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DARE YOU”张野有些崩溃的嚎了一嗓子“HOW DARE YOU,FUCKING BITCH!”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看来美剧看多了的后果不只是让张野在各种情况下不自觉模仿谢耳朵,还有这一激动就容易飙出几句鸟语的坏习惯。不过说真的,如果就是那么几句DIRTY LANGERAGE,还真是听不出来张野是不是英语国家长大的娃~所以,大概是算有好有坏吧。

“张野你别••••••你先别急着骂我”姜丽脸上显得有些委屈“我也是实在逼不得已了才来求你的啊!”

“碰”

“哦,什么玩意儿?你逼不得已了?”张野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瓷杯,转头就一脸要拼命的架势。

“姜丽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的事儿我特么的一丁点儿都不想沾边,你要是以后能把你这陷泥垢里头滚了一身臭水的心肝洗涮干净了,那你来找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值得帮,也甩开你那些肮脏事儿,我张家老宅随时欢迎你来做客”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可要是你摘不干净,那你就别登我的门!”

狠狠的几句话,听得姜丽脸上一阵青红变幻。十个手指头交缠着绞的死紧,看那青青白白的样子,麻麻我实在是不怀疑给她个手绢儿她有没有力气撕开。姜丽自己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等了许久才勉强张嘴回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加上她不停哆嗦的嘴唇,让张野有些心寒的同时,那种自从姜丽上门就没停过的怀疑也消散了几分。

姜丽说:“那••••••还求你,能找全我的尸首吧。眼看着可就入冬了••••••”

说完,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仪容,拎着包就走了。张野僵了一会儿,慢慢走到窗前,看见她上了什么人的车,一直往远处去了。

罗南看着这大白天的俩女人闹成这样儿,也不好插嘴,等姜丽走了才从厨房端出杯白水来,想着好好打听几句。

“罗南啊••••••”张野端着水杯子,也不喝,全当是暖手用的“你说这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嗯?哪来的话?”罗南一听好像有戏,赶紧的抱着杯子做好,摆出一副听故事乖宝宝的样子。

张野也没心思看他,自顾自的,念经似的就说开了:

罗南啊••••••

我和姜丽吧,从小时候就认识。大学的时候还是室友,我们那学校破的特别可以,下雨天操场都会积水,宿舍都是八人一间的。屋子不大,床可不少,看着就跟什么员工宿舍似的。当然,是那种特别低配版的。

头一年,军训的时候,姜丽是属于插班还是转院来的呢?我不记着了,或许根本就没人记者,她那时候可和现在不一样,整天的就知道一个人们在宿舍里,图书馆啥的地方,我记着头两年的时候,她还的奖学金来着。那时候我们整个宿舍也就六个人,本来人就不齐,军训过了之后还出了一档子事儿。当时我没怎么往心里去,不过我就算是往心里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我那时候连看看那些玄乎的书都没看过,就我记得的那些东西,也只不过是这一两年学会的。

那是我们宿舍三号**铺的姑娘,军训那几个月我就觉着哪里不对劲,她从来都是不穿那种短袖的紧身军训服,长期套着长袖的外套,任天气怎么热也不脱。有那么一两次全宿舍都勾肩搭背的去洗澡了,她也是从来不跟着,总是等到出去玩儿的野鸳鸯们都洗好了这才一个人去。有人就在背后谈论过她,说她怎么怎么样的。

这种情况,总归是会被校工宿管阿姨什么的察觉,有一次他就被宿管叫出去谈话,不过好像什么用都没起,只是看着她一天天的更加沉默寡言了。

军训最后几个礼拜,是要考体能的,她就在测第一项,好像是五十米的时候出事了。

我没看清事情怎么发上的,前排的人倒是看清了,她们说,这女孩儿怀孕了,然后又流产了。

说真的,当时大家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十八九上下,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说实话是不那么少见。更何况,就我们老家出身的那个小地方,十八九有的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这件事儿也就当做是违反纪律轻描淡写的掀过去了,学校管理层没工夫搭理这些有的没的谁家野鸳鸯有分了合了的事儿,就连学生群里头都很快没了声音。不过这女孩子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先是被勒令退学,后来又有几次男女双方家长一起到学校做三方面谈的事儿,好像两方都对学校有了不小的意见。那女孩子,好长时间里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一直到差不多两年后,学校在公开搜集关于她这件“意外”事故的线索是,大家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来吧,这事儿跟姜丽半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就在两家准备不知到底是几次上访的时候,这女孩子突然说了一句让给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话。究竟是什么我猜你可能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是说“是姜丽推了我。”

