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四人手段煞人,待各方人马都入禹皇宫后,以惊人的实力由山门杀至大殿内,留下满地的尸身。夏渊瞪着对面的月姬影,婢女春儿,以及两位魔头,面色凝重。局势对禹皇宫大为不利,修真者果然手段惊天。以他这种程度的武者,根本就不能抗衡四人组。
夏成的长袍青中藏红,大多沾上的是天魔教普通弟子的鲜血。他上前一步,挨到夏渊身边,轻唤一声道:“师兄。”
夏渊看到自己师弟目光坚定,满是血丝,仿佛要冲出去与天魔教众人拼命。他不禁感到绝望:“难道今天,我们一家,诸多弟子尽皆丧命了?还是将神剑交予天魔教,换来安定。。。不!绝对不能!此剑耗费了我禹皇宫三百年的心血,绝不轻易交出!或许,师傅出关,便可以与魔头争上一争。。。。。。”
夏渊不得不为身后的人考虑,可是又实在舍不得神剑。他在思索是否要打扰闭关的师傅,以抗大敌。
禹皇宫有一个流转下来的老规矩,历代宫主交位之后,便要进入剑池闭关,不再过问世事,安心炼剑、提高修为。禹皇宫上代宫主夏凌,进入剑池已经愈十年,不知神剑是否已成,修为是否破入神境?
这几天是最为关键的时刻,神剑若成,便在这几天出世。如今剑池内情况不明,万一突兀地打扰,影响到最后一步,恐怕三百年的心血将化为乌有。这也是夏渊不敢草率的原因,面临两难的境地,他必须仔细斟酌。
“夏宫主,你考虑好了没有?时候已到,神剑交是不交?小姐可没有太大的耐性!”婢女春儿出言打断了夏渊的思考。声音清脆养耳,却是极度尖酸刻薄,她也没有将这武道一脉的门派放在眼里。
“哼~~~”,月姬影冷哼一声,大殿里的温度霎时下降。冰冷的杀气浮现,她确实失去了耐心。夏渊一颗心如坠冰窖,杀劫来临,该如何挣扎?
“本宫不瞒各位,如今神剑未成,还需等待时日。”夏渊干脆将实情相告,争取一些余地。
“格老子的!夏渊你当我们是傻子啊。快将神剑交出来!”毒面郎君语气尖锐,显然不会相信夏渊的话,大声骂着,非要立时取得神剑。
“嘿嘿,郎君说的无错。尔等不交剑,那老身便踏着你们的尸体过去。慢慢找,迟早会找到的!”阴山老妪也阴声的威胁道,声音嘶哑,杀机直透人心。
说罢,四人就要动手。
事已至此,夏渊明白再无退路,他选择了抗争,为宝剑顺利出生。他回过头,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个人,黯然而决断地大声道:“各位,在下身为宫主,自当为宝剑顺利出世争取时间。即使葬身于此,亦毫无怨言!天魔教杀我门人,吾欲死战到底!尔等可有人愿意跟着我!!!”
最后一句话,夏渊是怒吼着出来,浑厚的回音震**整个大殿,冲淡了杀气。他已将生死置之身外。禹皇宫众弟子亦怒目重重,杀意汹涌,憎恨地举剑高呼:“死战到底!战!战!!战!!!”
新的厮杀即将开始,最后会有谁能活下来。。。。。。。
“老~不~死!等等我!别那么快~”大殿外突兀地传来一声高喊。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对上了,一声高呼压下了杀机。
此时气氛沉闷,生死随时可能到来,这种时候还会有谁来插手?所有人都正身望向大殿外的练武场。
练武场十多丈长宽,凌乱的躺着姿态各异的死尸。夜色朦胧,死气弥漫,练武场那头的石阶迅速冒上一道黑影。趁着夜色,黑影几个纵点,急速滑过练武场,直往大殿而来。
鬼屠夫及时赶到。他内心亦是惊诧无比,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跟在自己后头,而且直到出声了才发现!
