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入睡,睡得特别的安稳,不过小家伙临睡前还叫了几声爸爸,叫的我好头疼。你是我的A,A是独有,不是我的B,B是分享,你是我辉颖的男人,不是她们的心动。难道我错了吗?难道我错了吗?我对天发誓:我的心如春风的稚嫩,我的心如柳绿的翠明。只从我许给你,我的心就抖抖个不停,我的脸就有蓝蓝的红晕(爱搽眼影,逮住一点的空隙,就拿出小圆镜化妆,所以说是蓝蓝的红晕),我爱你,爱你到你的小别针,天天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把你打扮的亮亮飘飘,是一个妻子的职责,应尽的职责,又怕你的心飘**在别的女人。我战战兢兢的生活,我一抖三空地生活,就怕失去你,就怕得不到你,就怕你的心落到别的梨花的肩膀,我爱监视你的行动,我爱检查你的日记本,因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独有,难道我错了吗,难道我错了吗?我-”一色色的往事如春风的飘动飘到晖颖的嘴边,如柳绿的摇摆摆到晖颖的眼前,那已是几年前的事情。

朝晖颖的爸爸是医院的一把手,晖颖呢?从小娇生惯养,对学习一贯都不是很认真,老以为爸爸是医院的最大的W(伟大的简称),上不上学都无所谓,五年级都念了三个,好不容易爬上初中,见习了数理化。辉颖想:学好XLY,不如有个YD。(辉颖抚摸见数理化的脾气以后,她就想XLY太难太难,不如围在爸爸的周围,天天听的是好言秀语,看的是推手挪脚。XLY是数理化的头一个汉语拼音字母。有了YD——伟大的头个汉语拼音字母,走遍天下脚不疼,这是辉颖的思维。哥哥用这相似的思维,在不上学的时候,通过爸爸的关系,找了个镇长的买卖,倒也开心的很。哥哥还抖了个响指,把他的经验传达给辉颖。辉颖的爸爸对晖颖姐妹们却格外的严格,闲暇之余检查她们的作业,如有不妥之处,脸一横,眼一瞪,没有丝丝的温存,过后脸上是一堆的笑容。有一回,晖颖想打个耳朵眼,恳求爸爸开恩,她爸爸眼冒蓝光,手掌平平,‘学习如酒精灯,点就着,不点就黑乎乎。你哥探照灯,你是手电筒,都不想上学,邪门如天平。我看看你们大了的时候怎样算自己的好命?都想依靠在老子身上,吃现成的红苹果,不学无术,哎!’晖颖“哭着耳朵”离开自己的爸爸。

晖颖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用两个黄黄的小米粒,天天,偷偷地搓揉自己的耳垂,白天上课的时候,摸耳垂的棱角,夜晚睡觉的时候,*耳朵眼的深浅。几天后,以为大功告成,叫一个同学检查成绩,同学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耳朵眼没揉成,眼的周围却揉出许多的浓浓的好东西——化脓了。她的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情,一个脚尖飞来,却没有踢在辉颖身上,自己轻轻哀叹一声,只好给晖颖涂点红药水。

晖颖的初中生活是挪了六,爬了七,再塞进八,她早就

不想上学了,奈何爸爸的脚尖实在是铁打的(辉颖的爸爸,火的冒烟的时候,爱用脚尖踢孩子们,就是踢不着。),她不敢违背爸爸的旨意,硬着个耳朵读到初三,筛考的时候,一个*(老师爱用*字花标注没有入选的学生)字花使辉颖跑出初三的门槛。她高兴的蹦跳,头发上的发卡都别了两个。她爸爸整日里叨叨不休,却也溅不起半点水花。辉颖闹着吵着就是要上班,要享受一下靠爸爸的乐趣。她爸爸实在是点头不算,摇头算,自己还未张罗,下面的人早已把一切的手续办好,辉颖顺顺当当地就骑起了自行车——飞鸽牌二八轻便自行车——上了班了(当了一名护士)。

(在当时的社会,有条件的,比如爸爸是某厂的工人,想让孩子顶班,孩子才十三四岁,为了一个当工人的品牌,孩子们宁愿顶班也要退学当工人——岁数小的可以加年岁,岁数大的可以减年岁,我的一个同学就是在上六年级的时候顶班当了工人,大概是加了几岁,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不公开的秘密。再条件好的,比如辉颖,孩子们是极力地相当一名真正的工人。工人香啊!!!)

