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别云,你和凌树风都是我中土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如果你们因为一点儿女私情,而反目成仇或是两败俱伤,那么最大的受害者将会是我中州大地,将会是我华夏全族啊!”沈笑沾说的声情并茂。
“沈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老不必多虑。”
见风别云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沈笑沾也只好悻悻然离去。
送走了沈笑沾,风别云坐在桌前,脑子一片混乱。一会想到舞袖的背叛,一会又想到沈笑沾说的大义,偶尔也会想到秋海棠。
不管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风别云坐在**,开始修炼。他觉得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女人而去向情敌发起挑战,永远都不会是错的,而且,近几天的修炼中,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筑基巅峰,距离假丹之境只是一纸之隔而已。
在风别云与凌树风各自备战的时候,阴茂山正在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凤凰集城北,几十里外的一片群山中。此时正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时节,呼呼的北风在树林里刮起一阵阵黄沙,漫过一个个山头,无端的增加了些许苍凉的意味。
毫不起眼的一处山坳中,一块块岩石看似毫无章法的乱扔着。但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幻阵,幻阵之下是一个山洞的入口。
“哈哈……朵兄真是法力深厚!才两天不到的时间,这身体就恢复如初了!”一身黑衣的阴茂山,大笑道。
“哪里哪里,这还不都是托阴兄的福嘛!要不是阴兄那一夜舍命将我推开,恐怕我直接就死在那和尚的偷袭之下了;再说我能这么快的恢复伤势,也是离不开阴兄的相助啊!”朵颜边转着手腕,边笑着说道。
“唉……只是可惜了令弟,英年早逝。这事也怪我,本以为那风别云在劫难逃,没想到最后被算计的却是我们!唉……”阴茂山叹着气说道。
“阴兄不必自责,这怎么能怪你?毕竟情报上说风别云只是一人,却没有说他还有两个如此强大的同伴。我弟弟的血债,我必然要亲手讨回,这一点,我朵颜一定会做到。”
“只是,朵兄这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但若想完全恢复,恐怕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吧!”
“是啊!半年之内
,我都不能与人交手了,也不知那和尚是什么来路,同为假丹境,我竟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真是惭愧……”
“朵兄何须介怀,若我所料不错,那和尚应该是中州雷音寺最杰出的弟子,已是假丹后期的绝相。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整个中州不会超过十个!”听完阴茂山的话,朵颜脸色好转,道:“如此说来,那风别云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也是大有来头了?却不知他们来我圣族,是何目的!不行,我们得尽快追上运送小孩和苦力的队伍,和他们一同回营!”
朵颜起身刚要走,却看到阴茂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随即领会,笑道:“阴兄弟放心,像你这样的轻年俊杰,我主赫连铁城大人也是非常重视,再加上我的极力推荐,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阴茂山这才拱起双手,大笑着说道:“有朵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
嘴上虽说放心,但自己总不能空手去见堂堂元婴期魔尊。“舞袖啊舞袖,希望你的魅力够大,可不要让我失望!”阴茂山如是想着,嘴角不禁挂上一丝的邪笑。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有的人,三天,意味着多吃三天的饭;也有的人,三天却可能是他一生的最后一段。凤凰集的三天,也是变化很大。从第二天起,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就扑天盖地而来,北方大地,尽是银装素裹,雪厚的地方,已二尺有余。
第三天早晨,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时,雪已经停了。圣洁的阳光覆盖大地,连绵的高山上,片片的杨林里,家家的屋顶上,都回应着太阳的恩赐,反射出点点星辉。白雪覆盖的世界到处都晶莹莹的,仿佛置身于童话中,好像来到了水晶世界。
就在各家各户都忙着打扫门前的大雪的时候,却有一道黑线自城南出发,飞快的射向几十里外的白杨林。风别云一身黑色棉袍,头带长毛黑皮帽,双脚踏风,一路之上,扬起高高的雪幕。
这三天的闭关修炼,使风别云的法力更加凝实,那散于经脉之中的仙酒也更多的转化成了自身的法力。但最大的进步,却是在对春秋剑法的领悟上。现在的他,只在等一个机缘,一个进阶假丹境的机缘。
一会的工夫,风别云就到了白杨林的边缘。回想起那一夜凌树风所使出的神通,风别云
自问怎么也不是其对手。但舞袖的事,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名誉,身处此境,风别云也是别无选择。他一路向树林中心处疾驰而去。快到中午时,风别云才看到两辆马车自北向南,朝林中驶来。
两辆马车来到树林边缘处,双双停下。前面的车上,首先下来一人,正是手持马鞭的绝相;后面车上,先下来的却是沈笑沾,这一路之上,大名鼎鼎的沈先生,却也当起了车夫。
秋海棠从沈笑沾的马车上跳下来,一路小跑的来到风别云身后。她站在离风别云稍远的地方,像个侍女一样,垂头不语。
凌树风跳下马车,回头对车中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却好像意见不一似的,他一阵苦笑后,还是伸手撩起了帘子。过了好长一会,一个头梳飞仙髻,身着雪白裘皮的女子,在凌树风的搀扶下,走下车来。曼妙的身姿,起伏的曲线,连厚厚的裘皮都不能遮掩;当那一副容颜完整的显现在这片林中之时,幽寂的雪景好像都变的活泼了,刺骨的寒风都吹出了春的音符。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凌树风,又满含深情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风别云。两个男人在她的眼神中理解出完全不同的含义。风别云百感交集,脑中不断的幻想着舞袖自离开自己后所受的委屈,幻想着每个夜晚她对自己的思念,幻想着她是在怎样一种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才答应了凌树风。而凌树风
“唉……难怪,难怪呀!这女子就是一个应劫而生的祸水!美到这种程度,恐怕这天下英雄都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看着有倾世之颜的舞袖,沈笑沾不禁暗自思讨着。站在沈笑沾身旁的绝相却自始至终都在双手合十,默念着佛经。
“你,准备好了吗?”凌树风扫了对面的风别云一眼,不经意的问道。
“我已经等了你一个上午了,你说我准备好了吗?”风别云讥笑道。
“好,好……你不必紧张,我不会把你伤的太重,毕竟在你这个年纪就能有这等修为,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你该死的地方。”凌树风抚弄着手中的纸扇说道。
“你若是想在斗嘴方面分个胜负的话,倒不妨待此战过后,另约个时间,我风别云也奉陪到底!”风别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潜运真元。“噗”一条四尺多长的凝实剑气握在了风别云的右手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