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祁子时脑袋一空,随即便想到了她和李星然第一次去酒店时的场景。
那时候李星然还把她当成一个白痴,在酒店壁咚了她并且给了她一个警告之吻。
随后,她在酒店扒了他的裤子,试图一睹国民男神的屁股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如今,时过境迁,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肥兔。
他也不再是青春偶像傲娇男神李星然,而是变成了一个不在圈子里、却随时搅动着圈子风云的男人。
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他却并不知道。
他为她不近女色,可是,她也并不知道。
她决定从此过自己的精彩人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眼眉吐气。
而他则深陷在家庭和家族的纠缠里,渐渐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此刻,面对李星然这简单的三个字:去酒店,祁子时的心里涌起了各种复杂的感情,或许,她回国以后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她又觉得不知所措。
“停车,我要下车。”她最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毕竟,他已经是个已婚人士,而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李星然继续提高了车速,跑车的马达发出了一阵嗡嗡的轰鸣声。
祁子时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条贼船上,有些愤怒的吼道:“李星然,你已经结婚了,就算你没结婚,你还有个林晓娜呢,你现在要带我去酒店?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easygirl?我跟你说,就算你带我去酒店了,你也休想得逞……”
仍凭祁子时说什么,李星然只是默不作声,嘴角还在微微上扬着,好像陷入了某段甜蜜的回忆。
吱嘎,跑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李星然戴好了墨镜,又从车上拿了一顶帽子一个墨镜扔给了祁子时,说道:“如果你不想继续上头条,就乖乖戴上。”
“我不!”祁子时推开车门便跑了下去。
可刚跑了两步,便被李星然逮住,李星然快速为她戴好了帽子和墨镜,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我真的只是要和你说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结束了,而且,已经分别开始了新的感情,李星然,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知道吗?”
祁子时转过身,推开了李星然,忽然看见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伤。
“你的意思是,你和冷啸洋是真的?”
“嗯……”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拿冷啸洋做挡箭牌很不地道,但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李星然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着祁子时的眼睛,说道:“所以,当初你甩了我以后,在美国就和他好上了?为什么偏偏是他?美国那么大,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
两滴泪从李星然的眼角滑落,像是滴在了祁子时的心上。
一瞬间,她好想抱住他,告诉他刚才自己说了谎。
可是,然后呢?然后她该用什么去承担这份感情?
就算你情我愿,但现在她并不想做李星然婚姻的第三者,更不想做第四者。
两个人沉默而立,一个眼睛流着泪,一个心里流着泪。
这时,一个女生忽然窜了过来,尖叫道:“哇塞,你们是祁子时和李星然吧?哎呦我去,活捉一对**男女啊!”
祁子时脸上一黑,真想和这个自带透视眼的女同学好好聊聊人生。
正在她打算和她比划比划的时候,李星然一把搂住了她,连拉带拽地将她拖入了酒店。
在酒店工作人员惊诧的目光中,李星然亮出了一张VIP房卡,然后,直接裹着祁子时进入了电梯。
叮,电梯停在了六楼。祁子时像是一头倔牛般抓着电梯内的把手,说道:“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我就不去!”
李星然急了,一把将祁子时横抱起来,不由分说奔到一个房间门口,开了门,将她扔了进去。
咔哒,房门反锁,祁子时感觉自己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而猎人正挥舞着大刀准备马上宰了她。
李星然脱掉了西装外套,祁子时护住了前胸。
李星然解开了领带,祁子时护住了下半身。
李星然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祁子时尖叫着躲进了窗帘后面。
李星然看着她抱头鼠窜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祁子时,你再这样配合,我好像不和你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努力了。”
祁子时从窗帘后面露出了脑袋,问道:“难道你真的是来和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从你过去的表现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过去李星然的各种偷袭,祁子时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苦涩。
如果当初她没有拒绝他的求婚,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是,如果她没有拒绝他,那么,闪闪是不是也就失去了出生的可能性?
