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甩不掉许芳芳了，只得答应跟她去赢钱。
不过话说回来。
这些天，为了帮孙军改邪归正，我确实花了不少钱。
是该赢一点回来了。
吃了午饭，我就上了许芳芳的车，跟她去那个所谓的肥局。
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也把金属骰子带上了。
练了这么些天，我也想试试，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许芳芳的这个牌局，在一家超市。
她进去跟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板见是熟人，这才带我们去二楼。
上楼一看，有个认识的，路老六。
上次在庄森那里，就有这个人。
除了他，其余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超市二楼，挺宽敞的，还有很多赌桌。
看情况，这里是一个赌场。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午竟然没有营业。
坐在了一张玩百家乐的台子上，路老六笑道。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另外四个人没有意见。
所有人都把钱拿出来了。
这样的野局，通常都是赌现金，赢了便于拿走。
他们这次玩的是牛牛。
这是南滨市最近一两年才兴起的玩法，但在外面不算罕见。
规则简单。
一个人坐庄家，其他的人做闲家。
每个人发五张牌。
用其中三张牌，组合成十的倍数，称为有牛。
剩下的两张牌组合成点数，进行比大小。
比如a、3、4、5、8。
必须要用a、4、5，组成十点，这就算有牛。
剩下的3和8，加起来是十一点，去掉十的倍数，计算个位数，只有一点。
这称为牛一。
牛二、牛三至牛九，都是同理。
但如果剩下的两张牌能组成十的倍数，如4、6，3、7，甚至是10、j，那就称为牛牛。
a算一点，j、q、k，都算十点。
玩牛牛，最大的牌是五小牛，指的是五张牌的点数加起来不超过十点，并且最大的那张牌还要小于5。
比如a、a、2、3、3，1赔10。
其次是炸弹，指拿了四张一样的牌，如四个7，第五张牌随意，这是1赔6！
然后是五花牌，指拿了五张人头牌，1赔5。
接着是四花，是四张人头牌，但第五张必须是10才行，1赔4
随后是牛牛，牛九、牛八……牛一，没牛。
其中，牛牛是1赔3，牛九是1赔2。
如果点数一样，比如同样是六点，7、9和8、8，那就比最大的那张牌。
9大于8。
所以，7、9赢8、8。
这种时候，人头牌比数字牌大，k最大，a最小。
扑克拿出来，路老六就问众人，谁当庄？
大家都很低调，没说话。
他又提议，每个人抽一张牌。
谁大，谁坐庄。
之后谁拿了最大的牌，谁坐庄。
大家都没有意见。
六个人陆陆续续抽牌。
第一把，是路老六坐庄。
他拿起牌，问其他人要不要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许芳芳笑道。
“路老六，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玩了，谁还信不过你啊？别墨迹，发牌吧。”
“好。”
路老六稀里哗啦地洗了一番。
许芳芳他们几个人开始下注了。
第一把牌，大家都比较谨慎，三百两百地下。
他们的规矩是，一百块起，一千块封，和斗三公差不多。
我坐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许芳芳今天的运气还不错。
半个小时，她就赢了差不多五千块，甚至还拿到了四花牌。
如果照这么下去，都用不着我出手，她今天就能赢个盆满钵满。
但是，十分钟过后，就出事了。
许芳芳上一把拿了牛牛，是最大牌。
照规矩，这把应该她坐庄。
另外几个人输急眼了，竟然直接封顶，下一千块。
许芳芳很高兴。
今天自己手气不错，正好可以大杀四方。
她立马洗牌，然后发牌。
她这把牌不错，拿了牛九。
通常情况，这种牌是可以通杀的。
“哈哈，牛牛！”
坐在许芳芳对面的矮个子突然欣喜若狂地叫了出来。
接着，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大喊，牛牛，炸弹，五小牛。
路老六也拿了牛牛。
真是见了鬼。
许芳芳瞬间吓得变了脸色，手里的牌都拿不稳了。
本以为通杀的牌，现在却要通赔。
这一把，她竟然输了两万多块。
十秒钟前，她还沾沾自喜，暗暗得意呢。
转瞬间就输惨了。
赔了钱，许芳芳立马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但我没有动。
刚才那把牌有点怪异。
怎么会所有人都拿顶级大牌呢？
就算倒霉，也不至于这样吧？
见我没说话，许芳芳只得自己继续玩。
但她手气越来越差了。
哪怕庄家拿了牛三，她都赢不了。
很快，她输了四万块钱，突然站起来，说要去上厕所，让我帮她玩两把。
我上桌。
路老六呵呵笑道。
“上次炸金花，你帮芳姐玩两把。芳姐回来后，手气就好了。这一次，该不会情景再现吧？”
“如果路哥怕我影响你的手气，那等芳姐回来了，让她玩吧。反正我就是来打发时间的，玩不玩牌，都没关系。”
路老六赶忙劝阻道。
“算了。女人上厕所都麻烦，等她回来，指不定啥时候了。时间就是金钱，还是你来玩吧。等她回来，你再让也行。”
接着，他就叫矮个子发牌。
那矮个子不到一米六，却目光有神，洗牌手法也很老练。
我稳着来，下了五百块。
拿起牌一看，很不错，4、5、6、7、8。
5、7、8组合成二十点，十的倍数，有牛。
4和6加起来是十点。
牛牛！
三倍赔率。
路老六呵呵笑道。
“兄弟，你牛逼啊，上来就拿大牌。”
“狗屎运而已。”
赢了矮个子一千五百块，到我坐庄了。
我在洗牌的时候，矮个子他们几个人就是封顶了，每人下了一千块。
这一幕，何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