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阿真又躺回**沉沉睡去,他太累了。

一阵迷糊他被人从睡梦中挖了起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向少云着急的站在他床边道:“真哥,圣旨来了。”

圣旨?阿真头脑迷糊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天都大亮了。”向少云急急答道:“真哥,快起来接旨吧,宫里人都等了许久了。”

“接旨?关我屁事,你帮我接了就可以了。”他打着哈切翻过身继续睡。

向少云听了脸都黑了,皇上是要他接旨,他怎么接啊?

“真哥,行行好,你就饶了我吧。”向少云脸都皱在一起,继续摇着他。

靠!那皇上八成是吃饱没事干,老子又不是他下属,传个什么旨。阿真气呼呼的从**坐起来。

“走”他怒喊道,从门框重重踏了出去。

向少云见他气鼓鼓的,心都跳出来了,赶紧跟上,真哥千万别给宫里来的人摔脸才好呀。

走到大厅就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娘娘腔,秀气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太监?挖靠。见到电视上经常上演的死人妖了。阿真见了全身都发着毛。旁边还坐着个熟悉的人,那纤细的人儿不就是向芊芸吗?阿真狐疑暗寸,她来干嘛呢?

“哥”向芊芸见他们走过来,开心的奔到他们面前叫道。

“平南大都护来了呀。”那白白胖胖的死人妖见阿真走来,赶前靠上来,吓的阿真向后退一大步。顿时气氛尴尬了起来。

向少云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刚才还希望真哥不要摔脸,一来马上就不面子了。

“那个,王公公。您赶紧宣旨吧。”向少云懦弱的陪笑说道,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好好好。”太监说完就拿那道黄色的圣旨。厅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有阿真还直直站着。向少云在地上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眼里满是着急。

“奉圣曰:平南大都护无须跪拜。”太监抱拳手举天,摊开那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奉天继位至今二十六载,思才若渴,天道送朕林阿真才能之士,朕心甚喜。封林阿真平南大都护,掌管平南军总事务,金印青绶。石二千,田千顷。即刻起启与太尉共退吐蕃兵马还我大周边境安宁,钦此。”

太监念完,阿真环抱着双臂,头脑里快速的转动。这八成是柳晚荣搞的鬼,皇上怎么会知道他。说什么平南大都护,上面还有他这太尉压着,充其量也只能给他当个军师而已。

“平南大都护,快接旨吧。”太监念完看着他竟然当场发起呆来,娘娘的说道。

“呃!这位公公,你能不能请皇上把圣旨退回去。我山庄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真的没空去打仗。”阿真商量的向太监问着。

一说完所有人脸色大变,太监冷汗淋漓,怎么也想不到这大都护竟然这么有种,竟然要把圣旨退回去。这可是夷三族的罪呀。

向少云刚站起来,听了真哥这么说。吓的差点又往地上栽去。赶紧陪笑的对那位太监道:“王公公别怪别怪,我们大都护最爱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啊。”说完赶紧从怀里掏出几绽金元宝塞了过去。

顿时太监眉开眼笑:“咱家当然知道大都护是开玩笑的,退什么也不能退圣旨不是。可是这玩笑以后可不要再开了,咱家会被吓死的。”

“是是是……”向少云陪笑着。见真哥要说话赶紧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眼对他眨的快要抽筋了。

“那咱家先回去了,平南大都护也整理整理尽快和太尉大人汇合才好呀。”说完死太监就转身走出去了。

“真哥,你可活活吓死我了。”向少云拍了拍胸口证明他真的吓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退个圣旨有这么恐怖吗?不就夷三族吗?老子又没有,怕他个鸟啊。”阿真不屑的道。

“什么没有,我们燃柳山庄差点就被你几句话毁了。你知道吗?”阿真一讲完向芊芸就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凶道。

对厚,我现在还算是山庄里的人,三族也包括了。

“那个,哈哈哈……刚睡醒头脑还没转过来,一时没想到。”他哈哈大笑的打趣道。

向少云兄妹俩顿时差点没翻出白眼吐出白沫。

“太子真的是你救的吗?定都城门真的是你打开的吗?”向芊芸鄙视着问。

“怎么,你怀疑啊?”阿真正在和她比谁的眼睛瞪的大。

“是啊,我很怀疑,就你那样子,我呸!”很显然阿真比输了。

向少云头又痛起来了。这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见面都要吵。不耐烦的大吼道:“你们不要再吵了。”

“芊芸,你怎么来了?”向少云问道。

“二少派我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向芊芸一哼把脖子甩开不看阿真。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了,气的阿真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向少云听完向芊芸的话,点了点头。回头问着阿真:“真哥,我们什么时候赶去秦山?”

