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宫,火云殿前,练武场。公羽良之前身陷飞剑“疾风骤雨”重围,春儿冲到跟前要索赔断了的青白剑。天魔教圣女月姬影气势冰冷,怒目耽耽。公羽良泰然自若,使计假意与天魔教交好,揭过两者之间的恩怨。

一番话,引得气氛顿时突变,局势愈来愈不明朗。月姬影收剑思索、权衡利益。毒面郎君急性之下,打算在月姬影答应提议前,先下手除掉公羽良!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不再是无敌天下的天魔教护教法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公羽良转息间将断剑深**入毒面郎君胸口。不仅脱出重围,更是凭着大智大勇,转败为胜!

而后,原先的约定到期。禹皇宫的承诺的谢礼暂且搁下,公羽良要与蚩尤前往解开九州封魔印。

一声震天的大喝,禹皇宫老一代宫主夏凌度空而来。又一番纠缠后,看到公羽良身边的蚩尤。夏凌惊叫道:“前辈!您怎么在这里!!!”

夏凌掠到蚩尤跟前,就要行礼。突然瞳孔一阵收缩,情况不对头!他忙不迭地又倒退,惊愕地道:“你究竟是谁!?”

蚩尤虽然与洪炉剑池隐闭的前辈长得一模一样,但二人的气质完全的天渊地别。眼前此人浑身流露着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魔焰翻涌。前辈却如平静的渊海般深不可测,但平和近人。而且,这位仿佛是虚体,前辈可是真真实实的血肉之躯。天下还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难道。。。。他们是孪生兄弟?

夏渊胡思乱想,而后向蚩尤行了一大礼,正色恭敬地道:“晚辈鲁莽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前辈因何事驾临禹皇宫。”

禹皇宫众人见老宫主向与公羽良一起的魔影毕恭毕敬地行礼,全都傻了眼。春儿更是如木雕泥像般愣着一动不动。

“老宫主。该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九鼎封印才解开了两处,公羽良为防万一,不打算告诉夏凌实情。

夏凌碰壁,干笑了几下。

“哼!小子。你别来捣乱。本尊立世千秋,名压万古,从不畏畏缩缩的。”蚩尤毫不避讳,直来直往。

“告诉你无妨,本尊乃——魔祖蚩尤!”

蓦然,蚩尤迸发出煞人的滚滚魔元,仰天长啸,音裂长空。死寂一般的练武场霎时**开一股无形的气浪。一个禹皇宫弟子立足不稳,被卷起抛飞出去。

“吾——乃——蚩——尤!”嚎啸在练武场上空久久回**。

太古魔神蚩尤确实名震千古,他一句话便点燃了练武场上的硝火。除却公羽良,其他人心神狂跳,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兵器,后退了好几步。此时月姬影很庆幸自己没有激怒蚩尤。

“夏小儿,你是说在剑池中有一位与本尊一般模样的老人!?”蚩尤眼烁乌光,有些焦急地询问夏凌。他以大神通强行读取了夏凌的思想。难道此处残魂已经修回一身神通?

夏凌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道:“夏凌不敢欺瞒前辈,那确有一人与前辈长得一般无二。晚辈便是奉那位前辈之命,前来平息纷争的。”

“小子!你在这里等着!”蚩尤匆匆丢下一句话,展开急速,跨空而去。目标正是火云殿后的险峻群山。此处竟然孕育了有血有肉的残魂!带着公羽良确实有些不妥。而且,似乎也没有让公羽良割腕放血的必要了。留他在此反而安全些。

恐怖的蚩尤一走,练武场又**起来。月姬影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对话,神剑或许就在那剑池中。可是那里偏偏有两个可怕的存在。月姬影犹豫不决,好几次掐起御空灵诀,最后都没付诸行动。

夏渊急忙上前道;“师傅,剑池乃我禹皇宫禁地,不容那魔教妖徒向洪炉剑池踏足一步。我们将魔头都击杀!”夏渊面色阴狠,招呼剩下的人围住月姬影、春儿、阴山老妪三人。他心里暗想:“我们足有九人,再加上刚刚出关的师父,足以全歼天魔教余孽。”

月姬影扬起飞剑,阴山老妪张开“乌云罩”,化作一团乌光悬浮在头顶。春儿武器丢失,躲在月姬影身后,不断地臭骂公羽良。

“都给我住手!!!”夏凌高声喊道,没有参与围剿。

“我奉前辈之命,替即将出世的神剑寻觅有缘人。尔等快快收起武器,停止争斗。”夏凌顿了一下,犀利的眼光扫过每个人。

“宝物出世,讲究机缘,强求不得。无论是不是禹皇宫弟子,都能进入剑池听剑。在场的所有人,暂且搁下仇怨,随我进入剑池!”

