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事务解决完后,阿真与柳晚扬停军整休了几日,便率队回师。三十万兵马浩浩****往金陵开去。他也感到累了,没想到这仗一打就半年。终于能回去见婉儿呢,虽有书信来往。可却也思念的紧。霜儿也不知怎么样呢?许久都未曾接到她的只字片语,阿真想起霜儿的温柔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大军行走缓慢,阿真心里着急万分。一路虽有芊芸陪伴,可归心似箭恨不得能长一对翅膀飞回金陵。三十万大军整整走了近十天才缓缓到达金陵,柳晚扬命大军离金陵十里开外安营住扎,其余诸将随他快马奔赴金陵。阿真的心焦急万分,还没等柳晚扬下令,早已和海豹众人提马向城门奔去。柳晚扬一群人在后面紧追。
远远就见城门口站着文武百官,城门金碧辉煌。见皇上仪驾摆放整齐。没想到这皇上竟然自己出城迎接。
柳晚扬一群人来到,见皇上亲迎赶紧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齐喊到:“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真见这位有一定年纪的迟幕老人,穿着黄袍,头戴珠冠。两眼炯炯有神打量着他,阿真也不回避的正眼打量着这位大周皇帝。
“林爱卿,你辛苦了。”皇上见这年青人竟然毫不避讳打量着他,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
阿真被叫回过神来抱拳道:“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一问一答,吓的众群臣脸色大变,见这大司马年青小伙子见了皇上竟然不跪,还拿眼直直打量着皇上。更回答的如此不恭,真是罪该死万。替他吓出一身冷汗。
“好好好,好一个为人民服务。”皇上不怒反笑道:“爱卿是我大周百年难得的英才,吐蕃之仗打出我大周百年来少有的威风,足智多谋救太子,沙场点兵更令吐蕃诸将魂飞魄散。秦山大为烧掉了吐蕃鹰爪锐牙,惧怕我大周不敢再犯。有爱卿如此,真是我大周之幸。”
阿真被皇上在众群臣面前不停的夸奖,任他脸皮和城墙一般的厚也禁不起微微脸红。
“好好好,朕设宴于御花园为诸位将军洗尘,诸将军随朕进城吧。”说完浩浩****的仪仗队伍敲罗打鼓的开进城去。城里两边都跪着众老百姓。阿真见了暗想,这古代的礼数还真多。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总统出来,最多就站着欢呼一下,跪下谁理你。
跟着皇上进入皇宫,阿真还是第一次见过皇宫。好奇的睁大着贼眼四周乱瞄。不一会儿就来到大殿。皇上往殿上那个金椅一坐,两排文武都站直了。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就拿出黄旨一一宣读,赏有功之诸将。阿真站在柳晚扬后面,听的大感无趣。不一会儿皇帝老子就赏完了。命众人回去休养,晚上御花园内庆功。一瞬之间所有人都退出大殿。阿真与柳晚扬也走了出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回庄内与婉儿相亲相爱一番。
“太尉、大司马请留步,皇上请你们到御书房谈事。”一位太监急急的跑了出来,叫住他们。
阿真一听,脸黑了一半。妈的,这皇帝是存心找他的碴吧。可是也没办法,被柳晚扬拉着就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太尉和大司马已到了。”旁边的太监战战兢兢站在大门口,用他那娘娘腔的语气小声地说。
“快请”里面传来洪亮的说话声。
阿真马上被柳晚扬拉进去。
“两位爱卿免礼,来人,赐座!”柳晚扬刚要行礼,坐在上面的皇上就挥手说道。
“林爱卿,吐蕃使者来求和时,提到你与他们达成共议,要图谋辽国是吗?”皇上打量着他问道。
“是,我大周最大的敌人是辽国,辽国与我大周兵力相等,狼子野心早显露。近年来不断扰我边境。我大周唯有和吐蕃言和,南边安宁,便可划兵东北。复我大周东北疆域,吐蕃兵进西北,共侵图辽国,事成与吐蕃分其土地,西北归吐蕃,东北归我大周。”阿真不卑不吭的说道。
皇上听完眼里散发着精光,心里喜欢无比。如果真是那样,大周实力更是大大的增进,东北富裕养育着辽国千万兵马粮地。疑问怎么东北在他嘴里就变成大周的疆域了。
“近日我太子将与辽国公主完婚,前日辽国使者来时亦也提到他们皇子意娶我国公主。不知大司马对此事如何看待?”皇上缓缓的询问。
