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不成还能自由恋爱？◎

听自家闺女这么说，赵氏瞧了眼乖乖站在她身后的虞念和虞悠二人，笑道：“五丫头和六丫头模样长得确实是好，不过她们两个还小，倒是也不用太着急。”

“今个儿带她们两个出来，主要是想着让她们两个先见见世面！”

“再有，便是让人家知道，咱们家还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呢，若是真有那相中的，自然会再联系。”

“左右这事儿，到最后还是得看你爹的意思。”赵氏对着自家闺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

“娘亲说的也是，不过虽说两位妹妹还小，但也快到及笄的年纪了，还是得提前相看起来才是，毕竟那好人家可不等人。”

“我这边也会帮两位妹妹留意着合适的人家点的。”虞意闻言不由笑道。

“你啊，现在顾好你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赵氏对自家闺女这爱操心的性子，简直无奈。

虞意闻言笑了笑，然后看向虞念和虞悠道：“刚刚我瞧着嫣然那丫头似是想叫着你们两个去听戏，左右我这儿也无事，我让青柯带你们俩去戏台子那里，跟那些小姐妹们一块儿听听戏，也热闹些。”虞意笑着对虞念二人道。

虞悠闻言不由有些意动，瞅了眼端坐在床边的赵氏，赵氏不发话，她是不敢动的。

赵氏感受到虞悠那蠢蠢欲动的视线，摆了摆手：“带着你六妹妹一块儿去吧。”

一听这话，虞悠脸上不由浮现出喜色来，赶忙应着。

“那三姐好好休息。”虞念也应声行礼告退。

一听她三姐那话中的意思，虞念便知晓她三姐是想着把她和她五姐给支出去，跟赵氏说些体己话，自然不会没眼色的硬留在这儿。

看虞念和虞悠二人被身边女使领着出了门，虞意笑道：“娘，我瞧着六妹妹年纪虽小，却懂事知礼的很。”

“确实是比你五妹妹要懂事的多了，至少不会惹人烦心。”

“你是不知，你爹还让我多带着你五妹妹出来见见世面呢，依我看啊，不带着你五妹妹出门，还能将你五妹妹的性子在外人面前藏一藏，他以为他这五闺女在旁人面前都跟在他面前似的，乖乖巧巧的啊！”说到这儿，赵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毕竟这是在自个儿亲闺女面前，又无外人，赵氏也就没了那么些包袱。

虞意却是被自家娘亲这番表现给逗笑了，宽慰自家娘亲道：“今日瞧着，五妹妹表现倒也还好，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五妹妹的性子还是不够稳重，若是当旁人家的长媳宗妇的话，怕是还不够。”

“不过若是幼子的话，倒还好。”虞意思忖道。

“总之这事儿啊，你就别操心了。”

“还嫌自己操心的事儿不够多、不够累吗？”赵氏虽是这么说，面上却是心疼。

旁人都羡慕她家闺女嫁的好，上面老夫人宽厚，又无婆母立规矩，夫君也是个有本事的，对妻子也算爱重，嫁过来一年，便有孕。

虽说生下来的是个姑娘家，可都说先开花后结果，这不，马上便是第二胎了。

若是这一胎生下来是个儿子，那便是季家下一代板上钉钉的嫡长曾孙。

季家老夫人也不像旁人家的老太太，非要捏着手里的管家权不放。

可这放到赵氏眼里，虽也觉得她家闺女没嫁错，但也确实是心疼自家闺女的。

这季家老老小小，里里外外，人情世故，全都放在了她家闺女身上。

别人不心疼，她这个当母亲的可心疼。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那是一刻也闲不住的，若是真让我在这儿干躺着，那我才浑身不舒坦呢。”虞意哪能不知道她娘是在心疼她，当下抱着赵氏的胳膊撒娇道。

“都是当娘的人了，若是让旁人瞧见，可要笑话你了。”赵氏被自家女儿抱住，虽嘴上这么说，面上眼里却满是笑意。

“谁爱笑话便笑话去，我才不管呢。”赵氏听到这话，笑着轻拍了拍自家闺女的手，连声道了几个好。

“少夫人，小小姐醒了，正吵着要您抱呢。”一丫鬟进来禀报道。

“玥儿醒了？那快叫奶娘将玥儿抱过来。”虞意一听这话忙道。

“娘，这段日子我一直让人在教玥儿说话，您都不知道，玥儿都会喊外公外婆了呢。”虞意提到这儿，一脸小骄傲。

“是嘛！那我可要亲耳听听玥儿喊的外婆了。”赵氏闻言也是一脸期待，她也有段时间没见着自己的亲亲小外孙女了。

这边母女俩其乐融融，那厢姐妹俩却是彼此无言，一路上安静的很。

“哎，六妹妹，你说刚刚三姐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虞悠见她家三姐身边的青柯在前头带路，想起刚刚在她三姐院子里，她三姐说的话，没忍住凑到虞念身边小声道。