就这么着,两家就开始揪着姜丽不放。其实要是换了别人家,可能这些事情早就甩了不知道几年了,偏偏流掉孩子的父亲家里,是那种横跨政商两界的大家族。而且••••••爱,我都不好意思说了。那男孩子在事发之后的几个月里被确诊为少精症,也就是说,没准这个流掉的孩子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爱,要不说姜丽她倒霉呢,好死不死的背上这么一个嫌疑,还摊上了把人家几代单传的独苗掐死在萌芽状态,搞不好就要害了人家断了香火的事儿。这真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倒霉事儿。

然后姜丽就开始不停地跑法院,虽然那时候的事儿没人能说清楚,所以基本上有在现场的都保持了沉默。但是也有几个爱凑事儿的时不时就放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哪家人抓住点尾音儿就开始上诉,一遍一遍的,就好像律师不花钱似的••••••诶,他家请律师确实是用不着花钱,人家自家就养着一群律师呢。本来要是一直这样,也大不了是毁了姜丽的学业,可偏偏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人来说他有手机视频,能证明姜丽确实是有过错。这个说法最先是在学院内部网上传开的,所以打官司的那两家知道的有点慢,姜丽听说之后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问我借了点儿钱,说是太累了想请假出去玩几天。我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肯定是他去找了那个散播消息的人了。毕竟那么言之凿凿的话,就在他走后第二天就全部删空了,而且一直到毕业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要使用我现在这个塞满小电影的脑袋瓜子琢磨,肯定就能想明白,姜丽是做了一桩交易,而且是跟哪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不管信息源是活是死,姜丽都能安全。而交易的代价呢,我猜••••••也许是一个孩子。

讲到这儿你应该能明白,这个做交易的人物,就是男方家族里的一员。为的,可能是什么争夺财产,继承权,还是什么的东西,毕竟在大家族里没有继承人的分支是注定要被剪去的。

从那以后,姜丽整个人度变了,开始变得像个被宠坏了的富二代,或者什么••••••炫富女之类的?我真是年纪大了,都跟不上网络更新潮流了。我决定和她分道扬镳,也是在这期间。不是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事情,只是受不了她众多恶习之中最让我觉得罪无可恕的一样,吸毒。每天看着她那着各种各样的白色粉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真是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被沾上什么脏东西,所以在大学实习前的最后半年,我申请了换宿,就像宿舍里其他几个女孩子一样。我住过的那间307宿舍,最终只剩了姜丽一个人。

毕业之后她林林总总的给来过几次电话,我心里嫌弃总是不想接,以后也就断了来往••••••要不是姜源和她也认识,我想这辈子是少有机会能见她了。

“哦••••••怪不得她出了事儿来找你,感情是这么一档子事儿~”

“切,你可少来,我懒得管她那档子烂事儿。”

“那你就该不让她进来。”罗南突然张大眼睛认真地说道:“反正她也不过是想保命,当年的事儿在想弄清楚那只能是去找孙猴子上天入海的敲打阎王去,不过现在吗••••••嘿嘿,现在反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去看看?”

张野心里本来就可怜姜丽,只是嘴硬惯了不想明说,罗南一提就有点心动,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那翘家了快二十四小时的大白蛇通明。

“罗南,你先把正经事儿弄好再说别的,我问你,你哥呢?”