“辽国必听闻我大周与吐蕃言和,正担心两国联手抗击他们,辽皇子意娶我国公主,这是试探皇上看是有无心想侵犯他们,皇上不必在意,将公主许于辽皇太子,年过中旬完婚即可。”阿真说道。皇上点点头。
“大司马之意是先安其辽国之心,再图后手?”皇上良思了思问道。
“是,年前我必让辽国犯我大周,到时我大周便师出有名。太子安心完婚,且公主仍未嫁出。”阿真一顿缓缓的说道,东北他誓在必得。
“喔。大司马如何有此把握,说来给朕听听。”皇上感兴趣了。
“回皇上,我与吐蕃已商量好了,十五过后便与吐蕃实行联合军演,到时我军与吐蕃便在自己境内实行军练演习,辽国边境守军太过靠近境线,一旦演习辽国众将必心惊胆颤,战战兢兢不知何时我大周与吐蕃兵马就冲杀过去。必回报不断,或磨擦不断。”阿真抱拳缓缓道。这是他与盈盈想出来的计策,想要打别人,又要师出有名。
“喔,甚好甚好。如辽国按兵不动又将如何?”皇上问道。
“辽国如还按兵不动,那军演之事谁也拿捏不准,或许会有些兵士瞄准不当,火球箭弹或石子会落入辽国营帐之间,也许会出现差错,误伤或误死些辽国兵士。当然我大周与吐蕃对此事,深感歉意,衷心的慰问死伤的辽国兵士其家人,当然也必付其安葬费用。”
阿真不缓不慢的说道。
皇上听的却是一愣一愣,这么阴险的事都干得出来。如果这种事三五天发生一下,不用辽国这种泱泱大国,就算是小国怕也忍受不住吧。
“好好好,真是天降林爱卿给我大周,乃我大周之福。”皇上高兴的直点头。
“皇上,边境辽国常与我大周兵士发生磨擦更甚者打起架来,皇上对此有何看法。”阿真问道。
“双方兵士虽有互相斗欧之事,但却也各有说词,不好交办。”皇上凝视着阿真说道。
“请皇上在十五过后,用最严厉的语言,喝斥辽国,坚决的遣责辽国的一切行为。”阿真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林爱卿,这斥责怕是无用。”皇上也叹息着。他为此事也烦恼许久。
“皇上,当然有用,这会引起大辽诸将的不满,如果辽国皇上处理不当,必会造成人心丧失。打仗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阿真把兵法都念了出来。
“好,朕十五一过便修书怒斥辽国皇帝。”皇上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由心里欢喜。有将如此,何愁大周不安。
两人匆匆离开皇宫。柳晚扬用悠悠的眼神望着阿真。看的阿真浑身别扭。
“干嘛?”阿真问着柳晚扬。
“你太厉害了,你和吐蕃女军师是从哪里来的呢?”柳晚扬幽幽的问道。
阿真心里头一惊,陪笑道:“我和风扬有说过,是海外留学来的,吐蕃女军师是我的同学。”阿真笑呵呵的解释,心直跳。
柳晚扬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两人快马便飞奔回庄。
一回到燃柳山庄,阿真就倍感亲切。我终于回来了。阔别半年终于又回来了。见所有人都齐聚在大堂。阿真见婉儿**的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婉儿半年未见夫君也雀喜万份,虽害羞却也任他怀抱。芊芸见状咬了咬牙。
“真哥,小心小心啊。”柳风扬许久没见真哥,见了高兴无比,又看他把真嫂抱的如此紧,惊怕喊道。
阿真疑惑的拉开婉儿,转过头向柳风扬问道:“小心什么?”
“真嫂有身孕了,抱这么紧危险。”柳风扬笑吟吟的摇头扇子道。
“婉儿有身孕了?谁的?”阿真一时头脑没转过来,傻傻的问道。
一问所有人都瞪大眼像看怪物一样望着他。心里道:你老婆怀孕了,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婉儿听夫君这一说以为夫君怀疑她不守妇道,泪马上就掉了下来。
阿真见了一惊,神回来了。重重打了自己一耳光赶紧安慰着:“婉儿,夫君我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你别哭。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可不是,婉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最起码也有五个月了。
“夫君怎么可以如此怀疑婉儿呢?”婉儿羞红着脸泪还在不停的掉。众见翻着白眼心里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来,我听听,看小家伙是不是有顽皮。”阿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满心欢喜,我要做爸爸了。高兴的蹲下去把耳朵贴在婉儿的大肚子上,认真的听着。
