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杜君城走到阳台上坐了下来。手边吸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和天空的星星相映成趣。他已经好久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境可以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看天空,看看星星了。
沈苏是打车过来的,往最高的楼层看了看,那里正亮着灯。不知道这大晚上的,杜君城又犯了什么疯。明明就是刚从她那里出来一会儿,又打电话让她找过来。
她有这间公寓的钥匙,所以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敲门。看到杜君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心里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轻轻的咳嗽了声,终于引来某人的注意。杜君城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沈苏没有反抗,乖乖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怎么了?”
她说话的时候,似乎是故意放轻了声音。见她问到烟味儿皱了皱眉眉头,杜君城掐灭了手中的烟,扔在了一边:“想你了,所以让你过来。”
“不是才刚见过面吗?”沈苏盘腿坐在了他的身边,自觉的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腿上。杜君城抚着她的头发,然后拉她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地上凉。”
这样温情的画面,原本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沈苏心里各种矛盾,一方面从头至尾她都在告诉自己:珍爱生命,远离金主;另一方面,杜君城总是会在偶尔的时刻,让她有种可以爱的错觉。
“你是在怪我吗?”沈苏忽然开口,她看着杜君城手上的纹路,乱而繁杂。
不说还好,一说杜君城就生气,他抬起她的头:“臭丫头,你还好意思说!那二百万的支票呢?”
沈苏看他似乎已经生过气去了,这时候并没有要把她生吃活剥了的打算,咧了咧嘴笑了:“自然是收起来了呀!”
“拿来给我!”杜君城两只手扯着她的脸蛋,弄得她嘤咛着喊疼。看她皱着眉、眯着眼跟被人拔了毛的小野猫一样,忽然就堵住了她的唇。
在杜君城打算开始的那一刻,沈苏红着脸捶打着他:“孩子,孩子……”
杜君城亲了亲她嘟着的红艳艳的小嘴儿:“你放心,我有分寸。”话未落音。
外面是
繁星满天,下面是人间情爱正浓。和杜君城在一起的久了,沈苏自然知道杜君城这个人,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甚少考虑适不适合。
感觉到杜君城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沈苏已经忍不住在他的肩上咬了好几口,背上也留下了她的抓痕:“慢点儿,慢点儿。伤着孩子。”
杜君城还是会担心因为自己的不节制,真的伤到了孩子,所以在没发泄之后,并没有在继续下去。抱着沈苏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好不容易将泛红的小身子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抱上了床。两个人搂着躺在**,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祖宗,我们这样算不算奸夫**妇?”沈苏仰起头,在暧昧的光线里看着杜君城。
杜君城沉吟片刻,“应该算吧。”
“那我不就是应该被人骂的坏女人了?”沈苏苦笑了一下,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而罪魁祸首就是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杜君城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肚子上,摩挲着。听她这样说,眉毛挑了挑:“不要想那么多,等到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他原本抱着她的手松开了,顺手拿起了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书,吻了吻沈苏的额头:“折腾了这么久,睡吧。”
沈苏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就是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吗?沈苏,你还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杜君城心里早有打算,看到沈苏眼角的泪,伸手替她擦了去:“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沙子迷了眼睛。”
杜君城没有反驳,这样的房间里能有沙子才是见了鬼。他无意的反动了手中的书页:“沈苏,名分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沈苏翻了个身,没有回答。杜君城叹了口气,缩回了被子里,抱住了她。
日子还是要一天天的过,沈苏的花店生意照旧不温不火。不过她也不着急。路是一步步走得,有些事急也急不来。这天从早上开始天气就有点儿阴阴的,到了中午就开始滴滴答答的下起雨来。
沈苏端了一杯牛奶坐
在靠窗的位置。店里有何姨帮忙,她真的是清闲了不少。手里拿着一本哲学书无聊的翻来翻去。因为下雨的缘故,在外面走动的人也少了许多。花店无端端显得冷清起来。
店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是杜君城找来给她做胎教的。杜君城总是说她没有作为妈妈的自觉,显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孩子的爸爸。
就是在这样的中午,沈苏看到了没有举伞站在雨中的安琪。
她拿了伞要出去,被何姨拦住了:“小苏苏,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何姨,是安琪!”沈苏指着站在马路边的人影对何姨道。
何姨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大雨天的,连把伞也没有打。“你在这里站着,我让她过来。”
沈苏不明白,安琪为什么不自己到店里来,就那样站在门口的马路边看着。如果她始终没有往外看,那么安琪要站到什么时候?
何姨将安琪迎进来的时候,安琪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衣服上还在往下滴水,头发服服帖帖的贴在头上。一张秀气的小脸此刻苍白的吓人,有路过的人想要进来避一下雨,看到她之后,吓得根本不敢进门。
“何姨,你先照看会儿。我带她上去换件衣服。”跟何姨交代了一句,沈苏拉起了安琪的手。这都马上要入夏了,她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沈苏皱了皱眉,拉着她上楼去。
“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安琪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沈苏,却不说一句话。沈苏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落魄的出现。她蹲在了安琪的身边:“安琪,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安琪摇了摇头,始终不说话。
沈苏给安琪换了衣服,又给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的时候,安琪突然伸出手来:“我可以摸摸它吗?”
沈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面:“当然可以!安琪,你要好好地,以后我的孩子还等着你给红包呢。”
安琪撇了撇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伸手抱住沈苏哭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