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妮……”雪霜头先回过神,陷进惊喜地疑问:“爷回来了?”

“回来了。”

“真的?”琴玉和芊芸见她点头,如中了五百万一般,一人擒住她一根手臂,异口同声急问:“何时返回的?”

深陷酒窝,贝妮大声说道:“就在刚刚。”小鼻头轻皱,咯咯娇笑:“郎君一回来,便向内菀冲,刚好婉儿从内菀出来……”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后面不用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果然,三名惊喜的女人未听完全话,脸蛋顿时晕红,想也知道她们那惊事骇俗的夫君,后面会干出什么令人崩溃的事来。

讲完后,拉着她们要向膳房步去的贝妮停住了脚步,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

心思细密的雪霜陷进狂喜里,忽然见牵她的贝妮止脚,歪着脖颈似乎在想什么,不由的也跟着歪着脖颈,愣看着她。

不只雪霜跟着歪脖颈,琴玉和芊芸的脖颈皆不由自住地跟着歪着。

“贝妮,怎么呢?”琴玉歪着脖子,好奇询问。

双手抱胸,紧紧歪着脖子,贝妮轻皱眉头,“我好像忘了什么?感觉挺重要的。”

随着她的话落,四个女人围在一起,皆歪着脖子,等她想出到底忘了什么挺重要的事。

“对了。”想起来的一手握小拳,轻拍自己的手掌道:“郎君回来了,我应该要把这喜事去告知盈盈。”终于想起来了,盈盈担心郎君,应该把这喜欢第一时间告诉她。

听到此话,三个女人皆然点头,异口同声道:“对对。”

“贝妮你的脚程比较快。”盈盈思念夫君都病了,昨天她们才去看过她,整整都瘦了一圈了。

“好。”酒窝深陷,往她们的肚子各上一把,才裂嘴笑道:“中午我回来吃饭,到时再讲喔。”话落,早跑的不见人影了。

三个女人微隆的肚子被摸,哑然失笑地看着那道奔跑的极快的影儿,轻摇着头,朝跨出厅门的贝妮齐声唤道:“贝妮慢点,小心摔跟头了。”

“砰……”三个女人关心的话才刚落下,跨出门槛的贝妮后腿被绊,与大地来了次零距离的亲吻。

“汗……”

才刚刚嘱咐完,便见到她摔了一大跤。芊芸、雪霜、琴玉脸色大变,顶着微隆的肚子心急的向厅门口跑去。

捂着小鼻头,贝妮四肢从地上爬起,蹲在地上紧捂着鼻头,甜美的小脸紧皱在一起。

“贝妮,你有没有怎么样?”小心跨出门槛,芊芸关心地扶起她。

雪霜和琴玉轻拍着她微脏的裙摆,哑然失笑地看着这张紧皱在一起的甜美脸蛋,摇头轻责道:“你看,叫你慢点,摔了吧。”

“摔了摔了。”贝妮连连点头,悔不当初的捏着自己可爱的小鼻头,非常的听话。

见她如此模样,琴玉噗哧一笑,调侃道:“贝妮,你的鼻子摔蹋了喔。”

可爱的小鼻头被撞的红红,贝妮吸了吸要流下来的鼻涕,吐舌做鬼脸嚷道:“琴玉的鼻子才蹋。”

这个开心果,惹的三个娇弱的女人捂嘴轻笑。

“你们快去用膳吧,我走啦。”挥了挥手,贝妮转身,蹦蹦跳跳继续朝府门口跑去。

“这丫头。”芊芸轻摇头脑袋,风情万种,一手牵着琴玉,一手牵着雪霜道:“咱们用膳吧,夫君与婉儿应该不会这么早起来。”

听到这番话,雪霜和琴玉小脸娇羞,轻点了点头应道:“嗯,好。”夫君如此磨人,当然不会早醒了,纵然婉儿想要起来,夫君怕也不让。况且有夫君在身侧,婉儿想起怕也起不来了。

位于内菀之内的那座霸王亭,亭边的青河依然悠悠流**,远山如黛,翠屏环绕,花木扶疏,清幽宁静的令人心旷神沁。

黛山脚下那几颗偎在河边的巨树叉枝错节,错节树梢下的人儿依然恬静。

环月坐在老位置的河畔,软弱的身躯依靠在树干上,双腿轻弯,腿膝上搁着本书籍,而她正仔细神灵地阅读着。

晨间的风沙沙划过枝蚜,依树捺坐的人儿穿着白色貂披,紫粉的长裙泻盖在青青草毯上,一双粉绿的金莲绣鞋宁静地轻弯。头插翠屏,一缕蓝色的绸带捆束着发辫,下垂的绸摆子随着风,悠悠晃**着。