婉儿羞的连耳根都红了,这么多人夫君总是要做出这么让人羞耻的事来。可是羞切让她收住了眼泪,心里也洋溢着幸福,眼里散发着浓浓的母性光辉。
一阵打趣骂笑之后,阿真告辞了厅里众人牵着婉儿的手回房。两个人关在房内,含情脉脉的相互凝望着。
“夫君……”婉儿被看的娇羞万分,低喃道。
“好婉儿,让夫君抱抱。夫君在边关整晚都想着婉儿睡不找觉呢。”说完就一把把婉儿抱坐在怀里,下巴紧紧靠在婉儿的云鬓上。虽无任何言语,可两人却好似心灵相通一样。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深情。
一会儿阿真寂寞难耐抬起婉儿的小脑袋,见她羞红着两颊,低垂着眼。朱口微微的轻启。阿真受不了马上用嘴堵住她那小朱唇,用舌头挑拔着她。良久婉儿一声呢咛,他才满足的离开她,亲了亲她红艳的脸庞。疲惫瞬间被涤洗的一干二净。
“夫君,这段时间婉儿不能伺候你,可否让芸姐伺候你呢?”婉儿低垂着眼羞羞的说道。
阿真一听,心一跳。怎么回事?他都还没开口向婉儿提,婉儿怎么会知道的。
“那个……呃,婉儿是如何知道的。”阿真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眸。
“向大哥回来便向婉儿提起,既然夫君与芸姐真心相爱,夫君便娶了芸姐吧。”婉儿幽幽的道。
阿真心里一阵感动,从来都不知道婉儿竟然能如此大度,可又觉的万分对不起她。
“你如实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吗?如果不喜欢,夫君便不娶了,一心只对婉儿好。”阿真觉的太对不起婉儿了,凝视着她的眼眸,真执的向她说道。
一瞬间她流出眼泪:“夫君对婉儿如此,婉儿死也知足了,可婉儿求夫君娶芸姐吧,芸姐深爱夫君,如果夫君不娶,芸姐就太可怜了,婉儿是真心希望与芸姐共同服侍夫君的。”
明明就是他想娶,可是婉儿却如此的善解人意。顿时所有喜悦飞走了,只有无限的沉重。看来他当不了坏男人呀。
“傻婉儿。”阿真不知说什么,唯有紧紧的抱住她,感动的无以言表。
既然婉儿答应了,阿真与芊芸的婚事便定在五日后,一瞬间燃柳山庄喜气洋洋。柳风扬笑的乐不可支,最开的莫过于向少云了。嫁了这妹妹他的心愿就了结了,特别还是嫁给真哥这种足智多谋的真男人,就更开心了。然而古代人完全对一个男人娶两个老婆不以为意。反而好像男人只娶一个老婆会很奇怪似的。
自回燃柳山庄后,阿真与芊芸的婚事虽定了,可他仍然每晚陪在婉儿的身边,从来没在芊芸的闺房里睡过。芊芸也知道他的行为是在安慰婉儿,婉儿自己更知道夫君对她的情意。感动之余溢于言表。只为不能服伺夫君而暗暗伤神。
“夫君今晚不然去芸姐的房间睡吧。”婉儿望着他夫君这几日不近女色担心的唤着他。
“再过五日便要娶她了,去她房里恐惹人话柄。”阿真知道她体贴,找了个籍口说道。
婉儿听了点了点头,也是,婚期将至,还是谨慎为好。
“对了,等一下我要去睢县,你有什么要的吗?夫君给你带回来。”阿真向她说道。
“怎么?夫君要去睢县吗?婉儿什么都不缺。”她摇了摇头问道。
“嗯,夫君虽然已任大司马,可却还是拿着山庄的奉禄,一些事务不能不管。”阿真找个籍口说道。其实是想去看看霜儿,不知半年来她过的怎么样?是否有听闻他既将结婚的事?
“嗯,那夫君记得在婚期时赶回来喔。”婉儿温柔的帮他整理着衣装。
“这身穿服是哪里来的,做功精细,里面全都是纯金纯银的细线,绣功也很精美。”婉儿问着他。她的绣活已是很好了,可是却见有比她更好的。顿时好奇了。
“这衣服叫大理王子装,是从吐蕃哪里拿来的。一开始不习惯,可是穿久了竟非常的舒服,而且冷天的时候只穿这件不用披外衣也非常的温暖。下次我去吐蕃也帮你要一件过来。”阿真挺喜欢盈盈送的这衣服的,非常的合身而且穿久了比穿什么都舒服。洗完一干,就要马上换下这衣服穿上。其它的现在都看不上眼了。
“嗯。夫君,吐蕃怕是没有第二件了,这衣服里夹着是一种奇质的绒毛,虽溥却暖和,而这些银金细线打磨得如此精细,怕世界很难有人能做得出如此的完整了。”婉儿笑着说道。她在绣房帮忙这么久,对这些针线已是非常了解了,一看大概就能猜到几分,而且猜的八九不离十。
“放心吧。既然有人做得出来,就总会再做一件的。”他不以为意的在她嘴上啄了啄。
婉儿害羞的用手轻柔的抚平洗完后留有皱边的地方,完后习惯性的抚了抚他的衣领,阿真哈哈大笑的走出房门,早晨的阳光太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