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怕我吃了你呀?”杜林看着周易不停地笑。杜林他们的活动地点是在鬼子的夜总会,听杜林说,下午的时候,由她带队带领老黄和毛彬去铁厂接收,贴了一下午的封条,手都贴酸了。还好,厂子里的工人都还平静,也在正常生产。若是退回去十年只怕这次转制就不那么一帆风顺。市场经济搞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想通了,不就是换个老板而已,一样干活拿钱,说不定换个东家工资还高些。
中午的时候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大家虽然起哄要公司请客但都还放不开,简单在大厦食堂吃了点。晚上就热闹了,一行人邀约着去吃川菜,糟蹋了周易好几千块钱。吃过饭,醉醺醺的众人还觉不尽兴,又来到这里唱歌。
杜林因为喜欢安静就没有跟着大家进去,一个人在外面沙发上喝茶。
周易:“我怕你什么。”
杜林:“你不进去跟大家说几句话吗?”
周易:“你这么急找我来还是先听听你说什么再进去,不会是让我过来发红包吧?”
杜林突然很严肃地看着周易:“周易,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我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所以,我将要说的话你要认真考虑,不许吊儿郎当。”
周易说:“恩,你的确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说,我听着。”
杜林一拍手:“好了,现在土地和铁厂都到手了,你准备怎么干。首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你面前…资金。你需要资金来运做这两个项目,告诉我你的打算。你现在手上还有一千多万,如果从夜总会这里挪点,大概可以凑到两千万。可这点钱完全不够开支啊!”
周易想了想,说:“铁厂那边到不用担心,乌刚联系好了原材料,可以赊欠一段时间。再说,铁厂不停在生产。现在行情不错,资金回笼也快。所以,支付欠款和松钢的款子没什么问题。至于地产那块确实需要拿钱贴进去,不过,开发商们马上就要进场,那一快他们自己会操心。至于付给松钢的部分,反正我们有四个人分担,压力也不大。只要房子规划一出来。马上预售,资金看着看着就回来了。一切都尽在我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起这些,周易还真有点得意起来。
杜林“扑哧!”一笑:“瞧你小人得志的摸样,没出息了。对了,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想听不?”
周易,“一看你的表情就没有好事,你说,我听着。”
杜林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周易:“周易。想个办法将师椽和马奔踢出局。
吞了他们的股份。法律条文上我来弄,我就不信他们敢和你对簿公堂,大不了下来你把他们地部分全买下来。适当弥补他们一点。”
周易吓了一条,“这合适吗?传出去我的名声可是彻底地毁了。再说,他们是猪呀,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再说,我们以前有协议的。”
杜林冷笑一声,“玩法律,玩条文,他们能和我玩?再说了,你们以前私下签定的那个协议根本就是不合法的,随时可以撕毁。要知道。你可是天富的法人代表,而是不他师椽和马奔,也不是剻江北。”
周易摇头,“这样不行。”
杜林:“拉倒吧,他们是不能见光的,怎么给他们股份,用他们亲友地名字吗?只要不是他们本人的名字,你完全可以翻脸不认帐。”
周易发呆,这也是一个问题。
可周易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算我踢开马奔和师椽,也没有那么多资金维持下去。用不了两天松钢公司逼债都能把我逼死,有他们在,还可以耍赖,慢慢滚下去,直到工程完工就彻底翻身。”
杜林哈哈大笑,伸手过来,“周易给我一支烟。”
周易:“女人不能抽烟的。”
杜林压低下声音:“有没有想过将土地马上卖掉,然后将钱全部卷了?”
“啊!”周易浑身都是冷汗,“不行!”
杜林:“你能找银行贷五十个亿吗?”
“不能。”
杜林,“地产为期很长,不如将土地卖了,将该付的款子全还了,还能弄几十个亿。大家省心。”
周易:“不行,你这想法有很大问题,就算我踢开师椽和马奔,将土地转手,自己到是发财了,可手底下这么多人是要吃饭的。我将来还怎么面对他们?”
杜林叹息一声:“你还是心软,好吧,你想干就干吧。不过,说好,马奔和师椽那边想办法让他们出局,我可不想这么多人来分肥。”
周易想了想,“其实我对他们两个非常没有好感,能摆他们一道也是好的,大不了大家一起进去,看谁狠!老子才三十,就算进去蹲个十来年,出来一样年富力强,他们进去再想出来,只怕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我只说一点,老剻对我有恩,不能背着他干。”
杜林点头:“这事若要做没有剻江北不行,马、师二人的部分到手之后肯定要分给剻江北的。这样,等一切弄好,你用现金补偿剻江北,股份嘛,他儿女在美国,他年纪又这么大,还是现金现实一点。
我算算,该给他多少。马、师二人的股份占百分之四十九,以总五十亿算,一半地一半就是十亿。给他十亿。这样一来,你就占总股份地百分之七十五,基本上公司都是你说了算。”
“等等。”周易听得心摇魄**,“我从那里去弄十亿来给剻老,再说,马、师二人跟了老剻一辈子,老剻会答应吗?我没办法说服他。”
“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杜林说:“我已经和车前商量好了,你也知道,车前现在正在里面。他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有适当地抵押,贷十亿出来没什么问题。这是车前最后的机会,如果不利用他以前的关系做成这笔,等他以后出来不一无所有?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杜林继续说:“第二,剻江北那边,马、师二人的确是他的嫡系,可老剻要退休了。一退休,还什么嫡系,各人走各人的路。有老剻那杆大旗在,他二人就算要闹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这需要你去说服。”
周易想来半天,还是摇头,“我可没办法说服他,你饶了我。再说,我周易也做不出这种缺德事来。”
杜林苦笑,“你这样还成什么大事?懒得理你了,好了,我们进去和大家一起唱歌吧。”
见杜林放弃,周易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和她一起进去,同打家玩起来。一晚上,周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唱了多少歌,反正是乐怀了。
唱完歌,大家说要去是消夜,又一同开着车到外面闹到凌晨四点,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周易和杜林有那种关系,到分手的时候大家很自觉地先走将这二人落到最后。最可恶的是小树走的时候居然向杜林挤了挤眼睛,“杜姐,我将老板交给你了,他喝不很多酒,你可要照顾好他哟!”
小树是唯一可以同杜林开玩笑地人,要换成其他人,一个杜林说话就打哆嗦。在这段时间里,杜林已经在公司内部建立去绝对的权威。周易和杜林有一个默契的分工,周易唱红脸,杜林则扮白脸。
“小鬼头!”杜林笑了一声,“周易,去我那里。”
周易:“还是别,影响不好。”
“切!你一个私营企业主还考虑影响,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个农村乡镇企业家。”
周易:“老板是要拿来尊重的。”
“少废话,去不去。”
“不去。”
“好,你等着瞧。”
虽然说了狠话,周易还是同杜林一起到她家去了。
杜林住在银行的宿舍,房子有点老。叫了半天,门卫才起来开铁门,还嘀咕了半天,拿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周易。
周易木着个脸随便他看,反正就那样了。爱谁谁。
进了屋子,澡也不洗就要直接办事。临到关头,周易提出要带安全套,说:“进入工地怎么说保护措施也要跟上才是。安全问题要天天抓,时时抓。”
杜林心头恼火去为周易准备,从写字台抽屉里摸出许久没用的套子,顺手摸了根绣花针背着周易在上面一阵乱刺。
“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洗脚水。”
“漏了……”到结束时,周易大叫。
杜林用手垫在屁股下用力往上抬,“叫什么,我在安全期。”
“不对,你的肢势很古怪,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少安勿躁,乐天顺命才符合养生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