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五章 从此与君好
陛下亲自赐婚,新郎又是当今风头最健的武威将军柳元景,新娘却是一个微不足道半路杀出来的官家小姐。两人身份上的落差,让无数京城闺秀暗地里绞碎了手帕,只恨自己不能早点儿认识柳将军。
大家对于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十分好奇,尤其还是英国公世子主动凭着战功,请求陛下进行赐婚。平阳公主在婚事赐下后,闭门不出沉浸了很久,但是在柳元景大婚之日,精心打扮后艳光四射的来到了喜堂。
然而,柳元景手上缠着红绸,在火红的灯笼映衬下,心里眼里都只有辛夷一个人,没给平阳公主半个眼神。
到了此刻,平阳公主才真正明白一个道理,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从来就没入过柳元景的眼。谷明月一身白皙,脸色憔悴的站在安敏之身边,呆呆的看着辛夷和柳元景拜堂成亲。就是这两个人亲手毁去了她的幸福,可是他们却连半点报应都没有。为何苍天如此不公,同是穿越者,她的命运就如此坎坷呢。
不管往日里,安敏之对柳元景如何厌恶,在其大婚之日,他还是得献上贺礼,耐着性子参加。只因这场婚事,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不容他去置喙。
柳元景从接了辛夷下轿后,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连,眸中宠溺让人无限羡慕。辛夷透过一片红的盖头,能够感觉到柳元景灼热的目光。
直到拜堂结束,被送入洞房之后。辛夷终于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柳元景的妻子了。上辈子,她和乔正臣的婚礼十分简陋。一起都要由她自己操办。到了大婚那日,辛夷劳心戮力,婚后又要侍奉公婆,竟是先病了一场。
辛夷坐在百子千孙帐中,屁股下各种花生红枣莲子,让她面颊上飞起两朵红云。不知为何,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辛夷格外紧张,好像平生头一次大婚一样。
没等多久,门外传来吵嚷着。接着柳元景不知吩咐了些什么声音尽数隐没。辛夷抱紧了手中苹果,低下头心如小鼓,砰砰敲个不停。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红衣黑发玉冠。今日的柳元景英姿勃发。比起往日更家英明神武。他眸中含笑,一步步走向坐在**的佳人,伸手隔着绸布,抚摸着她的脸庞。
辛夷咿了一声,脸一歪,嘟嘟囔囔的说:“快点把帕子拿掉,闷死了。”
在柳元景来之前,辛夷本想自己掀开。但是考虑到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按捺住心中**。一切按规矩来。
柳元景轻声一笑,拿起称杆轻轻一挑,一张粉色含羞芙蓉面,出现在他的面前。辛夷小巧精致的脸上,头一次上了浓妆,清秀柔媚的的五官,一下子多了几分成熟韵味。
眼前豁然开朗,辛夷不由抬头,面前的柳元景身材高大,身形极其威武,一袭红衣犹如九天仙人落入凡尘。
这样他,让辛夷心弦狠狠撩动,柳元景斟了两杯酒,黑如墨的瞳孔中酝酿着别样风暴:“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一声娘子,叫的辛夷心突然一颤。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但是柳元景一直十分尊重她,从不做逾矩之事,最亲密不过是拥抱和亲吻。如今一句娘子,让辛夷明白了她的身份已然转换。
清亮的酒水端到面前,柳元景往日总透着一股冷淡疏离,今日浑身却像是有火焰燃烧,他媚眼如丝,亲手喂了辛夷喝下手中合卺酒。接着,柳元景又体贴的喂她吃了一些食物。
辛夷正在为柳元景的体贴感动,没想到他很快狐狸尾巴露了出来。等到辛夷吃好喝好之后,柳元景欺身上前,轻轻在辛夷耳后一舔,环着她腰,呢喃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还是安置吧。”
他何时有过这等轻薄浮浪,辛夷身子猛地战栗,然后被柳元景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到了**。
柳元景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俯下身子按住辛夷的头发,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辛夷忍不住发出细碎呻吟声,她终于明白无论表面上看着多正经的男人,私下里都有如狼似虎的一面。
脑袋一片混沌的辛夷,眼神迷离娇喘连连,惹得柳元景心火大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他一边说着火热的情话,一边毫不留情的四处点火。
自从知道女子第一次都会疼痛难忍时,柳元景就开始纡尊降贵,将春宫图册当成四书五经来说,只想给辛夷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龙凤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锦绣罗帷床轻轻摇动,时不时传出几声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之语。
辛夷就像飘**在大海上,耳边心中脑里全是柳元景的脸庞,全是他动人的言语。柳元景恨不得将辛夷化到自己身体中,要不是怜惜她头一次,食髓知味后的柳元景真想与她鸳鸯帐中春?宵共春?宵。
在此之前,柳元景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克制的人,没想到碰上辛夷,他的自制力便灰飞烟灭。摸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娇吟,柳元景的理智彻底崩断,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东西。
两个初尝情事纵是节制,第二日,辛夷还是错过了奉早茶,这让接近正午才醒来的辛夷十分羞窘。好在柳云逸不在乎这些虚礼,也没因此对她产生芥蒂。
大婚三天后,柳元景带着辛夷到皇宫中谢恩,然后又到谷家回门。
新婚中的二人如胶似漆,好的像是蜜里调油,辛夷却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夜有多少女子失声痛哭,又有谁在为她一醉方休。
林然在辛夷大婚之夜,早早的从婚宴上离场,回府之后自斟自酌,整整一夜却是越喝越清醒。酒入愁肠,相思如骨,喜堂中刺眼的红浮现在眼前。
直至黎明时林然终于醉去,终此一生,辛夷终于成了别人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属于他。从此之后,他们只是朋友,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