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的——恶心!

6月是分别的季节。

校园里、广场上、操场中到处都是合影留念的身影,淡淡的离愁,冲淡夏日的炎热。一别天涯的凄凉悲从中来。这是一群每天都会从你身边走过,但你却从不留意的人,无论她的笑容多美甜美,无论她的背影有多么迷人。一批人来,一批人走,太阳照常升起。可在夏木的世界中,这场盛大的人生告别仪式上因为有了齐昊磊所以就跟着变得与众不同,变得意义非凡。

很多人,我们还来不及打一声招呼,便匆忙的说着告别。

在齐昊磊毕业答辩结束前夕,夏木曾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当做分别的礼物送予学长,齐昊磊以“君子之交淡如水”拒绝着夏木的好意。

2006年6月29日,阳光正好,懒懒的洒在**。夏木被敲门声吵醒,一位不相识的同学手捧一盆不知名的绿植交给夏木,同时还附上一封信。字迹潦草,但夏木还是看清楚了每一个字。

“陪伴了我四年的台‘台湾小森林’现在送给你了,代我好好照顾它。我走了,好好继续你的大学生活,坚持你的梦想,后悔后期!”读完这行字,看着毛茸茸的台湾小森林,晶莹的泪滴一颗一颗的浇灌着手中茂密的盆景。他疯狂的跑出去,在路上揽了一辆出租车,跑去火车站。

拥挤的车站里,挤满告别的人,他们或流泪或强忍着悲痛勉强的笑着。夏木在车站中四处乱找,他不知道学长座的是哪一班列车,他不知道列车是由南向北还是由北向南,他只希望能见他最后一面,因为,他知道,此刻一别怕是永诀。

从清晨到黄昏,直到汽笛声点亮繁星,他才失落的走回寝室。

38、第三十八章...

这世界上是没有永远的,没谁会想念谁一辈子,没谁会为谁留恋一辈子。离开的人离开了,留在这里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从齐昊磊毕业阴霾中艰难走出来的夏木也开始了紧张的期末复习。

这学期夏木旷课次数多,有几门功课的平时成绩都是零分,所以,如果不努力复习的话,他随时都有挂科的可能。

7月份的南京,奇热无比,空气仿佛凝结住一般,没有半点风吹草动的迹象。几栋教学楼里的阴面教室、图书管等众多风水宝地,还未等开门,门口就挤满前来占座的同学,树荫下、情人坡、护校河但凡能有阴凉的地方都能听见依依呀呀的背题声音。

那几日,在这些“名胜景点”几乎都能找到夏木穿梭的背影。他总是嘴硬说不在乎挂科,可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作息还是暗暗表露着他的忐忑。陪着夏木一起复习的还有杜旭。这个杜旭就是上次在敬文广场遇到的那个潮男。

杜旭是江苏连云港人,他跟夏木在网上认识的,两个人虽然互不来电不过还算臭趣相投,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朋友。如此说来,杜旭应该是夏木在南师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是广播学院电视编导系2005届学生,在高中时候就谈过N多男朋友,跟大多数人的初恋一样,爱的死去活来到最后还是劳燕分飞,可能是伤得太深,于是开始玩世不恭,频繁的更换伴侣,就像之前的夏木一样。杜旭说,同性恋群体很难有长久的爱情,起初大家以爱的名义相爱,但是由于林林总总的社会因素以及个人因素,不得不由追求爱而退而求其性,获取一份真爱在这个圈子里,在这些人的眼里遥不可及。

期末复习阶段所有课程全部停止,学生自习时间自由支配不受限制。

夏木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就去仙林广场背诵英语单词,然后去吃早饭,早饭后去教室里看书,一般而言到早上九点太阳升上来之后,屋子里燥热的几乎呆不住任何人,所以,那个时候大家尽量把时间往前抢,趁着炎热回去补觉。杜旭就是其中的典型。不过,有时候躺在没有风扇的寝室里睡觉也未必就是一件美事。

那小子显然很注重这次考试,争分夺秒,中午别人都去午睡只有他坐在树荫底下背书,正午十分没有阴凉,后来他便打电话给李先生提出想去他们家复习,李先生听候欣然答应了。

李先生那间小房子屋里面安置了空调,那是电视机厂年终发给工人的福利,屋子里凉爽宜人,很适合复习功课。

李先生对夏木照顾有加,期末复习那几日新鲜的水果轮流买给夏木吃,早晚两餐换着花样给夏木做,有时甚至会跑到王府大街打包回来芳婆糕团店里的

38、第三十八章...

