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眉头微皱,但最后还是扭头看向旁边位置。
“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关案件的点调查,毕竟死了人府衙还有记录,轻而易举就能查到。”
恒王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还想要再说其他,手臂就被人紧紧抓住。
余光扫去发现是站在那里的掌柜,并没有多说,只是抬起头一把将其推开。
“不要乱动。”
“可是……”
掌柜还想再说,就因为附近太过安静,没能继续说下去。
宁晚星一直盯着二人,最终还是没有多说,淡淡地看着不断朝自己靠近的宋辰禧。
等到人站在身边,她立即伸出手放到上面,无声地安抚了一下对方。
也就是这样,宋辰禧一把就将对方紧紧握住。
“有没有受伤?”
“你来得刚刚好,我没事。”
宁晚星察觉到有人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只能闭上嘴,手指在温热的掌心挠了挠。
对方被弄得有些痒,眼神略带幽怨地看了眼不知危险的她,这才收回视线。
对于这种情况,宁晚星只能抽回手,再次看向恒王。
刚刚他就一直凑在皇上身边,不断翻看里面的内容。
等到最后一页看完,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抬手就将东西直接给扔了出去。
“胡言乱语,这些都是他伪造,儿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恒王这是在说我造假骗皇上,这是不要命,还是觉得皇上不能明察秋毫?”
“怎么就不可能?”
恒王脸色一变再变,但那张嘴还是不愿意放过两人,眼神更是凶恶。
感觉到视线落下,宁晚星微微皱眉,但很快就一点也不在意,毕竟那样狐假虎威完全不放在眼里。
从未被人这样忽视,脸色再次变化,还想要发出怒吼,视线就被宋辰禧一把挡住。
二人对视一眼,恒王就心虚地收回视线。
只不过就算这样,还是不忘和皇上说上两句,妄图让人不相信这些调查的内容。
但恒王越是这么做,皇上就愈发怀疑,眼神变化的愈发怀疑。
二人注意到这一切,都没有出声,伸手按住一直按捺不住的叶忠国。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担心他在做什么,现在就是他害的我们?”
“那你也不要乱动,这样只会让皇上怀疑你有其他心思。”
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叶忠国老实下来。
宁晚星眉头紧锁,看着恒王又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还时不时的看向宋辰禧。
“父皇,无论如何,他们强取豪夺物资就是不对,现在还带着叶忠国分明就是……”
“你这般说,可还有证据。”
恒王犹豫了好一阵子,随后就将视线落在刚才的掌柜身上。
那人察觉到视线,整个人身体一顿,许久才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对着皇上二人行了一礼。
“小的手中的确有些证据,只不过想着有这句尸体就没有去准备,还请您给我一段时间。”
“多久,既然本就在你的手上,就应该很快就能拿出来对吗?”
仅仅一句话,就让恒王神色未变,最后还是先一步出声。
“虽然是有东西,但他应该是有这个尸体做证据,没有好好整理,不如父皇给他一日准备?”
“一日吗?”
皇上的脸色更是阴沉,明显还想要再说其他,但最终还是点头允许二人去准备。
弄成这副模样,恒王是一点都不知道掩饰,直接露出笑容。
也正是这副模样,让皇上发出一声冷笑,妄图这样提醒对方不要继续显露。
还好他再怎么愚笨,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直接低下头将脸上的表情全部隐藏下去。
“父皇,无论如何绝不能将二人放出去,对,还有那叶忠国,不能将其放出去送消息,还请您立即将其关入牢房。”
只有这样,他才能明里报复。
宁晚星二人哪能不知道恒王的想法,脸色仅仅只是微微一变,随后就低垂下脑袋用手轻微地动了两下。
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宋辰禧立即发出一声轻咳。
“本王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为何一直要和本王作对!”
恒王的脸色更是阴沉,明显还想凑上前,就被旁边的皇上用力按住。
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对待,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因为皇上那锋利的眼神,立即低下头,表示他的服从和听话。
察觉到这一点,宁晚星淡淡地看向旁边宋辰禧,随即就再次出声。
“还请皇上明鉴,此事从未有过,我们先前就已经从恒王手中买下不少兵粮让叶将军带走,根本没有想过要百姓的东西。”
“那为何要收,本王可是听掌柜说,你们是来者不拒。”
“但您可知道我们拒绝了多少次,最后实在说不动,这才收下,毕竟自己找人送去那比花钱买兵粮更加危险。”
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所谓的危险是什么,视线再次落到还想要争辩的恒王身上。
两个一对比,自然是能够看出两者的高低。
但就算是这样,皇上还是想要偏心于更为听话的恒王。
“此话可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要的是证据,我们有人证,你呢?”
“恒王若是这么说,那我就出去找些其他商铺掌柜?毕竟这证据可不只是一个人送来,我说的对吗?”
听到这话,恒王眉头又是一挑,刚准备说些什么。
皇上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让他吓得一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父皇……”
“够了。”
皇上偏头看向掌柜,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不怒自威的模样,让掌柜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心虚地低垂下脑袋不敢动弹。
也就是这副模样,更是让皇上气愤不已,一手直接拍在桌上。
“你只听信这么一人?为何不多问两个?”
恒王突然被皇上这么问,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将视线落到那掌柜身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整个人都成了筛子,连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