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够无耻的

听了叶莎的话,玄夜才有些恍然大悟起来,看着叶莎的双眼炯炯的发着亮光,全是赞赏崇拜之色。

王爷找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愣着做何?还不快带着照王妃的话去做!”

突然间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玄夜的失神。回过神来的他陡然间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气,他回头一看,一双寒气逼人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让他头皮顿时发麻。

不明白王爷那充满厌恶的神色为何而来,只觉得此地有些危险,不宜久留。他转身恭敬的应道:

“是,属下这就带人前去捉拿!”

感觉到冰冷刺骨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玄夜莫名的感觉有些寒颤,头也没敢抬,赶紧招了招手,领着自己的手下快速的消失。

萧敖半眯着眼,蹙着浓眉走到叶莎身前,而司徒彤彤看到突然出现的他,则是唯唯诺诺的小声打了个招呼。

“见过王爷。”

然后自动的站到了远处,把位置留了出来。

萧敖面无表情的颔首,并未和她多言,走到叶莎身边环住她的肩,语气有些冷硬的指责道:

“为何不听本王的话?”

这小混蛋,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点都不把他的叮嘱放在心上。

“呃……”叶莎听他连称呼都换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也有些躲闪的不敢直视他。“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而已,不是故意想留在这里的。”

见男人紧抿着薄唇使劲的飚冷气,叶莎赶紧换上一副乖巧的嘴脸,“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没事的。”说完踮起脚尖当着众人的面在萧敖脸上啄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大胆的举动让小青和春儿尴尬的赶紧埋下了头,而司徒彤彤则是仰着头,尽管一张小脸红的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一般,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则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当场亲亲我我的两人,又是好奇又是羞赧。

原来醇王宠爱叶姐姐,而叶姐姐也不怕醇王,是这个原因啊。看来她还真的好好跟叶姐姐学习学习,这样玉哥儿也会更喜欢她……

脸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萧敖身躯微微僵了僵,本来还散发出冷光的眼眸里瞬间浮上一丝窘色。不是他不敢在外人面前对她表现亲昵,而是此刻旁边还有几个碍眼的女子。

他当然明白她此刻故意讨好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手臂顺势搂住她纤腰,俯身贴着她,警告味十足的沉声低语道:“晚上为夫在好好的和你算账!”

闻言,叶莎抖了抖眼皮,不过很快又无所谓的摸了摸鼻子。

哼,大女人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量他现在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

“来人,送公主回房,好生保护。”在警告完身边的女人后,萧敖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双好奇的眸子正意味不明的注视着他们,他侧过脸对着小青和春儿沉声吩咐道。然后弯腰抱起叶莎头也不回的朝凉雨轩走去。

小混蛋,自以为他没办法治她?今日若是不好好的教训她,以后要是再有危险的事,岂不都让他提心吊胆?

……

某条无人的巷子里,一抹身影快速的窜过,最后翻进了一间普通的宅院里,并推开一扇门,并直接朝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走去,并单膝跪地。

“主子,请主子恕罪,奴婢身份已暴露了!”

“没用的东西,怎么办事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说什么为太妃报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脸怒气的朝跪在地上的低吼着,狭长的眼眸里迸出一抹狠色。

没用的废物,要不是看在她曾经跟过自己的份上,早就除掉她了。如今自己身体已废,留着这种废物也没用!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的女人抬高头,露出一张娇柔的脸,眼波带着迷茫之色,望着椅子上长相比女人还柔美的年轻男子问道。

“喜儿,本王待你如何?”年轻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地上跪着的女人给扶了起来,并未答她的话,反而一改先前的怒容,温柔的问道。

“自喜儿跟了王爷之后,王爷待喜儿极好。”女人眼里露出一抹痴恋之色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并未因她为自己着迷的神色而满意,伸出手轻抚在女人脸上,反而自嘲的一笑,“可你知道,本王现在不能人道。”

说完这句话时,年轻男子浓黑的眸子里涌出一抹阴狠的戾气。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失去了母后的庇佑。让他失去做男人的资本和骄傲,甚至让他如今想蝼蚁一般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这年轻男子并不是别人,正是被叶莎一刀整齐阉割掉的酝王萧正祁,而柔美的女子也并非他人,而是曾经跟在柳太妃身边,凭着自己较好的轻功侥幸逃脱掉的宫女喜儿。

看着萧正祁透漏出来的浓烈的恨意和杀意,还有话语间难掩的自卑,喜儿心中泛起一丝心疼,似乎是忘了两人间的身份差异,她担忧的捉住萧正祁的手,柔声安慰道:

“喜儿不求别的,只求留在王爷身边陪伴王爷。即便喜儿现在不能承欢于王爷,但喜儿看中的不是这些,只要能陪着王爷,喜儿已是心满意足。”

萧正祁闻言,指腹从她脸颊缓缓的滑过,视线最后停留在她胸前,看着那曾经**过他的丰满之处,他低垂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抹厌恶。

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留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身边,只能看,岂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实!