虞念瞥了眼虞悠，她觉得她五姐这性子也着实是难得，难道她不记得刚刚席间的事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从来没遇到过像她五姐这样的人，时不时便生气，生气便也罢了，还总是惹得旁人也生气，等旁人真被她给惹毛了，她却又仿若无事发生过一样了。

虞念自认不是小心眼的人，却也对她五姐这变化无常的性子，颇为头疼。

“没有。”见虞悠跟着自己，虞念语气淡淡道。

在这个时代，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有什么想法？

她难不成还能自由恋爱咋地？

“六妹妹，你生我气了？”

虞悠看虞念脸色，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小忐忑，她印象里她这位六妹妹除了长得比她好外，性子也是软和的，脸上常挂着笑模样。

可今日她六妹妹待旁人还是如往常一般无二，唯独与她相处时，脸上神色却是冷冷的，瞧着便有些唬人了。

虞念听了她五姐这话都要气笑了，合着她五姐这是知道她还生着她的气呢。

“哎，六妹妹，你生什么气嘛，我不过就是问问你，你不想回答的话便不回答罢了。”虞悠见虞念不答，径直的丢下她往前走，连忙上前追上拉住虞念道。

虞念短时间内并不想跟她五姐说话，何况这会儿她们还身处季家，她有理由相信，她若是在这里跟虞悠吵起来，那绝对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毕竟季家后院的女使丫鬟们可不少。

何况，季家如今还是她三姐管家，她三姐这会儿又有孕在身，虞念跟她三姐虽然相处不多，无甚交情，但也不愿给她三姐添麻烦。

她五姐没脑子，她可不能跟着没脑子。

想到这儿，虞念不由得加快了下步伐，却不想过连廊转角的时候，正巧同对面来的人碰了个正着。

好在珍珠和琥珀反应的快，在她后面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免了她摔倒在地的窘境。

不过对面那人便没有虞念这么好运了，许是没想到这边竟还有人，这么两相一撞，虽然没摔倒，却也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

好在并没有摔倒，想来应无大碍。

“姑娘，您没事吧？”珍珠和琥珀将虞念扶稳站好后，连忙关心的看向虞念。

虞念摇了摇头，看向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约摸十七八岁，模样清秀，梳着妇人发髻，但看其衣着，说简单不简单，但要说多好那又不至于。

瞧上去倒像是比下人们好一些，比主人家却又差的远了。

虞念思索间，那女子这会儿也已经稳住了身形，正有些忐忑的看向她们这一行人。

尤其是看到青柯的时候，更是一慌，不由小心翼翼的对虞念道：“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刚刚是我走路的时候走了神，这才冲撞了姑娘，都是我不好。”

说完，女子又小心的看了青柯一眼，神色有些慌张。

虞念却知道，刚刚并不全是这女子的过错。

刚刚她不想跟她五姐说话，走的便快了些，也没留意，这才导致了这一出。

“我无事，刚刚并不全是你的错，倒是你，我刚刚瞧见似是脚崴了一下，不知是否有伤到？需不需要请个大夫来瞧一下？”虞念刚刚有注意到，女子慌乱中躲避时似是崴了一下脚，倒不知伤到没有。

“没有没有，我没有伤到，不用请大夫。”女子闻言，连忙摆手。

话落，许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是有些过了，女子看向青柯，踟躇了下开口道：“青柯姑娘，这两位大概便是少夫人的两位妹妹了吧，长得真是好看。”

见青柯不接话茬，女子脸上有些尴尬，默了默，才对虞念歉意道：“既然姑娘无事，那我便也放心了，想来姑娘还有事，我便不多耽搁姑娘的时间了。”

虞念点头，接着看那女子行礼告退。

最后，虞念还是没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女子渐渐走远的身影，虽说那女子刚刚说自己没有伤着，但瞧其走路姿势，虽已竭力保持平常，但仍能瞧出几分似是不敢用力的模样。

这倒不像是没有伤着的模样。

但若是刚刚其真的伤着了，那女子又为何会那样说呢。

虞念心里不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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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周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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