鬼屠夫施展绝顶轻功,急切掠至夏渊身边。几乎同时,一道威猛魁梧的身形,凭空出现在双方对峙的过道间。
来人魔气汹汹,气定神闲地立于殿内,狂**不羁的眼神扫过全场,无形的气场镇住了整个大殿。不仅禹皇宫残存者,天魔教四人也都不禁打寒颤,魔影那样可怕的眼神仿佛要嗜人。
紧接着,又一道身形眨眼掠过练武场,划进过道中,与魔影并肩而立。
魔影是个盛气凌人的中年人,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气息迫人。另一位倒是个青年,看上去亲近和人些。他目光清澈,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从容不迫地环视全场,气势不弱于身边的魔影!
蚩尤感到此处残魂的气息陡然窜高,可瞬间又沉寂下去,似乎消失了,九转还神再也感应不到。他担心发生状况,落下公羽良,加速来到残魂气息消弱的地方。公羽良接着也闯入战局。
鬼屠夫正身对着夏渊施了一礼,沉声道:“晚辈龙组第二大队队长鬼屠夫,见过夏宫主。晚辈奉冷组长之命,前来助前辈抗敌,护卫宝剑顺利出世。”
夏渊看到己方多出个融合中期的刀客,欣慰地道:“快不必多礼。如此便麻烦队长了,我等一起面对天魔教。”
说罢,夏渊看着殿外的练武场,几道熟悉的身形印入眼帘。他不由得叹息道:“唉。。。在这危难时刻,也只有那冷老家伙会帮我禹皇宫。人心难测,日久见真心啊。”
“老不死。看来我们成了全场焦点了。呵呵。”公羽良对着蚩尤笑道,神采飞扬。一路的死尸,贪婪与憎恨目光交织在一起的双方,还有鬼屠夫刚刚的话语。公羽良已经明白,他与蚩尤陷入纷争里了,开战不可避免。
蚩尤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他又感应到了残魂气息,而且恢弘博大,气势十足。
“怎么,难道你想试试身手?那得抓紧时间,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嘿嘿。”蚩尤邪笑着,暂时放下心来,他也想趁机锻炼锻炼公羽良。
如果说鬼屠夫的出现在意料之外,那么蚩尤与公羽良的到来就是震撼了!
月姬影心神巨震,眼前的虚体魂魄明显不是修真者。可气势却远比元婴期的月无涯还要沉重,压得她香汗涟涟。难道是传说中达到武道极境的大高手?毒面郎君与阴山老妪面色阴沉,他们也体会到了刚刚禹皇宫众人那无力的感觉。
夏渊,夏成,以及长老,满脸的惊愕。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虚体魂魄达到了武道传说中的境界。如果能助禹皇宫度过大劫,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幻想而已。谁又说得准眼前的魂体不是冲着神剑来的呢?
婢女春儿见到月姬
影情绪剧烈波动,两位护教法王又闷不吭声。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她适应不了,于是出言大声责问道:“喂,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我们天魔教在此办事!还不快快让开!要不本姑娘可不客气了!”春儿叉着小蛮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问。
“天魔教。。。天魔教?!”公羽良小声念叨着,忽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邪面书生徐志!。。。。。。徐老头!”
当初徐志给他灌下血红醉魂丹,差点在京南地渊丢了小命。可是徐志又偏偏加喂了碧玉归元丹。虽说屡屡将他逼入死境,但若无此遭遇,怎么在短短时日修得到离凡后期。
命运就是这般可笑,成全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死对头。
“哦,你们认识徐法王?那就太好了。小姐,看来他们不是禹皇宫的帮手。”春儿误会了公羽良意思,拍着手转向月姬影说道。
“嘿嘿,这位小妹妹。没错,我们和徐老头关系可是深极了。”公羽良邪笑着,话中有话,还在不知不觉中占了春儿的大便宜。
春儿毫不知觉,被公羽良勾起了好奇心,傻乎乎的问道:“什么很深的关系?”春儿很傻很天真的模样,配着小巧玲珑的身段,竟然还有些可爱。让人很难将她与刚刚杀人的女魔头联系到一起。
禹皇宫众弟子纷纷恨声低骂道:“妖女。。。。。。”
“嘿~~~嘿”,公羽良大大咧咧地继续戏耍春儿:“你们那什么法王屡屡将我推入火坑,你们说这关系算不算深?”