“哼,你就知道他,放一百个心把你,你家男人跑不了,现在你眼前可摆着一桩人命案子呢,你就担心那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是不~~没良心的。”

张野有些无语,瞥了一眼窗外。

罗南一看可能是有戏了,继续填柴禾;“跟你说哈,我听她这种说法,还有那邪乎的地方,就觉得想起点什么了,跟你说啊,那可能是最早的时候我哥跟我提过的几处地方,你赶紧的和我去看看呗~”

“啥?怎么着••••••你还真有印象不成?你可想好了啊,那是我以前上大学的地方啊!”

“诶诶诶呀••••••你费什么话呀,赶紧的跟我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罗南不耐烦的催促着,抓起张野的外套什么的就开始往她身上扔,看着她穿好,抓着她就开了个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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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功夫,他俩跨越了快半个省,脚踩在地面上,张野环顾四周。

这是一处破旧的寺庙,按罗南的说法,就是这附近感觉最邪性的地方。而姜丽的话里也隐隐约约透漏出这处小庙是个不好招惹的地方,她说有几次,看着她男人••••••好吧就是男人,拉着几个不知道得罪了谁的人来这里,过不了一会儿他就满身是血的退出来,什么都不让问,回家收拾好之后,到早上就又没事人一样了。

但是现在看看这小庙的院子,也和其他什么土地庙山神庙或者什么庙都差不多,只是年代看起来没那么久远,而且也没有僧人侍奉。

罗南往里走了几步,四下里看看嗅嗅,赚回来往张野身上洒了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呛得人直咳嗽。

“干什么啊••••••你就往我身上撒”

“切,要不是怕你中了这地方小妖精的招式,我才懒得理你呢。”罗南似乎有点急躁“这地方,怕是人家留下来求蛇胎的”

“舌苔?那个舌苔?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张野说道。

“我哥以前告诉我说,这地方曾经是个小渔村,这个庙原来叫蛇神庙。蛇神庙很多年前就建于当地,早期那地儿还不是特别邪门,香火也旺盛,据说求子特别灵,哪家要是婚后几年没有动静,就送去庙里住上一夜,然后由村子里的神婆抓一副药,回去喝了以后肯定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我去••••••这个说法靠谱吗?”

“靠谱,我猜吧,就你大学时候那个大肚子的女孩儿就是在蛇神庙求到的孩子。”

“瞎说,那万一这孩子生下来,能是那男人亲生的吗?”这句话说出口张野就觉得唐突。

“切”罗南又开始不屑“你管呢,反正那大肚子的女人有办法叫男方相信。”顿了顿,罗南接着说“而且,你不觉得那男人这么久都没啥男科疾病,就在孩子没了不几个月就检查出来了,你不觉得很可疑嘛?”

张野楞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儿等着呢。

不过看看四周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而且好书歹说这也是一处庙宇,按罗南的说法还是有灵物居住的,那这场合可就不是谈八卦的地儿了。赶紧叉开话题道:“咳咳••••••这样吧,咱俩从前天厨房炸了之后就一直吃泡面,不如今天去找家好点的饭馆吃一顿算了,也算是有了个能好好聊天儿的地方。”

一听有吃的,罗南自然是没意见,当即出了小庙,让张野领着他找饭馆去了。可惜了张野,本来就好就没来了,还直接空降到蛇神庙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方向感就••••••呵呵哒,但愿他们能找找饭馆儿吧。

哪想到他俩刚一照着主路就碰见个熟人,张野的大学同学李涛,好说歹说的非要请人吃饭,张野心里藏着事儿,肚子又饿得不行 ,也就不怎么推辞跟着一路去了市里最豪华的酒店“鸾凤阁”。到地方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生意比饭点儿的时候冷淡一点,除了他们三人,大厅里还有几桌婚宴。李涛嫌吵本来想要个包间,但是虽然不是中午吃饭时间,酒店的包间居然被订完了,看来这家确实是很不错。

李涛道:“没办法,全市也只有他家包厢需要提前两天预定,能有个靠窗户的座儿就凑活坐吧。”只见偌大的酒店大堂里被婚庆公司弄的层层轻纱,如果不是装修不像,张野估计就能把这地方当什么••••••KTV公主房了。

“全市请客吃饭的都来这家吗?”罗南闲扯了一句。

“你别说还真差不多。”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取来菜单点了菜。饭店虽然人多,但上菜很快,不一会儿上起了,就开始边吃边谈。

李涛商量着说喝酒,张野和罗南都不能喝,所以他就只好一个人要了瓶白酒自己喝了。刚没两口,见一个又矮又胖,满脸疙瘩,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细金项链的中年男子抱着一瓶啤酒走过来道:“诶,这不是小李嘛?”

