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倒戈的思言
闻着饭菜香气,凌晨三点到现在都未进食的三个孩子,肚子一阵咕噜乱叫,思言几乎是饿狼抢食一般扑了过来。
“臭小子,没你的份,想吃东西去找你刚傍上的靠山。”夜莺笑着拿高食物,殊不知,举起的食物刚好被后方的大手拦截。
“小鬼,给你。”
思言接过安天睿递过来的食物,向夜莺扮了个鬼脸,开心的去享受美食了。
夜莺将剩下的放在桌上,“宝贝们,吃饭了。”
在夜莺转身之际,安天睿注意到长长的羽睫微微湿润,粘连在一起,剑眉微蹙,她刚才哭过。
思彤思语乖巧的穿鞋下床,默默无声的吃着饭菜,没什么胃口,夜莺双手环胸站在床前,外面的风雨没有丝毫停止的趋势,风带着雨敲击着玻璃窗,发出咚咚的恼人声音,刚平静下去的心再次躁动起来。
“吃饭。”挑着面条的叉子靠近夜莺唇边,“不吃饭孩子会担心的。”他能感受到他很爱她的孩子们。
结果安天睿手中的叉子,“能跟我说说他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低下头,轻挑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她知道他和宋天阳是旧识。
手指轻点窗台,他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良久,“他本质不坏。”看了下盘子里没有动过的食物,“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么多年他好像忘记了怎么安慰别人。
夜莺将面条放进嘴中,使劲的咀嚼两下,无声的泪再次流出,微凉的之间滑过她的脸颊,“女人,曾经我以为你不会轻易流泪。”手指沾染上她温热的泪水,心微疼。
夜莺轻微的仰起脸,逼回眼眶中的泪水,“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可事实上,我是有感情的人。”而且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哪怕外表再坚强,也有脆弱的时候。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既然决定带孩子出来旅游,就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等回国以后再说。”
深深的懊悔当初的决定。
夜莺不再言语,没有什么胃口,还是逼着自己咽下喉间的食物,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叔叔,你也吃饭。”夜莺闻言,抬头错愕地看着踮着脚递食物给安天睿的思彤,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思语身上,她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可思彤沉默寡言很少主动与不熟悉的人交谈,更别说主动邀请别人吃饭。
“谢谢。”接过思彤手中的食物,看着这个和夜莺七八分相似的容颜,心中满是感动,她的孩子都很惹人心疼。
思彤摇摇小脑掉回到桌前,继续安静低头吃饭。
夜莺心中不是滋味,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相处,这个可恶的男人就虏获她两个宝贝的心,再相处下去她怕三个孩子都会投到他的怀抱。
优雅的吃着手中的食物,安天睿完美的双唇止不住上扬。
瞥了眼身旁的男子,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头发精神的立在头上,刚毅的轮廓曲线因为上翘的嘴角柔和起来,这样的他像个阳光下优雅的王子,颠覆了以往的形象,好像他本该如此,以前只是他迷惑人的假象罢了。
发现夜莺的眼光,侧过脸对夜莺微微一笑,外面大雨倾盆,她却觉得眼前晴空万里,心再次悸动,多年以后,再想起两人站在窗边的情景,夜莺感概万千。
“白色比黑色更适合你。”
“习惯黑暗的人,阳光会让他很不舒服。”柔和好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夜莺轻笑,就像她这个习惯与孤独为伍的人,过了七年,依然不太习惯热闹的氛围。
接下来的时间,安天睿与三个孩子相处融洽。
知道他曾经在荷兰生活过,三个孩子好奇的围着他问个不停。
安天睿没有任何不耐,有的不愿回答的问题就用沉默代替,最会活跃气氛的思言就会帮他转移话题,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本来就阴沉的天空泛上黑影,吃过晚饭之后,夜莺悄悄地除了房门,“去哪?”
一只大手挡住欲关上的房门,“我去问一下,有没有人退房。”
“进去陪孩子,我去问。”声音恢复清冷,双手很自然的插在裤兜里,出了房间。
“不相信我?”听到后面跟上的脚步声,安天睿冷着一张脸问道。
“不是,给你卡。”她不习惯欠别人东西。
“绅士是不会让女人埋单的。”
夜莺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嘴角使劲抽搐两下,想到他之前的种种,绅士,这个词貌似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安天睿很快回来,“酒店的大厅中还有着不少人在等着,今天晚上应该腾不出空闲房间来。”
夜莺目光落在房间唯一的**,由于下雨的缘故,地上潮湿不适合打地铺。
“妈咪,我要和叔叔一起睡。”思言抱着安天睿的长腿,一副你如果要把叔叔赶出去,我就和叔叔一起露宿街头的模样。
已经躺在**的思彤,侧立着身子,“床很大。”
夜莺无言的看着两个小宝贝,这不是床大不大的问题和他同处一室已是极限,要是和他在躺在同一张**,很难过她心里一关。
“女人,我们好像不止一次躺在一张**过。”看着夜莺一脸为难的样子,安天睿忍不住生起气来。
思言与思彤狐疑的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妈咪,思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死了,叔叔我们去睡觉吧。”
夜莺怒瞪一眼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安天睿,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两团红晕,可恶的臭男人那两次可占了她不少便宜。
思言躺在安天睿有力的臂弯里,本来没有睡意的他,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妈咪。”思彤叫了声还站在床前的夜莺,殷切的眼神希望妈咪上床睡觉。
活泼好动的思语一直沉默的躺在几人中间,那个叔叔占了爸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