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他轻轻笑,语气中不止是温柔,还带着一份安定人心的意味,让她有一瞬间真的迷惑了,难道,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不可能的。
否则,燕墨也不会说要送她离开了。
也不戮穿他,她笑道:“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小珍儿?”
“当然会了。”他轻笑,起身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突然间贴着她的耳朵道:“告诉我,那里还酸疼吗?”
她一羞,急忙的闭上眼睛,“不了。”
“我……”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竟又是饱含了那浓浓的欲的意味。
“阿墨你……”她再傻再笨也感觉到了,把臻首藏进他的胸口,再也不敢看他了,想想之前,还是羞。
“哈哈,夕沫,你这样子就象是一个正在奔跑的小兔子。”
她哪里象,她没跑,她还在他的怀里呢,“我不是,你才坏。”
可她就是他的小兔子,让他想要一口再吃下她,捧起她的脸,落下他的唇,微微的带着一点颤抖,可那点点颤抖却让夕沫感觉到了,一定是要发生什么了。
可他,却偏就不说。
不动声色的任由他吻着她,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从吻,到解开她的衣衫,一路又是狂`野而迅速,他急切的就象是多年都没有女人了似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要过她。
“沫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你还欠我一个燕西。”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对她说道,仿佛,极为的向往再多那么一个儿子的日子。
“不要……”就是因为想要燕西吗,所以,他此刻又是这么的狂情和奔放。
“阿墨……阿墨……”她不住的低唤着他,已然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了,这就象是一场告别,因为明天一早他要送她离开。
不行,她今晚上不能睡了,她不能走,不能把危险留给他一个人,她要陪着他并肩作战,他骗不到她的,萨玛已经告诉了她。
当感受到他的灼热洒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瘫软如水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已累极。
“夕沫,燕西有了。”笑着调侃她,人已经拥着她滚到了小珍儿的身边,“瞧,到时候,燕珍长大了就会帮你哄着燕西了,然后你织布,我去打猎去种地。”
他说得真美,那好象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她不喜欢活在弄权的世界里,那会一辈子都在算计中走过,那太累,人活着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其它,她只要快乐和开心就好,富贵与她,其实可有可无。
“就怕你到时候连种子是什么都分不清。”
“不怕,长出什么就种什么,这样总成了吧。”
她‘扑哧’一笑,很配合的道:“嗯,不过,如果种出来的是毒药怎么办?”
“没事,拔了重新种,一直到种出了菜为止。”
他还是那样的轻松,脸上没有任何沉重的变化。
或者,一切并不如她想象的
那么糟糕吧,知道他明天一定有很多的事要忙,她轻声道:“阿墨,你睡吧。”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去面对所有。
“嗯,这就睡了,不过,我现在想喝点东西,我要喝酸马奶,你喝不喝?”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记得他掳她的那七夜,就总是会给她喝那样的药,让她情不自禁的任他为所欲为,现在想想还气恼呢,也许,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虽然相信他,可她确定他明天一早一定会有什么行动,他现在骗不了她了,“不想喝,晚上不想再起夜了,好累。”被他一夜里折腾了两次了呀,还说什么是有了小燕西,怎么可能呢,小珍儿还没满月,她的月事也没有来过呢。
“那我去喝了。”他笑着起身,就象是不知道累似的精力充沛的自己去端了酸马奶就喝,那样子似乎还真的不象是要逼着她喝似的,这让她多少的放下心了。
闭着眼睛,她累了,明天若是有事情她也要有精力去应付才行,所以,趁着天亮之前她要好好的睡一觉。
真困了,一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的了,他还在她身边,她只要嗅着他的气息,就觉得她是安全的,很安全。
两片薄唇却在这时贴上了她的,“唔,我困。”她是真的困了,受不了他的精力无限呀,他这样,几个女人也应付不了他。