夏凌话一落下,月姬影三人便撤出包围圈,缓缓收起武器。禹皇宫众人心里不甘。死了那么多人,更是折了三位长老。说放下武器便放下,神剑岂不是有可能被魔教得去。一个个尽皆迟迟不愿放下兵器。

夏凌态度坚决,将带头起闹的夏梵天狠狠骂了一通。又豪不讲情面地训了一顿。禹皇宫众人才平静下来,无奈地接受事实。

看着夏凌带领众人往后山行去。公羽良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如若能得到神剑那固然是好,他更担心的是蚩尤能否足以面对此道残魂。从夏凌无比崇敬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泰山残魂绝不简单!!!

洪炉剑池,火花摇曳,印红了岩壁。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相互对视着。其中一道是虚体,一个是真真切切的血肉身躯。没有想象中的大战,蚩尤与泰山残魂只是静静地相对而视。

泰山残魂完完全全是一个活人,一个糟老头子。他着一灰色抹布长袍,身体健硕,皮肤有些干瘪。头发已经枯黄,脸上爬满蜘蛛网般的细小皱纹。老手布满厚厚的老茧,似乎长年累月都在干着什么粗活。

泰山残魂简单地站着,没有任何的防备,仿佛毫不担心对面的蚩尤魔影。他咧着嘴,脸上洋溢着质朴、憨厚、纯真的笑容,浑浊的老眼不时闪过抹抹精光。他亦是魔祖蚩尤残魂,何况比魔影蚩尤更早苏醒,还修出了人身,修为比魔影蚩尤还要高上几层!!!

“呵呵。九转还神禁术吗?你使来还真是合适不过了。

不愧拥有魔祖蚩尤残识,果然是千古人杰。不过,你以为会对我有用吗?”泰山残魂瓮声瓮气,简直就是一个朴实的乡民在讲话。

魔影蚩尤乌光灿灿,眸子深邃,语气坚决:“本尊势必要将你‘同依’!”

泰山残魂似乎料到魔影蚩尤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眯着眼呵呵笑着。待乐过了,他略有些哀伤,又夹带着些兴奋说道:“呵呵,你确实比我更适合重生归去。放心吧,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办完最后一件事,我便会与你‘归途’,如果那时我还有意识的话。。。。。。。反正你要的也只是魂体而已,不会对这一身臭皮囊感兴趣的。不是吗?”

“如你所愿!地魂,本尊成全你。”

泰山残魂是三魂之一的——完完整整的地魂。地魂心里涌起真实的感激,他语调有些哽塞,低声道:“谢谢。”

魔影蚩尤在公羽良等人入剑池之前,究竟与地魂达成了什么约定,最后能否顺利“归途”呢?在呼呼的火焰中实行蜕变的万千宝剑,聆听到了这一切。。。。。。

“嗒嗒~~嗒嗒。。。”

在一条简陋的通道内回**,愈五丈便显现一具青铜雕像。雕像相貌丑陋,凶神恶煞般张着大嘴,露出恐怖的獠牙。双爪交错上举,头顶托着一盏盏篝火,指引着来人一步步进入洪炉剑池。

禹皇宫一行人亦是首次进入禁地,皆搞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些模样古怪吓人的青铜摆像,一个个都是可怖的凶魔般?

天魔教三人跟在禹皇宫众人身后十多丈远,沿着歪曲的岩道慢慢接近剑池。春儿不时掉队,落在后面。她想从岩壁上那密密麻麻地锈剑中,找出称手的兵器。可是,一大段路途下来,拔出的无一不是断剑。顿时,岩道里又响起春儿清脆的臭骂声。

春儿满脸失望地丢下一把看起来有些新色的断铁剑,杏目一转,看到掉在不远处的公羽良。

“臭流氓!”她丢下一声骂语,快步追上了前面的月姬影与阴山老妪。公羽良掂掂青白剑,苦笑了一下,看着春儿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

石道缓缓地下沉,一点也不觉得有坡度,宛如踏行于平地一般。地面简单地铺着块块连接的青板石,一条约两米宽的青石路,古朴大气。蛇沿般通向地底深处。

石道内,最震撼人心的无疑是两边岩壁上,那插得满满的锈剑!由洞口开始,一直如此,一眼还望不到头。公羽良估计,至少已深入地下百多丈。如果说这些都是禹皇宫炼制的废剑,那这些得经过多少年的积累啊!他惊讶得无以言表:“不愧是兵家大派,渊源深远。”

剑虽亡,剑意不息,洁简、肃穆的剑坟。公羽良伸手触摸斑驳锈迹,闭目用心感受着萧萧的剑意。他感觉自己摸到了某种玄妙的剑道。

耳中“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了。这一刻,忘记了与毒面郎君的厮杀,忘记了禹皇宫中的魔正纷争,似乎也忘记了他自己。。。。。。

这一片空间虚幻朦胧。大约过了盏茶功夫,公羽良才慢慢地脱离那种难得的玄妙意境。剑道的领悟,让他推开了另一扇沉重的大门,门内铮铮剑意扑面而来。剑坟中的顿悟,带起修为的提升。公羽良有一种强烈的错觉,感觉自己就是融合境高手。

一切仿佛新蝶破蛹般,只要挣脱丝茧的束缚,便可以飞向广阔的天地。

公羽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走道里空气越来越干燥。剑身也渐渐添了些新色。

“请留步!”

