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皮狐娘好狠心,拔...

话说有一户人家,家里男人早丧,一个娘们拉着三个孩子,两个妮一个小厮。这天娘要去走娘家,临走嘱咐闺女:“炊帚嘎达、笤帚嘎达听着,我和你兄弟上你姥娘家待天(住几天),晚上你俩要早点关门睡觉。”

“好哇,您走吧!”孩子们回答。

娘就抱着小兄弟走啦。第二天不见娘回来,姊妹俩就就到村头去接。接到天黑也没接着,姊妹俩心里好着急。

原来她娘一出门就叫皮狐子盯上了。那天娘抱着兄弟走着走着走累了,刚要坐下歇歇吧,就见亲娘来接她了。一把把孩子抱到怀里说:“好个死妮子,这么个孩子看把你累的!我先把他抱家去啦。”姥娘抱外甥,再地道不过了。岂不知抱出去没多远就把他吃巴了。吃巴了孩子又回去吃他娘。他娘正坐在那里打盹(瞌睡)。

“好你个死妮子,看把你迷瞪地!“皮胡子娘说。

她早就放出臊屁把她熏得迷迷糊糊,她当然要打盹了。

“趁着你打盹我给你拿拿虱子吧!”皮胡子娘自言自语的说。

她就开始动手给她拿虱子。逮住一个“嘎嘣”放嘴里吃了,逮住一个“嘎嘣”放嘴里吃了。岂不知她哪里是拿虱子,是一指甲一指甲掐人的肉哩。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孩子他娘一指甲一指甲地掐巴着吃了。

再说这天晚上姊妹俩刚把门关好,就听着外面有人叫:“炊帚、笤帚开门啊,炊帚、笤帚开门啊!”姊妹俩急忙起来,端着灯来到大门底下。

炊帚问:“谁呀?”

“好你个死妮子,连你娘的声儿都听不出来了!”皮狐子娘说。

“娘?娘的嗓音比你嫩呀。”炊帚嘎达问。

“好你个死妮子,是我和你姥娘说话说哑了喉咙哩。”皮胡子娘答道。

笤帚嘎达说:“你伸过手来俺看看!“外面就伸进来一只脚,活像个黑饽饽子。

炊帚嘎达一看不像娘的脚。就说:“你不是俺娘,俺娘的脚又小又尖。”

“咳,我这是走道闯达的哩。”皮狐子娘说。

炊帚还不信,又说:“你伸过脸来让俺看看!“

一看那脸还真有点像,就是脸上有麻子。炊帚就说:“俺娘脸上光堂堂的,你脸上怎么有麻子呢?”

“咳,我这是在你姥娘家豆子囤里睡觉佫的哩。好闺女,快开门吧!”姊妹俩这才开了门,和娘进屋睡了觉。

睡了一觉,炊帚觉着被窝里毛葺葺的,就问:“娘,你怎么还长着尾巴呀?”

“咳,什么尾巴?这是你姥娘给的一绺子丝,我忘了收起来呢。死妮子哪里这些事来,快睡你的觉吧!”这就把那尾巴挽拉挽拉收腚沟里夹起来了。

一会又听见她娘嘎吱嘎吱地吃东西。笤帚就问:“娘,你吃的啥呀?”

她娘就说:“这两天我光咳嗽,你姥娘给我回上了两个红萝卜压咳嗽哩。”

笤帚就说:“给我个吃吧!”

她娘就撂了一个给她。她接手里一咬没咬动,一看哪里是什么红萝卜,原来是她娘的中拇指头呀,那顶针子还在上面戴着呢。姊妹俩这才明白来的是个皮狐子精。吃了她兄弟吃了她娘,又来打她姊妹俩的主意。过了一会,笤帚说是要拉屎。皮狐子娘说:“到门后头去拉吧!”

笤帚说:“俺不,门神护爷不依。”

炊帚又说是要尿尿。皮狐子娘说:“到灶旮旯里尿吧!”

炊帚说:“俺不,灶王爷不依。”

皮狐子娘说:“那怎么着?”

“俺姊妹俩做着伴出去!”

那就出去吧,皮狐子娘就答应了。一出去,姊妹俩就去搬来了那盘煎饼的鏊子,支在那棵大榆树底下,点上火把它烧得热热的。又找一根长绳子,姊妹俩这就带着绳子上了树。这时节天也就五更头了。姊妹俩就在树上喊:“东来的风西来的风,好凉快呀!“南来的客北来客的,都来看花轿啊!”

一阵子把个皮狐子娘喊出来了:“两个死妮子在树上疯喊啥呀?”

见皮狐子娘出来,两个喊得更炊了:“都来看花轿啊,大娶媳妇的哩!”

“两乘大花轿啊,谁娶媳妇的哩!”皮狐子娘可急坏了,又想看新鲜又不会爬树,就央求两个闺女:“炊帚、笤帚好闺女,快下来把俺摄上去,俺也要看看那花轿哩。”

“娘你真想看哪?俺这里有根绳子,你把绳子捆腰上,俺俩把你拔上来。”等她把自己捆结实了,姊妹俩就往上拔,一边拔一边唱:皮狐子娘你好狠心,吃了俺娘吃了俺兄,还待吃俺姊妹俩哩,想朝迷去吧你!刚刚拔上二尺高,姊妹俩把手一松,滋啦—-皮狐子娘一腚跌在鏊子上。就又唱:皮狐子娘你好狠心,拔一拔蹲一蹲!蹲一蹲拔一拔,拔一拔蹲一蹲!滋啦--,滋啦--,不几下它就现出了原形啦,果然是之只大花狐狸躺在地上了。

姊妹两个把皮狐娘埋在了后院子里,到了秋天后院子长出了一颗大白菜。姊妹两个就把白菜劈成两半,一半放到锅里炖菜,一半包成包子。只听见炖白菜的锅里“哭哭查,苦苦差,苦差你娘的老指甲。”蒸包子的锅里“吱吱,吱吱,吱吱的我老仙直蹦哒。”姊妹两个想赶紧打开锅,结果咋着也打不开。这时候来了个小货郎,路过这里去上货,就问她姊妹两有饭吃了没。姊妹两个就把包子和白菜送给了货郎。货郎挑着包子和白菜越走越沉,打开一看,前筐子里是个老婆,后筐子里是个小闺女。

给读者的话:

(以上小故事来源网络,是一个民间流传及其广泛的故事,版本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