李涛起身招呼道:“哟,王叔,好久不见了,家里怎么样?”

“你看你说的,十年半个月见不着一面儿,好容易来了就说这个?”卢老板佯装生气,拉了把椅子也就是坐下了。

“王老板,您家的小黑娃可还好啊?”罗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一句来,弄得张野又开始紧张兮兮了。

一听这话王老板满脸笑容顿时僵住了,但这不过是一眨眼,很快他又堆满一脸笑容道:“幸会,改日请您好好吃一顿啊。”说罢倒了杯酒,举了一下喝完之后又去招呼别桌了。

“当老板也不容易,是个人进来都得招呼,不敢怠慢,我这脾气肯定干不了这个。”李涛道。

继续聊天一直侃到尿急,李涛起身去上厕所,但大堂里人实在太多,只能踮着脚一路挤。张野饶有兴味的看着,无意中看到两名男服务员从西北面走来,这二人手里端着的并不是菜,而是两尊用红布盖着的器物,只见两人走得小心翼翼一路道:“借过、借过……”

酒店里人多手杂,李涛喝的东倒西歪,又叫人挤得走都租不稳,一个不小心就撞在服务员身上。

噗通一声那人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下,红布掉落另一处,是一个象牙包边的木头盒子。

虽然木头盒子造型精美,但张野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骨灰盒,另一人伸手扶住同事,避免他摔跤,但一只手离开红布,一角飘动而起能看到里面是一个类似于树根形状的黑漆圆柱形物体。

“这东西是一种诡物”罗南突然出声,吓了张野一个激灵“那个,就红布底下的,叫“阴棺””

看着张野那一脸的智障,罗南无奈的开始小声科普:“就像佛牌分为正、阴两类,其实神像也分正邪两种。佛、菩萨、神仙这属于正神,也是最为人熟知的祭拜法神, 而还有一些人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会祭拜邪神,比如说好女色的供奉五花神、想不死的拜图獭神、甚至还有当医生的拜五路瘟神。在这些人心里,甭管自己从事何种职业,想要达成何种心愿,总想着用歪门邪道获取最佳捷径,所以就会祭拜各路邪神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顿了顿,罗南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需要保密,就切了传音频道,脸转到窗户的方向。

“邪神当然不能大摇大摆的放在神坛上祭拜,所以只有用阴棺将其罩住,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知道其中神像是谁,却又可得神像之法力。他是祭拜邪神的货,而这两人自然是在转移神像了,以免被我坏了酒店里的祭坛。不过看酒店里的生意,祭拜邪神还真管用。”罗南的语气隐隐带了些好笑,就像是在嘲笑着酒店老板的目光短浅一样。

张野也实在是好奇起来,要不是实在有点胆颤,她还真想过去看看他两人把供奉的邪神藏哪,眼下却只有算了。

过了一会儿李涛还没回来,俩人一商量琢磨着去看看就事儿也解决一下问题。张野完事出来洗过手,站在女厕外洗手间的服务员赶紧撕纸递给她。张野楞了一下,心想:“甭管他拜的是哪路神仙,至少酒店的服务还是非常到位的。”

一抬头却又愣住了,女厕洗手池处居然是一个男的站那儿递纸,虽然说洗手池和厕所之间是有门遮挡的,但总感觉有些别扭,为什么不找个女服务员呢?

但很快,对于“这个小小的疑惑”便通过罗南的传音得到了答案:这个偌大的酒店内居然没有一个女服务生,从炒菜的厨子,到传菜的师傅再到送菜的服务员全是男的。

这酒店门口没有迎宾,只有门童。

难怪进酒店时张野就觉得别扭,但总想不到哪不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酒店里的员工居然全是男人。按照张野的常识来讲这绝对不正常。

拎着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李涛回到酒桌,把他托付给服务员俩人就走了。在去找姜丽男人的路上,张野忍不住问道:“难不成这老板是妻管严?不敢招小姑

娘做服务员?”

