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赢了几十万,我不由得沾沾自喜了起来。
白大岭气得脸都绿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我给阴了。
这是奇耻大辱!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赖账,只好在心里恨我。
赌局继续。
我后面都稳着来。
没有把握的话,坚决不跟。
靠着手气,我又赢了几十万。
算下来,我总共赢了有八十万,仅次于老k。
他一把四个j,就从白大岭和杜不仁那里搜刮了接近百万,把这俩人赢得是连连摇头。
赌局进行到尾声,我赢了一百二十万,老k赢了两百万。
杜不仁都签了一张百万的支票,输得最多。
金盛也输了些,但没有白大岭那么惨。
看着面前的几十万筹码,杜不仁很是不甘心地看着我,说道。
“真是邪了,咱们几个人都赢不了这小子的钱。”
说着,他又看向了王宗明,笑道。
“我说明哥,你从哪儿找来的高手?还这么年轻。”
王宗明淡然一笑。
“他刚刚出道,还请杜哥指教。”
“指教我是谈不上了。不过,最后一把牌了,输赢就在此一举。”
下底一千。
这把牌是杜不仁说话,他的明牌是a。
他是真豁出去了,立马就下了五千。
金盛已经认输,毫不犹豫就弃。
我们四个都跟了五千块。
荷官发牌。
杜不仁拿了a和k,虽然不是同一种花色,但牌面也很不错。
这种牌,拿对是最大的,拿顺也是最大的,前景一片光明。
轮到老k说话,他是一对q。
他看了一眼我们的牌。
白大岭是一对6。
我是红心9和10。
大家的牌面暂时都不错。
杜不仁得意地笑着说。
“老k,怕什么,干就完了。我是散牌都不怕,你们拿了一对还怕个啥?”
“行,你说的,干就完了。五万!”
杜不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就是嘛,干就完了,反正输的是钱,又不是命。”
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五万块。
白大岭沉吟了起来。
他的一对6,实在是小了点。
当然。
如果他的底牌也是6,还是可以跟的。
想了半分钟的样子,白大岭最后也选择跟。
我也豁出去了。
荷官发牌。
老k多了一张j,金盛是一张k,白大岭是一张6,我是红心8。
现在轮到白大岭说话了,他的牌面是三张6。
这张6,给了白大岭巨大的信心。
他的眼神尽是喜色。
面部表情很奇怪。
他想笑。
却不敢笑出来,生怕吓着我们,导致肌肉抽搐,似笑非笑。
“既然是最后一把,那就拼了,二十万。”
他过了就该我。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犹豫了起来。
考虑了一会儿,我又一次看向了王宗明。
白大岭立马皱眉道。
“小子,你又想玩这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样子,那把牌让他记忆深刻,一个小时了竟然还没有忘。
“跟二十万,再加五十万。”
见我跟了,白大岭就犯起了嘀咕,生怕我是同花顺。
老k拿起烟,点燃后,在那里抽着。
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唬得住的人。
这个人心思深沉,非常谨慎。
更主要的是,他经验十足,是个老猎手。
考虑了接近一分钟,老k放下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最后决定跟七十万。
杜不仁早就考虑好了。
见老k跟了,也是毫不犹豫地跟。
白大岭也加注。
荷官发最后一张牌。
这是一张暗牌。
看完后,我们都打开了。
白大岭是一张3。
我是红心j。
老k是一张q。
杜不仁是一张a。
目前的牌面,我最大,8、9、10、j的红心同花顺面。
荷官示意,让我先说话。
这把牌关系到最后的胜负。
我用红心j,铲起底牌,再一次地看了看,做最后的考虑。
这把牌的胜负,不但关系到王宗明的面子,也关系到我的面子。
干系重大。
看了一眼后,我把牌放在了桌上,左手盖在右手上,手指轻轻内扣。
老k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另外几个人也是吃了一惊。
“等一下!”
杜不仁忽然叫了出来。
他立马站起,指着我喊道。
“小子,你敢出千!”
这话一出,坐在旁边的王宗明和黄雕都站了起来。
连雷婷婷他们,也都惊愕地看向了这边。
他们都认为,我出千被抓了。
我坐在那里一动没动,镇定地反问道。
“杜哥,说话要讲证据!”
“我刚才看到你的手动了。老何,去检查一下他的袖子,肯定藏牌了!”
老何马上走了过来。
我刚想反抗。
老k却冷冷地说道。
“陈九,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老何的检查。如果你敢反抗,明哥都保不了你。”
金盛更是幸灾乐祸地哈哈笑道。
“小子,你以为你千术高明,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你太狂妄自大了。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在座的,谁不是在赌场混了半辈子的人?就你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
白大岭也巴不得我出事。
“老何,给我查。只要抓到证据,一切就按规矩办,谁也不能阻挡。”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站起来,张开双手,任由老何检查。
老何解开了我袖子的纽扣,把我袖子卷到了胳膊肘,很仔细地查。
之后,他还检查了我的上身衣服。
金盛急忙问道。
“怎么样?”
“没有。”
杜不仁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呢?!我刚才明明看到他有换牌的动作,绝对不会假。”
“我也看到了。那小子一定把牌藏起来了,搜他全身!”
金盛这话一出,王宗明坐不住了,马上质问道。
“金爷,你再说一遍?”
“我……”
金盛不敢说了。
他的势力不如王宗明,根本不敢和王宗明正面硬碰硬。
再说,我的双手一直在桌上。
就算真藏了牌,也不可能藏到下身去。
无奈之下,他就只好看向了老k,请他做主。
老k面色平静地说道。
“陈九不可能把牌藏到下身去。”
他这一句话,可谓是一锤定音了。
金盛、杜不仁和白大岭,他们都没有别的话好说。
我重新坐了下来,自信地说。
“最后这把,我说话。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