抬起黑眸,他眼里充满了感激,“是吗?本王已是这般不堪,难得喜儿还不嫌弃,本王心中甚是感动。”

说完,拉着喜儿走到桌边,自己先坐下,然后牵着喜儿的手,示意让她也坐下,“以后你我相伴,不须再有主仆之分。”

“王爷……”喜儿顿时吃惊不已,继而眼底涌出一丝雾气,颤栗着嘴唇望着萧正祁。

她没有听错?王爷……王爷居然说这样的话?

“不必如此看着我,如今我已不在是当初的那个酝王了。今后有你陪在我身边,等为母后报过仇,我就带你归隐山林,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如何?”将她惊喜的反应看进眼底,萧正祁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换了自称,并从桌上取了一只茶杯亲自倒了茶水,递到喜儿手中,温柔的笑过后,软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你回来弄的满头大汗的,一定渴了吧?来,喝口水。”

喜儿沉浸在他突然的温声细语中,眼里嚼着滚烫的泪花,被他的关切感动着,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该说什么是好,端着茶杯的听话的就将杯中的茶水饮了下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得到他正视的一个眼光,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喜欢着他,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的快。

她以为她这次任务失败了,肯定会受到一番惩罚,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还……还如此温柔的对她,许她一个未来……

正在喜儿感动着并感叹这幸福来之不易之时,肚子里突然一阵绞痛,她下意识的捂住腹部,身子一僵,像是想到什么,她猛然的睁大眼睛看着身侧之人。

“王爷……你……”

萧正祁狭长的眼眸半眯着,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经**的女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只是冷冷的笑着,并没有开口,仿佛眼前的女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他眸光里的冷意让喜儿顿时醒悟过来,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她心有不甘的问道:“为何……?”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他能多看自己一眼。纵然他迷恋花丛,甚至好色成性,她也从未有过恨意,只求他偶尔的宠幸。她对他如此忠心,将他看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可为何他却要这般狠心的对待自己?

“为何?”萧正祁无情的一笑,“只因你是女子,而本王此刻最恨的就是女子!”说完起身,毫不留情的朝门外走去。

看着那抹无比无情的背影,喜儿嘴角突然扬起嘲讽的一笑,瞪目倒地之时,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溢出两行绝望的泪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让她全身心付出过的男子离开的方向……

打算离开的萧正祁在走出房门之时,突然听到门外犬吠声一片,听着有些沸腾惊人,他不明所以的打开院门,想一看究竟。可刚打开一条缝,顿时差点将他眼珠子都吓出来。

门口外的小巷子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各种颜色的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张着大嘴,露出尖牙不停的狂叫着。

从小娇身冠养的他哪里见过这般的场景,只觉得顿时毛骨悚然,握着门框的手一松,又惊又恐的朝身后跑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狗一边狂叫着一边朝自己身后追来,萧正祁顿时吓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叶莎被萧敖带回了房,看着桌上黑乎乎臭熏熏的一碗药,她捂着鼻子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看着身旁的男人。

“可不可以不喝?”

尼玛,自打知道她怀孕后,这男人就让李生配些所谓的安胎药给她喝。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而那李生仿佛是故意似地,一听说要给她配良药,那积极的劲儿比让他在地上捡钱还兴奋。

萧敖蹙着眉,冷冷的看着她,一点都不为她此刻讨好的摸样所心软。

这般情景,每日都会上演,他知道她厌恶这些东西。可是最近一段时日,她几乎都没怎么吃的下食物,若不狠下心来逼她喝些补身子的药,他怎么能安心?

“是自己喝还是为夫喂你?”

叶莎见他根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她胃里一阵**,捂着肚子就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看着她难受的劲,萧敖心里紧张着,却又不得不逼着她喝下去,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端起药碗倒入自己嘴里,捧着她脑袋嘴对嘴的渡了过去。

叶莎被那臭味熏的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小手放在萧敖腰间又掐有拧的,双脚也不停的乱踩在他的布靴上。

一番折腾下来,她药也吞了,手脚也酸了,只差没飚两行泪出来以示自己的苦闷和憋屈。

混蛋男人、臭男人,明知道她不喜欢中药的味道,却每天都逼着她喝!