“啊!”春儿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俏丽的小脸涨得粉红,咬牙切齿地要教训公羽良。
公羽良话还没说完,看到春儿气得小脸发红,依然淡淡地道:“你们那徐老头还说了。如果我这样都还死不了,他就会把天魔教最最漂亮的小美人儿许配给我。”
公羽良若有所思摸着腮帮,坏笑着盯着春儿,道:“不过呢,啧啧,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漂亮的都不太可能是你。怎么,你拿剑干什么?哦,你脸怎么红了,还要冲过来!?别心急啊,我可还没有同意徐老头的提议。再说了,如果是你的话,我得好好地考虑考虑。。。。。。”
公羽良越说越离谱,配合着动作表情,仿佛还真有那么回事。
“哼~~~”,月姬影一声冷哼,公羽良的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刚刚公羽良在她身上一通乱瞄,一边不怀好意地捉弄着春儿,正好讲到许配的阶段。
月姬影拉住怒气冲冲的春儿,虽然她也想将公羽良千刀万剐,奈何边上有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一向高傲的月姬影何时被如此取笑过。面纱挡住她的绝世容颜,看不到怒意的俏脸,但姣好的身段抽搐抖个不停,好几次要伸手拔剑。
噗嗤~~~,被阮红护住的夏沫被公羽良逗乐了,玉手捂着嘴巴格格娇笑起来。禹皇宫众弟子看到天魔教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也出了一口恶气。
“小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本尊可不会出手帮你。”蚩尤表明了态度,催促公羽良赶快了事。
公羽良笑了笑,道:“好。”
“格老子的!离凡期后期的小子,你究竟是什么门派的?快快报上名来!”毒面郎君跳了出来。他脾气暴躁,听到蚩尤的话,他胆气又升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了。蚩尤看上去达到了他所不认知的武道新境界。但既然蚩尤不会出手,那么神剑岂不是又再望了?
公羽良只是离凡期而已武者,仍然只是小小的武者。
夏渊看到突然到来的公羽良与天魔教起了冲突,意识到也许又添了帮手。虽然可惜蚩尤不会出手,但若能笼络个离凡后期的武者也不错。而且刚刚,大家都听到了,那个年轻人似乎真的与徐志有着很深的“关系”。能在邪面书生魔掌下存活,想来也有过人之处。
夏渊上前向蚩尤施了一礼,再冲着公羽良微笑道:“敢问少侠师从何处?今日到我禹皇宫有何贵干?”
“我们只是随便路过。”公羽良的回答很干脆。
“说得好听,我看你们也是为夺我禹皇宫神剑来的吧!”夏梵天冷冷地说道。夏梵天也是离凡后期,平时被众人称为天才,他自己也很是满足。可如今,又有一个离凡后期的年轻人,而且看上去比他年纪还要小些。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控制了整个局面,于沙场上谈笑风生。夏梵天心里顿时不平衡。
实话往往被当成假话,人却又喜欢把假话当真话听。
“哦,神剑?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公羽良嘿嘿笑着,两眼射出兴奋的光芒,神剑一词确实诱人。夏渊心道要糟,原本别人还不知剑的事,让自己的笨儿子给捅篓子了。
夏渊镇了镇情绪,接着道:“没错。天魔邪徒正是看上我禹皇宫耗时三百年所铸的神剑,才大开杀戒,欲强抢未出世的宝剑。你我同为武修,少侠如若能与我等共退大敌。事成之后,本宫必有重谢。”
夏渊的话很巧妙,重谢是重谢,并没有说是神剑。只有不是神剑,那什么代价禹皇宫都愿意付出。
