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公天价小蛮妻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苏宜然的心中总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白卿衣和黑远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只是一种幻觉,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直觉。
“不错,是我。贵客到访,自然要卿衣亲自下厨。”白卿衣将那碟菜放下之后,拍了拍手,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将菜肴放在印着残荷意境的白瓷桌上,微微一笑,“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香,淡然悠远,磨平这天下的戾气。请各位客官品尝。”
白卿衣淡淡地说完这句话,长袖轻翻,飘然而过,袖口上的残荷交叠,长袍随风飘动,轻轻然,如同谪仙。
碧桃花依然在飘落,桐木的窗子还开着,有风吹过,粉红『色』的碧桃花纷纷扬扬,如同五月的飘絮,淡淡然里,晕染着夏初的弧度。
苏宜然看着满桌子的菜,每一道每一样都那么精致,像极了白卿衣那淡然绝世的模样,就连最普通的菜到他手里也似乎多了些仙气。
“咱们吃饭吧。”苏宜然耸了耸肩膀,看着依然紧张的红素和黑远,许是有了白卿衣的到来,心情安定了不少。
一顿饭,三个人很少说话,红素和黑远之间,仿佛在沟通着什么,但是苏宜然却丝毫不觉得,她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萦绕,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在纠缠。
那种极致的美丽。
黑远似乎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听停留,他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之后便告辞了,只剩下悠然的苏宜然和脸『色』苍白的红素。
红素的脸『色』非常非常苍白,她小小的身子像是瘫软了一般,在黑远离开之后的一刻钟之后便瘫在苏宜然的怀里。
“红素,你别吓唬我。”苏宜然被红素的反应吓了一跳,正在不知所措期间,白卿衣推开门走进来。
“将她放到灵泉里,她要变形。”白卿衣说完这句话,苏宜然立马反应过来,将红素放到灵泉里之后,红素立马变成了小龙形状,她的身子很小,很小,上面有些鱼鳞已经斑驳了,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苏宜然有些着急,看向白卿衣的时候多了几分求助,白卿衣微微沉『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跟我来。”白卿衣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看着那碧桃花树,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可能你不明白。我进来之前,红素便和黑远在交战,高手之间的交战,并不是面对面的战斗,而是心理战斗。我想,黑远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红素为了保护你,怕是一时半会不能醒来。”
“一时半会不能醒来?”苏宜然微微一惊,不免有些担心。
“放心,无大碍。神龙一族最喜爱的便是破后而立,或者,这次的事情对红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苏宜然有些怀疑,刚才红素的样子着实吓坏了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必定会内疚一辈子。
“破后而立,破茧成蝶,红素和黑远的功力相差无几。而且,我已经用碧桃花和琴声削弱了他们的戾气,红素不会有事的。”白卿衣说道。
“你是说?你进来之前他们便在激战?”苏宜然微微一愣,说道。
“不错。是这样的。”白卿衣微微一笑,“高手之间的对决,是心的对决。比正式的交战更容易受伤。心脏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红素变形时间太短,虽然有上古神兽的血脉,对付黑远也有些牵强。”
“所以,你才闯进来?”苏宜然有些懂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着实超过了她以前的认知范围,这些情节,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
“不错。上次一别,没成想今日再见。想来也是缘分吧。”白卿衣说完这句话,覆手一翻,那碧桃花树奇迹般地消失在残荷苑里,就连那些落花缤纷也像是一场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苏宜然惊奇地看着碧桃花树消失的地方,惊愕地看着白卿衣,白卿衣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声音淡然如同来自天边,“这个,是个幻术,很简单的幻术。”
“幻术。”苏宜然咬着嘴唇,“这种幻术有什么作用?”
“看见你想看到的事情。包括心。”白卿衣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像是感叹一般,“你可可否想看看那个房间?”