想着自己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这样度过,她心里就气愤不已。

会不会影响孩子健康她是不知道,但TM的天天喝黑药,吃苦药,将来孩子生下来不知道会不会长得又黑又臭?

要真是生个又黑又臭的宝宝,她找谁哭去?又不能塞回肚里重造的。

嘴里嚼着萧敖喂给她的蜜饯,尽管嘴里的味道没那么重了,可叶莎还是难消心中的憋闷之气,愤愤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还摆着冷脸的男人,她星眸一转,突然间心中升起一丝报复之意。

“夫君……”用着能让她自己都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腻腻的叫了一声,叶莎双手抱着萧敖的脖子,眸光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俊脸。

“恩?”萧敖背脊一凉,眼底闪过一丝戒备,“何事?”

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蜜饯又放到她嘴里。

张开嘴,含住他喂到口中的蜜饯,叶莎并没有自己吞下,而是牙关轻咬着学着男人刚才渡药的摸样,嘴对嘴的送到他口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优美的薄唇。

那动作妩媚动人,媚眼如丝,可她仿佛不自知似地,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滑向他胸前,从胸襟出钻了进去……

“夫君多日辛劳,为妻的都没好生的伺候过你,今日夫君好不容易在家,为妻的决定帮夫君解解疲乏,给夫君你按摩按摩,可好?”哼,她就不信使出浑身解数,还整不了他!

敢给她播种,还逼着她喝药,还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说什么不向她摆脸色,可每天她就只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个颜色。

这么多让她不爽的地方,想起来她牙都被磨疼了。她不爽,他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听她一番别有用意的话,看着女人的动作,萧敖顿时呼吸一窒,一把将伸进他胸口的手给按住,哑着声音警告道:“小混蛋,别闹。”

他要是不知道她的意图,那也白做她男人了。

“哎哟,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人家好不容易想好好伺候你,你都不领情……”抛了个幽怨无比的眼神,叶莎一把将他给推到凳子上,随即叉开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还有意无意的扭动着屁股,小手更是爬到他身上到处点火。

“混账东西!你——”批评的话还没说完,薄唇瞬间就被堵住,萧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她温热的舌尖窜到自己嘴里,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握成拳,想抱她也不是,想推开她又舍不得。

该死的,这小混蛋摆明了就是要挑逗他,吃准了他不敢动她……

感觉到他的紧绷,叶莎心中暗暗得意着,第一次如此卖力的主动送吻,要是没有点成就感,岂不是很伤人面子?

于是纤腰继续扭摆,嘴上继续挑弄,双手更加肆意,屁股上硬邦邦的东西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的。

“小混蛋,你非要如此折磨为夫吗?”似是再难忍受这般折磨,萧敖还是败在了自己的理智下,抬手将她紧紧抱住,由被动变为主动的吻向她。

顿时两人的情况反了过来。小手僵硬着没动了,大手却开始肆意的游走了,本来还扭得欢畅无比的小腰停止了,被牢牢定在某个点上了。

叶莎见势头不对,猛的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见对方浑然忘我、兴致盎然的摸样,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男人玩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哪里还有心情再想去挑逗他,猛的推开他的脑袋,从他腿上跳下去,叶莎狠狠的瞪了一眼根本不懂的压抑自己的男人,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臭男人,当初说什么他能忍,尼玛,都是骗人的!

可恶,不懂节制就算了,都不怕伤到她肚里的孩子?

看着她逃去的方向,萧敖牵了牵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这小混蛋……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她以为她真能跑的掉?

叶莎一逃出寝房,回头看了看没有追出来的男人,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待呼吸平缓后,她像是想到什么,挺直了背脊朝司徒彤彤的小院走去。

太TM的丢人了,勾引人不成,差点反被勾引!

男人嘛,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

叶莎走进司徒彤彤临时住的小院,听到丫鬟说她在屋里,她直接推门而入。正在屋里无所事的司徒彤彤见叶莎进来,高兴的缠了上来。

“叶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啊?”都快闷死了。玉哥儿说他会来接她,可她都等了一天了,也没见宫中来人。

“瞧你着急的样,不就一天没见到嘛,害怕你玉哥儿不要你了?”叶莎忍不住伸手在司徒彤彤圆润光滑的小脸上摸了摸,看似关心的动作,实则揩油的成分居多。

司徒彤彤脸一红,撅着嘴委屈的道:“叶姐姐你就别取笑彤彤了。彤彤是担心皇上又像之前那样,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四年后来夜鹰国接彤彤的,可是他竟然食言了。昨日他说会接我去宫里,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叶莎好笑的看着这个跟傻妞一般的女孩,将她带到软榻上两人并排坐好后,她突然摆正脸色,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这种不守时的男人亏你还时时刻刻放在心上,要是我啊,一脚就给踹了!”

