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记(民国)

陶安德见妹妹欲言又止,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断定她想起去年那场观摩盛会。说起来他因为学业,好久没有参加那样的场合。陶安德高调的欣赏着他映在刀面的俊脸,果然长得无比帅气,否则那些个漂亮女人怎么会直往他怀里钻?想起女人,陶安德心里不禁泛起了痒痒,瞧着周围没外人,低声询问。

“我听说一家新开的不错,叫什么花都会,一起去?”

陶蔓灵拿刀的右手抖了一下,花都会?听着跟上次那个什么夜会所似的,供一些有钱的公子哥风流的地方。去年陶蔓灵满十六岁的时候,陶安德拉着她出门,说是庆祝她终于可以做女人的事情。陶蔓灵早就对男女之事好奇,自然兴奋地跟着二哥一起去了兰阳有名的夜场,和陶安德两个哥们一起闹到半夜。在陶安德有意安排下,目睹了三男两女的‘酣战’场面,而那时候她则拿着酒杯,在半醉半醒之间对姿势品评指导一番,毫无羞涩之意。打那次后,陶安然每天都换不同的女子回家上/床的时候,在陶蔓灵面前便毫不忌讳,而陶蔓灵也乐得在一旁欣赏。

“二哥,以后别提了,我不喜欢。”

陶蔓灵脑子里涌现许多她‘欣赏’过的腌臜事,脸火辣辣的发烫,这个毛病太丢人,必须拨乱反正。

陶安德点头,早看出她妹妹眉眼里透着的厌恶之意,本来还打算给她找个俊俏的小戏子**,看来没指望了。陶安德瞧着她妹妹此刻一副认真地模样,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妹妹越来越像大哥,没办法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终有写不甘心,忍不住劝一句。

“妹妹,在美国你这样的年龄早就——”

“哥,”

陶安德那套男女的歪理她听过无数遍,美国女人在这些方面是比较开放些;而在这,不用完全做美国人开放的那套,估计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陶蔓灵此刻有些怀疑,这个她曾经最喜欢的二哥到底是不是亲的?

陶安德见妹妹态度如此坚定,讪讪地点头不作多言。餐厅里两个最不守规矩的兄妹,二人难得在私下里用餐时安静下来。

餐后,佣人们利索的撤下餐具,陶安德带上一份午餐上楼。陶蔓灵望着二哥的背影,摇头苦笑;二哥的为人他最为了解,是个花花公子没错,但做起正经事儿的时候从不近女色,包括学习。不知白飞飞觉得幸福还是倒霉?陶安德憋了半学年的欲/望全泄在她身上,估摸着此刻一定是腿软到不能下床。

“小姐,栾先生到了。”吴嫂见三小姐用餐完毕,上前通告道。

栾先生?陶蔓灵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家庭教师到来的日子。觉得周身的血液似被无数只针管抽吸着,莫名的躁痛,咸湿的眼泪瑞泽眼眶。她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束,白色丝绸衬衫配以艳红色的百褶裙;陶蔓灵扬起嘴角嘲讽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本能地紧张自己的装扮。

“他在哪?”

“客厅”

陶蔓灵抬头望向时钟,十二点三十五分。

“这么早?我记得下午两点开始。”

吴嫂配合的点头,不满道,“我也是这么问他的,那位栾先生说想先和小姐熟识一下。要不我赶他回去?”

“熟识?”陶蔓灵张扬的笑着,如一朵娇艳的牡丹。他没来前心里更多忐忑不安,来之后反倒有些不怕了,内心里多了一种的平静,也多了一种愤恨的叫嚣。“他在哪?”

“正在客厅。”

“上茶了么?”

吴嫂闻言,以为三小姐责怪她待客礼数不周,回答的语气有些慌乱,“刚——来,还没来得及,估摸这会子上了。”

“截住了,重新上,要两杯热热的茶,我要给我的新老师敬茶!”陶蔓灵一字一句咬的狠狠。

吴嫂身子抖了一下,点头吩咐下人后,随即疑惑的望着走向客厅的三小姐,她的感觉没错,有些不同的。

“您就是我的新老师?您好,我叫陶蔓灵。”

陶蔓灵右脚刚迈入客厅,瞅着坐在沙发上某人的后脑勺,扯出微笑甜甜地说道。

栾云鹏慌忙地起身,身子冲着女孩走来的方向微微一鞠,随即觉得有些不对,他是老师则能向学生鞠躬?万不能被眼前的女孩瞧不起坏了他的大计,尴尬的挺直身体微笑的看向女孩;女孩艳红的百褶裙及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腿,步伐轻盈如舞动的精灵,脸上清浅的笑容纯真如水;流露出一副大家做派,高贵得体。栾云鹏被陶蔓灵的悠然得体渲染,耳根有些发红,羞于刚刚自己的失态。

“你——你好,三小姐,”

陶蔓灵发现栾云鹏身体细微的变化,笑得越发开心,仔细瞅瞅他的样貌,还是当初那番模样,五官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洒脱,周身散发着书卷气。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的相会,就是在这里。颓废不堪的她被拽下楼,望向他的第一眼,那声音那微笑如寒冷黑夜里的一抹晨曦,照耀温暖她冰冷的心扉;曾几何时,她为他燃尽生命,却终换来一场空。

“栾老师请坐!”

栾云鹏尽快恢复了自己的失态,闻言报以清雅的微笑,点头坐下。

陶蔓灵看见他那抹刺眼的笑容,身子如触电般疼痛失去知觉。她勉强的笑着坐下,右手背在身后,狠狠地掐住后腰,让一****的疼痛刺激她混沌的大脑。

陶蔓灵,你忘了么?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别被他的笑容湮灭。你那颗苍白的心是拜谁所赐?因为他,伤痕累累失去爱。她不会忘记,身体陨落的那一刻,心灰暗了,绝望了,一切都没有希望,很疼,很疼……

当初的誓言和热忱的真心,就是一把冠名为‘背叛’的利器插入她的心脏,歇斯底里的疼痛……失去了那么多,难道自己,依然,不肯舍弃?绝不可以!

陶蔓灵盯着他那带着书卷气息的清雅笑容,恨不得将他那张欠抽的嘴撕烂;栾云鹏,你身上的气息或许是我身边所缺少的,以至于当初我被蛊惑,一直到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如今,重生了,我还会再次陷入你的圈套?

“小姐,茶来了。”

吴嫂亲自端着托盘上茶。

“快给我,我要给栾老师敬茶。”陶蔓灵甜甜的喊着,欢快地起身,随着她身体转动的胳膊肘打到托盘,瓷器碰地发出脆生生的响声,同时刻,男人的嘶吼声伴随而来。

下/体的猝然疼痛让他面目扭曲,栾云鹏用手抖落身上滚烫的茶水,奈何衣料吸水性和透水性过强,水已经渗透进裤内;他不得不从沙发上窜起,不停地蹦跶。

陶蔓灵用手掩住嘴边的笑意,双眼瞪圆,盯着栾云鹏正‘冒气’的重要部位,惊恐道:“栾老师,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