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的身边,太后始终无声的坐着,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时不时的悄悄的瞟向夕沫,那目光虽然时有时无,可夕沫还是感觉到了。
太后对她,似乎,有一些些的关切。
“母妃,有些话可是要说明白的,我不想夕沫再在人前被人掌掴,拓瑞,你说清楚,为什么打夕沫?”燕墨居然不顾淑太妃的相劝,扯着夕沫的手就站在了拓瑞公主的面前,“说,为什么打夕沫。”
那声音,让拓瑞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燕墨这么凶的样子,“六表哥,你就为了她要对我凶吗?六表哥,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六表哥,我就是听说你不喜欢她,所以,我才替你折磨她打她呀?六表哥,我听人说,你比我对她还凶呢,六表哥,是不是呀?”
燕墨的脸上顿时一片铁青,拓瑞说得都是真的,张张唇,他想要说什么,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索性,一弯身就当着众人的面抱起了夕沫,“夕沫的事不需要你来关心,她是我的女人,怎么对她,那是我自己的事。”说完,也不管夕沫的挣扎,也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燕墨就那般抱着夕沫大步的走出了戏园子。
从昨天开始,似乎什么都变了,燕墨对她的态度也彻底的变了一样。
那是一种完全不真实的感觉。
被他抱在怀里,她的挣扎已经停止,因为,挣扎了也没用,他的力气太大,她用尽力气也撼不动他分毫。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原本那张冷漠的脸已不再冷漠,可她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变化会这么的大?
“阿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就是不相信呀,不相信他会突然间对她这么好,从昨夜开始,她就在怀疑了。
“以后,没有我的陪伴,你不许一个人离开清心阁。”他轻声语,语调中褪去了冰冷的意味,两条长腿大步如飞的迈向马车,可就在这时,夕沫看见了一个人。
是慕莲枫。
看着慕莲枫,空气里突的现出了一股子薄凉的意味,曾经的最爱,此前却是对她的所有无动于衷。
身子一动,两手缓缓抬起,只风情无限的搂紧了燕墨的颈项,“王爷,我冷。”是的,她是真的冷,心冷,是对慕莲枫的心冷。
就那么娇媚媚的说出,身子也更紧的贴向燕墨,“王爷,以后你不陪着我,我是绝计不出清心阁了。”后悔呀,后悔上一次让慕莲枫带自己出了宫,也是那一次,让她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心口,是一下接一下的痛,仿佛,有刀刃在上面割着一块块的肉似的,是的,那是她的孩子。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慕莲枫紧握的拳头,还有,他脸上青筋的爆起,呵呵一笑,“阿墨,咱们会再有孩子的,是不是?”说完,她的手指落在了燕墨的脸上,就那么轻轻的一滑,却惹得燕墨的身子一顿,随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抱着她迅速跳上了马车。
可身子才跳上马车,他的脸就俯了下来,甚至于,连马车的车帘子也没有放下薄唇就印向了她的唇,夕沫‘咯咯’一笑,一手挡在燕墨的唇上,“王爷,要孩子也不急于之一刻呀。”
“夕沫,不要……”与此同时,慕莲枫的身影斜斜一飘,刹那间就落在了马车前。
那低低的一声,夕沫听得清楚,那么,以燕墨的功力也必是听得清楚的,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此刻尴尬的一切了。
“沫儿,给我。”燕墨的薄唇随着他磁性的声音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随即,车帘子放了下来,也把慕莲枫挡在了他们的视野之外。
她与慕莲枫,曾经最相爱的两个人,一个在马车里,一个在马车外。
她的手推拒着燕墨,可他,却不给她任何逃离的空间,狠狠的吮着她的唇,同时,一只手在她的手臂上用力的一掐,就在马车启动时,他的吮吻和那一掐让她下意识的嘤咛出声,可那出声更象是呢喃,“啊……呜……”
夕沫确定慕莲枫一定听到了,燕墨是故意的,故意的掐了她那一下,可这儿,也不正是她所需要的吗?
