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押着阿真直宫门口奔去,还未到宫门口之时,宫门口守卫见那一身熟悉的绿军装的大司马竟被后宫侍卫狗子押着往他们这里奔来。

这一见吓的眼皮不停乱跳,难道大司马自己也下马了?皇上下令把他抓了?这大司马可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啊。

那两名押着阿真的侍卫小心亦亦拽着他,摆在他脖子上的刀更是孔而有力不敢松懈。

宫门口众守位见大司马来了,吓的动都不动敢,不明白大司马为什么事被抓了。

“站住,何事出宫?”这皇宫进入都要有凭证的,除了个别大臣外,其它人一律都得出示凭证才能出宫。

“鸭板,我在宫里抓到一个窃贼,来不及去开凭证。”侍卫长一副和这守宫门口队长深熟模样。

宫门守卫听狗子这一说呆愣了片刻,“窃贼?”这可是大司马呀,哪里是什么窃贼。

阿真瞪大着虎眼望着这一群宫门守卫,这叫鸭板的还帮他拿过伞呢。

“是啊,鸭板,快让开吧。”说道刀更往阿真的脖子上一压。

顿时阿真疼的裂开了嘴,这侍卫长真他妈的混蛋。

“不要……”叫鸭板的宫门守卫见狗子竟然把刀往大司马脖子上深深一压,如雨的汗顿时从他脑袋刷的一声飞奔而下,脸上更是充满着恐惧,腿一软卟通跪倒在地止不住发抖。他这兄弟不知道要死的多惨,只希望他这兄弟家眷不要被连累了。

押着阿真的狗子两人见鸭板这一群人竟然卟通跪倒在地,汗更如被雨痛淋一般,不由的心里也发慌了。

“鸭…鸭板,你们……”叫狗子握刀的手顿时抖个不停。

“卑职磕见大司马大人。”鸭板跪倒在地上大声呼喊。

狗子两人顿时刀掉在地上,卟通跟着跪倒在地止不住打颤着,泪瞬间如雨一般。真的是大司马,这大司马怎么会如此模样,更是如此怪异。阎王爷有十八般刑法,听闻这大司马的刑法阎王爷听了脸都变色,刚刚宫里各侍卫们都争相告走,他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就令那些位极人臣的老爷们个个都招了,如果这大司马的刑法不恐怖大臣们为何招那么的快。

阿真被放开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出血了,伤口倒是不深,咬牙切齿的对跪倒在地的这名叫小狗子的侍卫说道:“拿来。”

“什…什…什…什么么”狗子跪趴在地,头紧紧贴着地板不停打冷颤,不知大司马说什么。

阿真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咬牙低沉道:“本司马印信。”

他这一说狗子侍卫立即明白,那双手如风中飘摇的落叶抖个不停,伸进怀里颤抖地捧出大司马印信,可是手太抖了很快那印信一咕噜往地上滚了出去。

这印信一滚,他更是吓的赶紧爬过去,双手颤抖的捧起信印:“大…大…大大大……”

阿真一把抢过他的印信,抬起脚又把他踹翻在地,然后走上向狠狠的一顿猛踹,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把老子的脖子弄流血。

狗子侍卫趴在地上痛哭着忍受着他那刚猛有力的脚劲,全身发抖更是不敢吭声也不敢呼痛。

阿真踹了一阵后,火气才消了许多,哼了哼朝后宫又走去。

他这一走吓的狗子们这两个侍卫差点命丧黄泉,狗子侍卫痛哭中摸起掉在地上的佩刀就要往脖子抹。

鸭板流着冷汗瞧见狗子要自己抹脖子了,赶紧捡起自己的佩枪向前一顶把狗子的刀打落在地。

“鸭板,你就让我死吧。”狗子见刀被打落了,慌乱中又把佩刀捡起来,他情愿死也不想受罪啊。

“狗子,你不能死,你这一死你全家都要跟受罪啊。”鸭板也爬到他身边紧紧拽着他,大司马不让死,谁敢死?

他这一说狗子跪倒在地,额头往地板上不停的直撞,是啊,大司马不让死谁敢死。他恨啊,恨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双狗眼。

阿真步入后宫门前,那几位侍卫见他又来了,不明所已立即又提刀把他拦下。

“滚开。”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队长呢?”侍卫见他突然之间威武无比,脸上那小丑的装顿时变的恐怖之极。

阿真阴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次。”停顿了一下提气中气吼道:“滚开。”

他这震天响的怒吼,顿时吓的众侍卫们不知所措,此人如此恐怖,必不是什么好货,顿时紧张的提着刀与他对持着。

王徨在园内听见大司马的怒吼狐疑地朝外园子外步了出来,喃喃低语:“是不是听错了?”话虽如此可是脚步可不敢停,像大司马这种人,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他走了才一会儿,就见守住园内的侍卫们提刀与大司马对持着,这一看吓的一颗心顿时差点从身体里逃出来。

“放放……放下刀。”王徨汗从额头流下来,喊出的声音恐惧的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

