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の上官瀚屿篇你是我手中的光芒1
那个名字很美,第一个音是先将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将舌头悬在口腔的之中,第二个音是,保持舌头的位置不变,撅起嘴巴,像是想要亲吻某人的模样。
念出一个双音节的词:
“依——诗——”
瀚屿记事比较早,却也依稀记得母亲大着肚子拖着行李离开的那个晚上,母亲给他一封信,说,如果五年之后她没有回来,他就可以打开这封信,看里面的内容柝御前驸马最新章节。
这段记忆很模糊,想来,那个时候他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尽管像个小大人一样,却没有大人的那种悲欢离合,只是感觉母亲很忧伤,很悲痛,所以,他也就很忧伤很悲痛。
他伸出手,像常日里母亲安慰他一样,拍打了几下母亲的头顶,说道:“妈妈不哭,可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呢,妹妹就快出来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抱了一下瀚屿,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璇。
瀚屿送走了妈妈,刚一进屋,就看见了爸爸在书房不停的抽烟,一根一根的,整个书房都缭绕着袅袅的烟圈,像一群妖娆的蛇一样,有着窒息的索命的感觉。
上官老爹弹了弹烟灰,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瀚屿,你妈妈走了?”
瀚屿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老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点了点头。
上官老爹本来就充满血丝的双眼,眼眶一红,“你先去睡觉吧,以后就要帮着爹地一点知道么?”
瀚屿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很厉害,一切都听父亲的没错,转身离开,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那个时候,上官家不过是一个混得出头的小混混,住的自然也不是现在这所上官家的邸宅,只是一个平米数很大的楼中楼。
上官瀚屿并不清楚父亲所谓的“帮着爹地一点”是指的什么,只是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那封书信,心里有着数不尽的好奇。
那份好奇,就跟千万只猫爪子在挠着一样,可心中还是清楚的,妈妈说,五年以后,如果她没有回来,那就可以拆开这封书信来看。
小小的瀚屿一开始并不明白五年的长度,只是在五天以后,就开始哭丧着脸:妈妈要五年后才能回来呢,这刚刚过了五天啊。还要再过三百六十五个这样的长度,才能打开那封书信啊。
瀚屿脑中一闪:对啊,妈妈说的是五年以后不会来的话再拆开书信,也就是说,她会提早回来的。
提早回来——那,那封书信能提早拆么?
瀚屿身边的仆人自然说,拆开来看也无妨,不过是一封书信嘛。
所以,瀚屿就把信拆了开来。
里面的内容很符合自己妈咪的性格:如果她没回来的话,就说明这五年花得钱太多,一不小心就把回来的车费也给花了,到时候去某个大山找她就好了。
瀚屿心里甚是高兴,自己的母亲不过就是出去玩几年嘛,自己的父亲也真是想不开,怎么就抽那么多烟,发那么大的火,好像妈妈永远不会来了呢。
瀚屿高高兴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可回应自己的,却是父亲那张僵硬到了一定极限的脸,他问:“是叫安迪那个女仆让你拆开的信?”
瀚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只是,他点的这下头,直接导致了安迪命丧黄泉:老爹随便一枪便打中了安迪的胸口。
安迪笑得很狡诈:“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杜先生,你们都完了!”
杜先生,瀚屿很熟悉的一个名字。
如果说上官家是这一片的地头蛇的话,那么杜先生就是m市的强龙了吧?
报纸电视新闻上,常年能看见杜先生的影子:或是八卦舆·论绯闻里被找得模糊的故事的男主角;或是新近城市规划发展的新闻中,那个被市长紧紧握住双手的民间代表;或是哪个电视台的名人访谈,他作为成功人士,被邀前去分享成功经验。
这些,无一不是颜色鲜艳的光环,可紧紧四五岁的瀚屿心里也清楚,他这辈子并不是处处充满了光辉。
例如,自己的母亲,就是杜先生能看到却触不可及的存在。
瀚屿天生聪明,想到这里,事情前前后后大体就能连上了,尽管还是很混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这几天,上官老爹不断的发火,就是跟这个姓杜的先生有关,母亲离家出走,难道杜先生要向上官家下手了?
