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是带着大部分人赶去,准备先将人拦住,以免真的将棺材入土拖延其他麻烦。
也不知道道侍卫是怎么做到,等到宁晚星赶去,村长也刚好站在院子门口,气喘吁吁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王妃娘娘,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非要这个时辰扰人清梦。”
村长因为村子众人好不容故意有些许恢复,能够睡一个安稳觉,现在被人吵醒自然是不满。
但宁晚星不管那些,而是眼神更为淡漠地看着另一边已经被人用麻绳绑住的棺材。
“你们村子有什么特殊的风俗,就比如说被海害死的不能白日入土?”
“怎么会,这晚上入土可是大忌,村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夜晚上山。”
确定的确没有这种事情,宁晚星直接将视线落在那个棺材上面。
察觉到这种情况,妇人自然不会让人靠近,直接扑到棺材旁边,手臂不断挥舞妄图将靠近的所有人赶走。
也就是这番古怪的动作,更是让宁晚星怀疑,眼神也有些许冰冷。
“不用管她,直接将棺材打开。”
“这棺材都已经被钉上钉子不能被打开!”
妇人看好几个人凑上前,立即发出更为尖锐的声音,妄图这样逼退那群人。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宁晚星听到棺材被封死,脸色更是阴沉。
“立即将棺材打开!”
侍卫也是来这里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番语气,立即走上前两三刀就将那搓实的麻绳砍断。
扁担失去了绳索的帮助,自然是不可能凭空抬着棺材,但那厚重的木头棺材就这么浮起。
等到那木头落在地上,几人这才发现是四个侍卫单手接住,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其中两人戒备,另外二人直接拿起旁边的工具,三两下就将棺材板全部拆开。
“小心些,不要伤到里面人。”
“是。”
“那里面就只有我的夫君,你们凭什么这样拆开我家棺材?”
“你家死人会喘气?”
宁晚星的一句话直接让妇人闭上嘴,只能缩着身子蹲在一边,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个不停。
看到这种情况,她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快步走到棺材前面。
上面的烂木板已经被人拆开,就看清里面脸色苍白的肖若涵。
“大夫在哪?”
“夫人让让,我们将肖小姐放到一边,躺在棺材里太不吉利。”
宁晚星点了点头,立即让开身周的空缺,看着肖若涵被放到旁边已经铺上披风的地面。
不知道是因为披风是白色,还是她被关在里面太久,小脸惨白的厉害。
“情况跟如何?”
“回禀夫人,这位小姐只是被关得有些久,再加上被人打了后脑勺,现在才昏迷不醒。”
宁晚星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难看,明显还想要再说其他,就看得到大夫将一瓶药放到了肖若涵的鼻尖。
但他摇晃了好几圈,依旧没有将人唤醒,这让人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应该是太过虚弱,现在还是睡着比较好。”
“这样吗?也不是不行,毕竟这样被人关在棺材里面,只怕也是被吓得不轻。”
宁晚星轻柔地给人擦了擦惨白的小脸,这才又一次将视线落到那妇人的身上。
村长还等在旁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眼神,立即走上前对着人讨好一笑。
“王妃娘娘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处理此事,不会让那位姑娘委屈。”
“不会委屈吗?若是重罚,这些孩子又该怎么办?”
没有想到宁晚星这样轻柔,明显还想再说其他,就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
“您放心,我们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大人的口粮拿不出来,孩子的还是弄得出来。”
“可这还有个奶娃娃。”
宁晚星看着还在人怀中哭泣的孩子,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看到这种情况,那妇人也就知道村长不会太过眼里的惩罚,毕竟村子遭受了这些事情,口粮一天两天还能拿出来,多了自然也拿不出来。
她想到这里,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弧度,还想要干嚎两声让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脖颈就被刀猛然砸在脖颈,摔向地面。
从未想到会是这样,就连那哇哇大哭的孩子都忘记哭泣,看着压向自己的娘亲。
最后还是孩子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拉住娘和妹妹。
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力气不够大,小手扯得通红,却也只是略微减缓。
就在他以为妹妹也要离自己而去,还是被娘硬生生压死,那种恐怖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不要啊!”
尖锐地呼叫后,孩子感觉到手下一轻,睁开眼就看到抓住自己,还有拎着小包袱的男子。
男孩看着那小包袱是自己熟悉的妹妹,连忙伸出手满脸哀求地看着对方。
侍卫倒是没有太多反应,随手将孩子放到他的手中。
“现在有力气闹,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以后应该就不用再让本王妃在多操心对吗?”
“是是是,您已经付出得足够多。”
村长明白了宁晚星的意思,恶狠狠地瞪了眼那妇人,这才仰起头对着人讨好一笑。
“等到大家能够出去捕鱼,第一波最新鲜的一定送给王妃娘娘亲自品尝。”
“不要太过勉强,我可不想看着一个村子消失不见。”
宁晚星的话说得倒是没有什么威胁,但村长的身子还是颤抖个不停,良久才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只不过这个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带着被侍卫抱起的肖若涵快步离开。
原本是想着让人安稳地休息一晚,但是在看到那被海风吹得不断摇晃的帐篷,眉头拧作一团。
“不行,这地方不适合养伤,直接坐马车回去。”
“是。”
侍卫也没有询问怎么找来马车,只是出去了片刻,就赶着朴素的马车回来。
小心翼翼将宋若涵放到旁边,手下更为轻柔的将其放到铺着柔软的床铺之上。
“情况怎么样?可有清醒?”
“夫人,肖小姐应该是受到惊吓,一直在说呓语。”
宁晚星听到这话,只能坐在旁边,轻柔地将人放到腿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按在穴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