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厨房里的煤气,“哐!”一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原本幸福的春节,就这样发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转折,夏木常说大喜的下一步往往就是大悲。

我躺在**,从床头拿起一包烟继续抽着,电视里播放着朝廷台的《一年又一年》,赵本山、牛群、宋丹丹在演播室里彩排。“浩子!”夏木轻轻的敲门声,“进!”他低着头,像大哭过,他坐在床的另一侧,距离我很远,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浩子,你生气了!”“有点!”我不想欺骗他,“你是不是不理我了...以后!”他泪流满面,“浩子,我去机场,你去不去?”他转移话题,他别有用意,我又把烟掐灭,凑了过去,摸着他的脑袋,“你不想回去那就别回了,碰见那个男人也挺尴尬的!”我语气里带着无限安抚的情愫,“浩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倒在我怀里大哭,“没事儿,吵架嘛很正常,你别瞎想,去好好洗洗脸,我去做饭!”

夏木从日记本里掏出夏妈妈结婚时那张照片,把它挂在客厅的墙上,桌子上放一鼎香炉,两侧供奉着水果,照片里,夏妈妈幸福依旧,那白色的婚纱,现在看来弥漫着浓重的凄凉。夏木撕去屋子里新买的年画,我扯去贴在门上面的对联,腰间系上一条白色布带,从下午两点一直跪到除夕。

那一夜,他没负责吃葡萄、柿子饼、沙琪玛;我没负责吃柚子、榴莲、卤鸭头;我没负责放鞭炮,他没负责看烟花;他没负责看春晚,我没负责关电视;他没负责吃饭,我没负责刷碗。

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腾空而跃的烟花,是谁的哭声?是谁的眼泪?今宵难忘,

51、第五十一章...

难忘今宵。

大年初二,夏木瘦了,我陪他去逛庙会,去给夏妈妈祈福,顺便带夏木出去散散心。

我们俩都是第一次在南京过年,南方跟北方过年习俗上有很大的差别,这种逛庙会祈福之类的节目在东北就很少见到。车水马龙的庙会前,有舞狮有秧歌,路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

夏木在庙前上了三炷香,第一炷上给夏妈妈,第二炷为我还愿,我问他第三炷是给谁的,他没说。

见他闷闷不乐,我也高兴不起来,相由心生,外面再热闹可心里总觉得冷清。

“夏木,你去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穿过拥挤的人群去寻找。“看谁呢?”他仍旧没回答,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24岁左右的男人,圆寸,眉梢有一道疤,站在一个小摊前,挑选着东西。“谁呀?”他还是没回答,径自走过去,在那个男人面前晃来晃去。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陪同,年纪比他小很多,看上去挺妩媚,行话叫很C,“让一让!”男人开口对夏木说话,“让一让!”男的语气很强硬,“你不认识我了?”夏木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吃力,“你认错人了吧!”男人仔细看了夏木之后扯着身边的小C走了。“谁啊?”我看见夏木哭了,哭的那么伤心,“大兵强子!”“操!骗你钱那个吧!”我转身

就要去追他揍他,“浩子,算了!”“不行,揍他个满地找牙!”“浩子,算了,大过年的,别闹事儿!”他从后面紧紧抱着我,我无法挪动,周边还渐渐有围观者,我只好罢手。“没事儿吧你!”我用带着手套的手,在他脸上扫了一把眼泪,“浩子!”“嗯?”“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去哪?”“不管去哪,你会想吗?”“不管你去哪,我也去!”我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回答到。

52、第五十二章...

这个世界是不缺少财富的,只是缺少发现财富的眼睛。

在旁观者眼里,工地就是一个暴土狼烟的地方,在光鲜雄伟的建筑尚未屹立之前,那里无时无刻不在为这座城市制造着垃圾,不停地制造着噪音。偏偏这些旁观者视为垃圾的东西,在我的眼里变成了财富,确切的说是在夏木的眼里变成了潜在的金钱。

夏木常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心的人,另一种是没心的人,有心的人活一天抵一年,无心的人活一辈子等于一天。夏木跟我去工地次数越来越多,这小子的想法也就越来越多。

“浩子你去打听一下,楼身绿色围网有没有人收购?”

“浩子,我们可以把水泥编织袋收购回来,编织袋卖给颗粒厂,水泥雇工人再筛一遍,重新包装低价卖给建材商店!”

“浩子,我们把塑料管收回来吧!”

