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想不感兴趣，但是安奈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你们……都知道？”
她好奇地问。
正好电梯到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
女秘书也不再避讳，“公司传开了，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秦总自从两年前离婚，这兰城有多少名媛千金挤破头想做秦太太，可惜秦总对谁都没兴趣。谁知道今年，秦总就遇到了韩柠。听说是相亲认识的，也是一位名媛。”
陆怀夕听着还是象征性牵动嘴角，微微勾唇。
到了好在投资部没几层就到了。
因为是外聘，陆怀夕专门有一个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隐秘性很好。
女秘书带她过去，开放性办公区不少同事纷纷扭头，满脸疑惑。
“秦总早就准备好了，本来，大家都还在猜测这是谁的办公室，没想到会是怀夕你的。”
女秘书走在前面，进去解释。
陆怀夕随手关了门，环顾一圈，落在办公桌。
那里除了一台电脑，并无其他。
“你让人把电脑撤了，我每次来会带笔记本。”
“好的。”
秘书没有多作逗留，便出去找人。
陆怀夕放下包，在办公室踱步查看。
里面开着中央空调很是凉快，但办公室显得很是阴暗。
她只能过去，将百叶窗户拉开，让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
在这边没待多久，她看了时间准备走。
刚开门，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出去，一边拿出手机，看清上面的来电，迟疑着到了电梯口。
“一会儿投资部有个会。”
“我现在得走，会议的话，……我暂时不参加。”
“艾琳娜，我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头的秦观棠明显有情绪，语气说不出的不好。
陆怀夕有些无奈，但还是忍了，“秦总，马上到下班时间，我要去医院，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加班。”
说完，她径直挂断，进了下层的电梯。
秦观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一度难看到极致。
韩柠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车厘子。正美滋滋地朝秦观棠走近，突然听到一道冰冷的嗓音：“谁允许你把那东西端进来的？！”
韩柠抬头，对上秦观棠那阴翳冷戾到极致的眼眸。
“砰！”
手中端着的放着车厘子的盘子，重重落了地，瞬间洒了一地。
“对不起。”
韩柠道歉，赶紧蹲下去捡。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气氛一瞬凝固，静的压抑。
韩柠匆匆捡完，刚站起，秦观棠冷冽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再随意进入这里。”
“……”
韩柠张了张嘴，心提到嗓子眼，委屈到不行。
但她当着他的面，不好发作。
最后，弱弱出声：“知道了。”
她走后，秦观棠也没心情办公。
刚一站起，脚下一阵不适。
挪开，灰色的地毯上一片血红，原来是踩到一颗遗忘在此的车厘子。
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闪过一丝厌恶。
从办公室出来，立即让秘书进去清理。
他从走后，一下午没再回公司。
韩柠因为他的突然态度，心有余悸。
本想下午上班再次道歉的，谁知，等到四点多，都不见秦观棠。
她一个助理跟那些忙碌的秘书在一块，衬托得特没用，自觉尴尬，也出了秦氏集团。
回到曹玉林那里，似是来了客人。
客厅里，几位太太正有说有笑。
看到韩柠回来，谈笑声戛然而止。
“柠柠，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曹玉林问。
韩柠温柔一笑：“观棠有事，我提前下班。”
话罢，对客人礼貌性微颔首，准备直接上楼回房间。
坐在客人中的一位女孩，忽然站起，“韩小姐。”
她过来，亲昵地挽住韩柠。
曹玉林见状，介绍：“柠柠，这位是你琴姨的女儿，莫涵。”
韩柠有些拘谨。
想抽离手臂，反被对方圈得更紧，她只能放弃，淡淡轻笑：“莫小姐。”
“你们回房间说说话吧。”
曹玉林看莫涵似有意要跟自己的侄女亲近，正好顺势而为。
韩柠点了下头，被莫涵挽着上了楼。
房间内，莫涵明显有备而来。
“韩小姐，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韩柠从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她直奔主题。
“朋友？为什么？”
韩柠有些意外。
莫涵稍作迟疑，打开手机微信当着她的面，发了语音：“我见到韩小姐了，你约地点吧。”
关了手机，她看向韩柠，满面笑容：“是这样，我朋友是个明星。秦观棠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她想见见你，跟你聊一些事。”
韩柠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色转瞬白了一下。
什么男朋友，根本就不是。
但见这个莫涵这么恭维她，也不想自掉面子，轻笑：“好啊。”
当晚，夜色来临，韩柠坐上莫涵的车赶赴约定地。
餐厅包厢，唐可可穿着很普通。
白T恤，黑色牛仔裤，一定杏色鸭舌帽。
看到跟着莫涵进来的女孩，她眼睛都直了。
这气质怎么那么像两年前的陆怀夕，尤其是她看过来的眼神，懵懂中透着一丝单纯。
“可可，这是韩柠。”
莫涵介绍。
座椅上的唐可可迟钝两秒，站起，“你好韩小姐。”
韩柠平时不追星，对娱乐圈一无所知。
所以，现在她看到唐可可，眼底平平，并无波澜，只是礼貌性点了头。
相对坐下，唐可可的目光还停留在韩柠这里。
看的对方都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问：“唐小姐找我有事吗？”
唐可可没想到她这么着急，看了一眼莫涵，笑道：“有点事。”
餐食上桌，她们边吃边说。
“秦观棠……，我们之前有一点过节，导致我现在的资源直线下降。现在韩小姐是秦总的女朋友，算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想拜托韩小姐帮我说情，请秦总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一口气说完，唐可可喝了一口红酒。
韩柠听得云里雾里，转而对上莫涵，不太确定重复：“过节？”
莫涵道：“对，过去他们认识。秦观棠是可可的投资人，因为一些误会，他不管可可了。”
“不……太懂。”
韩柠笨拙出声，无知的目光再次对上唐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