点心,一个小小的考试,李先生弄得像高考那般隆重和紧张。

有时候复习太晚夏木便会留在李先生家里过夜,起初的几天李先生还算本分,规规矩矩不越雷池半步。不过,人对**的压制总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是一个独守空房这么多年李先生。

那天中午,夏木躺在**看书,看着看着便晕晕乎乎的睡过去,睡梦之间,总觉得似乎有只手在自己□不停的抚摸,这种抚摸同时伴随着挤压出来的疼痛感扰醒夏木,他惊慌睁开眼睛,那不是梦,是李先生那双粗大的,在紧张的把玩着夏木的家伙,他立即甩开李先生的手,勒紧裤带,“李先生,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夏木说他当时很接受不了那种抚摸,尤其是看到那双粗大丑陋的手他就恶心,但他又不能对李先生发怒,他知道李先生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

虽然经历一段小尴尬,不过李先生对夏木的热情和关心丝毫没有递减。夏木也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去李先生家里复习功课,不同的是,从那以后,夏木每次去都会带上杜旭。带杜旭同去目的很简单,夏木以为有杜旭在李先生便不会随便乱性了。偏偏有些事情发生的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那天李先生家矿泉水没人来换,杜旭说是来看书的实际上就是来换个安逸的地方睡大觉,李先生又在厨房里切菜,夏木便跑到楼下的超市去买矿泉水,中午炎热的让世界静谧了许多,从超市回来跑到李先生的家里,这种静谧感越加明显,推开房门,不见**睡觉的杜旭,也不见在厨房切菜的李先生。夏木觉得气氛很诡异,目光直直的投向洗手间的房门,他轻轻拉开房门,果然,李先生和杜旭半脱着裤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见夏木突然出现两个人惊慌的提起裤子,红着脸一前一后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去做饭!”李先生低着头洗着那双粗大的手。“哦,才想起来,我还有几个概念没背完呢!”杜旭搔着头发紧忙跑回卧室。

餐桌上的气氛很僵硬,只有筷子碰撞饭碗以及咀嚼饭菜所发出来的声音,吃完晚饭,夏木杜旭逃兵一般从李先生家里出来。“杜旭,你怎么连李玉岩都不放过?”“你什么意思?”“我都看见了!”“看见了又能怎么样?”“我只想提醒你,李玉岩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伤害他!”“夏木,你真天真!”杜旭一副教训的口吻,“你以为这世界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把爱情放在第一位吗?你满大街打听打听,这年代还有谁成天把爱挂在嘴边上。我告诉你吧夏木,性比爱重要!”夏木不想继续听下去,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把杜旭的话听完,“我见过的gay比你多,夏木不瞒你说,我曾

38、第三十八章...

经谈过一次最快的恋爱,你知道我这场恋爱的时间维持了多久吗?我告诉你——6个小时!”“那个男生长的很帅,也是大学生,我们俩一见钟情,相识后第三个小时我们便开始上床,我告诉他我会爱他一辈子,那是我真心话,他说他也会爱我一辈子。我们连续做了3次,接着去吃饭,在他送我回学校的公交车上,他居然跟一个孕妇抢座位,然后挂着胜利的表情冲我微笑。”杜旭说的很动情,夏木听的也十分认真。“看到他龌龊的表情,我心里有点小失落,不过我劝告自己,这些都是小问题,这些瑕疵绝对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爱情。没过多久他给我发短信,开始我们谈的还很愉快,就因为一个玩笑,越吵越凶,他骂我娘娘腔,我骂他没度量;我骂他是流氓,他竟说我功夫太差影响他发挥。就这样,我为期6个小时的爱情就结束了。”“夏木,你别太天真了,这个圈里的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别说同志之间了,正常的男女之间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为爱而爱呢?”杜旭的话一针见血,疼的夏木都来不及喊出来。

期末考试如期举行,阶梯教室里,微风掀起白花花的试卷,考生们奋笔疾书。青春就这样被我们写进雪白的纸上,尘封在岁月的角落中。

这半学期夏木跟张宠碰面的机会很少。有时张宠旷课,有时夏木旷课,即便同一教室也是一个在教室的最前面,另一个在教室的最后面。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人为而成的,你不主动找别人,没有谁会主动去找你,何况如他们这样“仇深似海”的。

我以为夏木放下了,放下了张宠、放下了伤痛、看淡了那段疼痛的过去,夏木却说所谓的看淡了,无非就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当软处被触及,悲伤一如泉涌。

