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文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么没有形象的被人背着,撅着腚来医院。

使用过渡的地方,泛着火辣辣的疼。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来没有像顾云城这样欺负过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受。

也是时至今日才觉着自己见识少,这个世界上还有活这么差的男人。

爽到是半点没有爽到的,全然享受了一把被当成猪来杀的感觉,没被活活捅死,也许就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那天天阴有雨,王连发把车开到医院门口,背着他在大风中狂奔。

五六级的大风,把一个素来讲究又矫情的富二代吹成村口睡草垛拱成了个鸡窝头的二傻子。

林瀚文被放在临近窗户的病**,外头狂风大作,雷雨交加。

乌云黑压压的扑了下来,漆黑的天幕当中被刺眼的闪电割裂出来一道亮白的口子。

医院的窗户年久失修,即便是关着,也吱嘎吱嘎作响。

风从缝隙里渗透进来,直拍打在林瀚文面如死灰的脸上。

几声“咔哒、咔哒”的皮鞋声渐渐近了,撅着腚趴在病**的人闻到了医生身上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情况。”

说话的一声是个男中音,声音还算温和,林瀚文一动不动的僵着。

他虽然花心了些,但自打他上床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把一个小受折腾到医院过,现在算怎么回事,堂堂沅城第一攻却被人弄成这幅德行。

“你是他男朋友啊?劝劝他,讳疾忌医可不行。”医生对站在一边的王连发问。

可怜小跟班赶紧像看门大爷养的二狗子一样疯狂摇头,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占林瀚文的便宜呀!

“林,林哥,医生说的对,您就,就......”

撕裂的疼痛感,一下一下针扎似的,让林瀚文觉着长痛不如短痛,伸手一把拽住自己的裤子,一撸到底,露出了伤患部位。

王连发捂着眼睛跑的飞快大喊一声:“我先出去!”一溜烟没了人影。

林瀚文打小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

他一没有害顾云城的爹娘,二没有搞他的媳妇,三没有给他公司下黑手。

仅仅是想跟还没有完全分手的男朋友完成一下最后的分手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惨遭尊严的践踏?

林瀚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把脸埋进医院硬邦邦的枕头里,抽抽搭搭的流下了两行耻辱的英雄泪。

“啧,伤口撕裂,前期工作没有做好,事后的工作也没有做。先生,恕我冒昧,您这种情况,是自愿的发生.关系吗?如果不是,我建议您报警。这边你先清理一下,我给你开些云南白药和红霉素软膏,在饮食上注意半流质为主,吃点面条,粥之类的为主多喝水,不要吃辛辣的。”

林瀚文一动不动的听着,整个人像是死掉了一样僵硬。

这位医生也是负责任的,生怕闷坏了病人,上前拍了拍他。

“先生,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瀚文被闹的实在不耐烦了才漏出半张脸,去瞪这多管闲事的医生:“没有!”

两脸相对,原本他那张面有菜色的脸,骤然变得惨白。

年轻的男医生吃了一惊,而后像被人踩了电门一样,笑的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林瀚文,你也有被人搞的一天!”

这也是造了什么孽了!

为什么要让他曾经的前前前前男友给他看破碎的小**,医院里的医生死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