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不禁轻笑出声。

真可爱。

还会为了几只小猫,兴冲冲往楼下跑。

就像当年捡到大黑那般……

往事如潮水,不经意的小事勾起曾经的回忆。

邵文修暗暗发誓,绝不重蹈覆辙,他要跟宋念念白头偕老。

一下楼,小奶猫稚嫩的叫声简直能萌化人心。

宋念念捂着胸口,倒吸凉气。

实在是小家伙们太可爱了。

猫妈妈也很友善。

“啵啵啵——”

宋念念被萌到心肝乱颤。

又因为母猫刚生产,小猫也太小了,作为有自知之明的两脚兽,宋念念没有对这些脆弱的小家伙下嘴。

大黑油光瓦亮的大脑门就成了完美的代餐。

猫瘾犯了的宋念念,一口气将大黑亲到害羞。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邵文修脸一下就黑了。

不过,转瞬之间,他就将神色收敛,温声道:“念念,去洗一下嘴巴,吴阿姨将早饭准备好了。”

邵文修才不会承认,他居然会吃一只蠢狗的醋。

一顿早饭也没吃安生。

毕竟家里来了一窝猫猫,不论是家里的主人们,还是家里的佣人们,对这些小可爱的关注十分之高。

邵文修吃完饭,没好气地嘱咐妹妹道:“文昕,你别忘记今天是周一,你现在是要上班的人。”

“知道了。”邵文昕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有定闹钟,不会因为看小猫咪迟到的,哥你好啰嗦,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

被鉴定更年期到了的邵文修:……

“噗嗤——”

宋念念捂嘴偷笑。

收到了自家老公不赞同的眼神。

立马止住笑,说:“我记得你今天要去北城,一路小心,去工地记住一定要戴安全头盔。”

“我会的。”

邵文修眼神柔和。

就在邵文修出发北城时,一间奢华的办公室中,正有一人肆意宣泄心中的怒火。

林氏集团。

“废物——”

尖刻的女声几乎穿破耳膜。

在场的其余人低垂着脑袋,眉头因为刺耳的声音而紧紧皱起。

“五亿拍下块废地,现在那个该死的专家又跟我说,土地黏合剂不能用——”

林敏秋简直要气疯了。

什么见鬼的专家,就他妈知道要钱。

真让他计算土地黏合剂的剂量,却跟她说不能用。

怎么可能不能用!

土地黏合剂不能用,邵氏集团是疯了才拍下北城这么多块地。

“林总……”

在场的一位光头中年人嗫嚅着试图开口解释。

他是林敏秋的堂弟,入职林氏也有十几年,在职期间尽心尽力,因而在堂姐也就是林敏秋,林总面前还说得上话。

之前他也劝过堂姐不要给邵氏挖坑。

可惜他堂姐,自从唯一的儿子出事后行事愈发偏激。

再加上阿烽生病,还是癌症,他堂姐行事就更加疯狂,曾经如烈火玫瑰的明艳女子终究消失在时光中。

剩下的这个,偏激、刻薄又疯狂。

像个充满毒气的气球。

稍有不慎就会爆炸。

害人害己。

原本办公室只有林敏秋一人的咆哮,此时多了一道声音,人们将视线投向发声的那人。

林敏秋:“你们先出去。”

说着挥手示意其余人先行离开办公室。

收到指示的其余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一个个忙不迭往外走。

开玩笑。

这么压抑的办公室,他们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陈专家说,那块地下面可能有古墓……”

光头中年人原本不想此时说出专家的猜想,可谁让林敏秋真的快被气炸了。

“古墓?”林敏秋惊疑不定地反问。

“没错。”光头中年人硬着头皮继续说。

“陈专家除了是京大的地质学教授,他在考古方面也有涉猎。”

“他有多少把握下面有古墓?”林敏秋问了一句。

光头中年人:“具体的陈专家也没多说,那天他一洛阳铲下去,带出来一节土,当时盯着泥土看了半晌,后来一下午到处铲土。”

“然后呢,他怎么说。”林敏秋追问。

“他采了一些泥土取样。”光头回忆了一下,“说是要去实验室化验一下,好确定下面是否有古墓。”

听完这番话,林敏秋的面色沉凝。

“林总……”光头中年人试探着开口,“其实这的下有古墓也不算是坏事,起码国家会按照市价回收这块地……”

“五亿卖出去,五千万买回去?”林敏秋嘴角讥笑。

“可,这地……”放在林氏集团也没什么用,很容易就砸手里。

后面的话光头没敢继续往下说。

现在海市这圈子里,稍微有门路的都知道。

林氏集团的林敏秋,因为一时意气,想坑邵氏不成,反倒是自己被套牢。

花了五亿的冤枉钱,在北城买了一块五千万都没人买的破地。

“古墓里应该有不少文物……”林敏秋双眸微眯。

听到这话,光头的双眼睁大。

“林总,你该不会想……”倒卖文物。

担心隔墙有耳,光头没敢把后面四字说出,压低声音,“这可是犯法的。”

林敏秋轻蔑地瞥了这个畏首畏尾的堂弟一眼。

“工地施工,不小心挖穿古墓。”

“挖掘机这么大,随便破坏些陪葬品很正常。”

那些洋鬼子,不就喜欢死人墓里的东西。

到时候,随便一些瓶瓶罐罐,区区五亿,很快就回来了。

死人物件,有时候比活生生“猪仔”值钱多了。

“林总,不行,行不通的。”光头额头冷汗直流,他再次劝道。

林敏秋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贪婪让后者心惊,“专家说下面有古墓,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她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光头联想到这段时间林敏秋的行事作风,额头的冷汗更密了。

“……在场很多工人都看到了,不过陈专家没有直说,我也是偶然间听到他在打电话。”

说完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是偷听。

而不是大咧咧地凑上去问。

“他不知道我在厕所隔间。”光头补充说明。

“很好。”林敏秋拍拍堂弟的肩膀,“既然他不知道你偷听到了消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