她没有反驳他的理由。
他的吻还在继续,可此刻,却已经不必要了,“阿墨……”
夕沫在示意燕墨停下来,可他却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让夕沫不由得想起了也曾是在马车里,他要过她的那一次,脸‘腾’的飞红,“阿墨,不可以。”
“孩子,是你跟我要的孩子,那就给你……”喑哑的嗓音说完,他的手已解开了她的衣带。
大手探入她的衣领,隔着薄薄的抹胸就开始抚弄着她的两团柔软,根本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
躺在他的臂弯里,说到底,那个最后救她的人是燕墨而不是慕莲枫,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即使心再不甘,这也无法改变。
原本因为茶水而泼湿的身体因着他此刻的揉捏而瞬间火热了起来,徐徐的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了阻止他的权力。
马车,又一次颤动在男人的飞动中,只那轻轻的私语和震动,她知道,那足以让慕莲枫崩溃了,只是,不会在人前崩溃,他更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心的男人。
慕莲枫,再见。
燕墨的动作飞快,一手托着她的身子,一手支撑着他自己,车窗外,是风声,就象是在催着他要迅速的马上完成这一切似的,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然,清心阁很快就到了。
夕沫甚至听到了门前的侍卫与马车夫说话的声音,天,她此刻却衣衫不整,整个人都挂在燕墨的身上。
还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可那般的冷漠背后,却不知还写着什么,那是让她渴望的真心吗?
马车,正在驶向他与她的卧房,“阿墨,快……”
她真的急了,要是被婢女们知道她此刻在马车里正被他
……
夕沫不敢想了,这男人即使是在大白天里也会热血沸腾的折磨着她。
“好了,给你,还有,一个孩子。”那是突然间的耳语,他似乎,极度的渴望一个孩子。
没有人不喜欢孩子的,孩子是一个人生命的延续,她喜欢,而他,似乎也是喜欢。
极致的一声低吼,一切归于了平静。
与上一次一样,他的衣衫依旧整齐,甚至于,连一丝的皱褶也无,徐徐起身,随意而慵懒的系上腰带,刚刚好的,马车也停了下来,“王爷,到了。”马车外,旺福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禀道。
“备热水,夕沫着了冷,要沐浴。”
“是。”
夕沫听到了清雪的声音,她才想到知夏可能是没有赶过来,所以,清雪才迎了出来,只不知,清雪是何时入宫的,想来,又是燕墨的主意了,可无论是谁,还不都是他的人,没有一个是与她知心的。
衣衫半露,一身红晕,不知道燕墨是怎么变的,不过是眨眼间,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条毯子,轻轻的一裹,便将夕沫裹在了毯子里,暖暖,泛着他身上的檀香味,打横一抱,便这样的抱着她跳下了马车,然后直奔卧房。
双人浴桶里的水很快就满了,炉子里的炭火填得也满了,清雪退了出去,一室的旖`旎风光,只这一次,他的衣衫终于落了地。
却是从浴桶里要到了地板上再到软榻上再到桌子再到床帐中……
夕沫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只是听到他不停的在他的耳边低语,他要一个孩子。
竟是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让她的泪不时的浅浅溢出。
孩子,这一生,只怕真的不会有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知道满身都是狼籍都是疲惫,夕沫累坏了。
可那个男人却象是不知道疲累为何物似的,天还没亮就走了,他起床的声音很轻,可是那低低的窸窣声还是惊醒了她,看着床帐外燕墨高大的背影,夕沫的心是几许的乱,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要与他如何相处了。
“小主子,其实王爷是很疼小主子的,小主子上一次离宫的时候,王爷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到处的在打听小主子的消息,后来,从宫里的一个侍卫口中得知你可能在栖城外的那座山上,王爷立刻就放下手中才吃了两口的饭碗就出发了,后来,王爷带回了小主子你,可惜相大夫说那孩子不能留了,唉,小主子,奴婢是多嘴吧,可奴婢真的看不过去了,王爷与小主子都是天生的高傲与倔强,王爷不肯说,可奴婢知道他现在是真心的疼着小主子的。”
夕沫听着,心里有一些软,她从不知道燕墨的心思,那个男人把自己的心隐藏的太严密了,他就仿佛是一个蛹,他为自己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蚕丝,让谁也看不到他的真心与真身。
“小主子,王爷离开的时候说了,说不能吵醒小主子你,说要让你睡到自然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