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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宫
王艳雪回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来见柳太妃。
“姑姑,您可得为雪儿做主啊。”一见柳太妃的面,王艳雪未语先掉泪,抽抽泣泣的好不委屈。
“你这孩子,哀家一直以为你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爹为了你离家的事差点都气得病倒了。”柳太妃玉手拉起跪在自己面前的侄女,一脸责怪的道。
“姑姑,是雪儿任性了。雪儿会向爹爹解释清楚的。可是您现在得帮帮雪儿,雪儿恳请姑姑为雪儿做主。”
梨花带雨的娇颜楚楚动人,别说男子见了会心生怜惜,就连柳太妃见了,也有几分不舍,对她任性自己跑去找醇王的事也消了大半的火气下去。
“到底何事让你这般委屈?
不都说好了,等醇王回京后哀家就去跟皇上商议吗?瞧你这性子,竟然连这点时日都等不及,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哀家的脸面。”柳太妃虽说心疼,但也不得不郑重其事的训道。
“姑姑,雪儿知道错了,雪儿下次再也不敢任意妄为了。”王艳雪乖巧的认着错,见柳太妃神色微微缓和,没那么严肃之后,才又开口委屈怜怜的道,“雪儿这一趟好生可怜,没想到王爷竟然找了个山野村妇当侍妾,那女子不光粗俗无礼,还傲慢的出言侮辱雪儿,骂雪儿是犬吠……呜呜呜……姑姑……您得为雪儿做主啊……”说道最后,王艳雪难掩心痛,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想着心中爱慕的男人对自己那般的冷漠,她就痛心疾首,恨不能除掉那个受到男人宠幸的狐狸精。
“什么?还有这等事?”柳太妃一听,柳眉微微一横。雪儿说什么也是皇亲国戚,堂堂一国相爷的亲嫡女,她自己的亲侄女,别说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就算受委屈,也不能被一个乡野村妇欺负了去。
让她颇感意外的是醇王竟然在外找了女人,还是个无名无法的乡野女子?
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来,她打着和先皇后交好的理由,可没少参合醇王府里的事情,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分外宠爱,更没有主动开口要过哪个女人,怎么这一去两月时日不到,竟然会主动宠女人了?如果不是宠爱有加,有哪个女人敢这般有恃无恐的羞辱自己疼爱的雪儿?
“姑姑,千真万确。王爷还将那女子带回了京,这会儿多半已经回醇王府了。”王艳雪见柳太妃有些动怒,心中暗暗窃喜,赶紧趁热打铁,“姑姑有所不知,这女人不光粗俗无礼,而且还一点都不知检点,雪儿在黄荆沟镇待的这些时日,也派人多方打听过,听说这女人经常和一些地痞苟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还听说要是有哪个男人未将她满足,她就会阉了那个男人。”许是自己并没经历过**之事,王艳雪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佯装恐惧的娇颜上也染上一抹红晕。
看在柳太妃眼中,也更加坚信她所说的一切。毕竟还未出阁的女人,在说起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时,多半都是害羞的。要不是情况特殊,不得不说,她相信雪儿根本不会开口。
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竟然对雪儿出言侮辱,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面子往哪搁?
“这事你暂且不要张扬,哀家自会为你做主,哀家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算什么东西,敢欺负哀家的人。”柳太妃风情妩媚的眼中涌出一抹狠色。随后她拍了拍王艳雪的手,严肃的道,“你快回去跟你爹认认错,他现在正还在气头上呢。”
王艳雪一听柳太妃肯为自己做主,拿丝绢柔柔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听话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猜到姑姑一定会帮她的,毕竟姑姑从小到大疼爱她可不是假的。再说那女人是真的很傲慢无礼,相信姑姑见了之后,对自己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正欲转身离去的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姑姑,那雪儿和醇王的婚事?”
“你放心,等明日哀家就找皇上说去。你啊,就别再惹事了,乖乖的在家等着做醇王妃吧。”柳太妃和蔼的一笑,给了王艳雪一个安心十足的答案。待王艳雪欣喜若狂的离去时,她眼中才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泽。
……。
醇王府凉雨轩
一大早,叶莎睡的迷迷糊糊的,却被门外的丫鬟唤了起来,说是宫里传来圣旨,是给她的。美梦被吵醒,她简直就想暴打人,好在某皇帝大发善心,体贴入微,知道她行动不便,并未让她跪拜接旨,而是让传圣旨的公公亲自交到她手上就作罢。
在不耐烦的接过圣旨,叶莎草草的看了一遍之后,她基本上有想仰天骂人的冲动。
某个皇上在圣旨上是这般写道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眹微服出巡之际,有缘结识元国女子叶氏,因此女乖巧可人,娴熟聪慧,温雅宜人,深得眹喜爱,故收为义妹,册封为公主,赐名“温柔公主”,赐婚于醇王萧敖,择日完婚。钦此!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叶莎只差没将圣旨丢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TM的,要不要怎么恶搞?温柔公主,温特么的头。那遭人碍眼的妖孽,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她温柔?尼玛,这不明白着拐着弯骂她吗?
最最重要的是择日完婚!
完他个鸟蛋!她有说要嫁人吗?有人向她求过婚吗?
跟一个男人上床之后就铁定要嫁给这个男人?
她是说服了自己去试着接受那个男人,但没说要嫁他。这分明是两码事好不好!
这世上怎么有这种极品的花孔雀?太TM的自以为是了。
叶莎将手中明黄的圣旨朝旁边一扔,撑起手掌翻身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连某个男人的鬼影子都找不见。看着丫鬟拿着一件桃红色的儒裙过来,只是走到她面前,并未有想帮她穿衣服的打算,她不由的眉心一皱。
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放着吧,我自己来。”接过儒裙她抽了抽嘴角。谁选的颜色?骚得跟什么似的……
“记住,下次别挑这种颜色太艳的,选点淡雅一些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也不会去跟人客气。
“小姐,这是王爷让人送来的,不是奴婢挑选的。”递衣服的丫鬟小声的回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新来的女人还真挑剔,才来一天而已,架子比谁都大,以为凭着王爷的宠爱,竟然都不把其他人看进眼中。
“哦?”叶莎挑了挑眉,专注的看了一眼那丫鬟,逮住了那一抹异样的眼神。耶……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呢?她又没求她们伺候她,既然当丫鬟嘛,肯定是领了月钱的,难道不知道拿了钱就该听话好好做事的?
