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裂忙将横舰控制好,忙又飞回上空,来到那人面前,只见此人,鹤发童颜,衣衫褴褛,一脸茫然的盘坐空中,云空裂忙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只见那老者怔怔的看着众人,良久,问出一句,“老先生,你没事吧?”
众人无言,米粒抹汗道,“原来是个傻子!”
李贤道,“不得无礼。”
遂上前去,仔细观察那老者,问道,“老先生,你在这做什么?”
那老者道,“钓鱼啊!”
李贤再一细看,原来下方正是一个湖泊,自那老者手中放出一丝极细的真元力,形成一根极细的真元丝,一直垂到湖泊中,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米粒哈哈大笑道,“老伯,你在这钓鱼,哈哈哈,还真是别出心裁,要是这这能钓上鱼,我米粒就生吃了它,哈哈哈。”
李贤忙要喝止,只听那拉着惊道,“有鱼有鱼!”只见其真元力极力收缩,那根细线迅速收回,一条三斤大的鱼在其手上活蹦乱跳。
米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李贤等人也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米粒干咳两声,“呵呵,只是玩笑话,玩笑话……”
那老者拿着鱼高兴道,“哈哈哈,可以吃鱼了,哈哈,可以吃鱼了。”说罢急速降落到一处空地上,升起火来烤鱼,李贤等人也只得跟上,痕三影道,“师尊,不会是我们把他给撞傻了吧!”
李贤不答,走到老者身旁问道,“老人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们没有伤着你吧!”
那老者看了李贤半晌咧嘴笑道,“吃鱼,吃鱼!”说着大嘴大嘴的啃着手中半生不熟的鱼,李贤见其形态疯癫,修为又看不透,自己撞了他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从乾坤袋中拿出酒壶来,道。“这鱼儿需就着酒才好,来,我请你喝酒!”
谁知那老者见了酒如不要命一般,拿了酒壶就喝,一边大吃着鱼肉,众人看其憨态,均是忍俊不禁。
忽然那老者停下吃喝,面容略显呆滞,嘴里塞满了酒肉,忽的放声大哭,倒将李贤等人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老者捶胸顿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又将酒壶送到嘴边,大口喝了几口,道,“只有我家逸儿对我这么好,时常买酒给我喝,呜呜呜呜……”
李贤见其状只想那逸儿可能是其儿子或什么人,道,“那如今你家逸儿呢?”
那老闻言又呆滞片刻,忽又放声大哭道,“没啦,我找了我家逸儿几十年啦,还是没有找到啊!”
景璇见状怜悯不已,忙上前说道,“老人家,你不要这样,你且告诉我们家住何处,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是你迷了路,回不去家,在找不到你的逸儿的。”
那拉着停止了哭泣,忽的抱着李贤的大腿到,“逸儿,逸儿,终于找到你啦!哈哈哈,为师找的你好苦啊,呜呜呜……”
李贤见状尴尬不已,众人皆是苦笑不得,李贤忙扶起老者道,“原来你他是你的徒弟,怎么就丢下你不管了呢。”
此时忽见痕三影皱眉,若有所思,继而惊道,“逸儿,徒弟,难道是他?”
众人闻言,忙问道,“是谁,难道你认识他?”
痕三影正色道,“没错,看他遭受横舰撞击仍毫发未损,一定就是他了,衍域中的绝顶高手,人称白疯子的白寅,他口中的逸儿就是誓天阁阁主,‘风仙’晨逸!”
众人闻言大惊,五大势力之主的实力非同小可,他们的师尊的实力自是不必说,李贤又问道,“他既是风仙的师尊又怎么会是疯子,而且不呆在誓天阁,却满世界的寻找晨逸,这是怎么一说?”
痕三影道,“师尊你有所不知,这白寅本是衍域修为极高的散人,本也不疯癫,收了誓天阁的晨逸为徒,这晨逸也是个天资绝佳的修真者,不过几十年的功夫修为便达到了灵动更是收服了中阶灵兽醉风鸟,一举登上了誓天阁阁主之位,当初晨逸也曾邀请他的师尊白寅担任阁主,但是白寅为人自由散漫,称不愿受到束缚,便推辞了,谁知百年前的先门一战,各大部主倾巢而出,风仙晨逸由于为人不喜杀戮所以下手处处留情,谁知却遭到暗算,险些送命,正是危机关头白寅出面才力挽狂澜,誓天阁得以全身而退,但是白寅终究是一人之力,此战中身受重伤,从此神智不清,但修为不减,衍域便送白疯子的称号,而在三十年前,据说风仙晨逸自誓天阁忽然消失,对本势力内人皆称有要事要办,命不可寻他,有大事他自会现身,又吩咐好好照顾自己的师尊,谁知他这一消失便是三十年,他的师尊本就疯癫,对他的徒弟又极好,见不见了爱徒,便到处寻找,他本来修为就极高,誓天阁的一干手下自然是拦不住他……”
众人听完有骂晨逸忘恩负义的,也有惋惜的,却见白寅听完也一本正经的说道,“哎,真是悲剧啊,这白寅也够可怜的,不过话说这白寅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众人哭笑不得,“说得不就是你老人家吗?”
李贤道,“如今却又要怎样呢,不能丢下他不管,难道我们要送他回誓天阁?”
此时白寅又抱着李贤哭道,“逸儿啊,不要走,我好不容易又找到你,不要再消失啦!”
李贤忙道,“白前辈,我不是晨逸。”
谁知白寅就只认准了李贤,一味跟着他,众人又好气又好笑,景璇大起怜悯之心,道,“李公子,你看他这么可怜,就姑且随着他吧,让他于我们同行,他是誓天阁阁主的师尊,失踪了自然会有众多誓天阁的人来寻他,我们先且带着他,等遇到了再交予他们不迟。”
众人纷纷道是个好主意,李贤无法,只得道,“师尊,跟我走吧。”
白寅闻言又是大哭,“好徒弟啊,我终于找到你啦!”
痕三影忍不住笑出声来,李贤板着脸道,“笑什么,还不快给你师祖换衣服梳洗去!”
痕三影忙止住笑苦着脸道,“啊,为什么是我?”
李贤瞪大了眼睛,痕三影吓了一跳,“是,是,徒儿遵命就是。”
就这样,白寅也上了横舰,与众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