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的打扮妖艳眯眼,处处动人,娇滴滴地说:“我有个事情,你一定的帮忙。”
“什么事情,把你愁得眼睛细迷迷,脸蛋花花粉,我一看见你手就老想摸你的小嘴唇,先别说别的,在这迷人的夜晚,灯光如媚,艳色如醉,怎么能让这美好的夜晚白白地溜走,来,先亲一个,我先美上一回,再谈他事。”峥县长说。
“你一见我,就不能等一等,像个贼猫似的,急得如我家院子里的小狗,老想占人家的大便宜,”桂香说到这里,也是眼睛斜瞧,扑到在县长的怀里。
她们拥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渐渐地脱落,丢撒的满地都是。
好事过后,峥县长眯起个眼睛,在桂香的脸蛋上又美了一下,问:“什么事?说吧?我的美人。”
峥县长一听桂香的叙述,眼睛一皱,慢条斯理地说:“这件事情真不好办,我上一回的意思已经非常非常的明白,让他出去躲一躲,躲过这个石头,等风平浪静的时候,我稍稍用点手腕,事情就可以摆平。你的个姐夫也是不自量力,老是捅娄子,让我说什么好呢?”
桂香的耳朵是什么耳朵,听了峥县长大人的口语,就知他的心里装的是什么味药,她眼睛一红,嘴唇一动,哇哇哇地就哭了起来:“你怎么也得救救我的姐夫,你看你的官运,自从你碰上我的身体,就是官运亨通,飞跃直上,一步就登上县长的宝座。我的身体是菩萨的仙灵,如来的法术,为你的爬高也没少出力,你要是不-,我也就不让你玩了。把这些事情都抖落的满城风雨,全街生云。”
“我的小奶奶,我是逗你玩玩,你说的也对,自从遇上你,你的一句话就提醒了我,那句话是比什么也珍贵呀!从此后我是说什么什么都香,办什么什么都利,飞云直上九千里,遥看蓝天草也香。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没有你怎能有我的今天,从一个小小的局长,登上县长的宝座。回去告诉你姐,什么事也没有,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万事皆平。”峥县长说。
桂香跳起来,一个青蛙入水的姿势,又扑到峥县长的怀抱里。峥县长怎能放过这美得如水的身体,摸摸波浪似的皮肤,心就又是动如燕子出窝,静如梅花酣睡。她们又缠绵在一起。
王狗狗回到家里,每天手游得如锅里的油花,脚闲得好似那好似那无事的癞蛤蟆,什么活儿也不想干。桂莲却是忙了东边的又忙西边的,不也乐乎,手上的浅浅的绿印印像一个个院子里的枣叶,长在手心里。她一看见院子里乱糟糟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什么的核桃,“这是什么地方,有多少年没有人修理啦?新草旧草,长的满院都是,新绿旧黄铺的密密麻麻,也怪我的那个狗狗整天风尘仆仆在外,怎能有时间打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一个老妈妈也够怪可怜的,看不见儿子的身影,听不到儿子的奶音,想也得想出个毛毛病病,谁还有心思修理这杂草丛生的院子,自己一把一把的挽吧。我的那个狗狗身体才好没几天,又经过这样一回打击,他那皮包骨头的牌子,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自己受点累不要紧,把他累着了那可是不划算,太不划算了,自己每天夜里还想多看他几眼呢!”桂莲想到这儿,手里有了无穷的力气,胳膊也好像是生出吃奶的劲头,噼里啪啦,嗖嗖几下,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片的杂草就呼啦啦地倒下。
“在这儿,给我带回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多么耳熟的声音跳到桂莲的耳朵里。她立马抬起头,刚想张望,几个大树粗的后生已经站在自己的旁边。“你们要-?”桂莲的话还未说完,后生们唰唰唰地一起动手,把桂莲就绑架的再不能说话。
等王狗狗回来的时候,二寡妇又是泪水流到嘴边,哭着说:“狗狗,你的-你的-媳妇-!”
