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好似沾染了细雨，凉的像夜色。
我蹙眉，转身看他：“陈虞，你想和我聊什么？”
“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他好像十分执着于这个问题，问一些我不想回答的事情。
我答非所问：“陈总是什么时候就在门前守着了？”
他见我不愿多言，倒也没有真的不问。
他只是皱着眉，语气也变得冷了：“顾安然，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逃避。”
很好，审问犯人的语气。
我轻轻笑：“我以为当年的那个回答便已经够了，清晰明确的说明白了我们不合适，你无法满足我金钱方面的需求，我自幼喜欢江城，和他本来就配。”
“但你并没和江城在一起。顾安然，看小说把脑子看丢了吗？”他的神情越来越冰冷，整个人的眉眼都变成了凝视。
他幽幽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小说中的脑残男主？你今日就算不坦白，我也会去查。”
我整个人愣住，神色有些僵硬，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
我愣住，不知该看向他哪里。
他上前，指尖有未点燃的香烟，我看到他神色隐忍间捏着香烟的手几次欲要点燃，却终究是放弃了。
窗外的天色晦暗不明，我决定要将从前的事说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若真是陈虞和别人一起谋害我父母我该如何？
可陈虞，怎么可能会和别人一起害我父母呢？
我该不该信他？
心思千回百转，我抬眸盯着他的眉眼认真道：“当年我家里出了点意外，我成了个孤儿。”
他神色间一震，但也是转瞬即逝，再开口，他的声音却带了点哑：“为什么…没有给我讲？”
但问完这话，他便自己先笑了：“也对，当年你给我讲确实什么用都没有。”
他苦笑：“可顾安然，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穷小子了，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样？”
我闷着声不说话，说来说去，他还是觉得我是因为他穷才离开的他。
“陈虞，你没想过我为什么会成为孤儿吗？”我看着陈虞逐渐发红的眼尾，忍不住开口问道。
果然，他微怔片刻，那本该逐渐上头的恋爱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着我，眼睛里逐渐起了痛惜之色：“你当年离开我是为了不连累我？”
这下子，轮到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今日里的脑回路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我犹豫片刻问：“你昨天晚上没睡是不是耽误了脑子？”
“嗯？”
我试图把话讲的委婉点：“就是，你现在是不是熬夜熬多了脑子不太清醒？陈虞，过去五年了，我们俩个。你现在有顾颜，我也有我的生活了。没必要揪着过去那点事不放。”
这句话说完，就被人按住了。
这个吻虽轻但深，十分温柔，只是我却尝到了酒的气息。
怪不得脑子出了问题，原是喝酒了。
陈虞此人，一杯即醉，这是艺术学院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间隙里，我听到他说：“遇见你后，我没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