苏宜然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被当场戳破,有些尴尬。
“无事,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人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看了,有的时候还不如不看。决定权在你。”
白卿衣说完这句话,长袖移到身后,双手交叠,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宜然明白白卿衣的意思,她对云长泽的了解,只不过是最表面上,一些内里的东西,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看。”苏宜然闭着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白卿衣轻轻地说道,“无论如何,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确定?”白卿衣微微惊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么看着苏宜然,轻叹,双手轻轻移动,覆手一翻,碧桃花树悄然绽开。
粉红『色』的桃花纷纷下落,绽开的**像是在飘飞,那明明只是一场幻觉,看起来却异常真实。
苏宜然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碧桃**上映出的影像,只觉得心像是重新掉进了冰窟窿里面。
那种极致的冰冷,在这初夏的时节里,竟有些冬天的冰寒。
云长泽和那个娇俏女生所在的房间是碧梅轩,碧梅轩里梅花点点,碧『色』的梅花点缀着,倒是一番小清新。
此刻的娇俏女子正躺在云长泽怀里,像是小鸟伊人一般,柔弱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云长泽坐在椅子上,用那双白皙的双手抚『摸』着女子柔软如同墨黑的秀发,女子半闭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一般。
“云长泽!”苏宜然咬着嘴唇,愣愣地看着画面上的云长泽和那娇俏女子,心中的伤痛蔓延,突然有了一股难言的绝望。
像云长泽这样的男人都能****,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靠得住?苏宜然冷冷笑了一声,心中的苦楚泛滥。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如此的贪得无厌,如此的肮脏。
苏宜然拜别了白卿衣,白卿衣送到门口,长袖翩翩,一头长发飘然绝世,他神情微微动,似乎想要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白卿衣转身,白衣飘飘,那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起,细细的发丝缠绕着周围的蔷薇花,那蔷薇花正在凋零,飘飞的**跌落在地上,世界,也像是在凋零一般,纷纷扬扬的,萧索别离。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想告诉她?云长泽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白卿衣眯着双眼,远远地看着苏宜然回去的方向,长袖飘飞,像极了谪仙,飘零,萧索,幻影一场,蔷薇花落。白卿衣的心微微动了一下,自从他脱离七情六欲,第一次,心中有了悸动和自私。
七情六欲,六道轮回。
这些常人最普通的事情。他紧紧攥紧了拳头,从怀里拿出一把笛子,音符溅起,淡淡的笛声中带着浓浓的哀愁,同样是那首《红尘劫》,却完全不是一种风格,这人世间的劫数,怕都是如此哀怨忧愁?
他的劫数,莫不就是情劫吧?
白卿衣长袖飘飞,掩起长笛,修长而飘逸的身影渐渐向着室内移动,那蔷薇花依然在飘飞着,不经意间便零落一身,像那红尘茫茫中的劫数,随时随地,让人不知所措。
苏宜然打车回到家,家门大开,苏欣然正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着电视。
“回来了。”苏欣然抬了抬眼,那双眼睛并不明亮,但里面却闪着算计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苏宜然的错觉,她总觉得苏欣然不怀好意。
没有心情理她,苏宜然独自上楼,只觉得最近的事情一堆『乱』麻,『乱』七八糟的事情夹在一起,现在,红素又开始了休眠。这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心情不好,苏宜然关上门之后进了空间里面。
空间里的天香植物正在摇摆着,天香红『药』似乎又长大了一些,看到苏宜然之后正努力摇摆着,娇俏的身子左晃晃,又晃晃,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
苏宜然的心情好了一些,看到这些天香植物和那些奇花异草将要长大成人,像是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了一般。
“红『药』,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苏宜然坐在天香红『药』的底下,心中郁结,云长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情景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她的心里像是被扎进了一根刺,一根锋利无比的刺。
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只剩下最原始的****,那所谓的爱情还存在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如果男人和女人之间连最原始的****都不存在了,那她和云长泽又算是什么呢?
是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
云长泽,是不是也在报复?
苏宜然有些累了,她走到灵泉边上,看到红素正躺在灵泉水中盘旋在一起,没有半丝意识,微微叹了口气,坐在灵泉水边,将鞋子脱下,水流划过的时候,痒痒的,像是有许多许多小小鱼在挠她的脚心。
有风,花香。
空间还是那么大,但总觉得,像是多了点什么东西一般。从红素鱼跃龙门之后,这个空间便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也说不清楚。
淡淡的香味,清风拂面。
她半闭着眼睛,困意袭来,随着风飘『**』的香气似有若无,令她的心神恍惚,同时也多了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