“我现在很忙,没空理秦山的事情,叫厨房给我做些饭菜送过来,我饿了。”说完阿真就跷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晃着。

“你……你……”向芊芸见他这痞子样,用手指着他,气的全身发抖一个你字迟迟说不出来。

这小妮子是不是吃了炸药,老子又没惹她,怎么就和老子对着干?

“怎样?看我不顺眼啊?咬我啊?”阿真手抱胸继续跷着他的阿斗无用之腿缓缓的道。

“国家生死存亡,你身为大都护,竟然无视兵士性命,还大吃大喝。”向芊芸走过来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就咬你,怎么样。”

阿真痛的脸都皱起来,望着手臂上的两排牙印心里直犯疼,这娘们属狗的啊。

“前面正在打的不可开交,我现在肚子饿了,不能先填饱肚子啊。”阿真也生气了。

“昨天都给柳晚扬出主意了,山到明天是烧不完的,你急什么?”阿真一哼。

向芊芸听他这一说。脸才缓了下来,原来这痞子也没闲着,帮着大爷出谋画策呢。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想到脸一红,就任他说了。

阿真又是讥讽,又是调侃,却不见她吭一声,渐渐声音就弱了,狐疑的凝视着她低垂的脑袋。心里大惊,不会是自己骂的太过了,她要把我杀了吧。不然怎么没有任何声音啊?

向少云从来没见过自己妹子这么沉默过,心里也大惊。

一会儿向芊芸才缓缓抬起头来,阿真见她脸没黑也没怒气。向芊芸走到他旁边就坐在椅子上柔情似水的说:“我也饿了,哥就去吩咐厨房送些东西为吃吧。”

向少云下巴都掉下来了,他这妹妹改性了?

三人吃过饭,闲扯了一会儿,再听了海豹队长的报告,就回房睡午觉了,太阳好大。今天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啊。看来柳晚扬会杀的很痛快。

一回到房里,他就跳上床继续补眠。眼睛还没闭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谁啊?”搞什么飞机,阿真从**站起来,走去开门。

一开房就见向芊芸站在外面,微笑的望着他,阿真狐疑的望着她。这小妮子又要搞什么花招。

向芊芸见他迟迟不邀请她进去,也就不客气的推开他,走进去坐在茶桌边。

阿真把门关上,做出一副下流猥琐的样子,不停的搓着手道:“你不知道一个女孩进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代表会发生什么事吗?”

向芊芸听他说,挑了挑她那美丽的眉毛不屑道:“就凭你?”

阿真见这小妮子竟然这么蔑视他,笑道:“现实中我当然不敢了,可是脑子里现在已把你脱光了。”

阿真一说完,向芊芸满脸通红的扬起手就要拍他,一把就被阿真抓住了。他一抓住这手,心里马上被五辆马车撵过。我靠!这皮肤太嫩太绵了吧?

“放开我,你这下流的痞子。”向芊芸见手被他擒住扭着自己的手,忘了以她的武功可以轻易意举的把他打趴下,羞的满脸通红。

“那个,呵,江湖儿女不羁小节。”阿真可没忘她那一身厉害的武功,放开了她陪笑着。

“哼,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救出太子,又是怎么打开定都城门的。”向芊芸见她的手被放开,脸还红着白了阿真一眼。好奇的问道。

打扰老子的宝贵睡眠时间就是要来问这些。老子又不是说书的。阿真暗寸着想。

“告诉你,也可以。你要扮可爱给我看。”得寸进尺活脱脱的得寸进尺。

“什么是扮可爱?”向芊芸疑惑。凝视着他的眼睛,心想这痞子说的扮可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是……想到这脸红通通的。

阿真哪曾在这么近距离见过向芊芸这美人胎子脸红啊。原本她就美丽非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更美了,简直就和仙女一样。特别是腮上的两抹红晕。阿真看痴了。

一瞬间四目交接,电力在空气中不停的碰撞。向芊芸见这痞子用这么*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让她又羞又气。脸红如血不知所措的坐在前面任他看着,轻咬着嘴唇,一会儿见他竟然还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这痞子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心里这想法一来,就浑肚子的气,小手把桌子拍的大响。终于把阿真吓醒了。

“喔,扮可爱就是,两脚微张,蹲下,手平放在地上,舌头伸出来。呜汪……”一回过神来,阿真就蹲在地上演示了一番。直到回过神来。自己也老脸通红。挖靠!真的是美人和毒品没两样,怎么头脑迷糊自己扮起可爱来呢。

向芊芸见他扮小狗,笑的东倒西歪:“扮的太像了。”说完还笑着打趣。

“你不扮,我就不讲给你听。”阿真脸微红。

“说,不说我揍你。”向芊芸一板脸,摇了摇漂亮的小拳头。

这女人,竟然想用武力。阿真很不屑:“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贫贱不移,威武不屈,还会怕你吗?”