“你可以下去了。就跟你们王爷说,本姑娘,不,本公主不需要你伺候了。”嘴角扬了一抹嘲讽的笑,她拿过收到的圣旨在丫鬟面前扬了扬,冷声道,“记住,别叫本公主小姐,要叫公主,皇上刚刚册封的公主!知道不?”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没想到这什么狗屁“温柔公主”比那声“小姐”听起来要舒服的多。
“小……公主,是王爷让我来伺候你的。”丫鬟有些不服气的抬起头,正眼看着叶莎,眼里暗暗的写满不屑。
她才不想跟在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身边呢。谁都知道王爷冷漠无常,这一会儿这个女人是受宠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宠?像这种不把人放在眼中的主子,失宠不说,最是容易跟人树敌了。那她跟在她身边,随时都要做好丢小命的准备。醇王府的女人看似各个温柔似水,但哪个没点心计和胆量?
虽然她不愿意跟着面前的女人,可第一天就被人赶走了,说出去哪个女主子还敢收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事笨手笨脚的呢。
不怪丫鬟想这么多,只怪这丫鬟眼力劲太不好,加上皇上给的圣旨并没有当场宣布,所以她并不知道叶莎被赐婚的事。
这会儿她据理力争也不过是想让王爷回来,看清楚这女人傲慢的态度,也让自己下得了台阶,不至于让人说三道四的丢了自己的脸面。她可是醇王府连管事都夸奖过能干的丫鬟呢。
要不然王爷也不会挑选她到凉雨轩来做事。
“王爷让你来的?”叶莎冷着一张脸,眸光凌厉的看着面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尼玛,这年头狗眼看人低的还真不少!“那现在老娘就告诉你,给老娘滚!”
TM的,她本来就因为这一道赐婚的圣旨不爽来着,没想到还有人来碰她脾气。
“你……你怎可这么不讲理?”丫鬟明显被叶莎凶恶的声音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突然就暴怒起来,而且说话还那么粗俗难听。
这是什么女人啊?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俗不可耐。竟然还会被册封为公主?要不是刚才看到宫里的公公亲自过来,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女人手中的圣旨是真的。
“跟我讲道理?”叶莎冷哼一声,“你丫的还不够格。去去去,把你们王爷找来,你要觉得老娘哪不讲理了,随便说去。”叶莎冷冷的指着门口,仿佛怕人家找不到门似的,帮忙的指着出口。
“你……”丫鬟瞬间脸色惨白,似委屈又似愤怒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鼓大眼睛狠狠的看了叶莎一眼,捂着脸呜咽的跑出去了。
等人一走,叶莎神色凝重的坐在床边。
她真的没调节过来这种生活状态。而今突然又下道圣旨,不光把她身份抬到了高位,更是连带着她的婚姻都一并交代了。
抗婚吗?她现在没这个实力。别说那个男人她对付不了,现在又加上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这婚有抗头吗?越反抗恐怕越死的快……
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嫁人了,她终究是有些不甘心。那个男人虽说是很照顾她,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花心大萝卜,他们认识的时间才几个月而已。
萧敖下了朝回府就在书房处理事务,李生进来禀报,将管事的传话一字不漏的说了。萧敖俊脸一沉,挥手让站在阴暗处的人回避。他则放下手中的折子,一言不发的走出书房,朝凉雨轩去。
进门绕过屏风,就见某个女人一脸郁色的坐在床边发呆,他踱步过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下人没伺候好?”
叶莎知道是他进来了,眼也没抬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伺候没伺候好的问题,是她心情爽不爽的问题。她要心情爽,狗屎都觉得很香,她要心情不爽,鲜花在她面前都是一坨大便。
酝酿了好半响她才低声问道:
“可不可以不结婚?”
她想过了,这件事硬碰硬她讨不到半点便宜,惟独只能先跟他好好的谈谈。
“为何?”萧敖冷眼半眯,语气顿时有些森冷,逼人的气势十足。皇兄虽说有时做事离谱,但关于这件事,还算深得他意。现在想想,恐怕在皇兄出宫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才会有“收义妹”之说。否则要让一个平民女子成为醇王妃,不管如何都会让人质疑。
这回皇兄可算是用心良苦。
“我承认我是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你。你也只说过喜欢我,可没说爱我,更没有当面向我求婚。”
叶莎一咬牙,对上他俊逸迷人的脸,一本正经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求婚?”
“就是男人当面向女人下跪,恳求女人嫁给他?”见他深深不解的摸样,叶莎突然来了兴致。靠,她怎么早没想到这借口,早想到这个社会的男人恐怕是打死也不会跟女人下跪,她就早该提这种要求了。
果然,萧敖俊脸一黑,一把拉起她的手,不容置疑的冷声威胁道:“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抗拒,你,叶莎,这一生都只会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死,本王也会把你晒成尸骨带在身边!”
叶莎闻言,直感觉背脊骨寒意阵阵。尼玛,这才真叫威胁!活着得看他冷眼,受他管制,死了还的继续,比那“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还来的吓人……
他一天到晚带着一具白晃晃的尸骨不觉得心底发慌?
这男人到底吃啥玩意儿长大的?
要嫁也不是不可以。刚才她已经想过后路,即便反抗不了,但条件必须得有。这是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要我嫁给你,可以。”她郑重的望进男人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第一,结婚后不准纳娶别的女人。如果你跟其他女人有染或者是纠纠缠缠的暧昧关系,我有权利提出休了你,而你不能有任何异议。我什么都能忍,惟独不能忍受自己的爱人三心二意!”
她不相信爱情,但遇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她必须又得接受。即便将来有任何不能承受之痛,她也必须想尽办法全身而退。
伤身可以,但伤心……她不允许!
萧敖听完她斩钉截铁的一番话,面上虽然沉冷,但心里也算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皇兄这一招可谓是用的极好,知道自己拿捏不住这个女人,所以摆了一道圣旨让她无法抗拒。又顺便的断了其他人的妄想。可谓是一箭双雕……
在叶莎身旁坐下,他小心的将女人抱到腿上,拂去她额前垂落的细发,看着那张未施半点脂粉的清丽容颜,清冷的眸光不由的柔和起来。
“本王何曾说过会再娶他人?本王知你心中对本王不信任,但你不试图接受本王,又怎知本王是否对你如一?”三番两次的说那样的话,不就是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怎会看不出来她为何胆怯,为何想逃避。“本王不曾向谁许过誓言,但待在本王身边,你想做什么,大可去做,本王不会干涉与你。”
叶莎眨了眨眼,被他突然说出的似承诺又不似承诺的话惊讶了一瞬。
哇靠,有这种好事?意思是她想干嘛就干嘛,他都不会管?
掐了掐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感觉到指腹上的温度是热的,她不由的咧了咧嘴,“那我刚才骂了你的丫鬟,也没事?”
