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木牌

欧平离家时候穿戴还是比较简陋,这是他爹教导的低调所致。欧阳就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拿根黄色布条当帽使用捆住头。这样就剩下后一个问题:脸太白。

但这也不是问题,试想太虚那家伙脸还是红的。欧阳左手边是交代小二熬的药,纯中药,不含任何副作用。这配方是也是太虚牌的,十碗水煎成一碗水就算大功告成。欧阳就是拿不准当时分量有没计错,现在试试,倒是分外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用干净毛笔蘸了重要朝脸包括胡一涂,就出现一层腊黄色。不仅能改变皮肤,而且还让用阿胶做的胶水加自然。

再收拾点零碎,已经是五天。欧阳也不休息,偷摸着出了门。到市集位置,天蒙蒙亮,已经有不少菜农到达。这些菜弄也没摊,直接就是竹筐加扁担就地摆卖。欧阳凑近一筐萝卜:“大叔,萝卜加筐加扁担多少钱卖?斗笠也要。”

大叔豪爽,直接道:“五十文,你全部拿走。”

“谢大叔。”欧阳给钱,试试重量,然后拿出一半萝卜放地上道:“大叔这些送给你。”

“你这是?”大叔疑惑。

“今天喜宴,用不了这么多,挑的也累。东家有钱,就当这么萝卜送你的。”欧阳担上肩膀道:“大叔再见。”

真是不挑担不知道挑担的苦。欧阳就没想到走了几百米,肩膀就想罢工。于是他拿在手上当杆铃拎了一会,换肩膀。再杠铃……好容易将一筐萝卜运送到行宫不远处。

“卖萝卜,上等的水萝卜。”来来往往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欧阳注意到,这街普通人不多,尽是行宫里面的人。还有三就去取山泉的水车。哼!奢靡,欧阳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为什么行宫的用水非要去拉远山的山泉。

欧阳喊了一会,立刻就有侍卫过来轰他:“走开,走开。”

靠!还是没牌。欧阳忙挑起担,然后‘哎呦’一声抱了脚:“官爷,脚扭了。”

“走。”人家不管你是不是脚扭了,没脚你也得爬走。

“什么事?”侧面出来一名带金牌的便衣:“公主马上就要去栖霞岭,什么事吵吵嚷嚷?”

“回王指挥使,这个卖菜的脚扭了。”侍卫回报。

指挥使倒比较善良道:“扶他起来走走看。”

“是!”侍卫扶起了欧阳。

欧阳脚一颠再‘哎呦’一声,摔到指挥使的面前,这一摔,欧阳度的将金牌朝下一按,下半截图案在腰带下出现。奶奶个腿,凤有这么多根尾巴吗?

指挥使单手将欧阳提正,然后扶好了腰间金牌道:“萝卜就放下,你拿了扁担拄了先走。”

这时候另一名金牌便衣跑过来问:“公主问,什么事这么吵嚷。”

指挥使回头一看,只见正门已经打开,一顶大轿被抬了出来。忙三十米跑到轿前回话:“回禀公主,有个卖萝卜的脚受伤,卑职立刻让他离开。”

“恩!”轿内轻轻出一个鼻音后道:“走!”

“起轿。”

在欧阳身边的侍卫忙将欧阳拉跪下交代:“头朝下,别真磕。”

郁闷!又跪了一次,欧阳无奈。

“停轿!”到了欧阳面前,突然轿内一个女音出。轿夫停住,但不落地。

欧阳一身冷汗,不会吧?古代人再精明也不能把自己看穿吧?自己没鄙视古人的智商,但自己在现代也算是聪明。难道回了古代就成了傻?

“是否有通知当地官府,此地不可当街贩卖东西。”

指挥使道:“回禀公主,菜农是路过。”

“哦,既然是路过,那就算了。走吧。”

“谢官爷。”欧阳是真心感谢他能帮自己糊弄那死女人。

指挥使无所谓挥手:“走吧。”

“是、是!”欧阳很愧疚的再一摔,本能一般抓了就近的指挥使的腰带,玛丽隔壁,牡丹花下是叶。靠了。

“走了走了。”这看出并不是所有当兵或者当官的都是坏人,指挥使搀扶好欧阳,带欧阳走了两步后放手,并没在意欧阳刚扯了他腰带。

……

欧阳走了一段路,抛弃萝卜。进了一条小弄,左右看看没人,掏出毛笔,拿掉自制的笔套,将纸上空白部分填补完毕。虽然不能说有十分相似,但七分还是有的。虽然如今流行电脑拼图,但素描画像仍旧是警校的必修课程。

接下来就是打造一面金牌……不、不!打造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还金牌,反正欧阳整不起这么浩大的工程,而且也没那时间耐心等待,没打算让自己制造的伪文物贻害孙。

……

“师傅,这么大小的木块,宽度半个指甲,”隋唐时期,官方民间的雕刻到达了顶峰。宋朝是进步完善,到了元朝,为避免百姓造反,一条街就配备一把菜刀,大家轮流使,所以几乎完全没落:“您看看图。”

“恩……”雕刻工看图频频颔:“你这图太过粗糙,凤羽无一,光秃秃一只。”

“师傅真是高人。”能怪自己吗?毛笔太粗。

雕刻师傅拿起一木屑,上面沾些墨水在欧阳给的图样上加工起来。还别说几笔加工后,凤似乎活了一般。欧阳大喜:“就是这样,还有牡丹……”

“这位客人,一定是看见有人配带这样的饰品来找老朽的吧。”师傅压了声音:“你可知道那些配此牌是什么人吗?”

欧阳迷茫摇头道:“不知道,我儿说那牌好看……”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左右是个木制,又是藏在家中玩耍,无妨。”雕刻师傅道:“前几日有客人来我这,我见那牌雕工精细,特借来一观,原来还是京中吴大师的手笔。”

真罗嗦啊!欧阳问:“不知道师傅需多少日?”

“日?”雕刻师傅哈哈一笑转身从箩筐拿出一面道:“瞬,即可。老朽见那雕工细美,爱不释手,当晚临摹刻造,虽然有九分相似,但一分神似还无法企及。又是仿人所造,境界自然又差了一分。我是正雕,吴大师是刻模反雕,又差一分。这一来一去……”

“五百文够吗?”欧阳头疼问。

“五文即可。”雕刻师傅还是非常谦虚的。

还真有比自己不拿公主当回事的人。“谢师傅。”欧阳给钱的同时,在其桌边花瓶内偷扔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