那场考试,张宠坐在夏木的前面,从考试开始直到考试结束张宠都夺走了太多夏木的注意力。那门科目叫政治经济学,夏木准备了好多纸条,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宽的、窄的、就连课桌都没放过写满密密麻麻的答案,考试还算顺利,在铃声响起十分钟之前,所有题目都被写的满满登登。而他前排的张宠,第二章卷子上一片空白,看着他的背影夏木都替他焦急,他踢了踢张宠的椅子,回过头来的张宠一脸不耐烦,那种不耐烦让夏木心酸,“不会?”“纸条写错了!”他蹙眉表情很无奈,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夏木考试有个毛病,拿到考卷直奔考题,从来不先写名字,这次也不例外。

他抽出自己没写名字的考卷顺着桌子底下传给张宠,“把你的给我!”张宠盯着老师,小心谨慎传过考卷。“好了!转回身吧!”夏木划掉张宠的名字,在被涂黑地方

38、第三十八章...

的一旁写下了“夏木”

后来,夏木不出意料的挂科了。“你是为了让他感激你吗?”我不解甚至抓狂,而夏木总说,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半途而废的是游戏不是爱。

39、第三十九章...

扬州项目启动的很快,我便开始了南京扬州之间来回的奔跑的生活。飞机、火车、货车每次去扬州的用交通工具都不同,各种滋味尝试个遍,来回奔波劳累,吃不饱睡不好,尤其是运货回南京为躲避检查,通常是凌晨启程,还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那段日子身心疲惫,整个人很是疲乏。

暑假期间南师的寝室是不留学生的。我不了解情况,把一车货卖掉之后,拎着从扬州带回给夏木的几包盐水鹅直奔寝室。阴暗的寝室楼跟外面酷热形成明显的对比,走进去后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看门的是个屁大的小孩,看样子应该是王嫂的孙子,我花言巧语之后,小孩才允许我回寝室里看看。打开寝室的门,一股臭味铺面而来,小河北臭袜子、**扔满整个床铺,门窗紧关的寝室像蒸汽房,屋子里被打劫一般,混乱的不堪入目。

我爬上布满灰尘的床铺发现被子褥子都不见了,很是疑惑,去阳台看了看,没在阳台。朝楼下看了看,楼下晾衣绳上空无一物。“喂,夏木,我陈浩!你在哪呢?”本不想这么早打电话,本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现在惊喜意外神马的全泡汤了。“我行李呢?”“好,我知道!”挂掉电话,走下楼梯口,旁边屋子里小屁孩无聊的在**打着滚,我敲门进去把给夏木买的一些小吃,送给他一些,看见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给自己这么多好吃的,小孩子看我的眼神十分胆怯和慌张。

扬州那个项目我不但收废铁,还算是半个包工头,说直白点就是替马涛老爹看着那些工地里的工人。那一次让我彻底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忙碌,什么叫不可开交,什么叫无暇顾闲,忙起来忘记了夏木、忘记了小河北甚至忘记了打个电话去问候一下。“小河北,你孙子跑哪去了?”小河北告诉我,暑期回家帮父母干农活去了,人不在南京。

我按着夏木所说的路线找到他跟杜旭合租的那套房子,夏木老早的站在门口等着我,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狭窄的客厅里靠近窗子的位置放着一张方桌,一台黑白电视,电视对面是塌的不行的红皮沙发,卧室里面一张单人床,里面堆满衣物。“就一张床,你俩怎么睡?”“有一个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夏木说的很轻松,不用他说都猜得出来睡沙发或者打地铺那个一定是夏木。

“喏,你的被子!”夏木从卧室的柜子里捧出我的被褥,被褥干爽整齐,看着被他收好的被子我居然有点感动。我一只手接过被褥,一只手把咸水鹅送给他,“扬州特产,超好吃!”,他笑笑,我突然不自在起来。本打算晚上跟夏木一起吃晚饭,他告诉我暑假里有4

39、第三十九章...

个家教,时间安排的很不均匀,他说改天,我信以为真。

我又搬回之前的那套精装修公寓,三进三出跟房东混的十分熟悉,房东也很会做人,少收我500元的房租,看着我那间宽敞、舒服、自在的小窝,一下子想起白天夏木的那间糟糕房子。“夏木!”我语气兴奋,“我找到房子了,还是以前那套,你搬过来跟哥们一起住吧?”我越往下说越没自信,我能预感到夏木一定会拒绝,“房费都交了,不住太浪费了!”“浪费就浪费,舒服才最重要!”他停顿一会说“你经常不在南京,我不敢一个人住!”“笨啊!我不在南京你再搬回去住不就结了嘛!”“搬来搬去多麻烦!”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夏木迅速的打断“浩子,我这里还有课。有时间再聊吧!”“嗯,你教课吧,有空约我出来!”