“你将是他们的主子,是打是骂由你高兴。”被个女人掐脸,萧敖脸色有些黑沉。但见她脸上难得的动人明媚的笑容,洁白的皓齿整整齐齐,还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不由的被她突然展露的笑容勾的有些心潮澎湃,像是有什么在心口融化开来,暖暖的让他有些不受控制。
只是没想到某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叶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疯,听到男人给出的答复,心下一喜,这拒婚不拒婚的事瞬间抛弃脑后,捧着男人的俊脸,使劲的吧唧了一下,然后扬起嘴角嘿嘿的傻笑起来。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有几个人能给自己这样的承诺?曾经没有,可他却大大方方的给了……不管自己是否该去相信他,但他肯给,就足以代表了他的诚意。
醇王妃是吧?貌似她现在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萧敖惊讶片刻,很快回过神来,星眸闪烁着笑意的同时,瞬间将女人的后脑勺捧住,压向自己,截获住她娇艳的双唇。辗转吸允之际,大手轻轻的穿过她里衣,贴着她滑嫩柔软的腰肢轻柔的揉捏着。
这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番娇憨自然的神态最是勾引人?早知道她要的是那些,他早就跟她说了。何苦让自己等待许久?
“嗯……放……手……”叶莎无语了,她不过就是得意忘形了一下,这男人发哪门子疯,亲就亲,别**啊!
她根本不敢使力气,一使劲就会拉扯到背后的伤口。
男人霸道的纠缠了一番,在神志还未沦陷之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殷红娇颜的唇瓣,俯下头啃咬着她白嫩细滑的脖子,看不见那双染满情欲的深眸,但低沉沙哑的嗓音却透着某种欲求不满的沮丧。
“等伤好之后,本王会让礼部挑选吉日……”第一次他弄疼了她,也误会了她,他会好好的弥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莎一门心思都游神在其他事情上,男人状似呢喃的话语根本没心听进去,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反正事情已经已经一锤定音,她要做的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是要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
早朝过后,萧询玉刚回到御书房,就听伺候他的公公小名字来禀报说柳太妃觐见。原本一早因为做了某件事而洋洋自喜的心情瞬间阴晦深沉,流光溢彩的黑眸也瞬间黯淡无光。
但人他必须的见。
让小名字将柳太妃迎了进来,赐了座后,萧询玉脸上挂着浅笑,深意重重的问道:
“太妃一早就来见眹,不知道是有关何等大事?”
这女人不在深宫待着,反而一改往常,跑来御书房见他,难道不知道宫中忌讳?先帝的妃子见他这个当今皇上,也不怕引人非议?
她不要面子,他还要面子呢……
“既然皇上都问出口了,哀家也不好跟皇上打哑迷了。哀家这次来,的确是有件事有求于皇上。”柳太妃不疾不徐的缓缓出声,今日的妆扮可谓贵气又大雅,脸上的妆容少了平日里的娇艳之姿,多了一分温婉贤淑的味道。可见自己也还是知道来见当今皇上也是颇为不妥的事情。
“何事?太妃不妨直言。”萧询玉依旧一腔笑意的嗓音,优雅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茶,在垂眸之时,眼波暗暗的闪过一丝厌恶。
“皇上也知道哀家有一侄女景阳郡主,哀家这次来,是想让皇上给做个媒,将景阳郡主赐婚给醇王为妃。”
“哦?”萧询玉故意拉长了嗓音,放下茶盏,抬头之时脸上颇有些为难,“没想到太妃如此为醇王着想,眹在这里先替醇王谢过太妃的美意了。自从左相因意图谋朝篡位被押入大牢之后,醇王妃冷氏也受牵连入狱,眹就反复的检讨思索,当初真不该将冷氏赐给醇王为妃,这成婚之后不仅没有为醇王诞下一男半女,反而还颇有引狼入室之嫌,白白的让百姓看了醇王的笑话,眹一想到此事,就感觉愧对了先皇和母后。可眹作为醇王的兄长,又受母后所托,要眹亲自为醇王选妃,实难不易啊!
眹这次微服出巡,正好遇见一女子,颇感投缘,而此女也曾救过醇王一命,于是眹今日一早就颁布了诏书公告天下,收此女为义妹,册封‘温柔公主’,并赐于醇王为妃,想必诏书刚刚才颁布下去,太妃还未知晓吧?”
幸好母后深知醇王本性,知道他性情冷冽,感情淡薄,让他这个兄长多多留心,为胞弟挑选好适合他的女人。才让柳太妃不管怎么安排,都涉及不到醇王妃的正位上。否则,照太妃不停往醇王府塞女人的举动,醇王想要自己中意的女人,怕是不好推脱。
柳太妃听完萧询玉的一番话,心下一惊,大气端庄的神色微微有些异色。皇上的一番话无疑是将她也责怪了。这些年她没少往醇王府塞女人,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有一个女人争气,也没听谁说醇王不能人道,可就是不见任何女人肚子有动静,让她迟迟的找不到一丝半点的软肋下手。
这两兄弟,一个讳莫如深,一个面如笑虎,都不是好对付的,可她知道,皇上能太平的坐在龙椅上,其背后主要是醇王在暗中做了不少事。
最难对付的不是明面上的皇上,而是深不可测的醇王。
皇上是一只飞禽,那醇王就是他的羽翼。如果不先折掉羽翼,那怎么都对付不了这只飞禽。
为了她的酝王,她必须尽力的去拿捏住对方软肋,不管想尽如何办法,不管做何牺牲,只要酝王能登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那她也算值了……
“皇上怎可如此冲动?这醇王妃岂是一个普通女子说当就能当的?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柳太妃暗暗的掐了掐手心,尽量让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失态。
那个女子难道就是雪儿说的乡野村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也敢来破坏自己的大计?
“太妃此言差矣,如今她已不是普通女子,而是眹亲自册封的‘温柔公主’了。眹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诏书一早就颁布下去了,如今元国上下恐怕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萧询玉挑了挑眉,嘴边虽然挂着笑,但却并未达到心底,温润的嗓音听起来耐心十足,但不赞同的意味也十足。
“皇上这次做事太过冲动了。”柳太妃有些镇定不了了,说出的话也充满了质疑的味道。
“太妃这是在质疑眹的处事能力?”萧询玉一改和煦之色,仿佛帝王的尊严受到了打击一般表情严肃郑重了起来。
“哀家不敢。皇上一向英明,治国有方,元国如今的安稳太平景象就足以证明皇上处事的能力。但国是国,家是家,皇上虽然治国有方,但家中后院之事,皇上的思虑还是有些欠稳重。哀家知道醇王身份尊贵,非一般女子可以匹配,哀家不是要质疑皇上的决定,而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想提醒皇上,既是要帮醇王选妃,家世背景,相貌才情都是必不可缺的,否则让天下人怎么想怎么看?哀家毕竟跟先后交好,总得替先后为醇王着想。”柳太妃深知刚才的一句话让萧询玉有些不悦,赶紧恢复从容端庄的神情,口气也和蔼可亲至极。
说到底,她身份虽然不足以压制皇上,但辈分上却高了那么一层。
萧询玉深邃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戾气,只为柳太妃的最后一句“和先后交好”。不过这也只是神速的一瞬间,下一瞬,他重新扬起嘴角,温和的说道:
“太妃多虑了。眹也说了,温柔公主曾有恩于醇王,如今眹这番安排,也是想帮醇王报恩。再说,温柔公主已是醇王的人,如果眹不帮醇王给她个名分,岂不是让天下人说醇王是无情无义之人?这番安排,相信天下百姓只会赞颂眹的开明大度,又岂会说三道四?”
