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安然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朵很奇特的花,一朵同时拥有七种颜色的花。

安然拿着花看了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在花瓣上擦了一擦,果然,那是染料所为。

无奈地笑了笑,给东方健拨了个电话。

“东方,你今天送的花很特别啊,不过,我不喜欢作假的东西。希望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知道了,安然,仅此一次。”若不是许义出的锼主意,他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东方,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时间。”难得佳人主动相约,就算有事也要推掉。

“看场电影吧。”

“好啊。”实在是求之不得。

两人在电影院门口见了面。

“安然,你的那个秘密可以说了吗?”东方健问。自从安然跟他说了秘密两个字之后,他的脑海里便经常琢磨着这件事。

“还不能说,东方,你还没有送对东西。”她想要的那朵花还没有出现。

“安然,难道不能告诉我吗?”有什么秘密那么重要吗?非得达到了她心目中的标准之后才能说?

“现在还不能。”

“好吧。”看来他得先去研究一下花卉的种类才好。

这天的电影演的是一个被不良丈夫陷害而毁容的女人,在生死关头被人搭救,后来变身为美貌女子回来复仇的故事。其中的某些情节,竟与安然的遭遇十分相似。尽管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却还是没有忍住泪水。

东方健侧过头,看到了这样子的安然,递了纸巾过去,轻声地说了一句:“都是假的,不用那么认真。”

假的吗?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也觉得这样的情节看起来有些牵强。可是,她确确实实地经历了。那种身处逆境的绝望和痛苦,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

“东方,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懂得。”

“你经历过?”东方健笑了,“好了安然,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再讨论下去,他没有纸巾可以贡献了。

“安然,今晚让我送你回家吧。”相处一个多月了,她一次都没有让他送她回家过,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安然住在哪里。

“好。”安然答应。迟早会让他知道的。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来月的相处,但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依恋。这种依恋,能够让人放松心态。

车行一路,在安然的指引下,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安然下了车,嘱咐说:“小心开车。”

“好的,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安然皱眉,这里离迪威尔很近,东方健来接她不是大绕远路吗?

“不要拒绝我,安然,我想任何一位恋爱中的男士都有义务接送自己的女友上下班的。”虽然他不可能天天做到,但是至少在这三个月里面,他要好好地表现一下。

“可是,东方,真的没有必要。你知道的,这里离迪威尔真的很近。”

“好吧。”心里暗暗决定,明天早上一定要过来。

看着安然进了屋,东方健才调转车头离去。这一天,他过得很开心。因为在他看来,送安然回家,是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安然进了屋,顿时皱紧了鼻子。以手掩面,观察着这屋子里的不对劲。

这是一种很浓郁的香水。这样的香水,她从来不用,她相信鲍尔也不会用。那么,会是谁的?

“鲍尔。”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才听见鲍尔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满头金发的女人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

“嗨,安然,我们又见面了。”妮可朝她笑了笑,“鲍尔去洗澡了。

“妮可,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我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突然。”确实很突然。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莫名其妙多了个人出来,她能不吃惊吗?

“安然,你还是那么漂亮。”妮可说。她真的有点担心,如果长时间没有陪伴在鲍尔身边,他的心会不会倾向于安然。

“谢谢。”安然说。“欢迎你的到来,妮可。很晚了,我要去睡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安然多做了一份早餐。等她忙完,那两条懒虫还是没有起床。

无奈地去敲门:“鲍尔,上班要迟到了。”

几秒后,听到屋内喊了一声:“啊。”随着,便是唏哩嗦啰穿衣服的声音。

鲍尔一边扣着钮扣,一边跑进卫生间迅速地刷牙洗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外走去。

“鲍尔,吃了早餐再去吧。”安然说。

“不用了,宝贝,我来不及了。”虽然他是老板,但是他的时间观念可是很强的。这叫做‘以身作则’。

“鲍尔。”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所以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吧,安然宝贝,谢谢你。”接过安然递来的三文治,拿在手里边啃边往外走:“真的来不及了。”

“开车小心。”

“好。”

看着鲍尔出了门,安然发现他的公文包还落在家里面。赶紧追了出去:“鲍尔,你的包包。”

鲍尔正好打开了车门,看到安然,很感激地接过她手里的包,然后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谢谢你,安然宝贝。你看,还是你比较细心。”

“小心开车。”再次叮嘱道。她经历过生死,所以知道生命的可贵。

“好的,安然,你进去吧。”

“嗯。”今天她轮休,所以不用去上班。可是鲍尔从来没有假期,当然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地位,可以带来荣耀,同时也带来了束缚。

看着安然进了屋,东方健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针扎了几下。由于离得较远,他没有听见安然与鲍尔的对话。可是他证实到了两点。第一,安然与鲍尔住在一起。第二,安然和鲍尔关系密切。

猛地调转车头,心里涌动的情绪让他分辨不出是愤怒或是失落。也许,两者都有。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安然一直不让他送她回家,原来,这便是秘密。那么,安然所说的那个只有在收到某种花的时候才能告诉他的秘密是不是就是这个?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傻瓜?

“安然,你好过份。”居然答应了跟他交往,还跟鲍尔牵扯着那样的关系。“我是不是很傻很好骗,所以才这么捉弄我?”可是,心已经沦陷,找不回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