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伤VS小人
Pang!刘海迈出的左脚刚落地,伴随着一声震地枪响,脚尖前地板被打出窟窿。李树铮枪口对准刘海的眉心,丧心病狂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再走一步,崩了你脑袋。”
刘海眼睛跟冒火了一般,轻蔑地瞟眼李树铮,嗤笑着。眉毛竖起,凶神恶煞地死盯着陶蔓灵。“好,我就站在这看着她死!哈哈……陶三小姐,怎么样,我做的咖啡好喝吧?”
“蔓灵,你没事吧?”看着陶蔓灵煞白的脸颊,陶安德愤怒了,没想到刘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掏出腰间的枪上膛,枪口抵住刘海的脑袋。“说,咖啡里下了什么?”
“哼,”
“信不信老子现在崩了你!”陶安德吼道。
“二表哥,咖啡被我换了。”李树铮见陶安德反应过激,才悠悠地开口。
“你不早说,真是的。”正搀着蔓灵的陶安德松口气,刘海的出现太过出人意料,还好李树铮留意了。陶安德厌恶地瞅着李左林身边,说起来叶知心这个女人真麻烦,干扰他该有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僵持的功夫白兰咖啡馆已经被上百名警员包围,押着刘海离开,刘海听说咖啡被换了,开始不相信,死盯着陶蔓灵几分钟后没反应,指着陶蔓灵嚎叫着,脸涨得通红,脖子的青筋暴露。因为前一次的挣脱,被两名服务生死死地钳住。
刘海进入这家咖啡馆后,几天的功夫发现这里的管事和服务生全部都是便衣警察。本以为呆在这样的危险地方十分安全,而且听说陶蔓灵常来这间咖啡馆,那么对她的毒害计划也得以顺便实施。因为人多,为了百分百确定陶蔓灵喝的那杯是毒咖啡,他忍到陶蔓灵续第二杯的时候下毒,那杯绝对有毒,他全程确定过,都怪那个该死的叶知心,眼看着陶蔓灵将咖啡放到嘴边,却被叶知心激怒跑了。之后新的一杯,他被管事支走,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李树铮察觉了。
等了长达两月之久,刘海盼来一场空,失望和复仇的愤怒交叠,他狠狠地等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疯狂地谩骂,却被人堵住嘴,他后悔,后悔第一次没将所有的咖啡下毒,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
直到刘海被押走了,陶蔓灵才缓过劲儿,愤怒地瞅着李树铮。叶知心被一次又一次刺激吓傻了,一声不吭地任由李左林拉着离开。陶安德和陶安然知道俩人是宿敌,考虑到李树铮每次被羞辱的丢人样,管不了妹妹又要顾及他的面子,唯一办法就是迅速闪离。
“蔓灵,我——”
“你混蛋!”陶蔓灵怒气冲冲的走只李树铮面前,扬腿一脚,也不知踢哪了,抽回的很费力,反正她很疼,所以李树铮应该更疼。
李树铮微微皱眉,拉着陶蔓灵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对。”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吓死我了,我以我又……”呜咽湮没了陶蔓灵的抱怨,她从没这么害怕过,从没这么渴求活着,她以为她终逃不过重生前的命运,被人谋杀的命运。
“对不起,”李树铮搂着陶蔓灵入怀,沉吟道:“原谅我好么?我保证绝没有下次!”
“你怎么了?”
李树铮说话的时候隐忍着什么,声音低沉吐字缓慢。突然,一股血腥味儿灌入陶蔓灵鼻中,陶蔓灵循着气味看向李树铮右腿,大腿内侧渗出好多血,染红了灰色西裤。陶蔓灵蹲着用手掌触碰,腿颤抖着,头上传来李树铮低声沉吟。陶蔓灵愣愣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红,满眼全是红……
“陶小姐,副帅受伤了。”其中一名服务生‘警员’道。
“废话!你们愣着干什么?给医院打电话啊,还有,快点把二哥叫来!”