“可皇上即便是想替醇王报恩,最多也只需赐个侧妃都算是温柔公主高攀了。这正妃之名……”
“眹已经将诏书颁布下去,难道太妃想让眹出尔反尔?眹乃九五之尊,金口御言,岂能反悔?”萧询玉嘴角扬着笑反问道,面上一副眹没办法的摸样,可说出的话却字字句句的跟榔头敲打在铁器上一样,铿锵有力,字字锥心,让人心惊胆颤。
现在他是皇帝,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君无戏言吗?要不是料定这句话能压死人,他也不会快人一步。
的确,他这话一出,柳太妃容颜已经失色,知道事情已经没法改变了,暗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意,可却苦于无法发作,只能隐藏在心底,见萧询玉也并非像生气的摸样,她也看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决定行礼告辞。
“是以至此,那哀家也不便打扰皇上了。愿皇上保重龙体,哀家这就告辞了。”
“太妃慢行。”就在柳太妃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她疑惑的转过身,心中怀了一分侥幸。难道皇上改变主意了?
“皇上还有何吩咐?”
“太妃刚才的提议,眹也有认真的想过,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景阳郡主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想必嫁入醇王府也是醇王的福分。”萧询玉若有所思的摸样,让柳太妃心中一喜,不过还未等她高兴得要去帮王艳雪谢恩,就又传来一番让她瞬间脸色失血的话来。“那不如这样,眹就替醇王感谢太妃的美意,等醇王大婚之后,就将郡主赐婚给醇王为侧妃。想必这双喜临门的好事,一定会让醇王府早日添上小世子或小郡主。到时,醇王定会好好的答谢太妃的美意。”
“这……”柳太妃当场愣在原地,冒火也不是,不冒火也不是,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的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为难受。
她是想把雪儿弄进醇王府让她为醇王开枝散叶,如果能得到醇王的宠爱那就再好不过了。岂料皇上竟然做出这种决定。
雪儿好歹是皇亲国戚,又贵为郡主,右相的嫡亲女,却连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都比不上,侧妃?这岂不是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侄女连个普通女人都比不上?这让她的面子往哪搁?
要是做侧妃,她早就把雪儿弄进醇王府了,还用的着跑到这里来受这种羞辱?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适合出面见皇上,但为了计划,她厚着脸皮,顶着让人说闲话的压力来了。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当真是气死她了!
这狗皇帝,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今日的怨气回报给他!
只要能进醇王府,侧妃就侧妃,只是雪儿那里……
真真是丢脸……
“哀家替雪儿谢过皇上恩典。”
柳太妃行完礼,几乎是仓皇而逃……
而某个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看着柳太妃消失在门外,嘴角不由的咧到最开,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来。那双醉人的笑眼露出一抹闪亮的精光,璀璨如星……
跟眹斗?
……
叶莎经过一番调养还有李生配置的上乘的贵药,半个月后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这一日,醇王府书房。
叶莎坐在萧敖身侧,严肃的看着李生和张生,颇具架势的当着萧敖的面正色的说道:
“今天让王爷把你们俩找来,是想让两位做点大事,我这里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也知道王爷的事,更是清楚王府这两三年并不是王爷在掌管。如今主子换了,那这里的下人自然也该全部换掉。你们赞同也好,不赞同也好,有意见,我不反对,跪着提就是。”
她一句“跪着提”让李生和张生脸面抽搐,不由得望向自家主子,在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时,纷纷都寒着心低下了头颅。
就说嘛,这女子要是做了王妃,肯定不会让他们兄弟的日子好过,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敢这般的要求了,要是过了门,那以后……
真可谓前途多灾多难……
大主子也不知道搞什么,竟然还给她封个公主,封就封嘛,为何还赐个那样的名号?
温柔公主?真亏大主子想得出来,听着就让人头皮发毛。哪温柔了?哪温柔了?
干脆叫个恶霸公主得了,还配得上那粗俗不讲理又不懂客气的性子。
温柔公主……真的是想膈应死他们!
“王妃有何打算请明示?”张生和李生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鄙视归鄙视,但人家是实实在在大主子赐婚的王妃,元国的温柔公主,光是爷在她身后撑腰他们就已经不能忽视她了,更何况还那么高的身份。
“我都说了……咳咳咳……”人家都称她王妃了。她该自称什么?本宫?还是本王妃?尼玛,还真是不习惯。
“我近日打算整改醇王府,但凡王府的下人全部通通换掉,包括侧妃和其余妾室的陪嫁丫鬟、下人。”
“啊?王妃,她们会同意吗?”
李生面有难色的问道。虽然这主意不错,但动静会不会太大了?那些可都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柳太妃的心腹。这不是要王爷和柳太妃直接作对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难不成我成王妃后连这点让人是去是留的权利都没有?那不如换个人来做你们王妃算了。”叶莎扬了扬眉,话音透着一丝丝冷气,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意味深长的朝身旁的男人送去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是他自己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做王妃有毛的意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火还没开始烧呢,别人就已经提着水桶准备来灭火了。
何况换下人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这一步都施行不好,那这王府里不是处处都暗藏着阴谋算计?谁知道谁是谁的心腹?
萧敖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俊脸一沉,刀眼冷冷的向两个手下射去,其意思不言而喻。
冷光扫来,李生和张生都不由的挺直了背脊,心中好一番鄙视自己主子。
爷这不是还没娶吗,怎的就成软耳根的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威武冷酷无情的爷吗?
李生是不敢再发表疑问了,但张生想到有些事,还是顶着发毛的头皮不得不说出来:
“王妃,属下有件事不得不说。王府上上下下一共一百四十三口人,除去你和王爷,还有我、李生,以及侧妃和妾室、歌姬,还有一百零五人,这么多人该如何安排去留?
叶莎见张生问到点子上了,不由的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提问。
”这简单,凡是签了卖身契的,告诉他们只需要少量的赎金就可以赎回自己的自由。凡是短期做工的,多付他三个月的工钱请他走就是了。至于有些不想走的人,他们不走,难道就不能动点法子让他们走吗?比如那些女人房中的下人。鸡蛋里挑骨头难道你们都不会?“
”可是王妃,那如果另外招买下人,收回的赎身的费用根本不够……“不够买新人。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难道你不知道找你们王爷要?“叶莎忍不住白了张生一眼。再侧头对男人扬了扬下巴,送去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散发着‘你懂的’的光芒。
尼玛,自己身边就坐着一位款爷,这些人还白痴一样的来问她钱不钱的事。难不成这钱还打算让她出?请来的下人又不是伺候她一个人。
开煤矿的都赚钱了,这个开金矿的男人会没钱?