“啊?叶姐姐,这不大好吧!母后说女人不可以打男人,那会让男人没有面子,还会受别人耻笑的。”司徒彤彤一脸惊讶的望着叶莎,小脸上写着不赞同。

她从来都不打人,更何况是男子,她要是生气,最多就是摔点东西,反正摔坏了东西也没人会拿她怎么样。

“彤彤啊,你就是太单纯了,所以老是被人家欺负,被人家骗。”叶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宠,不能惯的,你越宠着他,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男人都喜欢这样,在他欺负女人的时候,反倒还要女人去讨好他,结果女人越讨好,他们就越过分,难道你不觉得你玉哥儿也是这样吗?”

司徒彤彤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叶莎抿嘴一笑,接着道,“所以啊,你千万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住了。古人有句话说的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就是说咱们女人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听男人的花言巧语,因为他们说的越好听,搞不好骗你的机会越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懂吗?”

司徒彤彤再次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叶姐姐,说那句话的古人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都没听过那句话?”

这天下间都是以男子为天,不靠男子靠谁啊?

叶莎差点被口水给呛死。尼玛,她哪知道是谁说的这么一句话?

“古人吗,当然是作古的人了。管他是谁说的,咱们只要懂得这个道理就行了。知道吗?”

司徒彤彤乖巧的点了点头,“恩,我会记得叶姐姐说的话的。”

“还有啊,天下间也不是只有你玉哥儿一个男人,好男人多的是,别整天到晚都想着他。”

“为什么?彤彤跟玉哥儿从小就定了亲的,肯定要想着他啊。”司徒彤彤一脸的不解。

“你看,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叶莎忍住心中想笑的冲动,脸上摆着一副无比严肃的深情,“就是因为他心里知道你天天都在想着他,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的不遵守承诺,让你大老远跑来找他。为何他没去找你,还不就是因为他心中在想,反正你们也是定了亲的,你肯定飞不了,那么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敢有异议。”

“好像是哦。”司徒彤彤皱着秀美,点了点头,“可是如果不想他,我又该做什么?”

“想其他男人啊。难道天下间就没有男人了?”叶莎递了一个你很笨的眼神过去。

“啊?”司徒彤彤眼中带着震惊,粉红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玉哥儿会生气的!”

她怎么能想其他男人呢?要是玉哥儿知道了,肯定很生气,肯定不会理她的。

叶莎见她那小摸样,想笑又不敢笑,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一本正经,“叶姐姐心里直快,憋不住什么心理话,有句话说出来你可别生叶姐姐的气。就你这傻笨傻笨的摸样,难怪会被别人骗。你说你一堂堂的公主,要什么没有?整天把皇上放在嘴边,你这样只会助长了他的气焰,以后更加受他的气。瞧你这小摸样,多招人喜爱啊,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你偶尔把其他男人挂在嘴边说给皇上听,也得让他产生一点危险意识,让他知道,还有其他男人是喜欢你的。这样他才会更加在乎你。”要不要这么迂腐啊?那些幼稚园的小盆友都比她开窍!

司徒彤彤点了点头,“是有其他男子也喜欢我,比如说我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可喜欢我了。我也经常把他们挂在嘴边的。”

闻言,叶莎转头扶了一下额,只觉得自己额头上一排黑线。

“其他男子,我指的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是那些想娶你过门的人。”她有点想搬开面前的这颗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是除了玉哥儿没人想娶我啊。因为别人都知道我是玉哥儿未过门的妻子。”司徒彤彤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叶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很有想去撞墙的冲动。

“那你就随口编一个,在你玉哥儿面前说,让他紧张紧张,不就得了。”

“可我该怎么编呢?”司徒彤彤漂亮的眸子里装满了疑问。

叶莎气结,“张三李四王五麻子,这样不就行了?”

“可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

轰!

叶莎只觉得头顶有雷劈来。

这……这TM的什么智商?