用完早膳的琴玉到环月的厢房找不到人,自然便朝她最钟爱的这片山脚下来寻。果不其然,当她走到霸王亭时,便见到那个偎树阅卷的恬淡的身影。

轻轻暗叹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对身后的贴身婢女说道:“你们在亭内等候。”

“是。”四名婢女乖巧的手按腰福身,举态柔美祥知,乖巧怜俐。

虽然那一夜的事情没有传开,除了她们两人外没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绿荷的心中却隐隐不安。

独自轻步走近,琴玉心情沉重,轻声唤道:“环月……”

专注阅卷的人儿听到这声轻唤,孤独的身躯轻微震动,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转头回应:“琴玉。”

眼前这张刻意的笑颜,令琴玉心弦一疼,步到她身边,与她平坐于草地上,爱怜地轻抚去她被秋风吹到腮边的发丝。

“夫君回来了。”虽然她还未见到夫君的身影,可是却情不自禁的想把这个好消思,第一时间告诉她。

环月听见那个痞子大王回来了,笑脸微僵,“回来了?”

琴玉牵着她的手,开心万分道:“嗯。早晨回来的,现在还在睡觉。”

听闻他真的回来了,环月紧张地反握着她的手,“琴玉,我……”她曾偷结他的珠胎,纵然孩子已逝,如他怪罪那可怎么办才好。

小手被握,琴玉认真倾听,可是见她却吱呀讲不出话,关心的询问:“环月,你怎么呢?”

“我……”环月心里徨仿,咽下血泪求道:“琴玉,不要告诉少爷。”

“那怎么行。”琴玉惊呼,摇头道:“如此大事,已瞒了婉儿、盈盈了,现在夫君回来了,理当让他知晓。”

环月心里既无助又酸楚,默然垂头喃道:“纵然少爷知道又能如何,孩儿已不在了。”

“环月。”琴玉坚决地牵着她的小手,理所当然说道:“既然你把身子给了夫君,怎么可以独自神伤,晚一点,我便与夫君提。”

“不……”听到这话,环月大力摇头,“琴玉不可,环月不配。”

“夫君不是势利之人,必能妥善安置环月。”小手轻拍,吟笑道:“夫君虽玩世不恭,但却重情重义,不是采花探蜜之徒。”

环月听闻此话,咽血哽泪,猛然翻身跪地,苦苦哀求:“琴主母,环月求您。”哭诉中头砰砰对着她重磕。

见她突然如此,琴玉吓了一大跳,急扶停她,“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环月快勿如此。”

唇瓣含泪,听她答应了,环月抽泣谢道:“谢谢琴玉。”

“哎……”拾起手绢轻轻为她拭掉泪渍,心疼喃道:“环月,你这是何苦。”

环月默然无语,眼底悲凄,违心说道:“曾心挂与少爷,但孩儿逝时,环月的心亦随之而逝。”泪珠儿从眼眸里不停滑落,咽呜诉道:“现在的环月只想与书相伴,对情爱之事已不向往。”她如何能为这个痞子大王的妾,他也身不由已,何必为糊涂之错而令家不宁,纵然王后答应,她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那一夜是一个错误,他不该为她的私心去买这份单。

听完这一席含泪之话,琴玉深叹了一口气,坚定地牵着她的手道:“环月,我希望你快乐。”

哭泣的人儿抹掉眼泪,强挤出个笑容,对关心她的琴玉轻语道:“环月很快乐。”

“不。”琴玉摇头,凝看着她的小脸,“你不快乐,你沉默了,也不开口说话了,又时常独自发呆。”

“呜……”抹掉的眼泪的环月,泪又从星眸溢出,把前面这个真心关心她的人拥抱在怀里,莺莺泣道:“琴玉,我常在想,我的孩儿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哽咽到这里,痛彻心悱哭道:“可是他还来不及看这世界一眼,便夭折了。”

