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他还在家里看动画片,背对窗户的星空飞来了一颗流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突然合起双手对着电视机许下了心愿:“玉帝啊王母啊,我这一辈子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如果你们听到的话,请赐给我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吧!阿门!谢谢!”
同一时间,玉帝隔着电视屏幕看到了他,感觉挺有意思便丢给他一本书,他摸摸头对我笑笑,继而给我戴上了手铐。我说大过年的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他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说好吧,你先把那本书还我。他盯着notebook看了一会,接着恨铁不成钢的扇了我一顿。我觉得委屈就说我回去告你!
他对我的威胁习以为常,或者说我的威胁没有半点毛用。呆了好半晌我知道错了,明天的车票,能不能等我过完年再抓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掏出一根烟给我点上说道:你家过年619啊。我说是的,再过半年就是新年,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以后还能做你姐夫。
他深深抽了一口红塔山,眼角的淤青是那么让人心酸,但是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笑!所以我最后也没笑。因为我的梦中情人安小忆来了,她169的样子,脸蛋是滑溜溜的鹅蛋脸,眼睛大大的像星星一样闪耀,嘴唇薄的好似一张白纸。可能是夏季的原因她穿了裙子,到这里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别人都是小短裙,就你是一百八十米大长裙呢?
我喜欢安小忆是心中的秘密,但她对我却没有一点点喜欢的成分掺和其中。原因我也知道,我穷我丑我单身。但是只要你做我女朋友一切都ok啊!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这么说,因为他今天是来抓我的,要问我原因还得从今天凌晨说起。
公安局的110专线一直很忙碌,你以为我是打骚扰电话被抓的?不是哦。那种坏事我是不会做的,那么我为
什么要被抓呢?答案很简单:“安子,去把那个谁谁谁”“刘文”“对!就是他!你把他给我带过来!”
安子的上司40多岁,一张脸瓦黄瓦黄的。如果不是我绑架他女儿的话,也许我的梦想今天就会成功:“刘文是吧,说!你的同伙在哪!”对于一个坏人而言撒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我不能对他撒谎:“爸,咱不闹了行吗!公司里还有一大摊事情等着我做呢!”
“做什么做!你有什么事情要做!你爹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我!”见我撇嘴他仿佛抓住了把柄似得吼道:“小文!”咦!我这鸡皮疙瘩火冒三丈啊!“爸我错了我错了!”安子就在旁边笑的跟开了瓢的西瓜似得,那洁白的牙齿让我悄咪咪看了看安小忆。我说你笑一下也好啊,岂料她非但没有笑,甚至还给我最恨的人打了个电话!当着我的面给富二代打电话!这你大爷的居心何在!
“喂?是张楚丰吗?嗯,我是安小忆。”似是我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笑着笑着她便推门出去了,等不相干的人出去之后,我爹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小文,你和安子的身份一定不能泄露。来,叫爸爸。”那一刻我是真心想杀了他,举起的巴掌高高举过头顶,正要和他扭打一番时电话响了。
“喂,嗯,我是,好,玩白点,嗯。”安子挂断电话以后神情有些许落寞,我知道这是他老婆喊他回家吃饭。而所谓的玩白点,就是今天我妈要陪我睡。说起来胡玲玲也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但因为种种原因两人一直没在一个房间里住过。上司也觉得心里过不去,因而给他发了支烟。他接过点燃,继而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明白老张为什么要让我打入贩毒集团。
“老张,我不想做卧底。”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这个任务只有你能胜任,我说我不能胜任,我
绑架你女儿是意料之外的事。何况她也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老张长长的吐了个眼圈,我知道这是飘散的寂寞。仿佛心意相通似得,在这个明媚的夜晚他给我交了底:“小文啊,你说当警察是为了什么。”“服务人民?”
他一笑,对我的回答给予了否定:“服务人民?这的确是我报考警校的目地。”“那现在呢?现在你怎么想。”老张一张脸瓦黄瓦黄的,左边眉角那还有一道很长很长的疤痕,岁月总能洗礼人们的成长,但眼眶泛红的他瞒不住我:“看到我脸上这个疤了吧,你知道这是怎么弄上去的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接过冒着热气的大红袍放在眼前。雾气消散与空中,长夜慢慢无影踪,一个关于英雄的故事最终却以悲剧收场:“那是一个冬天吧,北方很冷,而我又是一个消防员,消防员可不是灭灭火那么简单的。我们要不断的训练自己,然后保卫一方水土的人民。然而在我从警第十年的那天晚上,我却永远留下了这道可怖的疤痕。”
2007年6月6日晚,长相凡凡的张正光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老张啊,咱们的孩子有六斤呢,是个女孩哦。”“真的!我当爸爸啦!哈哈哈!我当爸爸喽!”电话那端扑来妻子的虚弱傻笑,她说你呀,自家老婆生孩子了都不来医院等着,要是以后看不见我们娘两可怎么办啊。老张当时完全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只想到自己当了爸爸,却没有想到妻子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我说老张啊我想你,你现在能不能过来陪陪我,这医院好大啊,也好冷啊。”他刚要点头,不想队长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正光上车,东区民安路有人自杀。”他真的很想说我今天有事,但最终还是询问了妻子的意见:“小花,领导这里突然让我们去民安路,那里有个人要自杀,我……”
去吧,晚点过来看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