“好了,叶姐姐还是不跟你说的那么深奥了,总之你记得,为了不让你家玉哥儿再言而无信,你就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更不能随便的相信他说的话,知道吗?”

司徒彤彤再一次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叶姐姐,我会听你的话的。你看醇王怎么喜欢你,这么宠着你,我就知道你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叶莎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跟个智商低能儿聊天,还真是要废掉好多脑细胞。

为了不让自己郁闷死,她决定还是走吧……

……

深夜,一抹黑色身影再次翻墙而入。

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司徒彤彤猛的从**跳了下来,直接朝来人飞奔而去。“玉哥儿,你怎么才来啊?”

萧询玉顺势将她搂住,一脸关心的问道:“怎么还没睡?”他以为她会睡着了。

“等你啊。”司徒彤彤撅着粉嘟嘟的嘴,有些不满的道,“你说了你会来接我的,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都没来。”

拥着她走到床边,萧询玉坐下将她抱到身上,笑着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哼,玉哥儿最讨厌了,老是说话不算话。不理你了!”司徒彤彤脸一转,故意冷哼一声不看他。

“彤彤乖,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萧询玉转过她气呼呼的小脑袋,宠溺的笑哄着。

不过这一次司徒彤彤似乎不太买他的帐,“看来叶姐姐说的是对的,男人的话果然都是不能信的。”

一听叶莎的名字,萧询玉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握住自家宝贝的手,他好奇的问道:“告诉玉哥儿,王妃都跟你说什么呢?”

该死的,他才把她家宝贝放府里一天,就在他家宝贝耳边嚼舌根!

司徒彤彤在他怀中顿时坐直了身体,摆正了脸色,瞪着萧询玉俊美非凡的脸,煞有介事的道:“叶姐姐说,男人靠的住,母猪也会上树。叶姐姐说,让我不准再随便相信你的话,你的话都是骗人的。叶姐姐说,不能心里只想着你,还要想着别的男人,这些男人叫张三李四王五麻子,叶姐姐——唔!”

司徒彤彤猛的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

玉哥儿好讨厌,又这样亲她,她话还没说完呢……

叶姐姐说的好对,她真的老是被玉哥儿欺负……

萧询玉重重的堵着那张碎碎念个不停的小嘴,要是那个女人在身边,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这是什么人啊,居然给他的宝贝说这种话!

看把他纯洁乖巧的宝贝给教成什么样子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家单纯的宝贝住在这里了!

“彤彤,玉哥儿这就带你回宫。”萧询玉放开她的嘴,起身取了架子上的外衫就往司徒彤彤身上套。

“可是……可是叶姐姐……”司徒彤彤摸着微微有些疼的嘴巴,不解的望着萧询玉的动作,被吻的有些发麻的舌头说话一时也不怎么利索了。

“不准再提她!”萧询玉突然俊脸一沉,突然一声低吼。三两下的给她穿好外衫,连她脸上突然被吓出来的泪珠都顾不及去看,抱着人就朝门外去。

叶姐姐叶姐姐,他都想杀人了,还叶姐姐个不停!

那女人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乱教坏小孩子!

某个小女孩埋在某个突然冷脸的男人胸前,委屈的泪珠涟涟,滚落个不停,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柔疼爱自己的人突然变的这么凶,还这么大声的吼她。

她不过就是想说,要走也该向叶姐姐道个别嘛……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叶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

乾坤宫

萧询玉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宫,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那精美豪华的大**时,这才突然发现自家宝贝一脸的泪水,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心中一惊,赶紧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着急的问道:

“彤彤,你这是怎么了?”

他家宝贝怎么哭了?

瞧着那双红红的大眼睛,萧询玉顿时心疼不已,难怪刚才他觉得胸口凉凉的。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司徒彤彤一把狠狠的推开他,起身直接走下床,连周围的环境看都没看一眼,一脸委屈加愤怒的随手抓着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香炉就狠狠的朝地上砸去。“你就是个坏人!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不来找我,原来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了!长这么大,连父皇母后大皇兄二皇兄都没吼过我,你居然敢吼我!”凭什么吼她,她又没有做错事,亏她还一天到晚都想着他是如何如何的疼她。

司徒彤彤一边气愤的大声嚷道,一边顺手的将身边凡是能摸到的东西全都一个劲的往地上砸,一只手拿不动的就两只手,两只手拿不动,就动手掀……

萧询玉顿时傻眼了,听着司徒彤彤嘴里骂骂捏捏的话,才猛然想起先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顿时脑中轰鸣一响,也不管有没有东西会砸到他,扑上前去就将正准备毁掉那扇玉屏风的发飙的宝贝给紧紧抱住。