“咳咳,你不是吧”罗南小声道,挤眉弄眼的好像是张野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一样:“那老板供的是小鬼儿啊。刚才你还看见俩服务员端着骨灰盒和阴棺,我还告诉你他供奉了邪神,你居然还想不明白。”

“养小鬼?是古曼童的那个小鬼吗?”张野只能想到勇者大冒险了,冒着被二次鄙视的危险又问了一句。

“••••••算了,就你那点奇奇怪怪的书看了比不看还糟”诡异的评价了一句,认命一样开始解释:““养小鬼”是一门很奇特的法术,也是一门很阴毒的法术,邪门的“降头师”有养小鬼的手段,而以驱鬼镇魔闻名天下的茅山宗也是养小鬼的主要力量••••••就是你看的香港电影里的道长啥的。”

哼了两声表示自己对于香港电影的不屑,摸了摸隐藏成寸头的头发,一脸鄙视的继续说:“养小鬼手法有很多种,但最重要有三种,一是柳灵童。二是勾魂法。三是偷龙换凤。而养小鬼的一般都是捞偏门的人,小鬼性格阴沉,但法力极强,只要豢养得当,可为主人带来滚滚财源,而小鬼性格最喜干净,最为忌讳女性经血,所以饭店里全是男人就是因为这点。”

“可是这是饭店啊,又不是偏门生意。”

“生意确实不偏,但全市这么多饭店为啥只有这里火爆?因为老板从一开始就是用命再换钱。”罗南道。

这个说法把张野吓住了,低着头不再说话,拦了辆出租就朝着姜丽说的她男人经常出没的一处邮轮码头去了。

出租车在市中心慢的像蜗牛,不过还好越往外走就越快乐,不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地方。张野一路上都在给罗南当枕头,下车的时候肩膀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还不容易把人叫醒,还被罗南闹了一阵子起床气,差点儿当街上演大变人妖••••••话说张野这孩子,活得也是蛮心累的。

到了码头,张野突兀的想起了一句话:“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姜丽提供的地址是码头附近的一家餐馆,他俩拿着照片四处瞄,正好看见她男人在边上。往他身边走了走,叫服务员卡了个外桌,专心的盯着。

眼前这人长的又黑又瘦又矮,居然意外的有点屌丝模样,虽然天气并不太冷,但身上穿着一件大风衣,看起来并不合身,袖子长过手一大截,所以••••••

咳咳,所以撸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看来这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小屌丝。”罗南默默地穿了句话。

张野艰难的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什么力气因对这状况了••••••但是罗南还在一边给她使眼色,叫她上前去••••••色诱还是什么的都好了赶紧去淘情报!!!!!!(别怀疑,这是看那小子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罗南的原话。)

十分无奈,硬着头皮往前走,刚一到旁边就被那小子发现了,而这小子也吓的浑身一激灵,手立刻就松了,因为受到了惊吓,起身就冲出了餐厅,跑没影了,只剩张野愣在原地。

“他一直就是这样,看习惯了就好。”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转头就发现是个长得不错的女服务员。

“你们怎么不报警啊?”罗南假装纯良小愤青的样子,捏紧了拳头还皱着眉的问。

“报了,但他也没有干什么更大的事儿,不可能为这事儿处理他,而且这人也是常客,只能这样了。”服务员表情颇为无奈。

听得俩人也是一阵阵的脱力,哪来的变态啊,想抓起来还那么麻烦••••••大事儿,呵呵,啥玩意儿叫大事儿啊。不过人家店家都没意见,两个过路的也是什么都不好说,结了账就往码头那边走,正好赶上一辆海上酒店靠岸。看上面那热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

“哦卖糕的,罗南你看你看!!!”张野突然有点癫狂了,他指着靠在甲板边上的一个瘦小的影子。罗南奇怪的看了一眼她,顺着手汁的方向扫过去,正看见刚才跑走的家伙。

只见此人依旧身着极不合体的大衣,面对江面,江风吹送这小子衣袂飘飞,烈烈江风之中他豪迈的敞开衣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奋力不惜”的撸••••••看来这次他豪放了许多呢。看着罗南满脸的揶揄,张野觉得有些反胃。真不知道这哥们到底在闹哪样?