萧敖接到她”饱含深情“的目光,心中有些莞尔,却碍于面子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不由自主的将手臂伸到女人背后,将她圈住,惩罚性的捏了捏某女的软腰,然后目光冷清的看向张生,”要多少,去账房取。“
他说过,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别闷着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逃就是了。
”是。王爷。属下没有疑问了。“张生讪讪的低了头。王爷都如此大方了,他们要还有疑问,那就太不识相了。没钱这些都是问题,但有钱的话这些通通都不是问题。这道理他懂……
”那就照做。“男人带着命令一般的语气出口。
”等等……“叶莎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搞什么嘛,她还没说完话呢,是她主持的会议,她都还没发表完言论,谁敢走?”王爷哪边凉快你哪边歇着去。“臭男人,掐她腰掐上瘾了!
”我刚才也说过,让你们来是要你们做一番大事的,别说我没提拔你们啊。从今以后你俩就是醇王府的内务总管,至于除了王府的事王爷会让你们做什么,我管不着,但王府内的事必须得管好。毕竟你们是王爷信得过的人,这样我也放心,还不用花钱去买个人来当管事。“
闻言,张生和李生嘴角狠狠的抽搐起来,只差没翻白眼往地上倒去。
这就是她嘴里所谓的大事?貌似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官比较大一样……可他们是两个主子的侍卫,而且是经过特殊培训的。
从侍卫变成总管?
呃……还真的是大事!
要他们做事直接吩咐就是了,为嘛还要加一句”不用花钱去买个人来当管事“?难道让他们俩做事都不用付钱的?
挥霍都挥霍成那样了,竟然连这点钱都要省……抠门啊!
”好了,你们也不需要用那种‘感恩戴德’的眼神看着我,好好加油干吧,我看好你们哦!“叶莎挑了挑眉,假装无视两人的抗议的神色。最后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她还有事要找身边跟八爪鱼一样的男人。
看着两人跟霜打焉的茄子一样离开,叶莎不由得有些好笑。
没让他俩去厨房烧水,去茅厕挑粪已经算是高看他俩了……
等人走后,她一改刚才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咧嘴娇媚的一笑,起身直接跨坐到男人腿上。”王爷……“
她这一声娇柔动情的低唤,让萧敖眼皮颤了颤,手臂配合她的动作将她拉得更近,暧昧之景一览无遗。
”何事?“
清冷的眸光涌出一抹柔和,萧敖定定的看着她一笑百媚生的动人娇态,并未拆穿她有目的的想法,反而心中愉悦,乐于她此刻主动示好挑逗的行为。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爷可不可以帮妾身一个忙?不需要王爷费什么力气,只不过是动动手而已。“这话一出口,叶莎自己都觉得有些鄙视自己。
怎么说话的!既然要动手,那干嘛还说不费力气?
敢情是被点穴点习惯了?
”本王有何好处,嗯?“萧敖眸光微闪,并未直接答应她。他知道她好强至极,如非不是遇到自己做不好的事,否则是不会这般主动讨好他,别说这般大胆的行为了,恐怕说话都不会有多客气。
她可知道她现在这般摸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更何况他本就是她的男人。
好处?叶莎微微蹙眉,她还真想到这个男人还会跟自己谈条件,还以为他多耿直,为了自己什么都肯去做呢。
所以她哪会去准备什么好处。
不过看着男人愈见变化的眸光,本就黑深的眸子仿佛更深黯了一些,那黑色中隐隐跳跃出来的红光倒是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峻了。
她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双手捧住男人的俊脸,猛的朝他一边的脸颊狠狠的亲去,大有不亲肿就不放手的意味。
好吧,看在他还算耐看的份上,送他个香吻就是。
别的没有,吻,她倒是多的很。反正又不缺块肉,连那种事都做过了,要吻不下嘴,貌似也太矫情了。
萧敖被她的重重的亲吻怔愣的瞬间。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滑的触感,虽然颇有些让他别扭,但却让他心生愉悦,特别是她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热热的气息,带着一丝香甜,让他突然想到她樱唇中的滋味。也是这般让他喜爱和贪恋……
有多久,他没尝过她的味道了?
因她身体一直没痊愈,他顾忌着她,也怕自己引火烧身、煎熬难忍,他一直都小心谨慎着,不敢随便的碰她,最多也就晚上抱着她入睡,却也没想过那种念头,只想等她身体快些好起来,等待他们的大婚日子。
可这混账小东西,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她……
叶莎娇软的身躯贴在萧敖健硕的胸膛上,女人敏(和谐)感的地方还磨蹭着他……顿时就让萧敖黑眸星火闪烁,不等叶莎离开他的脸,就主动的板正她的脑袋,密密实实的吻住他肖想了多日的唇。
一如既往的甘甜纯美,带着丝丝香气,跟她倔强傲慢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可是不管是她嘴里独特的滋味,还是她本身傲烈的性子,他都喜爱至极……
”唔……“叶莎被他强制的扣住后脑,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靠,她要求的事情还没提呢,怎么就吻上了?
男性霸道阳刚的气息溢满了她的嘴里,贴着的健硕胸膛越来越热乎,让她的周身仿佛被热源包裹着,特别是屁股下蠢蠢欲动,已经站起来顶着她的——兄弟。
叶莎这才猛然一惊,赶紧的推开他。事情都还没办妥,就先失身,这种倒贴的事她脑袋装水了才会干。
呃……貌似她脑袋早就已经装过水,而且曾经还装满了一脑袋的水……
”干什么啊?“
”小混蛋……本王要你!“迷情又沙哑的话字字表明了态度。萧敖俯身轻咬起她细嫩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一口将她拆吃入腹。
”等等——王爷,你自己说过的,要等到大婚后,可不许食言哦。可千万别减少你在我心中的威信度。“尼玛,要不是有事找他帮忙,她现在铁定给他一闷捶。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说话都不带含蓄的……特么委婉点说话会死人啊?
萧敖一听,轻啃着她脖子的动作嘎然而止,眼里凝聚起一团阴霾之气,将眸中炙热的气息抑制了下去。搂着她纤腰的手却没放松,紧紧的贴着他的热源,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隐忍。
这女人……好生折磨人!
说她不解风情,却又知道来挑逗他。说她了解欢爱之事吧,可她却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底线……
”萧敖!“叶莎忍不住的扳着脸低吼出声。
尼玛,拿武器威胁她,还是不是人啊?有只鸟好了不起啊,是想炫耀她没有是吧?