辉颖是上班了,但仍然是镜子不离手,红红不离口,哪怕是输液扎针的一点空隙,她也要拿出小镜子照一照自己。有一回,不知怎么搞得,扎针的时候,把针头折在病人的血管里,辉颖急得头如球,脚如棉,送到急症室经过大夫的极力抢救病人才脱离危险。为此辉颖的爸爸好好地批评了她三天三夜,又飞起来三回脚,却都没踢着辉颖。

辉颖表面上是接受了爸爸的美意,心里却一点也不当回事,想:“一个小小的针头,比我的美丽更重要吗?我要美如天仙,我还要找一个美如唐僧的人,唐僧一样的人就是我的爱情的所在,那才是甜蜜的如西瓜瓣——看见就迷人。”

在辉颖女大当嫁的时候,给辉颖介绍对象的人能排成流,辉颖的身份摆在奔头上呀!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这是任何人也摆脱不了的影子。有一个小伙,天天在辉颖下班的路上等待辉颖的“得玲玲”的铃声路过,他多么渴望辉颖能看自己一眼,哪怕是一个小觑也可以,但他等了半年也没有享受到这样的美差。他也想,他也想;拦住辉颖的去路,拦住辉颖的去路;大胆地说,大胆地说:“我爱你!”但每一次眼睁睁看着辉颖柳风一样地飘过,就是没有勇气去说这句话,干干地用拳头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天鹅肉难吃,她都不瞄我一眼!!!”

辉颖眼高吗?医院里的大人、同事都这样说,一般的男孩真是融不进她的心里,但她在车上看见铜真的时候,高兴的唱了首电影《小花》里的歌曲:“妹妹找哥泪花流,流到山涧不回头,不回头……”

铜真的工作落实到省城的大医院里,他每天愁眉苦脸地去上班,愁是他的家常饭,苦是他的三顿汤。他的爸爸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劝说铜真:“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她与风一样过去吧!别老放在心里,搁在心窝窝里,她是沉甸甸的石头,压的你喘不上气来;她是软绵绵的皮球,软的你放不开手脚。”

“爸爸,我的这颗心放不下呀!独怨我没有吧爱情的道路进行到底,就一步几摇,”铜真摇摇头说。

“男子汉,就要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婆婆妈妈的,不是干事的料子。爸爸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爱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那姑娘有柳叶之美,有倒影之魂。我们也是谈人生的规划,梦想未来的鲜花。可你的爷爷、奶奶不同意,坚决的不同意,怕我们结婚后会落在他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看他们的机会会越来越淡薄,因姑娘是四川人,是我的大学的同班同学。无奈呀!你看爸爸的手腕,快刀斩乱麻,与那姑娘一刀两断,回到老家就和你母亲闪电般结婚,一年后随着你的出生,什么事就像淡淡的云。与你的母亲,谈不上青梅竹马,谈不上燕语铭铭,整日里吵了锅盖吵脸盆,不也是一步三歪的活到现在。忘了你的心爱的姑娘,快快与晖颖结婚,有了孩子,什么也就风平浪静,就像爸爸一样。况且找个有靠山的姑娘总比找个‘乡巴佬’实惠。”

“爸爸?我不是扭!我就是有点想不通,人为什么有高低之分?人为什么有富贵之别?”铜真问。(这些是他道听途说的)

“你就是要探索一下这个命题吗?”铜真的爸爸问。

“我在我们的农村也生活了许多年,跟着爸爸你们东跑西走的也生活了许多年,看到农村的许许多多的现象,我不得不沉思,特别是圣洁的经历,更使我刻骨铭心,更使我耿耿于怀,我就想这一个命题,”铜真说。

“人本身没有高低富贵之分,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声啼哭来到人世间,但你生活的环境,却有高低富贵之别。就大的方面说,出生在城市与农村,本身的条件就决定了人的高低富贵之分,你想想,有城市的人往农村跑的吗?没有,有极其个别的几个,那也是不可说的人。小的方面说,你生在有权有势的家庭,你的未来不是梦,你要生在如圣洁的家庭,未来就是未知数X,”铜真的爸爸说。

“爸爸,你的思想可不是早以前的你了,”铜真问。

“生活在变,人的思想也在变吗?”铜真的爸爸笑呵呵地说。

“你也变得有点不可思议,”铜真说。

“这些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还是谈圣洁的问题,她们兄妹的命运那是几千年社会文化的沉淀,谁又能左右其前后呢?你就说婚姻这件事情,不看物质的多少,看人的本质,享受本质与人生结合的快乐,谁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呢?”铜真的爸爸问。

“那怎么解释呢?”铜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