陶蔓灵竭力的喊着,她先扶着李树铮坐下,掀起桌布,摆在桌上的杯子花瓶掉地上碎了。陶蔓灵捡起一块碎玻璃划开桌布,撕成布条绑在李树铮大腿上。腿上的血依旧向外涌,李树铮的嘴唇变得惨白,仍不吭一声。
“你没事吧?”蔓灵看着李树铮眼皮下沉快要闭合,急得要命。
此时,陶安德领着急救箱赶来,用剪刀剪开西裤,查看伤口是否严重。命令服务生将桌子拼起临时搭个手术台,拉开陶蔓灵让她下楼等候。陶蔓灵不敢耽误一刻,乖乖地下楼等,看着平日里嬉笑的二哥表情凝重,害怕后悔等等悲伤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
何峰赶来的时候,进门便看见传说中的强悍女陶三小姐对着高跟鞋发飙,光着脚丫对鞋又踩又踹。虽然很好奇,但好友受伤他必须尽快医治,在服务生引领下带着一群医生护士,匆忙上了二楼。
半小时后,两名服务生抬着担架出来,担架上李树铮已经陷入昏迷,一名护士拿着血袋跟在旁边。陶蔓灵匆忙地跑到陶安德身边询问情况。
“二哥,他怎么样了?”
“回家说。”陶安德瞅一眼陶蔓灵,叹口气,这次妹妹玩大发了。
李树铮刚止血不宜再做搬运,被移到陶公馆客房修养。房间内留了一名护士陪护,为保持安静其他人全部离开。送走了何峰等医护人员,陶安德和陶安然拉着陶蔓灵问话。陶蔓灵哭着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没想到鞋跟……鞋跟会扎进他大腿里。”
“扎大腿到没事么,好妹妹,重要的是你扎的地方不对,这块,”陶安德指着他大腿腿某一部位,“一般人以为脖子上的动脉割断会死人,其实这里一样会致命。你那一脚,伤了树铮的腿动脉。”
“真准。”陶安然微笑道。
“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陶安德抱怨道,大哥的笑容越来越刺眼了。
“蔓灵,别担心,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问题。”陶安然继续道。
“我的大哥哟,你不知道有多危险,李树铮好歹也是你的表弟,在鬼门关前逛了一圈,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是股动脉,股动脉啊,如果当时不是蔓灵机灵,拿布条绑住他大腿伤口上方,此刻你要给他买棺材烧香!”陶安德越说越激动,他是学医学的,刚才的危险性他最明白。
“人性?我没有。蔓灵哭成什么样了,你还说!”陶安然心疼的拍着妹妹后背,打蔓灵懂事以来,他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厉害,这孩子以前从不掉眼泪的,至少在人前他没见过。
“都是我不对!”陶蔓灵听说李树铮要死哭得更凶了,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对了,我要去照顾表哥。”
“戒指,哪来的?”陶安然早瞄见妹妹手上多出个东西,之前一直不好发问。
“我——我买的。”陶蔓灵心虚道,起身去看李树铮。
四五天的功夫,李树铮恢复了以前精神状态,可以和蔓灵说笑了。看着李树铮精神抖擞,一直深陷在愧疚中陶蔓灵欣慰不少。受伤当天李树铮输完第一袋血后便苏醒了,他和陶家二位少爷合计一通,瞒过双方家长,将受伤的事情推到刘海身上。大帅夫妇和陶氏夫妇听说李树铮在鬼门关前又闯了一回,心疼的了不得。大帅李德亲自提审刘海,能从无名人混到扬名立万的李德,手段自是高超。在刘海奄奄一息之时,李树铮却半路阻止父亲,他想亲自处理。
“下雪了。”
陶蔓灵坐在床边给李树铮削苹果,偶然望向窗外,竟然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兰阳城地处大夏南方,冬季的时候气候也算温和,赶上最冷的念头也不过一两天的时候温度维持在五六度。能下雪的情况几乎百年难遇,虽然这些雪花落地便化了。
“你看,天都下雪,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你别再愧疚,我就喜欢莽莽撞撞的你。”李树铮握着陶蔓灵的手,此刻,他真的很幸福,想到以后的人生有她陪伴,心里头甜如蜜糖。
“嗯,因为我做错事,乖乖听你的,”陶蔓灵将苹果切成小块,方便李树铮一口一块。
“不吃。”李树铮扭过头。
“那香蕉?”