众侍卫听见王总管这惧怕的喊话,立即把刀放下,不明白王总管为何如此惧怕。

阿真见他们把刀放下了,抿着嘴跨上一大步,朝他前面刚才那个第一个提刀的侍卫狠狠一踹,顿时把他踹翻在地。

众人见他竟然敢在王总管面前踹人,一时半刻都反应不过来。

王徨见他生气了,赶紧跑过来陪笑道:“大司马,小小侍卫不懂事,消消气消消气。”说道用他那娘手不停抚着他的胸口。

众侍卫听见王总管叫他们提刀相对的人为大司马,顿时吓的卟通齐跪在地,被踹翻在地的侍卫也赶紧翻身跪着,死的念头立即从他们心中升出。

“王徨你看看本司马的脖子上有什么?”阿真拍开那双娘手轻轻说道。

王徨抬起娘眼,见他脖子上血渍般般,刀口虽不深可还冒着血呢。这一见顿时抽了口气,娘脸立即变黑。

“快快,快传太医。”王徨见他脖子的血还在冒,也朝旁边跪倒的侍卫们一踢,顿时被踢的侍卫跑的连影都不见了。

“王徨出什么事了?”皇上的声音响起了。

阿真听见老爷子的声音,跨进后宫院门,也不管脖子上的血是不是还在流,反正都流了,也不差那么一点了。

皇上见来人竟然是大司马,不由的一愣,旁边的皇后见一位怪异之极人走进后园,忘了低泣愣愣地望着他那五颜六色的脸。

“大司马因何要事来朕后宫。”皇上见他表情凝重地步来,心里大惊,不会又出什么大事了吧?

皇后听皇上叫这怪人为大司马,不由的愣怔了,万万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司马竟是如此怪样,她的太子就是被此人扳下的,怨毒的眼神立即朝他射了过去。

“快快快……”王徨着急领着太医奔了进来。

皇上见王徨如此着急领着太医奔来,狐疑打量着阿真,眼望瞄到他脖子时,惊见他脖子上血迹般般,顿时不由的也惊骇道:“大司马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一来见大司马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血,顿时*了声气道:“大司马快快坐下,微臣帮你包扎。”

皇上听太医这一说,立即也回过神来道:“大司马快快坐下。”这小子可是他的宝啊,损伤不得。

阿真很快就被“押”坐在旁边的石椅上,皇上也和他并肩坐在旁边担心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看守后宫的侍卫们弄的。”阿真听老爷子担心的问,努了努嘴答道。

“混帐,马上把这些侍卫拖出去砍了。”皇上听他这一说,瞪大眼不敢相信伤他竟然是后宫侍卫们。

阿真听皇上下令,摆了摆手道:“算了皇上,小伤不碍事。”踢也踢了,反正也死不了。

“哼,拉出去全给我打五十板,让他们长长记性。”皇上威武下令。

话落王徨瞬间跑的不见人影了。

一阵包扎,太医终于把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纱布才算完事道:“大司马切记这几日脖子上不可碰到水。”说着从药厢里拿出一瓶药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每天涂两遍,不出两日就好了。”

“会不会留下伤口。”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脖子这么明显,而他这么帅留下伤口太难看了吧。

他这一问,顿时把众人问愣了,太医要笑不笑敢地回道:“大司马伤口不深,还不至于会留下疤痕。”

太医这一说阿真呼出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皇上见他这副幸好模样,不由的挑起眉毛调侃道:“大司马身为铮铮男儿,怎么和女子无样。”

“微臣就靠这张脸骗吃骗喝了,留下疤到时怎么去骗小姑娘们。”他痞痞的回道。

他这一回答皇上不由的菀尔了,“朕记得大司马家里两位夫人都貌美如花,世间少有,怎么还如此不知足?”

阿真听这老爷子这样说,不由的开口答道:“皇上,男人这劣根就是这样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放肆,贵为大司马何出如此粗鄙之言。”皇上听他这副市井流氓语气斥责道,这小子怎么能有这么多性子。

“好吧,那就家花不如野花香行了吧。”他翻了翻白眼,明明就一个意思。

皇上听他这一说不由的发笑道:“你这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些市井之气,要改掉才行。”这小子不怕天,也不怕地,伤口处理好了也不懂的站起来,敢和他平起平坐也只有他一人了。不过和他闲聊倒是舒服的紧。

“皇上您老这就不懂了吧,太过严肃的话老的特快,办正事当然要严肃,正事办完后就要放松,像你整天板着个脸,你看,你的皱纹又多了。”说道一副惊讶发现他皱纹又多的表情。

“别和朕嘻皮笑脸的,这市井之气难登大雅之堂,一定要改。”皇上板着脸差点笑出来,他竟然敢用手指指着他的脸说他皱纹又多了。

阿真见这老爷子又假腥腥的了,翻了翻白眼点头道:“是是是是……微臣一定改,老爷子,不!是皇上您老知道微臣小时候的愿望吗?”他叫老爷子见皇上牛眼瞪的特别大,立即改口。

“说来给朕听听。”听这小子说到理想,不由的也好奇他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皇上,微臣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万贯家财。”说着皇上接口斥责:“粗俗之极。”