就这样我们包揽的“业务”越来越多,不过我们几乎是当天收购当天销售,因为我们没有仓库存储货物,这一点使我们损失不少。

夏妈妈去世后第二个月,夏木收到一笔8万元的汇款,据说是由法院审判后医院给夏妈妈的补偿金,夏木问我这钱该怎么处理,我说这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当然得存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挪用。夏木很听我的话,那天下午,我们俩去工商银行存了定期。

大二下学期他们课程安排的很紧,夏木上学期还有三门功课挂科,两门选修课重修,C语言重修,体育重修,即便课程安排的如此紧凑,他还是总会抽空去工地里帮我的忙,有时候还会专程乘公交车来到工地给我送午饭,我干活的那些工地多数都在城郊,从公交站点下车后往往都要走上半个小时的路程,“以后别再送了,附近有小吃铺!”每当我这么告诉他,他都会指着那些简易露天的小饭馆说到“这地方这么脏,吃坏肚子我坚决不伺候你!”

夏木渐渐成为我生命里重要的一部分,看不到,听不到,世界就像少些什么。只要他在,不说话,不交谈,就是默默的相向而坐,都觉得踏实、快乐。只可惜,懵懂的我也有不知珍惜的时候。

为了收购编织袋的事情,材料科二把手老邢,把我介绍给主工头曹振,2007年三月,来南京近两年的时间,我渐渐的可以接受南京春天的高温。老邢把我介绍给曹振那天是在工地的板房里,板房门外泊着四辆档次不同的汽车。我进屋子时,四个中年男人正围着桌子玩牌,我以为只是消遣,看久了才发现是在赌博。曹振对着门而坐,发福的身子赤果着,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链子,10根手指上有6根闪闪发光,左臂一条青龙,

52、第五十二章...

右臂一条虎尾,屋子里弥漫着烟草味道,风扇吱吱呀呀的吹着暖风,板房的窗子是封死的,我憋闷的站在闷热的板房里,已经不知等了多久,老邢才胆怯的凑到曹振耳旁嘀咕着什么,曹振乜斜着我,面目严肃,“行,我这忙着呢,明天再领他来!”曹振说话很和蔼,跟他凶狠的面相形成很大的反差,说完话,老邢在门口告诉我要我第二天早上在这里等着曹振。

第二天我再去的时候,板房里依旧是四个人围桌而坐,曹振还是坐在昨天的位子上,油光满面一脸疲态看样子是赌了一个通宵,坐在曹振对面的不是昨天的中年人而是留着炮子头的小青年,我进来后,曹振示意我坐下,一局后,曹振说乏了要撤。“小兄弟,来一把?”炮子头叼着烟看着我,“我是来办事儿的!”“兄弟,你替我玩两把,钱在这儿!”曹振说着把桌布下面厚厚一叠钱掏出来数了数,“1万3!”“曹哥,咱俩那事?”我本无意来赌博,“你先玩着,我睡醒再说!”他躺在**,我还没回过神来曹振就已经鼾声如雷。

我不是个老实的孩子,这话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的野性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擦不掉除不去。在农村那会儿,村子里赌博我是常看的,在饭店里夏妈妈隔三差五也会凑局子,玩法大同小异,尤其面对曹振这类人,我更无法拒绝。如果放在老人眼里,这似乎变成我堕落的导火线,“这小子彻底学坏了!”人总爱用一句话去总结一辈子,而现在我回头来看,这只是一段风景,走过了就成云烟,转眼消散,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杞人忧天在时间面前像一个可爱的玩笑。

几局下来,抬眼望去黎明破晓,赌博就是有让人废寝忘食的魔力,有意思的是,面对红红黑黑的扑克牌我竟没发现桌子上的博友也换了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那天我赢了4000多元,曹振收回本钱,4000归我。拿着厚厚的一小叠钱时,我竟很无耻的觉得,赌博也挺好,只是动动手指就可以赚大把大把的钞票。

不知道是谁说过,有些钱来的快去的也快,4000元钱,我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花光了,拽着夏木去德基商场给他买衣服,可是不管买什么什么他都不要,“不好看!”“不喜欢!”“不合身!”他总能找出各种各样合理的理由拒绝我又让我无法反驳,本意是带夏木来消费的最后一定是变成我自己满载而归。

第三天我再去见曹振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希望,当曹振让我坐在他对面的位子做替补时我终于明白,我所谓的希望就是想再一次不劳而获。“曹哥,我没带钱!”我像个娘们,装矜持。“啪!”一叠

52、第五十二章...