“不吃,我要吃你!”某人回头色迷迷地看着蔓灵,邪笑道。
……
借这次受伤,俩人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感情突飞猛进。等过年的时候,已经好得跟一个人一般,俩人的关系被曝光,最高兴的当属大帅夫妇和陶氏夫妇,他们期盼二十几年(没怀孕的时候已经开始作打算)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因为陶蔓灵还是中学生,订婚的事情暂不向外界公布,只有双方家庭成员知晓。其中最惊讶的是陶安德和李湘玉,最不满的是陶安然。
中学最后一个学期,陶蔓灵格外忙碌,为了准备最后的考试考上圣约翰大学,她近乎拼了命,等到六月初成绩下来,差了三分。长期的努力未果糖陶蔓灵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连李树铮密密麻麻的亲吻也无法抚慰。
坏事年年有,她是年年多。比如,此刻,现在,某个女人抱着两岁大的孩子跑到大帅府找孩子他爹。再比如,白阳阳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前几天招来一群记者,跑到陶公馆前面吵嚷陶二少的恶行。孩子,全都是孩子!陶蔓灵觉着她该去算命,她今年绝对犯小人!
“你叫什么?”李树铮冷漠的看着抱孩子的女人,问道。
“林金枝。”女人低头看着怀里孩子,不敢直视面前冷酷的男人。
“名字有够土的。”
陶蔓灵酸溜溜的感慨,眼睛不时地瞟着女人怀里的孩子,眉眼还真有些像李树铮。李树铮早前和她坦白过,前年宴会上他第一次求婚失败,他以为打着报复的旗号不会受伤,其实他错了,他根本不是报复,骨子里是真心期望蔓灵嫁给她。因为爱所以受伤,因为这份爱他恨着怨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看到蔓灵的身影,将她扑倒。话说前年的时候,她还没有*,很显然,他当时扑倒的是别人。事后李树铮连女人的姓名都没有问便离开了,管家刘贺负责善后封口等等。
李树铮目光扫过一旁待命的刘贺,刘贺身子顺势冻得哆嗦。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完善,但是少爷也太高看他了,他又不是前朝宫里的嬷嬷,懂拿掉‘种子’不让‘发芽’那套,他一个男人很难想到这一层。
“你——你们要负责的。”林金枝抖着身子,突然大声冒出一句。
“你看着办,我回家了。”陶蔓灵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李树铮的,心里头跟被千万根真扎着难受。可是他为她做那么多,甚至可以去死,她不想任性地吃醋。谁没有过去,谁没有过错。她可以谅解,却做不到面对。
“嗯,到家后给我回个电话。”李树铮回道,眼睛与蔓灵相对。
“好。”蔓灵躲开目光,拿着包转身离开。
“你想怎么办?”
林金枝偷瞄李树铮,磕磕巴巴的回答:“我原不想怎么招,可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未娶,我未嫁的。”
“很好,”
李树铮闻言,勾着嘴角浅笑,魅惑无边。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着,李树铮解开衬衫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膛。举手投足间,淡淡的松木香弥漫周遭空气。
“你有事?”
“是,少爷。老爷让我转达,水俊峰是英国国籍,有外交豁免权,下周将会被遣送回英国。”刘贺回道。
“嗯,正好可以去陪他患忧郁症的弟弟。”
经过一番查证,李树铮觉着这兄弟俩人的精神有问题。先是弟弟水俊雅,求爱被拒,被蔓灵踢了一脚骨折而已,好了之后便郁郁寡欢,得了什么忧郁症进了英国的疗养院。哥哥不想着怎么帮助弟弟,反而把事情怪罪到蔓灵身上,精心的计划报复,几乎达到疯狂状态。这哥俩,完全是精神病,疯子。
“水俊峰,是年前贴满大家小巷的通缉犯?他差点害死李副帅和陶三小姐,怎么能让他逃到英国。”林金枝惊讶道,她也想加入他们的话题。
“当然逃不了,这处理人的法子还是少爷想出的。林小姐想不想知道,少爷是如何处理他的?”
“很好奇,请讲。”林金枝是个有名的记者,她不问也能猜出它李副帅的手段,大汛河起死回生一战,简直就是奇迹,绝不是有些人所谓的巧合幸运那么简单。
“老爷先是把他脱光游街,找四个男人对他,咳咳……”刘贺发现和一个女人,不好说这个。“然后每天给他灌那个虫子药,他对所有带洞和缝隙的东西,咳咳……六个月了,那地方几乎磨没了,您明白么?”