“是吗?”向芊芸阴着脸咬牙问着。

阿真见她脸阴风阵阵,心里头大惊弱弱道:“也不是啦,偶尔也有屈一两下。”

“快说。”向芊芸叫道。

“呃!口有点渴,倒杯茶来先。”他用手捏了捏喉咙咳了两咳。

向芊芸气的全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这是你的房间。”

“我知道是我的房间,可是茶壶离你比较近。”阿真比划着桌上的茶壶。就见向芊芸头上冒着黑烟,看样子要拔剑了。

“好好好,马上说,马上说。”阿真吓了一跳摆摆手,就进入话题。

阿真把如何摸进梓州,如何把柳晚扬杀了一万次,如何翻过定都,怎么设计伏击飞虎队救出太子,又是如偷袭定都城门的。能夸大的尽量夸大,把自己说的和神没两样。向芊芸听的直犯狐疑。直到阿真说完后,才倒了杯茶灌下喉咙。

“躲在林子里,吐蕃兵搜察时,你害不害怕?”向芊芸急急的问。

“怕,当然怕了,我还有婉儿和霜儿呢。”阿真翻了个白眼道,向芊芸捏紧拳头。

“你也是有些小聪明,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长的。”她望着阿真缓缓的说着。

“那肯定是和你们长的不一样。”一瞬间阿真调侃的把问题丢回给她,后来才想到好像向少云也有问过他类似的问题耶。不愧是兄妹,都是非常关心别人脑子里装什么东西。

“好吧,你睡吧,明早我和你去秦山。”向芊芸以老大的姿态,好像她说了就算似的。说完就走出门去。

我嘞个去,我上前线。你个娘们跟去干嘛,娘们就要回房绣花生孩子。瞧这屁股这么小大概也很难生出孩子来。当然这番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如果被这小妮子听到了,不杀他,他就不姓阿。想想,反正他本来就不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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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过去了,寒冬里的吐蕃,金沙边上白雪不停纷飘着。

睡梦中阿真梦见婉儿那害羞的脸庞,又梦见霜儿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心里无比的彷徨。自破秦山以来。和吐蕃兵相持在折曲的金沙江上,两军隔水相望。时节已入冬季。半月前天上鹅毛大雪纷纷把这片大地掩盖住一层白色的溥纱。

当破秦山时,众人都觉的应坚守秦山抗拒敌人。阿真却不欲荀同,他深深的知道,就算坚守秦山,吐蕃还是会不停的进犯。唯有把他们打怕了,吐蕃才懂的什么叫和平的可贵。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数月来,大周兵浴血拼斗血洒丘场,战的惨烈死的悲壮。终于突破大踱河,大败吐蕃于雅龚江。直到全军挺进折曲,漫天大雪纷飘。直到金沙江上结着不溥不厚的冰,才在金边驻扎整顿。

和空姐的谋斗智斗更是令他疲惫不堪,自他奔赴秦山,见四周山野被烈火熊熊燃烧,吐蕃数万兵士在山野里鬼哭狼嗷。如此大规模的屠杀生灵,虽是劲敌,但都流着同样的血脉,任如何装假强硬的他却也变的软弱。自秦山大火起,女军师对他咬牙切齿。不因为是敌对,则因为对阿真如此屠杀不欲荀同。战场不是生就是死。空姐虽聪明却也是一介女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数万部众遭焚火烧身,发誓不擒他誓不罢休。大军还来不及扑灭烈火,空姐便下令撤出秦山,到边境坚守。听到探子的禀报阿真的心才得以缓却。对空姐的作法大声赞好。秦山一烧,原本的军事重地变成了自己的坟场。如不及时撤退,毙送十万吐蕃将士赶赴黄泉。为将者就罪大恶极了。

