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后的日子,过的还算圆满,林瀚文每天逗逗孩子,开始试着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宜,也不用像之前似的费劲吧啦的隐藏自己的锋芒,顾云城虽然偶尔还是会干些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破事,但好歹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跟合格的,独独又一点不是那么让人如意。

那就是跟顾家爸妈的关系,相互不待见,但逢年过节的还是得走个过场,每当那时候,人生就有些煎熬了。

他一个当小辈的,也不好把不满的情绪拿到饭桌上,顾家爸妈明眼瞧着又是真不喜欢他,每每只能自己憋着一口气,窝火的很。

林瀚文又是个厚道人,即便心有不满总觉着这种事也犯不着跟顾云城抱怨什么,要不然总会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可不想跟个受了公婆的气,回来嘤嘤嘤的在老公耳朵边上吹枕头风的小媳妇似的。

唉,凡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好在一来他不用跟公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二来顾云城在这方面也体贴的紧,明眼瞧着已经在很努力的规避他跟他们父母之间接触了。

哪怕再过上二三十年,顾家老两口到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高级护工、保姆、私人医生顾云城也会安排的妥妥当当,断断不会让他操心。

林瀚文原本以为他跟顾家父母的关系这辈子也就这么个样了,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

眼瞧着快到了他跟顾云城复婚纪念日两周年的时候,林瀚文想着准备点惊喜庆祝一下。

不禁拿出了当年林总攻的花花肠子,先把汤圆和布丁两个扔到了外婆家去帮着带小姨,自己抽空选了间酒店,鲜花美酒小情趣全部准备起来。

二十八岁的顾云城,意气风发,浑身上下稳重又精致的气韵开始透过刀削斧凿的皮囊散发出来,形成一种极具魅力的独特**。

林瀚文像是世界顶级的设计师,面对着一个出落的越发完美的艺术品,每天都在惆怅用什么东西来配他。

原本好好一个“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丝毫没有一点富贵公子的奢靡之气的林少爷,近来越发的讲究起来。

眼瞧着衣柜里顾云城的衣服的档次,不停的拔高,倒也没有很张扬,都是低调奢华的款式,不仔细看不觉着什么,若是细心留意,便会发觉,顾总裁从领带到袜子都精致的无可挑剔。

林瀚文也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东西稍稍次一点,放在顾云城身上都无比违和的想法。

他像个腐败糜烂的资本家,极尽奢华的收拾着自己的“金丝雀”,但由于饲主品味良好,没把顾云城弄成浑身的上下的土豪金气息。

“你这个玫瑰花,是今天新采摘的吗?我可是要的最好的,价钱不是问题。”

“林先生您就放心吧,您看看这上头的露珠,看看这玫瑰花下面的枝都鲜嫩的紧呐。”

一身考究的休闲装打扮的男人,精心检查了一下,才把花接了过来,踩着奶白色的羊毛地毯,抱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一片一片的扯着花瓣,精挑细选扑在了软毯上浴缸边缘里和柔软的超大号**。

箱子里的香薰蜡烛,是挑了几十家店,才选到的私人手工款,反反复复的找好位置,在房间里摆放好了,试点了一根闻了闻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感觉还不错。

林瀚文亲自忙活了好一通,才总算把房间收拾完毕,自己溜达了一圈,挺满意,只等着顾云城下了班过来。

他没有提前跟他说这些小惊喜,还是等他回了家,发现他没在家的时候,再打电话约他过来。

意外这种事常常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上一回他精心准备的时候遭遇了那样的破事连累了他跟顾云城离了婚。

这一次在酒店里,本想着一切都是妥妥帖帖的,可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出去买点丝带作为装饰的时候,一开门就瞧见了那样惊险的画面。

身为儿媳妇,在酒店里瞧见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公公提着没穿好的裤子,跟一个翘屁股嫩男搂搂抱抱拉拉扯扯,也是够刺激的。

顾元平今年五十有二,虽说在品行和能力方面他百般的瞧不上,但不得不承认,这颜值还是保养的挺好的,瞧着也就四十来岁,但他身边的男孩,有二十五吗?估计悬!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他妈是个男人啊!男人!!!

明明他记得顾云城跟他说过,他之前在家里跟父母出轨的时候,被他爸晾了好几年,可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真是不好意思,宝贝儿,我们下次再约,我家那位已经到楼下了,你赶紧走不用管我。”

顾元平一边吻着男孩,一边说着,手上正忙着拉进裤链系皮带。

男孩看着非常恋恋不舍,抱着他的头亲了又亲,不住的叮嘱他注意安全,才套上了外套,闪步进了电梯。

林瀚文当时就站在门口,跟刚刚反应过来的顾元平打了对脸。

......

王新慧拎着把菜刀,带着鱼死网破的杀气,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房卡冲进来的时候,一进门就见着顾元平正襟危坐的在阳台上喝着咖啡,一脸严肃的同对面的年轻人谈话。

“趁着你们现在还年轻,再添个孩子不也挺好的吗,男孩女孩都不要紧......”

他因为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对话,惊讶的扭过来去脸。

而对面坐着的林瀚文也故作惊讶的扭过......不要故作了,是真挺惊讶,顾云城来这捣什么乱?

“你...你们,王新慧手上一松,磨得锃光瓦亮的菜刀应声掉在地上,你...你催个二胎,用得着神神秘秘的来开房吗!”

顾元平一脸无奈又嫌弃的看着自己媳妇,严肃的说:“拿这拿着刀来堵我是什么意思?跟着瞎胡闹什么,难道...哈,你不会是怀疑我在外头搞什么花头吧!”

他似乎很生气,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三十多年的感情了,我什么样你不清楚!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