压制下内心狂涌的冲动,萧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自己紊乱的气息,才冷着一张黑脸,正色道:
”有何事你就说。“拐弯抹角的,是故意想让他难受不成?
叶莎见男人又披着正人君子的臭脸,也知道他现在放过自己了,赶紧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有些献媚的道:
”呵呵……我呢,最近想学写字,可是我怎么都练不好,听说王爷你擅长书法,这不,我就怀中崇拜的心来向王爷学习学习,希望王爷照着我纸上的字一字不漏的写一遍,我好拿去框裱起来,每日挂在墙上,天天跪拜,天天临摹。争取早日成为未来的书法家。“太特么恶心了,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理由的?真他么佩服自己,太有才了。连这种能喷血的借口都想的出来。
萧敖从她手中接过纸条,淡淡的瞟了一眼,也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这字的确不怎么样,跟狗爬过留下的印迹似的。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写出来的……
不过在萧敖认清楚字里行间的内容时,转头冷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
”本王是否该问一下这信是何意?“
这的确是一封信,至少里面的称呼有名有姓。要说她没有其他想法,恐怕傻子都不相信。联系到她今日反常的举动,他就知道不可能是简单的有事求他。
什么”明日的书法家“,真亏她说的出来,也不嫌害臊。
这女人……就是狐狸变的!诱人又狡猾……
”呵呵……这信嘛,也就字面上的意思,呵呵……“叶莎摸了摸脑袋,一副憨傻的摸样,试图以痴傻来转移男人注意力。
可惜萧敖并未买她的帐,见她有所隐瞒,还借他之名想弄些事出来,深邃的鹰眸半眯着,危险的看着女人。
该死的混账东西,自己闹着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有关系,可瞧瞧她这是做何?是想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推?
眼看着男人变脸了,而且似乎还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摸样,叶莎有些气结了。巴结讨好的心一点点开始消失。
”王爷你就直说你写不写?“说完瞪大圆眼瞅了过去。
”这事免谈。“她要狠起来连他都有些心惊,那个女人留着还有用,现在除掉未免早了些。何况他也不希望她去冒任何危险。
”好!这话你说的?“叶莎是彻底翻脸了,自己说好话,送香吻,敢情这些都白做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多好,不过而已。
一把推开男人靠近的胸膛,她冷着脸傲然从容的走向远处转身站好,刻意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然后星眸一冷,鄙夷的看着男人,”枉我自以为在你心中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上次我问你伤我的人是谁,你有意遮掩,这次我让你代写一封信,你直言拒绝。既然这么怜香惜玉,为何不直接娶了当你醇王的正妃?反正她迟早也要嫁到醇王府来的,不是吗?这么袒护疼爱,你好意思让人家当你的侧妃?“
说完,她似乎连多一秒都不想看到某个男人,直接转身朝门儿去。
她就是气不过!明明知道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明明知道她心中不能有沙子,可他还袒护的那么明显,她又没说要杀她,只不过想解解气而已。
现在不杀她,也算是很为他着想了,就是不想破坏他们的计划。
可惜别人都不领情……
”站住!“萧敖一身冷气,俊脸黑得不能再黑,在叶莎背后厉喝一声。”去哪?“
”我去找其他男人!“叶莎头也没回,冷漠而绝然的道。又不是他一个人会写字,拽什么拽,这世上除了一种叫原创的东西,还有一种叫高仿的,她就不信,找不到人写几个字。大不了多给点钱,只要自己爽了,钱不是问题!
”混账!你要敢去,本王打断你的腿!“暴喝声完,萧敖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她身后,直接将人抱起往门外走。
他浑身如野兽般散发的骇人气势让叶莎有片刻的心慌,但那又如何,反正她现在打死也不想从他!
”王八蛋,把老娘放下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会写字,老娘喜欢找谁帮忙就喜欢找谁帮忙,你不帮,老娘不稀罕!“在他怀中叶莎挣扎着又骂又吼的。
听懂了她的吼骂声,萧敖脚步一顿,眸光的怒火这才稍微消退了一些。他以为她是找其他男人……
看着她又倔又怒的摸样,他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抱着她又回了书房。
”拿来。本王替你写。“
这混账,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看着男人执着毛笔气势磅礴的在纸上书写着,叶莎并未太过高兴,反而嘴角嚼着一抹冷哼。
早知道如此,她根本就不该跟他客气,简直就是犯贱,非要弄得彼此发火才知好歹。
见男人手一停,害怕他反悔似的,叶莎赶紧扑上去,准备一把抢过来。不过等她扑过去的时候,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东西没抢到不说,还直直扑倒了男人怀中。
看着白色的纸张从自己眼前飘过,她秀眉一横,有些不客气的道:”拿来!“
”先跟本王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何?否则即便你拿到信,本王也不会让你踏出房门一步。“一手搂着她,一手将信纸扬高,萧敖在她耳边冷声威胁道。
哼!
叶莎鼻孔里使劲喷出热气,却又想不出来该怎么办,只能歪嘴皱眉的瞪了又瞪。见男人黑着脸一点商量余地的摸样都没有。她粗鲁的一挥手臂,推开男人暧昧的靠近。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放心,那是你相好的,早晚都是你夫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那女人喜欢她男人她是知道的,既然是这样,那现在自己先出出气,以后等那女人进了府,她再慢慢的折磨死她!
机会多的是,既然大家都爱玩,那她就奉陪到底好好的玩个够。看谁玩死谁!
特别是那个狗皇帝,明知道她眼里容不下沙子,竟然还把那女人赐到王府当侧妃!
即便是假的又怎么样,名义上还不是跟她抢男人!
狗皇帝,别让她抓着把柄,否则有他好看……
萧敖听她话里话外都是一个味,脸色更是难看的像臭沟里的污水,一把拽过女人拉到身前,”你若再胡说,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别人不知道情况,难道她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没几句好听的话,非要气死他她心中才舒坦?不要他跟其他女人扯上关系,却偏爱把他往其他女人身上扯!
他想知道情况,也好帮她,这傻女人,做事就喜欢自作主张,任何事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胡闹,但事关性命安危,他怎能不了解清楚?
”不说重点,恩?“阴森森的一句话,说完就要去解她腰上的细带。
叶莎见他要动真格了,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赶紧抓住他乱来的大手,没好气竖着眉头道:”说就说嘛。“
禽兽,就知道对她用潢色暴力!能换点别的吗?
”头埋低一点!“没事干嘛长的跟个长颈鹿似的?
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冷眼瞪了她一下,还是听话的俯下头……
……
右相府
王艳雪自从知道被赐为醇王侧妃以后,气的门都没出去,心中那个恨啊,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有增而没有减。
原以为有柳太妃出面,她会成为醇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没家世没背景没才气的女人给捷足先登了。她堂堂右相的嫡女竟然连一个土包子都不如!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
王艳雪闷在家里的这些日子,不光将叶莎从头到脚的恨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柳太妃和自己的亲爹都给恨进去了。
她觉得柳太妃并不是真心的疼爱她,所以根本就没跟皇上说明清楚情况,要不然,以柳太妃的地位,怎么可能连一个正妃都帮自己讨要不到?