一路随柳晚扬破兵,用尽了谋略手段,各寨城池你争我夺。兵者诡异,彼此双方都深觉筋疲力尽。阿真缓缓坐了起来,帐外的军士见军师起来,赶紧进来帮他整装盔甲、披风。

“报!禀军师,大帅叫您赶紧到中帐议事。”阿真刚抓好披风,传令兵就跑过来报告。

阿真是闽南人,闽南四季如春,从来没下过雪。这次来到吐蕃,十一月的天空就已如此寒冷。该死的鬼天气。他走出帐外拉紧披肩喃喃自骂的朝中帐走去。

“怎么呢?”他一踏进中帐就见各将领围在一起面色凌重的讨论着。

柳晚扬见他来,也愁眉不展的闷闷对他说道:“我们在大踱河的粮库全被吐蕃焚烧了。”

阿真大惊,行兵之道。兵马不动,粮草先行。这数十万大军的冬粮被烧,要将我大军饿死在金沙江吗?

“混帐,大踱河的仓曹是如守仓的?数十万军粮焚个一天一夜也烧不完,如何一夜之间被焚烧尽殆?”

“据大踱河守兵报,吐蕃女军师率飞虎队绕过防线,昨日响午到达大踱河外在枯木冰雪下刨坑取暖,直到夜半射杀守城军士,在城内所有房顶洒满桐油。一放火城内熊熊燃烧,仓曹发现已来不及,虽极力救火,桐油却浇不灭。一时之间大火连烧数时辰,所有存粮被焚烧尽殆。”

妈的,这个时代也没干粉,也没灭火器,燃了洞油水如何浇得灭。

“混帐,不会刨土吗?”阿真怒问。

“有,可城内大部份官营土器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民众里搜集六十多把,却也无能为力。”听完阿真更惊。这很显然是飞虎队故意摸走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周兵看着自己的粮被烧却无力拯救。好恶毒计谋,想让我数十万大周士兵冻死饿死在这金沙江上。

柳晚扬说完,众将士脸都铁青,直直凝视着他,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出来。

自太子被劫回,飞虎队就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直到一个月前攻打折曲时才又再度出现,这次的出现比原来的水评高多了,也敏锐多了。看来空姐必定是下苦心训练了。

他在折曲城内,也吃了不少飞虎队的亏。还好有海豹队部牵制着才没吃到大亏。可却也死伤无数。死了这么多大周兵士才好不容易攻下来的曲折,然后要放弃吗?不放弃还有什么办法吗?

“吐蕃的军粮都堆放在何处?”阿真问道。

“都屯放在波窝与墨脱。”左将军快速的答道。

很不简单啊,把粮屯积两处。而且纵深六七百里。看来以牙还牙是行不通了。

“我军粮还能支撑到几时?”

“所有军粮撑不到三日便要完了。”左将军担忧的说着。

“太尉,撤回大踱河吧!”阿真抱拳道。

一说完,所有将领大惊,好不容易才向吐蕃推进了近千里,伤亡惨重,现在却要撤回。可是没又没有任何办法了。大家心里气奋难当。

柳晚扬沉思着,黑着脸缓缓点头问道:“好吧,只有撤了。”

“太尉,我们一撤吐蕃兵必定压上来。”不能肓目的撤。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阿真说道。众将士不禁点头。

“军师可有什么腹案?”

“所以有营寨留给右将军,命右将军带五万兵士继续扎寨,所有军队立即连夜后撤。直到大军撤出五百里后,右将军立即拔寨向扎尔把发起进攻,务必在一日内夺城,坚守二日。所有后撤军队只带上一日响粮。”

扎尔巴?柳晚扬不解?扎尔把是折曲右边三百多里的小城。众人不解,为何要攻取这座无用的小城?

“军师,这是为何?”

“我不会给吐蕃好果子吃的,太尉就照我的意思做吧。扎尔巴对我们很有用。等我们补齐军粮,我要把吐蕃延黄河一脉所有属地全部吃掉。”说完阿真冷着个脸。空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一会儿就见柳晚扬威武的坐在帅前点将。众将应着拿着领牌就退出去安排各事务了。阿真也缓缓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帐营内,里面的火还燃烧着。向少云两兄妹坐在里面等着他,见他来了赶紧站起来跑向他:“真哥,怎么回事?我们要撒退了吗?”

阿真点了点头,不撤退能行吗?