身为母亲,琴玉能感受到她那份痛入骨髓的伤痛,自问如果肚子里的孩儿也逝世,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环月……”琴玉的喉咙难受万分,瞳眸跟着溢泪,世界上任何安慰之语,也无法抚平一个失去孩儿的母亲,唯有的只能静静抱着她,任她哭泣,陪她流泪。

岑寂的晌午,满足吟笑的男人修长的睫毛轻动,随后黠眸便霍然张开。

坐在床檐边守着他的婉君,见夫君的明亮双眸睁开了,小脸粉漾,幸福柔软轻问:“夫君,你醒啦。”

“婉儿。”嘀咕一声,阿真蠕动从**坐起,嘴角吮着坏坏的笑,捧着前面这颗小脑袋,燃燃深情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羞脸儿粉嫩,婉君贴体地扶他下床,温顺地给她俊逸的夫君打理起。

心满意足的阿真观看着前面忙碌的人儿,轻抚摸着她的花腮,笑吟吟问道:“婉儿,什么时候了?”

“已是晌午了。”忙碌的婉君,一件一件的为他穿上,紧条不絮地折领翻袖,拉腰挂玉,心里亦样的满足,亦样的幸福。

听到晌午,阿真咋舌不已,没想到竟然整整睡了一个早上,看来他和猪有一拼了。

把他整理的英俊不凡,幸福的婉君,拉着她按入妆台,巧手为他整理着发辫道:“夫君,盈盈生病了,你等一下得先去看看。”他回来就赖在她房内,盈盈想的他都犯病了,无论如何都得先去看看她才对。

阿真听到这话,讶异地扭头问道:“盈盈生病了吗?”

“嗯。”扳正他的脑袋,婉君慎重地点头,“都病了两天了。”

“好,马上去看看。”说到做到,马上站起身,在婉君的粉腮深深一波,打开房门,如风似的便向外跑。

“夫……”婉君咋舌,向门外探见那个如风的夫君,轻笑地摇了摇头,才愉快地缓步跟着踏出厢门。

大干女人坐在大厅内聊天,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所有人惊喜地站起身齐唤:“夫君。”

没想到所有人都在,阿真见到三名老婆,立即裂开大嘴唤道:“宝贝们,我回家啦。”

“夫君,你真的回来啦。”琴玉、芊芸、雪霜发自内心笑的欢喜。

“来,我的宝贝芸儿。”把靠的最近的芊芸拉进怀中,色嘴紧贴着她的粉腮,大掌抚摸着她日渐高隆的肚子,“哇,这么大了。”

“夫君……”芊芸娇羞,这么多人在场,他不会害羞,别人可会。

“好好好。”知她们脸皮溥,但是阿真哪里会去搭理这些,放开芊芸后,立即拉过琴玉,埋头在她的脖项上种上粒粒草霉,大掌依然轻抚着她的肚子,“玉儿,想死你了。”

突然被拥入怀,琴玉双腮火红如血,顶着羞红的小脑袋小声喃咛:“玉儿也……也想夫君。”

“哈哈哈……”欢快的彻笑,见到她的宝贝霜儿害羞的把头都低到地上了,大手一拦,恨不得把这个令他心痛的可人儿融入血液中,“霜儿,想夫君吗?”

“爷……”雪霜羞的无地自容,臻自低垂着脑袋,睫毛轻觑着厅内的众人,不敢言语。

知她害羞,阿真蹲下身,隔着衣裳把耳朵贴近她的肚皮,“哈喽,小家伙不许欺负妈妈哟。”

“爷……”羞声蚊咛,雪霜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

“宝贝,我想死你了。”站起身,哪容得她害羞,一手搂腰,一手轻挑起她血红的小脸蛋,众目睽睽里伏下身,大嘴对着这张无比思念的樱唇深吻了下去。

“唔……”雪霜傻了,无法相信爷竟然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做出闺房密事。

舌尖强硬的挑开她的贝齿,长屈直入地与她的小丁香舌嬉戏,大肆索求,不停索要。他的霜儿永远都是那么的静澜,永远那么的知书达礼,也永远那么令他痛彻心悱。

厅内的十数名婢女、嬷嬷见到少爷与夫人当厅热吻,皆羞的默然垂头,不敢向那对惊世骇俗的交颈鸳鸯投去一眼。

“爷……”香气轻喘,雪霜手抚着心儿,胸口起伏不停,整个人如被人扔进火里烤一般,煮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