当公羽良转过一个拐角时,黑暗中一声突兀地喊声!待看清来人面容,他徐徐放下横在胸前,那紧握青白剑的手臂。

“你便是京南城长华医院失踪的那个公羽良?”进入洪炉剑池前,鬼屠夫一直在这里等待公羽良的到来。刚刚更是目睹了公羽良触摸剑道门槛的一刻。

“鬼屠夫?没错,如假包换,我就是公羽良。半月前,我似乎是在一所医院养伤。”公羽良并不知道当初醒来时的医院叫长华。

“小兄弟,你很不错。虽然以前没听过你的名号,不过放眼整个天下,年青一辈中你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鬼屠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话中气十足。他毫无假意,真诚赞扬公羽良。

鬼屠夫作为刑罚世家传人,面色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这与家族所传的刀法息息相关。却也是凭借着三十六路凌迟刀法,于而立之年当上华夏龙组第二大队队长。

鬼屠夫摸摸手里的长刀,接着道:“若是单枪匹马,我鬼屠夫自认,无论如何也胜不了毒面郎君。而你,公羽良,却做到了,而且还手刃毒面魔头!如你这般的璞玉,若入我龙组,前途将无可限量。我鬼屠夫作为华夏龙组第二大队队长,我将以个人的名义向上头担保,推举你为第四大队队长。这可是许多人都眼馋的权位了。当然,凭你的资质,立下战功不是问题。日后的成就,也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只是,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可否愿意加入我龙组?”

“龙组?”公羽良疑窦丛生:“听起来是一个组织?”

鬼屠夫耐心地解释,欲为龙组添一名得力干将。

“华夏龙组确实是一个组织。聚集一些没落的上古大派,以及一些散修,以暗中护卫华夏安危为宗旨。抵御外敌,拔除可能威胁华夏安全的恶苗。”

鬼屠夫语气一转,冷声道:“比如,现在你与凶魔蚩尤混在一起。如果我汇报组里,你便是龙组必须拔除的祸患。”

公羽良眉头微皱,淡然道:“你是说,我要在龙组与蚩尤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你是在劝我离开蚩尤吗!?”他拔起青白剑,准备迎对鬼屠夫。

“小兄弟。别冲动!”鬼屠夫感觉气氛不对,赶忙举手劝说道:“蚩尤乃万古凶魔,恶名累累,你何必要与他在一起?如今蚩尤仍处于残魂状态,若有大高手倾注全力,未必胜不了他。到那时,你也将死无葬身之地!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公羽良仔细揣摩着鬼屠夫的话,石道中火光明灭,映着他的脸忽明忽

暗。鬼屠夫静静地等待着答案,龙组将要添一名超级新人。

这一刻,时间似乎拖得很漫长,整条石道一片死寂,只剩光与暗在交织;又仿佛时光匆匆,一瞬间的决定,将模糊怎样的未来。。。。。。

沉默了半响,公羽良眼里的疑惑渐渐散去,双目又恢复了澄澈。整个人豁然开朗,似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包袱。身子释然轻松,透发出一种超脱世外的轻灵气息。

公羽良轻轻擦着青白断剑,自信淡然地道;“我公羽良从小与青山为伴,翠竹为伍。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你所说的那些浮华虚荣,离我实在是太远太远。正道也罢,邪魔也罢,在我看来,并无多大的区别。翻开《炼骨术》第一页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了。抱歉,恕我公羽良不敢高攀。”

公羽良婉言拒绝了鬼屠夫的邀请,最后眼神无比坚定、一字一顿地道:“我想走我自己的道。”

言罢,他不再理会鬼屠夫,施开脚步,追往洪炉剑池,他究竟还是放不下蚩尤。

一声轻轻地低语飘散在明暗交织的通道中,“不知道老不死怎么样了?”