“少云,你快去把海豹各队长叫来。”阿真说道。

向少云点点头,知道军情紧急不能担搁,赶忙跑了出去。

“痞子,你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向芊芸这段时间跟着他,看他领兵作战,对他敬佩有加,也更爱慕有加,只是就算是如何豪放的江湖女,也不敢大胆的表白。心中苦涩万分。心里直骂他是个木头人。

“没办法。没粮草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说完他摊了摊手耸耸肩,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很快海豹各队长就来了抱拳躬身的齐声道:“教练!”

阿真点了点头,坐在帐前命令道:“海豹各队长,马上快马到扎尔巴四周埋伏探察,有任何情况马上向右将军禀报。如若没有动静,千万不要出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咬牙继续说:“就算右将军全军覆没也不能出现,立马退回向我报告。你们要合作无间,不要轻动,碰见吐蕃兵就避开,如碰见飞虎队也不可迎战,知道吗?”

一说完五位海豹队长应了声是,全都退出帐外执行命令去了。

“真哥,为何要攻扎尔巴这座小城啊。”向少云和向芊芸都不解的疑问。

“别小看这座小城了,扎尔巴这城很好啊。左是格尔木,右是折曲。上能横穿过脱及拉直打纳他,下可压阿柴。如果我们攻下这扎尔巴,对我们军事的位置是大大的力,到时我们大周兵不管是横穿直进吐蕃都会被我们搞的疲于奔命。”

说完向少云两兄妹大喜道:“真的,那为何一开始我们不打扎尔巴而进军折曲呀?”

“一开始我是想打下折曲,然后挺进金沙江,回头再来打这些小城,那时吐蕃从金沙到黄河以南全都会被我们大周收服。”只是万万没想到这飞虎队的实力又向前精进了。

说完阿真又一阵咬牙切齿道:“吐蕃女军师也不是笨蛋,这扎尔巴怕是有一场硬战要打了。”

“你说这扎尔巴会有多少吐蕃兵住扎呢?”向芊芸好奇的问道。

阿真低头沉思了会儿缓缓伸出一个手指头。

向芊芸惊呼:“一万?”这小城就有一万人兵马?

阿真摇了摇头道:“起码十万。”

他一说完。两兄妹惊叫的抽了口气。十万,天啊。

向少云着急问:“那右将军全部人马才多少?”

“右将军全部人马有八万左右。”阿真点了点头道。

“八万,还好不是差很多。”向少云脸缓了缓。

“可我只给了五万人马。”阿真语不惊人死不休。

“五万?那怎么行,不是去送死吗?”向芊芸急的直跺脚。

“没办法,扎尔巴如果现在不打,以后恐怕没机会了。所有的粮全给了这五万人马也只够维齐十天之用。”

“那……那……”向少云青着个脸,直那不出来。

“叫他们去送死是吗?战争就是如此,死也要给我们大周带来最有用的死法。我只要右将军能拖住敌人三日就行,只要三日。我誓拿扎尔巴。”阿真心也不忍,可是战争就是残酷的。

“女军师如果知道扎尔巴被攻打怕也不会休罢,誓必率领所有吐蕃兵来支援。到时右将军会被前后夹击苦不堪言。”右将军辛苦你了,要给我挺住啊。阿真心里默默的呐喊。

向少云和向芊芸面如白雪,比外面的雪还要白上几分。知道五万人过两天就要全战死沙场,这种恐怖怎么承受得了。五万人呐,就算把尸体堆起来,也能堆出一座山来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云的肩无语的坐在帐前陷进沉思。

连夜所有将士往后撤,直到隔日傍晚就足足后撤了近五百里。阿真快步步入帅帐喊道:“太尉,茂州和雅州的军粮送到了吗?”

柳晚扬见他着急的进来,赶紧答道:“据探子报,马上就要到了。”

阿真听了点点头。心想,现在右将军也拨寨向扎尔巴前进了。

“太尉,粮草一到,要马上命所有将士向右挺进扎尔巴啊。晚一分右将军就晚一分危险了。”阿真说完柳晚扬也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还要请大帅向抿州和秦州抽调所有驻守军士前来援救。”阿真一说完,柳晚扬脸就忧了。

“辽国豺狼在边境也虎视眈眈,不断的在边境挑衅。调了两州兵马,怕给辽国有可趁之机。”

阿真听了也点了点头,没错这两州兵马是不可以动。一动还没打下吐蕃大周便被辽国给吞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确实不能做。