再者,她爹王学禹一直就反对她跟萧敖两兄弟有来往,至于为何,也只有王学禹自己心中清楚。当得知自家女儿私自跑到黄荆沟镇见醇王时,就已经气的肺都炸了。就连王艳雪回家之后,他都避而不见。还对下人宣称宁愿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王艳雪觉得自己的爹在人生大事上这样的反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平日里的疼爱在此刻她的眼中看来,都是虚假的关爱。
所以她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也是不想见到这些所谓打着宠爱她之名,实则根本对她不管不顾的人。
而右相王学禹本身,当得知皇上赐婚,而自己女儿仅仅是个侧妃的时候,那身老骨头在接到圣旨时,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自己一国之相,更是先皇的托孤重臣,自己的女儿竟然连个平民女子都不如,屈当侧位。他一张老脸,可谓是丢的够尽。再加上得知这背后自己的妹妹也掺了一脚的同时,更是有气没出撒。直接气得卧病在床,只差一命呜呼了。
这日夜深人静的时候,相府的下人除了守夜巡逻的,基本上都回房歇息了。某处深闺中,某个一身洁白里衣的美人躺在**却翻来覆去的入不了睡。
突然窗棂边响起轻微的叩响声,她猛的一惊,赶紧翻身从**爬了起来。
”谁啊?“她下意识的问道。
见窗外半响都没有人回应,她正准备起身去将油灯里的灯芯拨高一些,好让房间明亮一点。
这几日丫鬟被她骂的骂,打的打,通通都告状到右相那里,结果右相一怒,干脆撤掉了所有的服侍她的丫鬟,只每天派一人为她送饭打水。
所以这会儿有事,她也没处叫唤。
正当她脚刚沾地时,”嗖“的一声破空的声音穿过窗棂的油纸,在她耳旁清晰的响过。她吓的猛的睁大双眼惊恐的望着插在床柱上的利器,绑着红绳的箭尾还摇摇晃晃的,明白过来是暗器之后,她惊吓的抱着头连连尖叫起来。
不过可惜,因为她最近这段时日来的表现,尖叫怒骂似乎全府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即便附近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也依旧没有停下过来问一声。
等她明白过来不会有人来之后,才慢慢的松开头,惊恐万分的看着插在床柱上的暗器。忽然看到红色丝线中卷着一小团白色。她又惊恐又好气,最后实在忍不住,颤抖着手将那小团白色取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烛火,她才发现竟然是一团纸。
好奇的打开来一看,顿时让她僵硬了身体,随后因惊恐而吓的惨白的脸上瞬间染成一片红色,嘴角也勾气娇羞的笑容。
只见纸上郝然写着:
亲爱的雪儿:
你就是本王冬日里的那捧初雪,纯洁无暇,本王就似冬日里的一把火,想要温暖你,融化你。
本王不善言辞,心中对你有百般渴望,却苦于无法言说,只能借由此信让你知道本王心中思你之深,恋你之切。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心中思雪娘。
不知雪儿是否愿意陪本王林中赏月?以解本王的相思之苦。本王用人格保证,绝对只是纯聊天而已。
今夜三更会在城郊西林桥边侯你。
盼你的倩影。
爱你的敖
认识醇王这么久,醇王几乎都是一个摸样,冷冷的,不爱说话,哪里跟她说过这些。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王艳雪双颊红晕,双眼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整个人犹如清晨被露珠洗涤后的花儿,娇颜动人,惹人醉心。恨不得醇王就在身边,她好扑到他怀中狠狠的大哭一场。
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醇王心系她的一天了……
原来他并非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冷漠无情,不易靠近,而是他习惯了在人前表现他独特的一面。难怪他对哪个人都是冰冷冰冷的。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有些不同。但肯定是那个狐狸精用闺房媚术勾引他的!都说男人喜爱那种女人,看来那女人的确有些手段。
她已经不再怪他了,他能给自己写这封情意绵绵的信,就足以代表着他对自己的情深意切。她还能怎么怪他?
赐婚的事是皇上做主的,根本不关醇王的事。如果是醇王做主,依照这封信来看,自己肯定是醇王妃。而那个女人肯定只是个被人玩弄的歌姬,最多也只能是个小妾。毕竟自己和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这没关系,反正她已经知道醇王的心意了,其他的等他嫁入醇王府再说,他相信过不了多久,等醇王厌倦了那个女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抬正的。
拿着信,王艳雪这些天所憋的恨和自认为的委屈就在捏着信纸的瞬间全然消失。整个人瞬间明媚照人起来,那双盈水的眸子春情**漾,比往日都更添几分柔美和动人之态。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她会心的终于展露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于这封信,王艳雪几乎是深信不疑,因早前偷偷喜欢醇王的缘故,她曾偷偷的跑到右相的书房,看过有醇王笔记的折子。所以在见到这封情意深重的信时,她根本没有一丝疑惑,而且早已心花怒放,心中已经幻想起两人相依相偎甚至是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了。
房间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记得刚才听到打更的,好像已经过了二更了。
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H小说
光着脚丫左右的来回在地上走动,王艳雪兴奋得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猛的她才想到自己现在还未更衣。匆忙的跑去找了一套颜色鲜艳夺目的儒裙穿好,又罩了一件透明的纱衣,若隐若现的露出白皙的双肩,在原地转了两圈,心中一美后才想到还未梳妆打扮,于是她又手脚忙乱的朝梳妆台跑去……
……
西林桥下,早已等候在此的某人不停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朝身边一直处于抽筋状态的两个蒙面黑衣人问道:
”赶快帮我看看,还有哪没弄好的?“
”王妃,差不多了。挺好的。“李生面部都快抽成瘫痪了。不过不赞同的话他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的。瞧瞧这女人,岂止是挺好,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什么不好装,装女鬼。这是王妃该做的事吗?
而他们的王爷居然还由着她胡闹,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还把他和张生派来保护她的安全。
就她那母夜叉的脾气,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郡主,简直就是绰绰有余了,哪里还需要帮手。
真要打起来,她不伤别人就好了,别人要伤她还是得靠一番能力的。那郡主根本就是赶来送死嘛。
”问你等于白问。闪一边蹲着去,没我允许,不准发出声音。“叶莎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生,然后问向另一侧的张生,”怎么样?发表点意见。“
一张经过易容而狰狞恐怖的脸因为她这白眼的动作,让张生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王妃的装扮惊天地泣鬼神,属下觉得十分不错。“不是她要拍马屁,而是必须的拍马屁。
不知道爷见到她这副鬼样子,晚上还能再继续抱着她睡同一屋不?