公羽良细细思索着夏渊的话,到底该不该帮呢,这是个问题。
“格老子的!小子快回答本君的话!”毒面郎君被公羽良晾在一边,火冒三丈地喝道。
夏渊抓住机会,指着毒面郎君加了一句:“这位就是天魔教护教法王之一,毒面郎君。更是那邪面书生的师傅。”
公羽良听了,心里打定主意,饶有意思地盯着毒面郎君道:“既然如此,我便答应宫主的提议。不过,我只负责对付这老头而已。其他人,我也无能为力。”
反正都要干一场,有额外的好处,不拿的才是笨蛋。
夏渊喜道:“如此甚好。少侠好气量。”
他原想让宫里长老与公羽良联手牵制毒面郎君,鬼屠夫对阴山老妪,自己对付月姬影,而剩下的弟子结剑阵对婢女春儿。万万没有想到公羽良竟然主动要求自己对付毒面郎君,那可是与自己伯仲的高手啊。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个离凡期的武者,竟大言要对付金丹后期的修真者。他大概以为,万一发生意外,一同的超级高手会帮忙,所以公羽良才敢大言不惭。
不过,能腾出人手,夏渊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蚩尤看到公羽良镇定自若的表现,很是满意。他退到一边,豪爽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本尊说不会帮忙就不会帮忙。你可别死了啊。”
“放心吧。老不死,我一定比你活得久。”公羽良一点也不会对蚩尤客气。
毒面郎君可谓气炸了肺,接连被公羽良忽略。如今更被一直看不起的武修瞧不起,一句“格老子的”,就与公羽良战在一起。禹皇宫众人看到胜利有望,尽皆精神振奋,与天魔教三人混战起来。
鬼屠夫长刀威猛,拦开了阴山老妪;阮红带领着夏沫及十多个弟子要迎战春儿;剩下夏渊、夏成、长老、夏梵天,对上最危险地月姬影。
大殿内人影翻飞,天魔教四人开始拿出真正的实力。
自从在东海海眼误服地髓液,彻底伐毛洗髓后的公羽良修为精进,一只脚已经踏入融合境。炼骨术使来更是得心应手,古术奇法层出不穷,与毒面郎君斗得不相上下,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蚩尤亦是满怀期待,他也是第一次观公羽良与人对战。“小子,你千万别让本尊失望啊。”毕竟,蚩尤已经将时代火种寄托在了公羽良身上。。。。。。
这世界弱肉强食,公羽良必须尽快成为强者!
武者与修真者差别巨大,各有千秋。修真者只要真元足够,神识够凝练,即使在低阶也能催动法宝,或借天地之力形成破坏力巨大的攻击。而武者不同。金丹期前,武修往往先是炼体,依靠各种内外功法,成就一身武功。即使剑法卓绝,力过千斤,如若不达一定境界,要伤敌仍然需要剑临体、拳到肉。力道不能隔空传递,只有通过接触对方身体,才能造成伤害。所以,武者近身战能力远远超过依赖法宝的修真者。即使如此,修真者法宝一出,武修便一败涂地。
武林神话中的金丹期,便是武道的分水岭。金丹期前,武者很难与修真者抗衡。但金丹期时,体内真元可离体外放,布身形成护体气罡,足可比拟修真者的护身法宝。攻击方面,也发生巨大的转变。金丹期的剑客可释放剑气、剑罡;拳力、掌劲、爪风,也都已经不在话下。与修真者的巨大缺陷一被弥补,无论近战、远战,武者都足以和修真者争锋。
简单的总结,修真者与武修都是逆天追求强大的力量,所涉及的方面也无多大区别,只是侧重的方面不同。修真者侧重法力的修行,武者侧重武力的修行。金丹期后,两者境界的划分也不再相同。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碎丹结婴,修真走的是元婴一途。而武修碎丹后,走的是更为艰辛的道路。
天道酬勤,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许会越多。。。。。。
