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转送门出现在包间里，楚瑜走了进去。卫朝也毫不犹豫踏了进去。
后脚进去，他就和楚瑜来到不夜城另一个空间。
研究院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来走去。
楚瑜没有停下脚步理会看见他打招呼的研究院，直接带着卫朝坐电梯下去。
电梯层数不断跳跃，卫朝问他：“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很好奇主脑吗。”楚瑜侧脸看着卫朝，“带你去见他。”
“啊。”卫朝疑惑。
叮——
电梯门被打开。
脚步声清楚的在空**的空间里想起。地板上清晰映出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纯白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
卫朝没有说话，一直跟着楚瑜，最后停在厚厚的大门前。
一靠近，卫朝就感觉到异能受阻。他伸出手去触碰，发现这并不是错觉。
楚瑜站在一边等着他，也不催促。
“这里面关着的是主脑？”卫朝转过头看着楚瑜。
楚瑜点了点头，蓝光扫过虹膜，大门缓缓打开。
“没想到，你的速度挺快。”卫朝本来还想着和主脑斗上一斗，谁知道楚瑜出手那么快。
楚瑜冷笑：“留他那么久干嘛。”
楚瑜在进入中央组织被主脑暗中谋害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留后路。现在不过是收网而已。
纯白的空间里出现一座被藤蔓织成的牢笼，绿色粗大的藤蔓上面布满细小尖利的刺。
卫朝在圣域的时候再一件罕见的变异动植物图鉴上看见过它。被誉为魔鬼藤的它的刺有一种毒素。
他的枝条布满**，接触它的人全身泛痒，痒到极致就是一种痛苦，偏偏这种**没有解药，只能靠刺上的尖刺分泌的毒素，让全身疼痛，缓解痒意。
但是这两种毒素发作有时差，也就是说只有接触过这两种的，全身痒一阵，疼一阵，偏偏异能会被毒素侵蚀，对它束手无策。
被关在里面也大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笼外的脚步声，里面的关着的人抬头了头。
一张脸上，一半猩红露出肌肉纹理，一半完好无缺。左半边的肢体只剩下骨架。
这骇人的一幕，卫朝只是有点震惊。在纯白的空间里，主脑的视觉已经太受影响，这里寂静空**，意志不坚定的人迟早会被逼疯。
“是你吗，楚瑜。”神色疯癫，在这里被酷刑折磨，现在见到了罪魁祸首，既然想看到救世主一样。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在不可一世的人最后还是被楚瑜削去了傲骨。
楚瑜玩味看着这一切，“没想到啊，你竟然撑不过去。”
话里满是嘲讽。丝毫不理会笼里人的求饶。
在楚瑜的指令下，地上的地板被移开，四个喷射器缓缓伸起，里面喷出粉色的药剂。
粉色的烟雾并没有弥漫开来，被无形的结界笼罩。
“这是什么。”卫朝好奇问道。
“吐真剂。”楚瑜回答。
药剂的量有点大，不过楚瑜清晰地知道主脑的极限，最多让他生不如死，就算死，楚瑜也会叫人把他继续救回来接受折磨。
楚瑜想看一条狗一样看着里面的人，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为了给卫朝的空间，他转过身就准备出去等。擦肩而过那瞬间，楚瑜小声说：“我i就在外面。”
卫朝紧握的手一松，莫名的紧张，消退不少。
笼里面的人目光空洞，卫朝上前一步，像他询问这十几年前的卫氏集团的失火案。
＊
楚瑜站在外面等了很久，但他一点也不急躁，很有耐心地等着。
门开了。
楚瑜抬头看过去。本桀骜嚣张的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卫朝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停在他面前，神色茫然，张了张口想对楚瑜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楚瑜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抱住了卫朝。
耐心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卫朝的手拽紧了楚瑜的衣角。
纯白的空间下他们紧紧相拥。
＊
苏佑在嘴里含了一根棒棒糖，左腮帮子鼓起，从扑克牌里抽出一个2丢了出去。
“真没想到能看见老大那副面孔。”苏佑感叹一声，“不知道地还以为小情侣调情呢。”
其他领主没有搭话，自顾自地出牌。
“啧。”看见有人出了个王炸，苏佑直接过掉出牌，“不对，他和老大好像也不清白。
本还想说什么的苏佑被推门声打断，一抬头看见楚瑜，手上的牌直接吓地掉地上。
“老大。”
苏佑直接起立。
楚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其他领主也放下了牌。
”苏家解决的怎么样了。”楚瑜问道。
苏佑说，“差不多了，那个被溢出来的碎片也已经回收，至于苏耀也已经被关在牢里，等你发落。”
“嗯。”楚瑜点了点头。
戴着狐狸面具的领主说：“之前关于卫先生的游戏视频也已经被保存好后被技术部销毁掉了。至于卫先生的身份我们已经恢复好了。”
卫氏集团的继承人卫朝。
肃清主脑手底下的漏网之鱼还有点时间，楚瑜把这件事安排给了其他领主，为了保证卫朝的安全，有些东西只能封存。虽然楚瑜并不觉得他们能在自己的手中动卫朝一下。
“嗯。”楚瑜表示满意。
穿着白大褂里领主看着楚瑜，眼神狂热问：“回收另一半灵魂有没有不适或者其他症状。”
楚瑜摇了摇头，回收另一个自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有点惊讶另一个自己竟然如此心甘情愿。
“老大，那你接下来怎么干什么。”汇报完正事的苏佑放松了姿态。
楚瑜笑的如沐春风，想起某个窝在自己房间里的人，笑着说：“陪他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