“妈妈,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王狗狗扶住妈妈的胳膊说。
“被人绑架走了,”二寡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什么?谁有如此的胆量,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王狗狗气狠狠地叫嚷,一边放开扶妈妈的手,一边捋了捋两边的衣袖。
“是她的娘家人,说话的那一个好像是她的爸爸,上一回就来过咱们家,闹腾的特别的厉害,”二寡妇说。
王狗狗一听,像一只焉了起的皮球,一声哀叹跌坐在凳子上。正在这时,窗户上的玻璃哗啦一个脆响,接着又是一个脆响,-。
“王狗狗,你给我出来,”一个声音在外面高声叫喊。
“出来又怎么样?你能咬我的一根球毛,”王狗狗听了外面的喊话就想往外面扑。
“儿子,你千万别出去,听妈妈的话,啊!”二寡妇使劲全身的力气拽住王狗狗的衣服。
“你是你老子生的,你就给我滚出来,别呆在狗窝里,妈妈的!你们大伙听听,这个王八羔子,买通云玉偷听我们家王云理俩口子的悄悄话。买通云玉害得王云理赔了个芝麻开花,买通云玉害得王云理见了阎王,也害得云玉走进了牢监-”一个人吼叫着说。
“弟弟,别说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一个声音哀求。
“不,我就要说,让小王村的人们知道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的货色。我张圣灵不是想在丈人家的门上闹事,这口气弄到谁的头上能够承受得了呢?我今天就是要和这小子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谁把谁打得趴下也可以-妈妈的!我第一次说这粗话,实在是放不出这口气!妈妈的!”决斗阿灵怒火冲天地说。
就一个迈步的功夫,院子里的大人、小孩站得满满的都是。大家看见圣洁扑出扑进的姿态,也是感慨万分,纷纷伸出有力的双手,把圣灵那摩(方言,推拉的意思)会圣洁的家里。这一次看笑话的人少了,伸手的人多了,是什么原因呢?随着决斗阿灵影子的消失,王狗狗的院子里一会儿就空空如也,草还是草,绿还是绿,不过草是卧倒的草,绿是被人踩扁的绿。
“妈妈,妈妈,妈妈!”王狗狗一声比一声大地呼叫,“妈妈,是我害了你呀,你快醒醒,快醒醒呀!”
二寡妇没有一丝的动静,二寡妇没有一丝的动静。
王狗狗撒腿就往外跑,如风,如泪,如云。
医生来了,院子里又是满满的人。
哭声、哭声、哭声,惊破了王狗狗的心肺,惊走了黑压压的人群。院子里又是安静的出奇,微风轻轻地吹来,吹得杂草们东摇西摆,树上也没有一只的鸟雀,原来它们可是每到黄昏的时候,落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难道它们也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一点点事情?
王狗狗看着孤琳琳的院落,努力地提起哭丧棒,哭着走出自己的家门,按照白纸上所写的名字,挨家挨户地一家家去跪门。他的跪门可不是霹雳阿妞的跪门,是求人家施舍的跪门,是为了上学的跪门。王狗狗的跪门呢?是没人帮忙,跪求人家出人帮忙的跪门。王狗狗每到一家,把哭丧棒工工整整地往地上一平放,两只胳膝扑通就跪在哭丧棒上,先给人家扣三个响头,再说话。到最后几家的时候,王狗狗的裤子都露出了大大的口子,红红的鲜血染蓝了口子的毛边,他实在是不想再跪了,可是一想:“不跪的话,老母亲能抬出去吗?真是上了人们的小令----死的没人抬。想我王狗狗在外边是吆三嗬六,也算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到了老家是跪门磕头,求哥拜姐,好是窝能。都是以前自己造的罪业的后果,怨谁呢?也不能怨我自己,就是他们还没有认识我这个人物的重量。好个瘸子张圣灵,居然能打到我的家门口,够条汉子。不过我是有苦没处说,说是报警吧?从那里面,好不容易才爬出鬼门关,再报警,不是我的错也是我的错,真不是够味。走吧,就剩几家了,怎么也得把老妈妈黄金入柜,也算是尽了孝道。该低头就低头,没什么大不了的鸟事。”王狗狗从最后一家出来,心跳了几下,“真真是难,看着人们的脸色走路,不好受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需要的人都请齐备。也是妈妈的好的!”
别看人员是都到齐备了,但王狗狗的钱是很不到位。王狗狗没钱吗?他有钱,有不少的钱。也就是在王狗狗的妈妈二寡妇被气死的头天晚上,二寡妇看见儿子的媳妇仁仁义义,说话文文雅雅,和儿子还眉来眼去,调调逗逗,一百分的满意。等她们吃完饭的时候,就高高兴兴地说:“狗狗,你有了家室,妈妈就是闭上眼睛也心满意足了。你爸爸给你留下的几个虼蚤妈妈也不保存了,就全部交给你和你的媳妇,你们可要好好地过日子,别亏待了人家姑娘,该买的衣服也买上几件,结婚的婚礼暂时就不大吵大办了,等你们有了孩子,过满月的时候一块大办吧,妈妈一定给你们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不比她们家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