钱落到我面前,“一本,你数数,先借你!”就这样我像模像样的赌了第二次,我没抽烟,没叹气,也没有愁苦的革命表情却轻而易举的赢了老冯三万,老冯说他没现钱,于是就把门口那辆二手的吉利轿车给我权当抵债,凌晨三点,我乐颠颠的开着还算舒适的吉利回到仙林,兴奋的拉起还没睡醒的夏木直说要给他惊喜,我俩跑下楼,看见那辆深红色吉利轿车,夏木兴奋的睡意全消,我骗他是马涛老爹卖给我的,他没怀疑,我说什么他都是信的。

我开着车夏木坐在我旁边把音响调到最大,响彻整个仙林,凌晨3点半我们在南师校园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兴奋至极甚至会大声喊起来,“我陈浩有车了!”我难抑制自己的兴奋摇着他的脑袋说“夏木,咱俩明天就去考驾照!”“为什么我也要考?”“笨!情侣驾照!”“哈哈,有情侣驾照吗?”“敢没有!”

那一晚,我竟然一下子觉得南师小了,夏木说我的野心变大了自然就觉得南师小了,他说南师还是那个南师,不离不弃。只是当时兴奋过头的我并没认真的去理解这句话。

53、第五十三章...

从此后我迷恋上了赌博。

人都是这样,在没有的时候希望自己能有所拥有,在获得后要求的也就更高也更频繁,这些所得一旦再次失去定会倾其全部的想要失而复得,正所谓欲壑难填。

我不是赌神,不能场场皆赢,三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连续输了好几局,越是输的凶,越是想把输去的赢回来,于是,我也开始唉声抬起,我也有了痛苦的革命表情,抽烟,喝酒,跟对手翻脸,情急会大打出手。那晚,我第一次整夜未归,夜里夏木打来一个电话“浩子,什么时候回来?”“今晚不回去了!”我不耐烦的挂掉电话,他第二次打来电话时,我关机了。我在那个小板房里足足坐了6天,没日没夜,手里的扑克牌换了一批又一批,周边的对手来来又去去,饿了便吃一个面包一根香肠,渴了几瓶啤酒,但我的神经是亢奋的,丝毫没有懈怠没有困意。夏妈妈赌博,是豪赌那种,她总说赌博能治病,亲身体验后我彻底了解到其中滋味,想来这一生,我都从未如此聚精会神过,赌博,夺走我太多的精力。

第七天晚上,数不清多少轮输赢之后,我共输掉4万多元,我向曹振借钱,他很直白的拒绝了“怕你还不起!”,“我先回去取钱,等我!一定等我!”我扔掉烟,开着吉利颠簸在回仙林的路上。

坐在车里才渐渐有点眩晕的感觉,霓虹灯一片迷离,在守财奴眼中,多希望那都是倾泻而下的金和银啊!

我蹒跚的爬上楼梯,楼道的声控灯失灵了,咳嗽几声毫无反应,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听见屋子里传来串串脚步声,夏木打开门,“你这几天都去哪了?”他泪花闪烁,担心、忧虑、欢喜、愉悦,那张俊朗的脸,一时间被这几种心情填满,他弯腰给我拿拖鞋,我鞋子没顾得上脱去,横冲直撞走进卧室,在电视柜下的抽屉里翻找着钱,“夏木,我这里那5000块钱呢?”我声调很不友好,“那天你不是拿走么!”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夏木,有钱吗,给我拿一万!”“我看看。”夏木回客厅翻着钱包,“没现金,卡可以吗?出什么事了?”“带我去取钱!”我二话没说,拉着他走出公寓,走火入魔的我,几乎忘记他当时只穿了一件跨栏背心和短裤,在那个冷风频吹的夜里,他居然一声不吭。

“浩子,你怎么了?”“我的事你少管!”我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抽着烟,“我们学校跟一个驾校最近联合招生,看样子会便宜很多,而且包过!你报名不?”“没那个闲功夫!”我的心仿佛爬满蚂蚁,抱怨着夏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

我们在校园里找到一个自动提款机,夏木告诉我密码后我把里面2万3

53、第五十三章...

千元全部支了出来,那是夏木半年的生活费。

“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将近凌晨,我开着小汽车绝尘而去,只扔你一个人在那条树影斑驳的路上,此刻,闭上眼睛,你失落孤单的背影清晰可见,只是,当年残忍的我都没认真的看你一眼。

