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三更天都过了,最近,她总是困,所以每天都是很早就睡了,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燕墨还不见回来,夕沫挑起了烛花,无聊的绣着一块也不知道绣了多少天的丝帕,又等了一会儿,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来,门这才被推开了,轻轻的,如果不是她在刻意的等他,她还真是听不到那推门声。

“阿墨,你回来了。”府里虽然都在忙着他大婚的事,可是女人们却是相当的安静,谁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互相往来,让她好生的不习惯。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轻轻关上门,燕墨走向她,随手就从她的手上抢下了她正绣着的丝帕,“又不缺这些,居然还熬夜绣。”

“哦,我在等你。”所以是无聊才绣的。

他这才将抢下的绣品还给她,“说吧,为了什么事等我?”

“阿墨,相公子呢?怎么从我回来,一直也不见他?”

“夕沫,你生病了?”她才一问起相锦臣,燕墨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象是在试着她的温度,“没有呀,你好端端的。”

“我没病,阿墨你快告诉相公子去哪里了?”她问过府里的一些侍女和小厮了,可谁都不肯说相锦臣的去向,还都是支支吾吾的,也许,这是燕墨故意吩咐的呢。

“他去办些事,这一两天就回来了,夕沫你有事吗?要是不舒服就叫外面的大夫。”

“不是,我最近也没什么,就是总犯困,老想睡觉,天气冷吧,所以总也不舍得出那个暖被窝。”她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每天睡那么多,还象是睡不饱一样的,见他没说什么,她又道:“阿墨,知夏说你与拓瑞的新房是在清心小筑,可眼看着就要大婚了,怎么没见这里装扮起来呢,一点都没有大婚的样子。”有点莫明其妙,还有更多的时间她是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些怪怪的,心也不安生似的。

“夕沫,就为了这事等我?”忽而一笑,燕墨那张俊逸的脸让夕沫一个闪神,突然间发现原来燕墨也是挺俊美的一个男人。

“阿墨,我不知道你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可如果这里真的是你与拓瑞的新房,可别因为我而影响了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难道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做人质?到时候如果青陵王攻进来就把她推出去?一刹那间的感觉,却又让她不由得不怀疑。

“不会,大婚的事红央自有安排,这些,是不必你来操心的,快去睡吧。”一倾身,燕墨打横一抱就抱起了她,“夕沫,你重了些,还是王府里适合你。”轻松的说着话,大步的就迈向房间最里面的那张大床。

心口,怦怦的跳动着,每一次他贴近她的时候她的心都会这样不自觉的跳动着,有些慌,有些乱,更有些怕。

就要走了,再过个两三天就是元宵节了,越是近了那一天,她的心便越是跳个不停,仿佛要跳出心口窝一样,想要拒绝他,却又怕燕墨起

了疑心,那枚发簪让她常常在暗暗猜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定是的。

可是燕墨什么也不说。

时间,就在平和中走向元宵节。

身子被放在了**,她胖些了吗?好象还真的有些,“阿墨,你转过身去。”这些日子都是他回来她早就睡了,可现在,要她当着他的面去解衣,她还真是有些做不来,不过,她真困了,这一天就因为等她真的是睡得太晚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倒在**呼呼大睡。

“好。”

燕墨真的转过身去了,夕沫开始解着衣衫,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还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她的手指竟象是不好使唤了一样的怎么也解不开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了,着急的解着,越急越是解不开。

“好了吗?”