想到闪闪,再看眼前这个大版的闪闪,祁子时的扁扁嘴出现了。
为什么他什么都好,偏偏不想做一个父亲?
李星然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躺在了**,似乎是在休息。
刚才和祁子时的体格较量真的让他累坏了。
虽然祁子时已经很瘦了,可浑身好像都是肌肉,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我和黄云瑄没有睡过。”李星然清了清嗓子,忽然说道。
祁子时躲在窗帘后面,身子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婚一年多,没睡过?就算李星然打算出家了,黄云瑄能放弃这么好的一块鲜肉不吃?
“我和林晓娜只是演戏,也没有睡过。”李星然再一次坦白,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祁子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星然,用有些同情的口气问道:“难道你之后得了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没治治?”
李星然眸子一冷,瞥向了祁子时,说道:“需要我证明一下我有没有难言之隐吗?”
祁子时赶紧缩回到窗帘后面,使劲儿地摇头。
李星然叹了一声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也努力过,想要忽略你的存在,但……我做不到……而且,也许我真的有难言之隐,我对别的女人……我……我没有感觉……”
祁子时感觉心脏一紧,从窗帘里钻了出来,想要安慰一下李星然,可她的头刚刚探出来,便撞到了李星然的胸口上。
接着,她被李星然死死抱住,听到他用好听到极致的声音温柔地说道:“我说过,我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现在该你了,你……你和冷啸洋只是逢场作戏,对吧?还有,你在美国没有交往过别的什么人吧?”
祁子时一脸黑线,看着李星然那宣誓领地的样子,真想问问他——她难道要挺着大肚子去和别人交往吗?她难道要抱着他儿子和别人约会吗?她难道要在月子中心和男保姆相亲吗?
“李星然……”祁子时话未出口,便被李星然一吻封唇。
他等待这个吻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以为他会忘掉她,然后在娱乐圈里变成一个麻木的人,被所有胸大腰细屁股翘的女人湮没在温柔乡里,忘记了爱情本身的味道。
可是,当这个吻发生的时候,他知道,她才是他在等待的那个女人,而这个等待,是他人生的所有意义。
他不想再知道祁子时有没有为他守身如玉,因为,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做好了原谅她接纳她的准备。
祁子时从一开始的挣扎抵触,变成了接受和下意识的回应,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李星然的吻是这么的美妙了令人迷醉。
李星然抱着祁子时转了一个圈,将她按在了**,随后身体便压了上来,不发一言,一心向着他日思夜想的那具身体探索着。
祁子时发现李星然准备进一步深入,赶紧推开了他,说道:“你是有妇之夫!我不想做小三!”
“那又怎么样?这个小三,你不想做,还是不敢做?”李星然的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一分钟内已经让祁子时春光乍泄,而且那个“做”字说的不是一般的重。
箭在弦上,防守还是进攻?或者临阵脱逃?这是一个问题。
祁子时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
一个说:“美色当前,不睡白不睡,更何况对手是黄云瑄,对小人的仁慈就是对正义的亵渎!”
另一个说:“你说的对!”
祁子时清空了脑海里所有关于黄云瑄的莫名的歉意,闭上了眼睛。
李星然的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容,还有失而复得的幸福。
“祁子时,我爱你,至始至终,只有你……”
祁子时没有说话,耳边回**着李星然的呢喃,身体则承受着他等待已久的激烈索取。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么,她宁愿不要醒来。
……
祁子时被李星然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要不是她一再坚持,李星然怎么舍得让他走。
他就像是很久没有吃过鱼的猫,一旦沾了腥味,就会暴露出所有的本性。
一次两次三次,祁子时真想给他买点肾宝,为他刚刚的付出好好补一补。
祁子时作别了李星然,表情带着一点点迷茫。
要不是李星然的颜值太高,她刚才肯定能守住底线的。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她也改变不了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