鬼屠夫望着公羽良远去的背影,竟然发觉自己视线渐渐不清晰,似乎并不是目送那个远去的背影,而是恍惚能看到自己的往昔。当年的自己,如果也能似眼前的少年一般决断,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了。

鬼屠夫留下一声深深的叹息,也去往洪炉剑池。因为总组长说过,龙组不参与夺剑,但一定要知道神剑最后的归属。

洪炉剑池内,夏凌还未带领有缘人到来。魔影蚩尤脸上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一位朴实的乡民般老者与他席地而坐。两人间摆着一张石桌,其上置两壶浊酒。

“呵呵,那位青年便是你选中的人吗,看起来还过得去。这酒也不错,火烈爽口。呵呵,快喝啊,别浪费了。”

魔影蚩尤只是虚体,享受不到人间美味。他面前的壶酒还是满满的,点滴未动。地魂一人喝得痛快,大呼过瘾。还不时地劝劝酒,调笑蚩尤,轻松。亲密得如兄弟共桌一般。

“啊~~”地魂又灌下一大口火烈酒,舒坦地长吐一口大气,咋咋嘴巴道:“啧啧,真是好酒。你不喝,我可要帮你喝了。”

话虽如此,却不去动蚩尤的酒壶。他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壶酒,自顾自饮起来,悠然自得。地魂看得很开,很是豁达:“一剑一酒一知己,此生足矣。”

地魂修为比魔影蚩尤还要高出一大截。若两人相争,落败的一定是魔影蚩尤。可他却如好客的淳朴乡民一般,热情地邀请蚩尤与他饮酒,丝毫不提“归途”的事。

魔影蚩尤从地魂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残魂间相嗜的怨气。相反的,反而体会到一种血脉相连的兄弟之情。那久违到似乎已经忘却了的情感。

与公羽良一般,地魂也让他打心底觉得暖暖的。知己难逢,他意志不禁有些动摇。究竟将地魂“归途”是对是错?

“地魂,我。。。。。。”蚩尤话语哽咽,还未出口,便被地魂挥手打断。

“停!你什么也不必说。只须陪我饮酒即可。呵呵,来,再来一杯。”

蚩尤猛地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地魂欣慰地道。

天地间仿佛只余二人,一台老石桌,几壶浊酒,几声畅笑。。。。。。

转过一个拐角,岩壁上的剑少了许多,已稀稀落落的。青铜兽像也摆到了尽头。前方一个圆形洞口,透出微微火光。公羽良甚至春儿的惊叫声,洪炉剑池已近在眼前。

一个一眼望到尽头的大洞穴,大半部分火花缭绕,深处更是一片通红。春儿不可置信的捂嘴惊叫。那赤红的凹池里,插满密密麻麻的宝剑,幻出点点荧光,引人无限神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公羽良还是惊讶得无以复加。

“不愧是禹皇宫,真是好大的手笔!”鬼屠夫接踵而至,由衷地赞叹道:“全都是中品宝器以上的宝剑。哦,竟然还有上品的灵器!依我看,那里随便哪一把剑,丢到外面,都会引起血雨腥风。”鬼屠夫闯**多年,老练沉稳,比公羽良要镇定些。

不仅禹皇宫众人,连天魔教三人,都老老实实地站着。谁也不敢造次,更没有胆量进入剑池取剑。地魂与蚩尤并肩立于一座五色祭坛上。截然不同,却浩大无垠的气息镇压着整个洪炉剑池。

禹皇宫众人已由夏凌口中得知。原来,三百年以来,禹皇宫闭关的前辈们,只是替那位麻衣老者守剑的剑奴而已!虽然得到了无私的指点,日夜辛勤修炼。奈何,禹皇宫先人没有一个能破入金丹境界,终老于剑池。

是以,禹皇宫闭关的先人,不会再现于世。而传闻中耗禹皇宫三百年心血的神剑,纯粹是那位麻衣前辈独自炼制的!禹皇宫只是看客而已。

现实往往很残忍,令人不愿去面对。但如今神剑将出,禹皇宫更是有九人前来,还是很有希望被神剑选中。他们暗定决心,一定要将神剑留在禹皇宫!

公羽良望见蚩尤与一麻衣老者相安无事,心中虽有疑虑,却是一块石头落地。他松了一口气,回望月姬影三人。春儿两眼直冒金光,一幅憧憬的模样,好似她已经获得神剑一般。

公羽良晃晃青白断剑,苦笑了一下。春儿被传说中的神剑吸引,已不再要求他赔剑了。

地魂上前一步,朗声道:“吾倾三百年铸剑,如今即将大成。尔等皆为有缘人,在场的某一位将是神剑的主人。神剑出世前,不得争斗。否则,就地斩杀!”

地魂最后的话绝灭情感,霸道冰冷,众人皆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违规。

“尽皆进入剑池听剑!”地魂一声大喝,飞身落下五色祭坛,神情肃穆。

顿时人影纷纷闪动,都投向火焰灼灼的洪炉剑池。

那是一个火的世界!

“夏凌,你也进去。”地魂吩咐站着不动的夏凌。他喃喃地低声自语:“时间不多了,必须给神剑找到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