回南京三日之后,马涛打来电话说杭州有一批建材,想加我入伙,经过近半年时间的折腾我手里面也算有点小钱,便爽快的答应下来。当天下午跟马涛去了杭州。

去了杭州才知道什么叫繁华,才知道什么叫声色犬马,什么叫纸醉金迷。也就是在7月10日那一天,我在酒吧里见证了意大利国家队夺冠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酒吧沸腾,不相识的人相互拥抱,甚至热泪盈眶,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最单纯最质朴的情感,没有纠纷、没有干戈真的就会天下大同。视野开阔了,不过生意并没谈成,那个姓赵的老板是个骗子,马涛老爹早前就在他手里栽过,幸亏马涛机灵在关键时刻给他老爹打了一个电话,要不然我可真的就是血本无归了。

夏木说给我打电话,等了N久,迟迟不来。从杭州回来,我直奔夏木的住处,南京一如既往的炎热,见房门开着,我径自走进去,狭小的客厅里,空无一人,站在屋子里清楚的听到卧室里有声音,而且是那种很销魂的声音,“妈的,不会是夏木跟杜旭吧!太操蛋了!”我心绪不平,又不能横冲直撞,万一不是夏木怎么办?我停在卧室的门口,轻轻咳嗽两声,见声音平息一点后敲了敲房门“喂,兄弟,夏木在里面吗?”那声音销魂的让我想吐。“不在,可能下楼了吧!”说话的是杜旭,伴随这个声音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一声声粗粗的气息,通过这个粗粗的气息我断定此人并非夏木,不是夏木我便安心了。转过身下楼,正要拨夏木的电话,夏木正从楼梯的拐角上来,手里拎着一桶矿泉水,我看着他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们俩不约而同,我搔搔头发,“嗯,从杭州回来的!”这时房门未关的屋子里传来杜旭激烈的尖叫声音,“他

39、第三十九章...

经常这样吗?”我指了指屋子内,吐着烟圈。“呵呵”他笑而不答。“进去坐吧!”他走在我前头,“夏木!”他回头,明眸皓齿让我心动。“嗯?”“我不走了,搬过去跟我住吧!”“我看这地方不适合你住!”我怕杜旭带坏夏木,我怕那些乌七八糟的人玷污了夏木,虽然我经常骂他脏,但那是气话,气话不能当真,尤其此刻,夏木洁白如玉,真怕杜旭人**的声音污染夏木纯洁的内心无辜的灵魂。他犹豫了很久,低着声音告诉我“好吧!”

夏木说他还有几个家教没去,要我晚上10点来找他。我爽快的答应了。

夏木答应搬过来跟我同住,我兴奋至极,当初英子搬来那会儿我都从未这么兴奋过,我不懂那是什么感情,我也不想去追究,越是追究越是迷乱。

趁着下午没事,我去了一趟金桥市场,买回一对全新的被褥、枕头,弄得跟娶媳妇似地。然后颠颠的从金桥市场回到仙林附近的住所,用剩余的时间,把我屋子打扫干净,把之前旧的行李扔到阳台上,再去王府街买回一些小点心,忙得不亦乐乎只等待夏木的归来。

夏木一直对我说他是在做家教,我也一直认为他没有必要骗我,我对他的信任无懈可击。可事实则不然。

期末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杜旭便领着夏木去了夫子庙附近的gay吧,如果陪齐昊磊面试那次可以剔除在外,那天应该是夏木第一次走进酒吧。虽然人群不同,不过酒吧无非就是消遣娱乐找乐子的地方,起初夏木很胆小,尤其碰撞到一些人暧昧眼神的时候,他更是十分紧张,但是经过杜旭的悉心调口教,夏木很快就放松下来。

杜旭是gay吧的常客,酒吧里从老板到歌手,从服务生到调酒师,从酒保到扫地大妈杜旭全都认识。灯光晃眼,颜色频繁更替的酒吧里,杜旭指着酒吧里的人给夏木看,告诉他谁和谁是一对,谁曾经追过谁,谁曾经跟老板上过床,哪一个结过婚之后又离婚,哪一个是形婚,哪一个是双性恋,哪一个喜欢嗑药,哪一个是色鬼,哪一个有艾滋,这些八卦消息杜旭如数家珍。

放假后夏木杜旭合租一起,gay吧去的就更加的频繁,特别是醉酒之后,杜旭经常会把男人领回来,关在卧室里没日没夜的做着爱着。夏木告诉我,他也领过,不过只有一次,那次他喝醉了。

放假之后没几天,原来gay吧里那对服务生同志情侣搬去深圳打工,夏木刚好也要找工作,并且对酒吧环境也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