他也不说话,只是唇继续的贴着她,然后轻巧的就撬开了一条缝隙,酸马奶就这样沿着她与他的唇一起流入了她的口中,酸酸甜甜的还带着奶香,真好喝,好象是他亲手学着酿的呢,有时候,看他做那些就是觉得别扭,他是王爷呀,可他就真是做了。
“咕咚”,酸马奶咽入了她的腹中,他在她耳边道:“好喝不?”明显的,他也喝了,她累极的道:“好喝。”
“瞧你,真困了,那睡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象是拍着婴儿一样,让原本就累极困极被他折腾坏了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连小珍儿夜里醒了几次都不知道,不过,这无需她来担心,小珍儿被燕墨照顾的很好,她睡,他就喂小家伙喝羊奶,小家伙真的不挑食的,很多的小婴儿都是吃人奶就不吃羊奶牛奶的,可是小珍儿不一样,什么也不挑,给什么喝什么,乖巧的不得了,让燕墨是那么的喜欢。
也不哭,只要不饿了再换好了干爽的尿布她就绝对不会哭。
一个大男人,就是那么的哄着小珍儿,甚至于不舍得放下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抱在怀里看呀看呀,燕墨觉得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天亮前的行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与她说是要天亮送她走是想让她放下心,可是在天亮前是绝对走不出卓力格图的包围圈的,只能在天亮前,而他,必须要度一试,小珍儿是他的女儿,他不想这么小的孩子就被人利用了,卓力格图想要的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到底是他爱过的女人,他还真是不惜一切的为着兰婷,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夕沫的感受呢,夕沫一定不喜欢这样被利用的,她是一个多么
善良的人,从前,就一直的请他不要伤害燕康,他是真的没有,却不想却被她母亲给伤害了。
人世间的一切谁都无可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当遇到的时候,不管那条路怎么艰难怎么泥泞都要咬着牙关走过。
因为,他是男人。
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天要亮了吧,可他此刻,却是那么的害怕天亮。
天亮前,一切都要开始行动了。
因为夜里,卓力格图的人更不会放行,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个首先会对自己不利的人不是慕莲枫,而是卓力格图。
他在强逼迫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不会做,只要不想,那就不会答应。
“旺福,你在吗?”眼看着夕沫睡得那样的熟,他亲口喂下的酸马奶呀,她怎么也不会怀疑的,可他,却在端起酸马奶的时候预先的吃下了解药,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在。”
“准备好一切。”
“是,王爷。”
小珍儿也睡了,刚刚,他给小珍儿喝下了与夕沫喝过的同样的酸马奶,她睡得比谁都沉,小脸红扑扑的,是那么的可爱,又是亲了一亲,他太爱这个孩子了,那么些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对这第一个孩子他是很用心的在爱着的,所以,他不容许他的小珍儿受一丁点的委屈,绝不容许。
旺福进来了,他的脚步很轻,一套衣服放在了燕墨的身边,“王爷,好了。”
“嗯,放着吧。”
那是一套军服,他要把她扮成男人的模样,他一定要送她离开这军营,这一次,他是真的要送她去洛城了,不过,是她先去,至于母亲,可能要押后些,因为,现在处于危险之中的是夕沫而不是母妃。
为她换上了,他搬着她的身子她的手臂她的腿,可她一直都是乖乖的任由他摆布着。
把熟睡中的小珍儿放在了一个小篮子里,然后一手抱起夕沫,一个是他爱着的女人,一个是他爱着的女儿,一步步走出哈瓦包的时候,他的脚步很沉重,门外,那辆牛车上传来了一股刺鼻而难闻的味道,那是夜香。
夕沫,我只能这样的委屈你了。
就一次。
打开了那盛着夜香的盖子,那里面倒是干净的,旺福是刷了很多遍吧,放了夕沫进去,然后是一个格板,格板上面再倒进夜香,然后是小珍儿,当两只盛了夜香的桶终于弄妥当了之后,就是七八个摆在其间,他看着那桶,脏兮兮的,可是,视线却不想移开。
就那般的望着,仿佛是想要穿透那桶壁看到里面的夕沫和小珍儿一样。
“王爷,天要亮了。”旺福着急的提醒他。
是呀,天就要亮了,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把兵营里的夜香拿出去倒了的,早了卓力格图会起疑,晚了卓力格图一样会起疑,挥挥手,目光却还是盯着那桶,“走吧。”这两个字是他生平下命令时最无奈的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