“嘿嘿,咱俩要不要偷偷上去看看?”罗南附在张野耳边哼哼“我觉着这男的有点不对劲”

“不能再同意了••••••赶紧把这事儿弄完吧,我想回家呀!!!!!”好吧,孩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

罗南把张野环在怀里,俩人一路隐身着上了贼船。刚一接近那青年,就听见有人在吵吵着什么。

撸管的青年手不停歇,却皱着眉头对一个中年男人说:“六叔,这事儿算了吧,我真没事。”

“你能稍微注意点不?”男人皱眉道,青年似乎恍然大悟,赶紧停了手,拉上大门拉链。

“赶紧把小丫头交出来,咱两没事,否则我沉了你的船。”

“请您注意一点行吗,你要是觉得是我员工伤害王先生,可以报警,看看是个什么结果。”看起来像是这艘船的主人,一个矮胖的女人有些气喘。

“废话,烫到那个地方你说算就算了,我把话撂这儿,今天不把那贱女人交出来,我……”他话音未落忽然毫无征兆的张嘴一阵狂吐。

那嘴巴就像是开了闸一样,胃里的东西直接喷了出来,周围的员工忙不迭的躲避,“包围圈”瞬间就散开了。

然而怪异的是从这个叫六叔的人嘴巴里吐出来的不禁有未消化的饭菜,居然还有一堆白花花的蛆虫。

眼见这么恶心的状况,六叔带来的人有几个忍不住冲到游轮护栏边朝着下面就吐,张野虽然没看见什么,但听着那些声音也一阵阵胃里翻腾,觉得这简直太恶心了。

男人看到一地蛆虫整个人都傻了,一动不动保持呕吐的姿势木呆呆的看着一地的恶心,而罗南除了感到恶心,暗中也是大吃一惊,看他这个症状,好像是中蛊了。而且••••••罗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种蛊种下的时间不会超过数五分钟,能瞒过自己的眼睛干这些小动作••••••修炼蛊术的人千千万,但能到这份上也没几个。

从这男人的反应来看,他百分之百中了虫蛊,可是现场这些人里有谁会使用蛊术?

罗南把自己的发现和张野商量,俩人找了个角落嘀嘀咕咕的商量。现场的人可分为三波,张野罗南算一波,游轮老总和她员工算一波,中年男人,撸管青年和他手下算一波,除此以外再无他人,难道一个深藏不露的蛊术高手就隐藏在这三方人中?

“嘿罗南,我想起点儿事来了诶?”

“嗯?”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说来听听。”

“咳,我是说神盾局。”

“啥?”罗南看起来有些跟不上。

“神盾局,the third party。”

“••••••piss off”

被骂了,张野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专心的找那个超级厉害的蛊术大家。

BUT,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那可能性最大的还是罗南,因为只有他懂法术。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很惊讶。鉴于罗南的演技,张野决定暂时待定••••••

过了一会儿,边上的门里头突然传出来点什么声音,棒棒棒的,好像是有人在用力砍着什么东西,张野和罗南对视一眼,决定悄悄看上一眼就赶快离开,但是这一幕••••••好吧,没人愿意看这些。

张野轻轻推开门,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道:“我让你手贱,天天撸自己,撸死你、撸死你。”随着他凶巴巴的说话声,还有“砰砰”撞击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肥胖高大的厨师站在菜板边用劈骨刀狠命的剁着一条断了的胳膊,那是他自己整个一条左臂。所有的厨师都魂飞魄散的挤在洗碗池边,吓的没人敢动。而从他说的话里分析……难道今天出现的高手居然是那个瘦巴巴的青年?而他撸管其实是一种下蛊的手法?六叔吐出来的是他下蛊的“精虫”?

张野越想脑子越混乱,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