“彤彤乖,玉哥儿错了,玉哥儿刚才不是吼你……”

看着满地的狼藉,落地的花瓶碎片,掀翻的矮几,洒掉的金壶……他心中就有些害怕。

他这宝贝什么都好,惟独有一点让人忌讳害怕的是就是发怒时的毁灭力。

别看这小身板一副好欺负的摸样,曾经可是毁掉了一座宫殿的……

“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司徒彤彤被他困在怀里不能动弹,眼看着就要把那屏风给推倒,结果就这样被他给阻止了,气得她贝齿直颤。

“皇上,是否发生什么事了?”寝宫外,突然传来小名字询问的声音。

“无事!在外好生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乾坤宫一步!”萧询玉一边抱着人,一边沉声的朝门外吩咐道。

“好了,彤彤乖,玉哥儿真的不是对你发脾气,玉哥儿只是生王妃的气罢了。听话,别生气了。”快速的解决门外的事,萧询玉赶紧将人横抱着走向大床,很是一副讨好的摸样。

要是被司徒叔叔还有她那大皇兄二皇兄知道他吼过她,那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得赶紧哄好了才是。

“生叶姐姐的气?你凭什么生叶姐姐的气?”司徒彤彤皱着眉头,冷着脸反驳道。叶姐姐这么好,给她好吃的,给她漂亮的穿戴,还给她说那么多有用的话,他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生气!实在是太可恶了!

萧询玉转了转眼珠,将她两只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好声好气的解释道:“王妃她想多留你在王府里,不想让玉哥儿带你走,可是玉哥儿又想你,自然就生她的气了。玉哥儿那不是故意要吼你的,只是想着见不到你,心里自然就紧张,一紧张玉哥儿就没控制好脾气。彤彤乖,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哥儿怎么会不喜欢你,玉哥儿喜欢你的紧,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王妃不让你走就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

那该死的女人,他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给他宝贝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连她的坏话都不敢说了!

司徒彤彤抬头看了看他认真无比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讨厌彤彤才发的火?不是因为讨厌叶姐姐才发的火?”

“真的真的,玉哥儿对彤彤的心天地可鉴!要是玉哥儿有半分骗彤彤,就让彤彤毁了我的乾坤宫,好不好?玉哥儿心中装的全是你,不信你摸摸。”萧询玉说完,就将手中的小手捂到自己胸口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火气减小的人儿。

“讨厌,玉哥儿坏死了!”司徒彤彤俏脸一红,忍不住的娇嗔道,一双小手被他紧紧的握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萧询玉眼里溢满了笑意,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她羞赧的小脸,低沉的诱哄着:“玉哥儿哪坏了?”

温热的男性气息扑洒在那白皙圆润的俏脸上,司徒彤彤顿时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眼眸别开,使劲将靠拢的萧询玉给推开,赶紧爬到了床里侧,背对着躺了下去。

萧询玉低低的笑了笑,一张笑脸顿时魅惑无比,看着故意躲避的宝贝,他突然玩心大起,坐到司徒彤彤身后,俯身关心的问道:

“刚刚摔了那么多东西,让玉哥儿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说完,就伸手去解开他给她穿好的外衫。

司徒彤彤突然一僵,脸蛋更是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翻过身来抓住他的手,“不可以……玉哥儿不能看……我……我没受伤。”

“为何玉哥儿不能看?玉哥儿只是担心你刚刚伤到了自己而已,你不让玉哥儿看,玉哥儿怎么能放心。”萧询玉恬不知耻的说着话,大手一反就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

“母后说……大婚前不能让玉哥儿看彤彤的身子。”

“你早晚是玉哥儿的人,玉哥儿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听话,玉哥儿只是担心你而已。”某只脸皮厚的大灰狼丝毫不以为意,继续着无耻的诱哄着。

“可是彤彤没受伤啊。”司徒彤彤眼里写满了疑惑,十分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事,他到底要看什么。

“玉哥儿要亲自检查过才会放心。”某只大灰狼继续严肃认真的坚持着。

四年了,好不容易见着自己的宝贝,他知道她变了,但作为丈夫的连妻子变什么样了,都不清楚,那岂不是很丢脸?

司徒彤彤看着面前又坚持又严肃的男子,虽然从头到脚都羞涩不已,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闭上眼,羞赧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大一会儿,乾坤宫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玉哥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流这么多鼻血?来人啊——快宣御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