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闻香坐禅 恍若思前

却说一众在香气之中,神清气爽,五人开始禅坐。几人虽学佛日久,但对盘坐并无半点功夫。只是禅堂本就是打坐最好场所,气氛使然,加之这香让大家顿时将心中所思所想放下不少,一旦如此,反能静下心来安坐了。

青灯放了禅堂的布幕,将木牌翻至“止静”二字。禅堂门侧香案之上的引磬、木鱼、钟板等物一一收拾停当。转身坐向后面的禅凳。调了气息便一动不动,眼目似闭非闭。还未进入状态,奈何昨夜梦境又奔入脑海。这次倒是清醒之中记起而已,并非半睡半梦的身不由已。

长日住山,条件艰苦,在洞中坚持日中一食,几年下来,每日与洞外清风绿树为伴。山中有鸟,鸟叫之声不但报告了四季寒暑变迁,日月星辰更替,闻得鸟鸣,也越发显得山中清幽寂静。青灯每日多是于洞中打坐,洞外经行,周遭无人影行迹,享受着一番人与自然相容合一的大自在。

经行打坐,外人看来是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日常并无半点心头挂忧。昨夜丑时,正是停了禅坐,需小憩片刻的时段。却在似睡非睡中,见自己与一干五人乘坐一辆面包车一路急驶。虽说再平常不过的面包车,可那车竟能腾云驾雾般于水陆山脉,畅通无阻,在空中一飞而过,大有冲天一上之势。

而梦中,青灯自己端坐在车内靠窗的位置,心里明明朗朗,亦在梦中认真思考起来:这车也能飞,还面包车,我这和尚当得,这车莫不与修道有关。心下一边思量,一边暗自笑道。不料其座边上忽然立了一女子,悠悠说道:

“师父,难道不认识了,曾经是伴。”那女子眼神幽怨,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青灯师父呆怔。

那女子又道,“师父让让,我坐里面。”

说着,不容他反应,竟伸长了身子,向里噌的一挤,欲要坐于青灯师父边上空着的座位。不料,却向前一跌,看着就要跌入青灯怀中。

青灯大惊,唰的立了起来,这一立,竟然惊醒,平日吉祥卧睡的身子,已然盘腿安坐。沉沉惊出一身冷汗。

俗话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梦中那女子,年龄不大,身姿曼妙,可不正是二八佳人。青灯平时持戒之人,戒体防护甚严,在梦中也不曾怠慢,暗自想到我和尚哪能容女人碰得。

青灯一梦惊醒,呆愣愣还在想梦中女子所说之话,仿佛清清朗朗,绕在耳边,“师父,难道不认识了,曾经是伴。”

那女子于梦里说这话时,也是神情并茂,说完竟是一顿,似是想要让师父好好想想。青灯还未曾想,就有了跌倒惊醒的戏码。

这不,今日一早,青灯早早下山,准备回寺一趟,一是近一年了未曾返寺,二是思谋着自己怕是业缘来了,此时不宜多打坐经行,防走火入魔。

青灯禅坐,自是日久功深,如此妄想思绪,在脑海一过便罢。此刻,未睁眼,却像是朝着付瑶琴看了看,身子顿顿,收了心,心中自然的提起那句绵绵密密的佛号。

却说付瑶琴年龄最小,心性单纯,那些所谓的纷飞妄想说放也就放下了。单跏趺而坐,看着蛮似一回事。只是外人不知,付瑶琴脑海中竟然映出年前的一段奇事。

这事说奇,却又有些稀松平常。只是也在梦中,己觉新奇,怕是无人肯信。付瑶琴便未曾向旁人道过。

但看是何往事,梦中又该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