金丹期前,武者很难与修真者抗衡。禹皇宫内,战况激烈,武林中人对抗修真者。春儿持一把青白相间的宝剑,剑身晶莹剔透,闪着淡淡地青芒,灵气十足。作为中阶的法器,青白剑极是锋利,不是禹皇宫弟子手中凡铁可比的。
春儿身法飘忽,杀进杀出间,又折断几把铁剑,收割几条生命。青白剑剑身宝光缭绕,不沾一滴鲜血,很是妖丽。剑阵虽强,但依然需要以剑伤人,红鸳刀亦不例外。
春儿修为达到融合后期,手中青白剑光华闪动,一道白色剑气砸进阵中。梆梆地掉落好几截断剑尖,剑阵轻而易举地被破去。
阮红“啊”地惊叫,剑气穿过重重刀影擦过她的肩膀,顿时鲜血淋漓,宽刀也掉在地上。此时只剩七个弟子了,皆呆立着,茫然不知所措,夏沫倒是也还存活。主阵人受伤,剑阵也结不成了。就算结成了又如何,还不是被轻易破去。
“哼,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多也没用,乖乖地向本姑娘投降吧。”春儿一人打败十多个,得意地冷笑着。
“妖女,敢伤我娘亲。我饶不了你!”夏沫见母亲受伤,顾不上许多,持剑就找春儿拼命。
“妹妹不可!”夏梵天眼见夏沫脱离剑阵,傻傻地杀向春儿。他急忙撇下月姬影,前往救助。夏梵天修为高些,手中长剑抖动,一幕幕白晃晃的剑影,春儿不得不提神应付。
阮红简单处理伤口,又组织人员,加入战团,那片角落又混战起来。
而另一边,鬼屠夫的三十六路凌迟刀法,也逼得阴山老妪连连后退。鬼屠夫果然有些实力,难怪龙组派他单独前来。
“砰”的一声闷响,夏渊一组还未能与月姬影开战,大殿便**起层层的气浪,将混战的众人都震开了。整座大殿烟尘弥漫,上头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塌。所有人稳定身形后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向尘土飞扬的大殿中央。公羽良出乎意料的表现,让他们傻了眼。
“哈哈哈,毒面老头,虎咆滋味如何。”公羽良斗得兴起,大笑着。刚刚正是虎咆与毒面郎君的真元弹硬拼,爆炸产生了气波。
“再来!”公羽良战意澎湃,不容耽搁,又侵身掠向灰头土脸的毒面郎君。。。。。。
大殿内激战正酣,禹皇宫另一处重地亦是气氛紧张。一处大型的山洞内,火光灼灼,映得灰色的岩壁通红,仿佛熊熊烈焰在石壁上燃烧。
一条狭窄的过道蜿蜒爬进洞内,两旁的石壁上胡乱地插满了形形色色的铁剑。有的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有的经历了岁月的考验,依旧光彩夺目。可惜的是,大部分都是断剑,仅有完整的却又生满了锈斑。
山洞中央是一块类似水池的凹地,不时呼呼地自地下冒出烈焰,将整个山洞照得通红。这便是禹皇宫最重要的密地——洪炉剑池。
剑池占据了大部分的山洞空间,地面呈诡异的血红色,不停地嗤嗤冒着烈焰。最引人注意的是剑池中那密密麻麻插着的宝剑!
都是完好无损地宝剑!每一把都各有气质,形状也缤纷各异,在烈焰中接受考验。这些都是禹皇宫历代宫主与长老闭关是所炼制的,整整两千多年的积累。才有了如今规模宏大的剑池。
剑池深处,一座红艳的巨鼎旁,两个人盘腿相对而坐。其中一位老者略带伤感地低声问道:“前辈,你真的要如此做吗?”他对面的人沉默不语,思索半响,肯定的重重点了点头。
“好吧。夏凌便依照前辈的吩咐去办。前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禹皇宫于此闭关的上代宫主夏凌站起身,掠出剑池,闪入过道,往外驰来。
夏凌面露担忧,不禁加快了步伐:“不知道渊儿他们如何了?宝剑会给我禹皇宫引来怎样棘手的敌人?”
此时公羽良角指直立,猛兽般扑向毒面郎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