瀚屿惊悚的转过头,清明的眼眸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底充满了恐惧。
如果是平时,父亲一定是充满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顶,说一句没什么。可如今,老爹摔开椅子,沉重着脚步走向了书房。
过来很久,瀚屿才明白了过来,杜先生的权利全是来自自己母亲的手里,但也只是限于明面上的那些权利。母亲原本是这一片地区的大家大业,黑白两道混得很开,却到母亲的父亲那一辈开始堕落,杜先生从中做了很多手脚,却也只是拿到了那些白道上的权利。
真正代表着这一代黑道权利的一块玉石,却依旧在母亲的手里。
黑道里不像是白道那样,处处讲的都是利益权利,更多的是一腔热血以及忠君的思想,后来杜先生失败被上官家抓到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过:“我本以为一个只知道愚忠的集团会像清朝末年那样,最终被人摧毁瓦解。却想不到,这份愚忠却像一把锋利的武士刀,直接切开了我的腹部。”
是的,后来他们赢了,尽管杜先生拿到了那块玉石,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动用上官家那些元老。因为那些愚忠的人们心底清楚,谁是敌谁是帝。
当上官老爹带着上官瀚屿出现在众元老的视野中时,告诉他们上官瀚屿是上官茹的孩子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轨道。
只是,代价是,上官茹的牺牲。
当然,还包括她肚子里的那个不为人知的孩子。只有瀚屿知道,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妈妈已经帮她起好了名字叫上官依诗。
依诗,嘴巴一笑一吻才能念出的名字,就这样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风尘之中,除了自己这个哥哥,连个念叨的人都没有。
一直以来,一个想法在瀚屿的脑中徘徊:妹妹的死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呢?这个想法不容置疑,那日父亲死寂的眼神就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
尽管,他肯定的是,瀚屿,你母亲的死跟你逃不了关系。
从那以后,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彻底的僵硬了。也是从那以后,上官瀚屿才了解到,父亲本来姓刘,却为了追求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的姓氏都改了。
上官瀚屿还知道,那个人称刘老师的人,是一代帝王之师,亲手调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黑道里有头有脑的人物,在他遇见上官茹的时候只有二十几岁,却比上官家里五十多岁的长老说话还有分量。
他来到上官家的任务是:**一位姓杜的先生,成为上官家的上门女婿。
一切却向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杜先生没有成为上官家的上门女寝,却也拿走了上官家旗下几家顶梁柱公司的总裁董事之位,上官家唯一的女儿上官茹跟了身边的一个小仆人,成了街头地痞小流氓的老婆。
直到杜先生和上官家反目,这个小地痞才露出脑袋,竟然是当年的刘老师。
刘老师能教出掌控一切的“帝王”,自己的本事自然也就不小,接着孩子瀚屿的手除掉了整个杜家,只留了一个叫杜修实的小男孩。
成了上官老爹的刘老师抱歉的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个可是小茹亲口跟我说的,杜家的人谁都能动,就是不能动这个人。”
上官家还掌权的长老们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话,他们眼睛紧紧的盯着上官瀚屿手中的至高无上的权利,想方设法的想要弄到自己的手中。
他们却也知道,那些权利全是在上官老爹的手中,所以,他们还怕上官老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和杜先生的那一仗,一打就是几年,上官瀚屿也长大了,心眼更是多了,也清楚自己所面对的局面,更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要真真正正的拿到上官家的权利,一并除掉那些碍事的长老。
有人前来联合上官瀚屿,瀚屿直接闭门不见客,那个至高的权利他不想要了。因为,那个权利本来是属于自己的母亲的,母亲却被自己亲手害死了;也因为,他心里清楚,他这么小就掌权,肯定不少人会眼红他手中的权利,倒不如交给一个可靠的人。
反正,他是上官家唯一的孩子了,这个权利也不可能落到别人的手中去。
带着间接杀死了自己的妈妈和妹妹的罪恶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有一个的日夜,泡女人,玩男人,去酒吧,除了老爹说的不能吸毒,剩下的他什么都干过。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那次春游,颇得他的欢心的张楠楠将几个人领到了自己的村子里,和一个年长的大妈聊天的时候,人家无意间的提到:“呦,你也姓上官么?十几年前也来过一个姓上官的人,不过是个有钱的女人,长得还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