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叶巢莺,平波卷絮,断桥斜日归船(219) 。

能几番游,看花又是明年。

东风且伴蔷薇住,到蔷薇、春已堪怜。

更凄然、万绿西泠,一抹荒烟(221)。

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荅深韦曲,草暗斜川(220) 。

见说新愁,如今也到鸥边。

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

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

夏闰庵说:“这首词极为深挚婉转,虚实相生,是词集中的压卷之作。”词的前两句描写春天的景色,工巧、凝练而典雅。“看花”两句已经写出了春天的感觉。“东风”两句说有才之人生逢末世,也就埋没了美名,已经伤感人生迟暮,这种境况和残春时节凋落的蔷薇花又有什么区别呢?“凄然”三句和“燕子”四句都极写词人面对西湖流水而感伤世事,勾起了内心凭吊过往的酸楚情绪。“新愁”两句为王孙路泣之事感到无限怅惘,词意何等蕴藉。“笙歌”以下五句写词人再无意仕途,甘心隐居,本想着“闲眠浅醉”了此余生,却听不得杜鹃凄苦的啼叫,看不得春花的凋残衰落,因而增添了很多恼人的情绪。

夏闰庵云:“此词深婉之至,虚实兼到,集中压卷之作。”起二句写春景,工炼而雅。“看花”二句已表出春感。“东风”二句以才人遘(gòu)末造,即饮香名,已伤迟暮,与残春之蔷薇何异。“凄然”三句与“燕子”四句皆极写其临流凭吊之怀。“新愁”二句怅王孙之路泣,何等蕴藉。“笙歌”以下五句梦断朝班,心甘退谷,本欲以“闲眠浅醉”,送此余生,鹃啼花落,徒恼人怀耳。(俞陛云《词境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