不懂牟霜子话里的意思,倒是牟霜子很大方将药送上,她拿上后匆匆离开。
小萌服下药后精神了许多,不过仍是懒洋洋趴在地上,对平时爱吃的食物也懒得一看,想来一时半会还走不出月噬已死去的阴影。
“那个男人怎说?”
岚凤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身后,她已见怪不怪,起身拍拍衣袍上的尘土,转身看她。
“牟霜子喜怒不形于色,很难判断是否是他。但可以看出,他对曼音又爱又恨。”
“那是自然,毕竟曼音曾救过他。”
只是霎时错愕,摆手浅浅一笑,示意岚凤说故事,
岚凤也是错愕一番,心想这小丫头学得真快。前几日所见还是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软弱凡人,短短几日竟能有如此定力。
“牟霜子本为修炼的散仙,一日云游凡间,被妖邪打伤,后被路过的曼音所救。曼音本是钧鸿老祖弟子,当年她痴恋景暮白,不惜背叛师门。你以为曼音是忠心替酒儿守陵,不过是那时景暮白不愿见她,后又被封印。她深知景暮白总有一天会来寻找酒儿坟墓,便以守陵人的身份守在酒儿墓地,等景暮白归来而已。”
她确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曼音还有这种故事。
“凡是靠近景暮白的事物,曼音都会不择手段杀死——”
“你如此熟识曼音,想来你和她是同一类人。”
岚凤浅浅笑着,“不错,我确也是为了景暮白而来。不过我和曼音不同,我不会像疯狗一般去清除靠近景暮白的女人,我要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答案,他欠了我千年的答案……”
后来岚凤走了,带着一身落寞和凄凉。
她抱过小萌坐在藤椅上,陷入了沉思。
夜幕到来,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灯火通明,房门被爆裂而开,定睛一看,曼音杀气腾腾站在院中,手中的逐风泛着骇人的光。
来不及思考,屋顶被尽数掀开,疾风烈雨,电闪雷鸣。她随手击开落下的瓦片,抱起小萌缓缓落到院中。
“不守在你的白帝身边,来我这儿找茬?”
曼音不屑一顾冷笑,柳眉细长眼若桃花,却是怒气横生盛气凌人。
“大胆顾云牙,竟然盗走我的至宝金蝉,今日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她不由一愣,“我压根不知你所说的金蝉是何物,又何来盗取之说……”
曼音冷冷扔下一个木盒,她才恍然大悟是那夜牟霜子所赠。
“我没有偷到,分明是牟霜子赠予我……”
“死到临头还满口谎言,企图冤枉他人!正是牟霜子跟我说金蝉被盗走,我又从你房中找到这装有金蝉的盒子,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她百口莫辩,怎么也想不明白牟霜子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我不与你多费唇舌,我要和牟霜子方面对峙!金蝉明明是他给我,不是我……”
“好啊你个贱婢!你明知牟霜子重伤昏迷,还敢在这里推诿狡辩!”
“牟霜子受伤了??”
曼音冷笑一声:“你偷袭牟霜子盗走金蝉,可惜你以为牟霜子死了不能指认你,苍天有眼,还好发现的早,牟霜子没死。他没死,你这个偷盗金蝉的小贼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牟霜子早就设局陷害。
“我说没有就没了,是你陷害我!我要找景暮白主持公道!”
“贱人哪里走!”
曼音已起杀意火力全开,再一次召唤上古武士。
无奈没有掠日,眼见上古武士涣散又聚集,永不疲惫的杀来,她渐渐有些疲累,再次出手打散,又勉强躲开曼音的剑舞,瞬移落到亭子顶端。
“金蝉乃我师门至宝,你还打伤了牟霜子,你咄咄逼人,我岂能饶你!”
“分明是你栽赃陷害!”
又是漫天剑舞,她略显狼狈落到一边,看着亭子顷刻间成了废墟,不由捏了把冷汗。
始终无法掌控龙火纹,落于下风,逐渐被逼到死角,怒目瞪着得意洋洋的曼音。
“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柄冰魄长剑直驱而入,打得曼音后退几步。
只见岚凤从天而降,收回冰魄长剑冷冷环顾一圈。
曼音见是岚凤,火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的大吼:“岚凤,今日不关你的事,你也休要管我的闲事!等我了结了这个盗宝伤人的贱人,再和你算千年的恩怨!”
岚凤从来不把曼音放在眼中,此时也一样。她慢悠悠打量了眼怒气冲天的曼音,视线往被破坏的房舍上一放,眼里猛的蹿起火焰。
“千年了,你还是控制不住你的火气,竟欺负到一个凡人小丫头头上来了。别忘了,你不是苍爵宫的女主人,同为苍爵宫的客人,白帝允许你随意欺辱一个小丫头?”
曼音不由语塞,仍是恶狠狠说道,“这死丫头偷走我的金蝉,还打伤我的人。此时人赃并获,你竟还要帮着这死丫头说话,莫不是你也是同党!”
“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若想对付你,真刀真枪即可,莫不是你认为我打不过你不成!千年前你设计陷害我,离间我和白帝。新仇旧账,今儿一起算了!!”
“来啊贱人,我曼音岂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