“对了,太子的婚礼将近了吧?”这是阿真的计谋,要打吐蕃怕辽国趁虚而入,和亲是最好的方法。

“快了。”柳晚扬点了点头。

“请太尉向皇上修书一封,乞辽国调大兵攻打吐蕃阿柴。到时平分土地,永世交好。”阿真急道。

“这,辽国恐怕不会轻易出兵。”柳晚扬喃喃说道。

阿真气的直跳脚,这古人怎么这么笨啊。开解道:“辽国当然不会出兵,而且阿柴是我们以后和辽国开战的军事要地,绝对不能落入辽国手里,皇上修书的目的只是要向辽国视弱,我们太子和他们公主成婚在即,他们虽会嘲笑我们,但却不会攻打我们。更不会出兵……”话到说一半,柳晚扬就了解了,大喜的喊道:“我马上给皇上进言。”说完赶紧走进自己的内帐里。

等了良久,夜幕来临时,粮草也到了。

“太尉,快命所有军士吃饱后连夜拔寨进军扎尔巴。”阿真着急的对柳晚扬道。

“好,传令下去。命众将吃完饭,拔寨向扎尔巴进军。”

阿真也来不及吃饭,匆匆所有军士吃完就起程,几十万将士浩浩****的向扎尔巴前进。

三日后清晨,天刚蒙亮。大军就开到扎尔巴平原安寨。

“大帅,大帅……”刚扎好寨,右将军,军服残破浑身浴血,冲进大帐内就一咕脑跪倒在地,痛苦流涕。

“右将军快快请起,军情如何了?”柳晚扬赶紧走下帅台扶起他。

“禀大帅,末将无用,久攻扎尔巴不下,军士伤亡惨重。五万军士只剩……只剩不到三千了。”说完手垂地上,痛苦流涕。

所有将军听完大惊,柳晚扬急急问道:“如何五万只剩三千?快快报来。”

是!右将军擦了擦眼泪讲道:“二日前末将抵达扎尔巴,扎尔巴城虽小却城高十数丈,未将屡屡上前挑战,扎尔巴守将却坚守不出,傍晚十分,末将便下令强攻。不料扎尔巴小城里却人多势众,准备齐全。这一仗我军损失惨重。直到第二日子时末将便下令收兵,可却休养不到四个时辰,突然从西边冒出吐蕃大军,足足有二十余万。晌午便攻打我寨,所有将士浴血坚守,却……却……”右将军说完又痛哭了起来。

众将大惊,没想到这扎尔巴小城竟如此棘手。铁青着脸用幽深的眼光凝视着阿真。

阿真闭着眼睛,这他早就料到了。如此重要的军事要地,女军师怎么会轻易让手。

缓缓他才睁开眼睛道:“右将军不必自责,这些我早就料到了,你能坚守直到我们大军开到,已是功劳一件了。”

阿真一说完,所有人大惊,这军师早料到为何还偏偏叫他来送死。一瞬间所有不满的眼光直向他射来。

“诸位请看。”阿真站起来走到帅桌上,众将就围了过来。

“这里是扎尔巴。”他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扎尔巴城。

“大家看出什么来没有?”阿真缓缓问道。众将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能看出什么出来摇了摇头。

“扎尔巴是个好地方啊,左连格尔木,右贯折曲。上能横穿脱及达纳他,下可攻阿柴。”阿真在地图上用手指比划道。

“如果我们全都退回大渡河,再转身向扎尔巴进军,就失去战机了。我们全军一退,吐番金沙大军就会压上,调右将军右攻扎尔巴,我大军才得以有充足的时间补齐粮草,右将军攻扎尔巴金沙吐蕃大军誓必会先守扎尔巴,等我大军一到,只要右将军能坚守住,战机就还在。”阿真沉沉的说道。众将听他这一说顿时满脸骇然,没想到这扎尔巴小城竟如此重要。军师的策略更是把全局都考滤周全。

“我们的战场现在从金沙转到扎尔巴了,这样我们虽失折曲却先取得战机,我就要在扎尔巴把吐蕃兵全歼了。”说完阿真重重的拍了躺在帅桌的地图上。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那些兵士白白的死去。”阿真拍了拍右将军的肩低语道。

众人见他如此坚定,心里对他是又敬又佩又骇。可以一瞬间把数万众士推进死亡深渊,又能划出这种天人的谋略。都不敢吭出声音。

“命所有军士原地休息,明日寅时到帅帐听取号令,我要和吐蕃军在大平原上决战。”阿真阴沉着脸喊道。众将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阿真走出帐门,凝视着清澈的天空发呆。诸葛亮老爷子,明日小弟要借你的兵法来用用,千万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