只因当初不年纪小,不懂得见好就收,终于打个平手后却一心想咸鱼翻身,结果不但翻身不成还把腰给扭了。

那段时间,每当缺钱我都会找夏木,有一次他从杜旭那里借来3000元,从李先生那里借来1万多元,这些钱,半天不到的功夫就被我输个精光。

夏木重新做起了家教,我们那个房子失去往日的欢声笑语,没了昔日的打情骂俏,冰冷的像坟墓。

3月25日,屋子里暖融融的,桌子上摆着三道菜,菜码很小,看上去像一个人的食量,我一进门便阴阳怪气的说“哎呦!我不在家你天天这么大鱼大肉的吃啊?真够有情调的!”夏木笑僵在脸上,“洗洗吃饭吧!”我毫不客气手也没洗,横扫千军的吃起来,那顿饭做的很鲜美,我也确实有好多日子都没好好吃一顿饱饭了,夏木坐在我对面,不做声不动筷头,“你不吃?”我不是惦记他,是嘲讽他精心准备的美餐被我吃光了。“我在家教那吃了!”他说着还摩挲着肚子,“这家教不错啊!还供饭,嗯,好事儿,给我省了不少粮食!”我贪婪的用筷子夹起掉在桌子上的菜叶并送进嘴里,“脏,别吃了!”“这他妈都是钱啊,你是不挣钱当然不知道挣钱有多难!”他回头看热水器里沸腾的水,“你烧水干嘛?”我婆婆妈妈问东问西,“晾凉了喝啊!”,他话音刚落我便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训斥“夏木,你最近毛病怎么这么多?以前喝凉水不是喝的挺好的吗,现在电这么贵,你不挣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夏木若有所思,转身关掉热水器,从一个塑料大杯子里倒出一杯水咕噜噜喝下去,没过一会他的肚子便咕咕作响,“夏木,再给我拿点钱!”我要钱,要的理直气壮。他站在厨房里背对着我说“没钱了!”声音很轻,“你他妈大点声,你没吃饭啊?”我不知,他真的没吃过饭。“就这些,没了!”他转过身,把25元钱和3个一角硬币放到桌子上,“夏木,我真没想到,你他妈这么小气!我陈浩可没少在你身上花钱吧!”他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喂!抬头!”我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他目光躲避着我,“夏木,你哭什么啊,有啥好哭的啊?我陈浩给你气受啦?你他妈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哭!真他妈晦气,怪不得总输钱!”我懒得再面对他,穿鞋正往外走还一边嘟囔着“你妈那8

53、第五十三章...

万你留着下崽啊,在大街上随便拽一个都能拉哥们一把,就你他妈还口口声声说对我有感情呢,你简直侮辱了感情这两个字!”夏木站在餐桌前一动不动,“浩子,你去哪?”他突然问我,“去死!”我破门而出,生了一肚子气,从楼道走下来一路上不停的打嗝。我发动汽车引擎,打了几次火都没反应,“操!烂货!”汽车坏了,我踢了一脚,在路上又拦了一辆车去板房。路上夏木发来一条短信“浩子,晚上回来住吧,今天你过生日!”“没钱过个J8!”我自言自语。

54、第五十四章...

那夜我未归,又连轴转了三天,那辆吉利小汽车我也以2万元抵给了曹振。

我牌技还算可以,没达到逢赌必输的程度,整个过程犹如过山车起起落落。

有一晚曹振有两个朋友从香港来看望他,约好了晚上去消遣,我以太困乏为由拒绝了,人家也只是礼让而已根本就没当真。没有了小汽车,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寸步难移。将近凌晨从工地挪出来,马路上连半个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见,阴沉的天空乌云翻滚,随时都有倾泻的可能。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大概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夏木躺在卧室里睡觉,躺在床的外侧,里侧的床铺空着,可是还是铺好了被子,只等我回来,我想我不在的那些夜里他应该都是这么做的吧!

他赤果着上半身,用毛毯盖住□,右腿露出来,压着毯子。双眼昏花的我,从未那么认真的看过夏木的身子,他圆润紧翘的臀部,性感妖娆,白净的身体,俊美的侧脸撩拨着我的欲望,我凑到他的身边,一只手生猛的去摸他的大腿,脸贴着脸,“浩子!”他太仔细,就连睡觉都那么小心翼翼。“别闹了,睡觉吧!”声音慵懒,拨开我的手,推走我的脸,“老子今天要定了!”我扒下自己的裤子扑到他身上,“我看你往哪躲?”我双手狠狠的按住他的脸,夏木来回躲闪着,“陈浩,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尊重?我他妈够尊重你了吧!你他妈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摸不得碰不得!”我转移方向,弓着腰从□进攻,我去脱他的**,他便迅速的把**提上去,我再次去脱,他再次提上去,“我就不信邪了!”我扯着**的一角咬牙切齿凶狠的把**撕开,他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生出几道红色的痕迹,腿缝之间好像破了皮,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喊出来,于是他用手护着他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