“没……没啊。”有些手忙脚乱,真想对他吼一声,让他先出去。

男人却在这时转过了身,“我来解吧。”极自然的,他修长的手指就落在了她身上小袄的扣子上,随意的一解,扣子便开了,露出她内里白色的里衣,雪白一片,他的手移开,却象是不经意的在她的脸上划了那么一下,那肌肤与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急忙把两腿移到了**,直接就钻进了被子里。

闭上眼睛,拉高了被头,夕沫是真困了。

身后,男人如影随形的跟上来,几乎是没有脱衣的时间的。

那股熟悉的气息漾在了她的鼻间,这是每一晚都会有的气息,只有这一夜才有些不同,因为这一晚她是才刚刚躺下是还没有睡着的。

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明明是隔着她的里衣的,却让她的身子一颤,人也不自觉的往墙角处移去。

“夕沫,别躲着我,不管我是不是要娶拓瑞,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所以,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

是吧,她的确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这根本不影响她离开他,她可以过她自己的生活,可以在遥远的地方造一个小房子,再置些地,然后自己养活自己,那也挺好的,如果她从前的宝贝生下来该有多好,那她就有希望就有伴了,可是,那孩子……

也不出声,就让他以为她是睡了吧。

可是,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夕沫,你没睡,我知道你没睡,不可能才躺下就睡实了的,夕沫,那天晚上,本王原本要宣布你是逍遥王府的正王妃的,可是……”

她还是不出声,就当作没听见,真想捂上耳朵呀,他总是能找些让她心软的话来让她听着,他真的变了,变得好多,可这些变化一定是带着些什么目的的,突然间对她好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她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夕沫,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因为,也许以后你都不一定能……”说了一半,他顿了一顿,才又道:“夕沫,其实,在你生日宴的时候我就想要

宣布了,只可惜欣荣来了,我原本是不想让她来的,是你和夕遥一味的请求,结果,是欣荣坏了我的大事,出了那样的事,什么也没有宣布我们就离开了蓝府,就连请来的戏班子都没有唱过一出戏……”

是呀,她连如嫣都没有见到呢,此刻才想起当初是请了如嫣所在的戏班子的。

还是不出声,可是手,已经开始在被子底下移动了,她真的想要捂上耳朵,她讨厌他的虚假,明明是要拓瑞做他的正妃的,还解释说是想要她,她有什么好,要是她真的好,他也不会任人把她扔到栖江里浸猪笼了吧。

“夕沫,要是婉儿还活着,或者,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可是婉儿……,唉……”叹了一口气,他又道:“那天竹清说他去外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竹清说很象是婉儿,可是那日婉儿落了水是众人皆知的,打捞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人,那是雨季,栖江下游的水又是那么湍急,夕沫,也许你不信我的话,可是,我说爱你是真的不假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信我,可是我想说,也想做,夕沫,你转过来,我要你看着我。”

燕墨他边说边扳转着夕沫的身体,霸道的硬是让她不得已的面对了他。

两个人的气息顿时混合在一起的立刻萦绕在她的周遭,鼻子嗅了嗅,没有酒气,一点也没有,可是,这男人说了这么多让她感觉有些肉麻的话,仿佛再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似的。

“闻什么?”他居然听到了她皱鼻子的声音。

“阿墨,你白天有没有喝酒?”还是觉得他是在说醉话。

“没有,我很久没有喝酒了。”他最近太忙了,忙着许多的事。

“可我觉得你好象是在说醉话。”就象是在蓝府里,他也对她说着醉话来着,就是这些话,让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了,人总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他,怎么都不象那个喜欢她的人,若是慕莲枫说了,她一定信的,可惜,她与慕莲枫还有可能吗?

她只想这辈子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奢望,可她此刻就真是这样想的。

“傻瓜,蓝夕沫你是一个小傻瓜。”手被抓了起来,在他的唇边轻蹭着,一下下,他吮着她纤细的手指,就象是在吃着小糖人一样。

她想躲开他的唇他的舌,可他捉着她手的手却是那么的用力,让她根本就移不开。

“燕墨,不要……”她开始害怕他看她的眼神,那眼神所代表的就是欲`的渴望,他又是想要她的身体了。

“蓝夕沫,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从前、以后、将来都是,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过来,让我吻你。”

霸道,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很霸道,就如同从前一样,让她讨厌。

不给他吻。

可就是躲不开他,咬他也没用,他是不怕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