“皇上微臣还没说完呢。”阿真大喊不满,没想到老爷子也会插话,太没礼貌了吧。

“你说。”

“微臣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万贯家财,然后整天吃饱没事干,带着众多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他终于说完了。

这一说皇后顿时愣住了,皇上更是眯着眼望着他跷着二朗腿的痞子样,拉着老脸道:“大司马这梦想不可要,一定不可要。”

“我就知道。”阿真嘀咕的站起来。

“嘀咕什么呢?”皇上听他嘀咕瞪大眼睛问道。

“没没没。”这老爷子的耳朵真的是太灵了。

皇上听他这应附的应答,不由的摇头问道:“你来朕后宫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想起自己来干嘛,赶紧从怀里掏出两样摸来的宝物道:“请皇上把这两样东西赐给微臣。”

皇上见那两样东西,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懂的要他赏赐才能拿走啊,兵部的人早和他说他自行拿走这东西了,而他没说什么就当做默认的赏给他了,现在见他竟然来求他赏赐不由的也狐疑了,难道这小子改性了?

“这两样东西大司马好像昨晚就拿走了吧,怎么现在才来求朕赏赐呢?”皇上挑起眉毛万分好奇。

阿真听他这一问不由的愣怔,原来老爷子知道他自行拿走了呀?想想这抄家是护城中郎将干的,护城中郎将当然不敢隐瞒,没想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后抄家这种事,他一定要亲自干。

“这,微臣送给两位夫人,两位夫人非要微臣来请皇上赏赐。”想到婉儿和芊芸,他也无奈。

“大司马两位夫人果然明是非,识大理,大司马可知这不报而拿可是诸族大罪?”皇上点点头心里甚是幸慰,至少还有人治得了这小子。

阿真听他这一问,不由的大声嘀咕自语道:“我累的半死,直到现在又累又饿,也没给什么赏赐,皇上太扣门了。”

他大声的自语,就连聋子也听得见,皇后知大司马胆大,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大,不可思议地瞪大水眼,心里骇然不已。

皇上听他这自语,瞪大眼,老脸拉的特长问道,“你说什么?”这小子竟然敢怪他没奖赏他,领他奉禄本来应该为他办事,他竟然还敢反过来责怪了。

“没没没。”他见老爷子眼都快爆出来了,赶紧摆手,头更是摇的和博浪鼓一样。

“哼。”皇上见他脑袋都快摇掉了,轻轻一哼道:“那朕就把这两样东西赐给大司马,省的大司马怪朕赏罚不明。”

“谢皇上。”阿真心里大喜,乐不可支抱拳躬身道谢。

“皇上,那给张旨吧。”谢完他谗媚的伸出小手讨旨。

“什么旨?”所有人都愣了。

阿真见皇上这样问,顿时声音大起来了,“皇上把这两样赐给微臣,总要有凭证吧,不然微臣回去很难交待。”他这样拿回家,婉儿和芊芸会相信是皇上赐了吗?

他这一说,皇上笑出来了,这小子肯定是坏事作多了,连家里的夫人都不相信他。

“你先回去,朕等一下叫人把旨送给你。”

“皇上英明。”阿真大呼万岁后,“那微臣告退了?”

“去吧。”皇上笑道,这小子只要有好处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没处好叫他办些事和要他的命没两样。不过确实也太辛苦他了,该赏赐他些什么呢?皇上幽幽眼里望着他的背影凝思着。

阿真高兴的奔出后宫朝宫门口奔去,心里欢喜无比没注意两旁,直到走到宫门口才惊讶的看见那叫狗子双目茫然地跌跪在宫门口,一副万焚俱念模样。

看的阿真不由的也替他可怜万份,喊道:“站起来。”

狗子和旁边一起的侍卫听他这一喊,顿时茫然跪正后不敢起身。

“我说起来。”阿真见他们还跪在地上,压低声音说道。

宫门口众守卫听他这这阴沉声音,心里大惊。

终于狗子和那侍卫缓缓抖着身子如落叶般从地上站了起来,站起时左右不停摇晃着,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模样。

“以后眼睛放亮点知道吗?”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心里不由的深深同情道。

“是。”两人完全没听他到说什么,双目无神,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阿真见状,怀疑他们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吗?狐疑的说道:“你家着火了。”

“是。”

“你老婆被我奸了。”

“是。”两人依然如故。

“过来。”阿真朝守着宫门口的那个叫鸭板的守卫叫道。

很快鸭板就来了。

“给他两巴掌。”他朝狗子那茫然的脸比划着。

啪啪啪……鸭板连连出招。

果然狗子醒来了,见大司马竟然站在眼前,吓的卟通又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行了行了,以后眼睛放亮点,待人要有礼貌,知道吗?”

“是是是,大司马饶命,饶命啊。”侍卫依然不停磕头。

“好吧,那我就饶你一命,快去守着后宫。”

“这,真的?”侍卫不太敢相信地抬起脑袋,眼神里充满着期望。

“真的。”阿真点点头,大步向宫门口走出去。

都中午了,肚子好饿啊。事情还很多呢,两州要快点去看看才好,不知都乱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