叶莎一听张生的话,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上前拍了拍张生的肩膀,”恩。还算你比较识相,不像有些人,连话都不会说,白长了一张嘴。加油,我看好你哦。“
说完还故意对张生挑了挑眉,她不经意的动作看在张生眼中,全身冷汗都开始直冒。
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还挤眉弄眼,存心是让他想吐……
察觉到不远处有了动静,叶莎站在桥下李生找人铺好的大石头上,微微探出半个脑袋,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朝桥边奔跑而来的人。
尼玛,穿这么性感?还真是**!
瞧瞧这迫不及待的小骚样,三更时间还没到呢。哼,还想上她男人,做梦吧……
等到那抹艳丽的身影靠近桥头四下张望的时候,这时桥边的树林中传来沙沙的阵阵响声。
叶莎扬了扬唇。不错,隐蔽在树林中的暗卫们配合得还挺好的。训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回去之后论功行赏。
反正王府里阴盛阳衰女人多,找点机会赏给那些暗卫。据说暗卫不能结婚,要是把那些女人赏给了他们,搞不好还能为他们开枝散叶、传宗接代,为王爷多添几个未来的得力助手……
旁边的李生和张生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一脸的鄙视和厌恶。
姑奶奶,你别笑了……
王艳雪一靠近桥头,见四下无人,心中暗暗的有些失落。可一想到自己早来了半刻钟,她又扬着笑脸,看着小径的方向,翘首以盼。
只是不远处树林里阵阵异样的响声让她有些警惕,渐渐的那透着怪异的声响仿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而她也越来越绷紧神经,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大寻常。
月光皓洁,星光闪烁,并没有风吹拂,湖面也平静如镜,可为何树林里……
她将视线都集中到有响声发来的某一处,可树林里枝繁叶茂,月光根本照不进去,昏暗无比,让她内心越来越有些不安。就在树林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她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整个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伸来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心下一紧,以为是自己感受到的幻觉,不由得往后一看。
只见一全身雪白衣裳的女鬼站在她的身后,衣裳上布满了殷红的鲜血,那红色在月光下正散发出诡异的妖光。再看那女鬼的脸上,一条血红的舌头垂到了腰上,露出一排殷红的牙齿。黑窟窿一般的眼睛有女人的拳头那么大,漆黑的没有眼珠。不,有眼珠,那两只眼珠正挂在脸上一摇一晃的……
”啊——“
只听见静谧的夜空下,一身惊恐的尖叫后接着传来某物倒地的声音。
”切,这样就就昏了?“叶莎睁开眼,烟熏妆扮成的黑窟窿眼睛这时才看到一点点白色。鄙夷的对地上的女人吐了吐口水,然后举手朝树林里拍了拍。
本来阴森诡异的声音顿时停止,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声音都没有。
”王妃,现在该怎么处理?“李生走到王艳雪身旁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没死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死没死?“叶莎朝李生扬了扬下巴,”死了直接扔到河里,没死的话就脱光衣服给我挂到树上去。“真是不好玩,她还以为这郡主胆子多大呢,结果这么不惊吓。还好意思找人修理她?
尼玛,想了一晚上经典的台词,竟然没用到。真特么的浪费表情!
不过也只能怪那些暗卫制造的气氛太好,让她神经处于紧绷状态再来这么一吓,不死也要丢掉魂。活该!
”脱衣服?“李生和张生顿时一惊,吓的赶紧站到一旁去。这可是郡主,不是烟花巷的女子,岂是他们可以动的?
”靠,我让你们脱她衣服又不是让你们强(和谐)奸她!“叶莎眼一瞪,看着两个胆小的男人怒骂道。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套自己手工制作的比基尼朝两人扔了过去,”把这个拿去给她穿上,好歹可以遮遮羞。“
敢穿这么骚包出来勾引她男人,没让她全(和谐)裸都算好的了。好歹那点布料也是她花了钱的,而且趁着养伤的日子一针一线缝的,”情意“这么深重的礼物,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得到的。
李生和张生一人手里拿着一小块布料,伸开手左牵右扯的发现怎么都看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这点布料,穿哪啊?
”王妃,这……这是穿的吗?“李生拿着丁字裤,翻过来翻过去一脸的疑惑和好奇。
”是啊,我自己发明的。“某人说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啊争取在我面前表现好点,等你们以后娶媳妇了,我给你们媳妇每人做一套,怎么样?美吧?现在先试着给别人穿穿,以后才能给自家媳妇穿,才能有眼福……“
叶莎一把扯掉用红纸做的长舌头,勾起嘴角对着两人邪恶的笑了起来。要知道这玩意儿一穿身上,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更何况是现在这些保守的古人,要是见到自己老婆穿这样,保管他们飞流鼻血三千尺。
李生和张生一阵恶寒,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差点没将手里的东西朝叶莎扔过去。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你们家王爷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我说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两个落荒想逃的人一听把王爷都搬出来了,哪里还敢磨蹭,蹲下身体眯着眼行动起来。
杀人的事他们做过,可做这种事……只能在内心深处狠狠的憎恨和唾弃某人……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整他们的!
叶莎才懒得管他们想什么,捡起掉在地上的某封信,不动声色的往自个儿怀中一放,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然后若无其事、一本正经、无比郑重的指挥起了行动……
所有的行动都在叶莎的指挥下进行,此次”艰巨而伟大“的任务颇具有历史意义,为某女在未来红旗迎风飘扬的路上开辟了胜利的篇章……
……
京城中某处巷路口,只见一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的爬进一处民宅。片刻后,屋里传来对话声。
”大侠饶命,不知道大侠深夜到我的寒舍来有何贵干?“
”老人家,你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知道你每天在茶楼里说书,这不,深更半夜的来,也是为你提供点有力的消息,保准这些说出去,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消……消息?“
”你也别问这么多,我这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稿子,虽然字丑了一点,但还是能认得出来。你只要背下来天天不停轮流的说就好。当然也不是让你白说的,这里有两块金子,算是给你的酬劳,多买点水喝。“
”敢问女大侠怎么称呼?“这么大块的金子!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呢。简直就是老天特意派人送金子来的……
黑衣人轻轻咳了咳。”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那这个消息会不会让老朽得罪人啊?“别到时有钱没命花就惨了。
”谁要敢对你不利,老娘一刀阉了他!“
目送着黑衣人从墙角翻出去,老者两眼泪光闪闪。
真是个大好人啊!大半夜的还给他送金子来……
……
两日过后,元国京城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一条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拒消息说,醇王殿下在不久前外出邂逅了一美艳的女子,但不久之后,就染上了隐疾。拒可靠消息称这隐疾就是人人闻风失色的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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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凉在这里吼吼,敖敖被星星领养了。还有沙沙和那臭不正经的皇帝,谁要领养的?先留言先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