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唇,东皇御被雷劈了一样看着我,半天没回神。我才后知后觉到他心口还有*,顿时慌神了,“喂,你不会是又疼了吧,别吓唬我啊!”
“没有,”他机器人一样摇摇头,而后耳朵唰一下红了,整个人都炸了毛,“我先告的白,你怎么能先偷袭我!”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个还分你啊我的,不然我再闭上眼,等你偷袭回来?”
他气鼓鼓地看着我,显然有些被**到,但是奋力搓了搓脸,冷静下来,“不行不行,要冷静,她还是个孩子……”
“叔叔,不约吗?”不知道怎么,我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恶趣味地逗他。
东皇御眼里火都被我撩拨起来了,避如蛇蝎一样躲开我,握着方向盘哆哆嗦嗦开始开车,嘴里还不住喃喃,“东皇御,你要冷静,你他妈要把持住啊!”
笑眯眯地趴在那里,我歪头看着他,心口溢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要怎么形容呢。
哪怕现在让我去死的话,也不会遗憾了吧。
走进事务所的时候,福宝正趴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百无聊赖地挥动着自己的短尾巴。见到我出现,它长大了嘴巴,爪子里的苹果也咕咚咕咚滚到了地上。
走上前,捡起苹果,我笑吟吟地递到它爪子之间,“喏,继续吃吧。”
福宝没理我,圆溜溜和葡萄似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一眨不眨。片刻后汪一声,捧住自己的爪子咬了一口。
“嘤嘤嘤,好疼……天咫你这个坏蛋,你终于回来了!”
一把接住飞扑到我怀里的它,我摸着它的大脑袋,故意打击它,“福宝,你是不是因为年纪变大了,毛都没以前摸得顺手了。”
小家伙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两只爪子却依恋地抓着我的上衣,“你才老了呢,本宝宝还是个孩子!”顿了顿,福宝小小声地问我,“天咫,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坐到沙发上,我看了眼随后跟来的东皇御,心里忍不住高兴,“这要看你表现了呀。”
进门的某人听到了耳朵里,顿时一个激灵,气呼呼地扭头不理我。
就在我和福宝逗闹的时候,闻讯赶来的张玄海恰好进门,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东皇御,顿时笑出了满脸**,“看你们俩背后不停冒桃花,我就放心啦!”
我掐着福宝肉呼呼的小爪子,撞上了东皇御带笑的眼神。高调就高调点吧,老房子起火,可不是要一发不可收拾吗。
寒暄了几句,我们还是转回了正题。如今最大的问题,还是柳夙玉,和那个小孩璐璐肚子里的古尸。
将柳夙玉参与杀人的事情和他们简短截说后,我大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到那个小女孩,肚子里有古尸,我想,应该就是柳夙玉为它引诱猎物,然后让古尸借人身体活动。至于两人勾结的时间,应该就是古尸杀了两个盗墓贼之后的事情了。”
见两人陷入沉思,我索性将所有发现都列举了出来,“东皇御,有件事情我要问你。那个璐璐,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小孩?”
他看了我一眼,“柳夙玉第一次和我说有孩子的存在之后,我就抽取了孩子的头发,去了医院里检查,她是我的孩子没错。”
我点点头,“好,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没有生气,只是个活尸?”
“说没有察觉是不可能,”迟疑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而我在柳夙玉身边这么久,除了对孩子的愧疚之外,也想要查清璐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张玄海证实了他的话,“这我可以证明。利用这段时间,我去调查了柳夙玉的身份。她家在湘西那边,是当地臭名昭著的梅山苗女。梅山是有名的蛊乡,民风非常彪悍,男为弱者女为强者。我想,璐璐恐怕也是柳夙玉一手做出来的。”
“说了半天,到底她口里的*是什么东西,”我皱眉问,“还有,她是什么时候种到你身体里去的?”
东皇御思忖了一会儿,用简单的话和我解释,“蛊是在湘西、西南那边常用的一种禁术,其实本体就是一只毒虫。但是这个毒虫,是在几百几千种毒物之中,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堪称剧毒无比。”
“至于*,是所有蛊中最毒辣的一种蛊毒,”张玄海捋了捋髭须,替东皇御回答了问题,“它还有个名字,叫十年蛊。”
“十年蛊,是说蛊虫可以控制人十年吗?”我追问。
张玄海微微摇头,“不,是养蛊所需要的时间是十年。在梅山上,每一个苗女从小都会亲手采集各种毒物,将一个器皿装满。然后从来初潮的那一天开始,用自己的经血喂养这些毒虫,引诱出它们体内的嗜血本能,互相残杀,直到十年之后,剩下的那最后一条蛊虫,就是*。每一个苗女一辈子只能有一只十年蛊,在遇到自己的心爱男人后,就会趁机将蛊种下。一旦男人离开女人,就会心如蚁噬,痛得不能自已,迫不及待地去见女人。要是心中有了二心,更是会时时刻刻受蛊虫的折磨,到死为止。”
这样恐怖的蛊虫,让我无比厌恶,更遑论被中蛊的人是东皇御了。虽然对于苗女来说,这是保证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的武器,可是对方却无形之中变成了她的奴仆,身心都属于女人,一旦变心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可谓不残忍。
东皇御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沉着说,“我记得她回来之后,有约我出来吃饭,应该就是将十年蛊混杂在红酒中了。那之后,我的性格变得很暴躁,一离开她身边,身体里的蛊毒就会发作,痛不欲生,她会割开鲜血给我饮用,我才能稍稍缓解。也是用这个,她控制着我的行踪,让我无法自由活动。”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今天他奇怪的表现,“那现在呢,那蛊你取出来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东皇御苦笑了一声,“五叔给我找了苗药,暂时可以让蛊虫昏睡。但是时间只有一个月,醒来之后,我还是会受到柳夙玉的控制。”
气氛就此胶着,这当口福宝滴溜溜地跑过来,咬住了张玄海的裤子,“外面有客人找你,快和我走吧!”
“得嘞小东西,赚钱给你买饭吃!”张玄海一把抱起福宝,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便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