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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一下,住在你们这里的那个言澄剧组呢?”我在柜台前焦急地问道。
“这个……”那人为难地说道,“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我压抑不住怒火,一掌拍在柜台上喝道,“人住在你们这里,在你们这里消失,你竟敢说你们不知道!”说话间我愤怒地举起左手,一拳就要挥出。
澶从后面将我拦住:“潇,别冲动!冷静点!”
我奋力挣开澶的束缚,望着惊慌失措的服务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种恍似绝望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弥散开来。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未见连城出门的我终于忍不住前去看望,得到的竟是空无一人,不但是她,整个剧组也离奇地从宾馆消失不见。
以前从未寄托希望于他们的我看着那来往的警察也迫切渴望他们能带来消息,可得到的只有失望。连城,言澄剧组,就这样地在不到一天时间里神秘消失了。就像在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
我依然记得连城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意义没有了。我一次次咀嚼那些回忆,想要发现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我走遍冷玉城的每一个角落,得到的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我听说过言澄剧组来自南方的白兴市,自此我离开了冷玉城,孤身前往白兴市。可仿佛世上根本不曾存在过这样一群人,日复一日,失望已经渐渐变成了绝望。冷漠的白兴市根本承载不了那无限的渴望,让我怀疑以前经历的是否只是南柯一梦。如今,梦已醒,梦里的所有美好,感动都化成了这个冰冷世界里的一缕尘埃,随风飘去,化为乌有,了无痕迹。
我已无法再用一次次的追求来换取那次次失望,日渐消沉,半年后,我重新回到了冷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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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站在门前,
说道:“这个老东西,这么久没见,这房子倒是一点没变。这么有钱,也不知道好好享受一下!”
我走向前,按响门铃,不多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呀?”
澶说道:“我呀!怎么几天不见,声音就老成这样了?”
这次没有回应,门却缓缓打开了。我们都有些疑惑,进入房内。
刚进门眼前就是一片烟雾缭绕,一种奇怪的味道散布在周围,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便是沙意本人。对门自己打开我们并不奇怪,因为门锁的开关可能就在客厅的某个地方。但奇怪的是这满房间的烟雾,更奇怪的是沙意的打扮,光头,袈裟,念珠,分明就是一个和尚。
“老东西,”澶不禁叫道,“你怎么了,房间里烟雾弥漫的,我还以为着火了。还有,你小子怎么这身打扮,是要出家吗?什么时候看破红尘了?”
“二位施主,”沙意坐姿未变,道,“贫僧三日前已决意出家,今日正值修行。”
”少来了,“澶走到沙意跟前,道:“老东西,管我们都叫施主了。还要出家,唬我们吗?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出家了,这满家财富由谁继承?还有,就你这名字,沙意,杀意,哪间寺庙会要你?”
沙意仍然缓缓道:“施主严重了,贫僧出家后,财富自然捐献给慈善机构,至于哪间寺庙接受我,施主不必担心。城外的高觉寺已决意要收容我了。”
澶惊奇道:“老东西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伸手摸摸沙意额头,道:“挺正常的啊!老东西,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贫僧只是想出家而已!别无他意!”沙意依然平静。可我看到他神情紧张,似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
难道他出家是被逼的?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猜不透。
我向
四周看了看,从桌子拿过一瓶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道:“老沙,既已出家,为何这酒还放在眼前?你可是嗜酒如命,如今出了家可就要滴酒不沾,你忍受得了吗?”
我已看出沙意嘴唇哆嗦着,可仍然坚持道:“贫僧既已出家,自然不再沾酒,放在那里不过是以示警戒。”
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再客气了。”我拿过酒杯,给澶和自己斟满。
我道:“老沙,你不问一下我们为何要来此处吗?”
“贫僧已出家,与凡事红尘再无瓜葛,施主要想帮忙还请别处吧!”沙意的回答让我很是想要揍他。
澶道:“老东西,咱们交情不浅了吧!我看今日你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口里吐不出人话。”
我道:“那这位高僧,出家人理当慈悲为怀,我们两个已劳累一夜,今天早上又漂泊此处,无处落脚,想到这里休息一下,你这个看破红尘的出家人总该不会拒绝吧!”
沙意道:“贫僧要去休息了,二位施主请便。”说完,起身走进卧室,我可以看到那缓慢的步子中似乎隐藏着痛苦。
澶不解道:“这老东西到底怎么了?还有这些烟雾,到底是在做什么?朋友多年,今天竟变得这样陌生。”
我摇摇头,看了看那不远处的冰箱,道:“我们现在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会,他说过要随便的,我们就待这儿等着,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道:“这些烟雾应该是檀香,只是味道这么浓烈倒是罕见!”
“老东西今天真是太奇怪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原因。”澶道,“他该不会是用这些浓烈的香味来掩盖其他味道吧!”
我道:“这倒是有可能。我们先歇息,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