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一件白色长浴袍匆匆冲进来的男人,发梢上还抵着往下滴着水。

水滴一点点攒成一个小珠子顺着发烧,落进光洁的肌肤里,慢慢滑下,最终隐没在白色的绒毛布料当中。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刚才一定也在洗澡。

林瀚文有些遗憾,就冲顾云城的身材,也该围着一件短款半身浴巾,怎么穿这么多。

只因来的匆忙,领口松松散散的露出一大片颇为好看的肌肤。

坐在浴缸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多看上两眼,来人随手一拢,腰间的系带结结实实的系紧了,把该遮的地方全部遮了个严实。

“怎么了?”他的语调里,显然是很着急,怕是担心林瀚文出了什么事。

某人安安稳稳的坐着,指了指那块肥皂说:“不小心把肥皂弄掉了,本来想自己捡起来来着,又不小心弄出去了一点肥皂水,怕滑倒摔着肚子,所以麻烦你一下。”

顾云城弯腰捡起了肥皂,撅起屁股的弧线极其优美,怪不得这个姿势这么流行,很有道理啊。

同样是浴室,林瀚文想起了当初他第一次到顾云城家里的时候,还蛮刺激的。

“地板上很滑,你一会起来不方便。”顾云城皱了皱眉。

在用一块肥皂把人忽悠过来的林瀚文看来,这完全是故作深沉。

他已经准备好了张开双臂,等着顾云城长臂一拦,连大带俩小的一起抱到**去了。

孤男寡男光溜溜的共处一室,接下来还不......嘿嘿嘿~

然而,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顾云城把肥皂捡起来之后,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还没等洗白白擦香香的林总攻情意绵绵的喊上一句:“抱我~”

那人就拎着意大利顶级手工地毯和一把剪刀又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林瀚文依稀记得那块地毯的价格,大约四十万左右。

顾总裁当真是财大气粗,当着他的面,咔嚓咔嚓两剪刀,剪碎了顶级地毯,一点点铺好了,一直垫到了卧室的床边,顺带把拖鞋摆在了地毯上。

“这双拖鞋是防滑的,踩在地毯上会很稳当,不用担心会摔倒了。”

林·生无可恋·瀚文忽然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宁愿跟一个酒瓶子也不跟顾云城酱酱酿酿,他早晚要让这混蛋气的英年早逝。

果然是家花没有野花香,一起同床共枕几个月,他就是赤·裸裸的对顾云城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林瀚文:“麻烦您了。”

顾云城:“不客气,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林总攻从出道以来就没受到过这样的冷落,既然是其中有人使坏,顾云城干嘛跟他这么疏离,不行,再试一下。

“等等,你过来一下。”

被叫住的人自然听话,几步走到了林瀚文面前。

坐在浴缸里的人扬起脸来冲他甜甜一笑,顾云城心中一颤,他从前可没这待遇,文文笑起来可真好看。

皮肤也好,养的越发白嫩了,触感很好,这他知道。

人的身体有时候是不那么容易受大脑的控制的,就像此刻,顾云城一本正经,浴袍下的小顾总则是行了一个大礼——微微一硬,以示尊重。

顾云城刚才在洗澡,来的匆忙,浴袍里面自然是没来得及穿贴身的小裤裤的,以至于此刻,刚扑腾了一个水花,就被某个图谋不轨的人捕捉到了猫腻。

外头有那种掀美女裙子的老流氓,林瀚文另辟蹊径的撩起了爷们儿的浴袍。

这人跟拉门帘似的,把垂在腰间的两块布料左右一拉,用审视的眼光直视着跃跃欲试的小顾总。

明明干的就是流氓混蛋的事,还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仿若难以置信一般,对上了顾云城慌张的眼睛。

“你......”

顾云城很慌,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在浴缸前任凭处置。

小顾总也很慌,忙的撒欢儿蹦跶,准备迎接爱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林瀚文叹了口气,把手上的“帘儿”放了下来,“我只是叫你过来帮一下忙,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还是先出去吧。”平白被人掀了浴袍的人,脸上一股热气,就想往外头冲。

坐在浴缸里的人颇为大度的攥住了小顾总,这是个在身高体型上拔尖的汉子,且生的漂亮,又有毅力和坚持,外在条件优秀的,还注重修炼内里,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技术上都是无可挑剔的。

林总攻把手里的小顾总盘的包了浆,在顾云城神游天际的短暂时间里,手疾眼快的一个大跨步,赤脚踩在了被剪碎的昂贵地毯上。

拉着顾云城扔到了**,捏着他的下巴欺身而上,“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顾云城此刻还处在头脑混沌当中,迷迷蒙蒙的眼神看着格外的好欺负。

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的他,由于没有及时回答林总攻的问题,而享受了爱的抚摸。

“啪”的一声巴掌响,顾云城的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踩在云朵上没缓过劲来的人,懵懵的看他。

一身正气的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林瀚文大脑皮层的兴奋感不停的往外溢,以至于突然间茅塞顿开的意识到,这岂不是反攻的绝佳机会?

他伸手捏了两把自己打过的地方,手感还挺好。

意识回笼的顾云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没等林瀚文怎么样,自己忽然离开他的桎梏,跪趴在**,两只胳膊交叠在一起,把红彤彤的脸埋在手臂里,一声不吭的做好了姿势。

他实在没有掀开自己身上的浴袍的勇气了。

林总攻当时就有些愣了,这个乖顺配合,甚至带点屈辱的姿势,顾云城这是...是......

我的天,这种好事来的有点太突然了。

以至于他去撩盖在“贡品”上头的软袍的手都是有些微微颤抖的。

天知道他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之前还老做梦,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要不是嫌弃这时候打自己一巴掌显得有些不太聪明,林瀚文当时就对自己的脸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