“他能挺住?”林金枝毫无羞愧之感,讶异的感慨。
“少爷派了医疗队守着,要保证水先生移交给英国大使时有口气在。”
林金枝惊讶地张了张口,突然意识到什么闭上嘴低头,心里头开始打鼓,余光不时地偷瞄李树铮神情。
李树铮冷笑,从成绩单信件到劫匪强/奸再到下**,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刘海的事是管家有意说出来吓她的,这个女人听完却泰然坐在这里,看样子没预料那么简单。她和管家的对话神情足以说明,她开始是装可怜,恐怕她来这里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陶公馆。
陶安然听完陶蔓灵的讲述,直摇头。“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树铮会处理的。”
“就知道和他一起,你有操不完的心,劝你退婚换人。”陶安然警告道。
“哥——”
“不过,还真难有人配得上我这个优秀的妹妹,本以为李树铮勉强将就了,又闹这样的事儿。”陶安德感慨,这个妹妹放在哪个男人那他都不安心,只有李树铮那里勉强过得去。“别不当回事,那个女人不简单。”
“为什么?”
“孩子两岁了才来找,她怀孕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姑且当她想用孩子威胁李家图点什么,那孩子出生后她干什么去了?等了两年才来,有问题。”
听大哥分析,陶蔓灵也觉着不对头,可惜大哥二哥明天又要回美国忙碌毕业的事情,要不然拉着大哥牌‘照妖镜’去见见林金枝,定然能把那个女人照个底儿掉。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心,没多久的。一定会赶在白阳阳那只癞皮狗生孩子以前回来。”陶安德冲下楼,搂着妹妹一边亲昵一边回道。
“好意思说,你现在名声比我还臭!”
“错!是只有我臭,你的名声早在你捐钱做善事的时候正过来了。”陶安德得意道,只要天下有美女在,外加妹妹好,他就好,其它名声什么的他不在乎。
送走两位哥哥,陶公馆变得冷清了。陶蔓灵整日躲在屋中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三姨丈通知他可以去圣约翰念书,不管三姨丈是如何走外国人的门路,陶蔓灵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自那个女人来之后,她没去帅府,李树铮也没来找她,只是每天在陶蔓灵睡前,雷打不动的来电话。三姨倒是每天来劝陶蔓灵,先是把儿子骂一通,再是表决心,然后希望陶蔓灵别生气别放弃。最后终于说服陶蔓灵,搬到帅府小住一段。周美琳将陶蔓灵原来的屋子重新粉刷装饰一番,完全没有当初的样子,陶蔓灵还是想起了曾经在这那啥过的栾云鹏和白阳阳。不知道李树铮跟踪控制栾云鹏的结果如何。
“陶小姐来啦,晓铮和姐姐打招呼!”陶蔓灵搬进来后,第一个访问者是林金枝和她的孩子。
看着对她伸手的孩子,陶蔓灵确认道:“他叫什么?”
“晓铮啊,李晓铮。”林金枝笑呵呵的瞅着陶蔓灵,回答道。
“好名字。”陶蔓灵等着林金枝身后走过来的李树铮,咬牙切齿回道。
“谢谢,好多人这么说,不像我,名字土的。”林金枝扬眉讽刺道。
“表哥,”
林金枝闻言,慌张的转头看见冷脸的李树铮,转作一副娇柔的面容,低头不语。
“后院的百合开了,我带你去看。”
“好。”
李树铮拉着陶蔓灵的手离开,独留林金枝原地,面目忧伤的看着俩人的背影。
“林小姐在这过的滋润么?”吴嫂铺完床从卧房出来,奸笑着问道。
“吴嫂,你说陶小姐和李副帅性情不合,是真的么?我瞧着不像宿敌,更像恋人。”
“林小姐多虑了,陶公馆里头有我不了解的事儿?那些个都是俩人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背地里,啧啧……打得哟,那叫一个狠哪。告诉你一个秘密,年前三小姐和表少爷吵架,差点把少爷弄死呢,事后怕长辈们责备全推到那个通缉犯刘海身上。”吴嫂悄声说道,自我感觉良好,全然不知陶夫人对她产生警惕,公馆里的秘密早与她远离。
其实李树铮受伤的事儿,陶家三兄妹根本没有刻意对下人瞒着。他们如何说不要紧,下人们没亲眼见过事件经过的是不敢向老爷夫人们乱告状。当事人来个否认,死的最惨的还是告密者。谁都知道陶家三兄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和他们过不去,那是嫌活得时间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谁说不虐的,谁说的,
要答辩了,论文各种修改,可能没时间更,更的慢,嘿嘿,你们会原谅我的,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