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 海底

个提议不太象凤宜的性格啊,他什么时候“偷偷”魔域的时候,他……嗯,那会儿他倒是偷偷过,我们都偷偷过嘛。

“你们……嗯,交情好是吧?”

“唔,我一直觉得他象个小弟弟一样……”

好吧,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有一个。

“你知道怎么溜去东海吗?”

“嘿,我还在那儿住过呢!”凤宜得意的尾巴又翘起来了:“跟我走。”

要说海底世界是什么样,唔,和上辈子看的海洋馆什么的完全不一样。海底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唔,和以前我见过的,子恒曾经住过的碧水潭也不太象。在碧水潭底向上看,是一片澄澈的碧色,有人形容好的玉,成色象水一样。而碧水潭底望向天空的颜色,就象一块巨大的,透澈清亮的美玉一样,很美,很明朗。

我和凤宜坐在一处珊瑚后面,从海底看天空,仿佛一块绚烂的蓝宝石,深浅的光影,折射的璀璨。

“真美啊。”

丛生的珊瑚就象茂密的森林,只是树丛虽然婆娑生姿,却没有这样多的姿势和颜色。我们身旁的这一片都是红色,可那些颜色说不出的鲜明丰富,鱼儿灵活的在珊瑚丛里穿行,仿佛林间的鸟儿——比鸟儿的姿势还要更轻盈美妙,飘**的深绿的水藻柔软绵长,只是,陆上是鸟语花香的,这里鱼可不语,艳丽绽开的海葵美是美了,可也不香。

这里并非没声音。只是那些声音显得遥远而含混。也没有什么起伏。

应该是潮水声。但是。和在陆地上听到地潮水声完全不同。

那种声音。让人觉得心口也随着这声音。一起。一落。既平和。又柔缓。

“来人了。”

我把头朝下缩了缩。看着前面姗姗而来地一队侍。她们穿着明媚鲜亮地绢纱衣裙。身姿窈窕美好。皮肤白皙若凝脂。更奇罕地是。她们居然长地一模一样。就象一个模子刻出来地!虽然漂亮是漂亮。走路轻盈地时候裙福飘散足不沾地。但是看起来怎么这么不真实!

等她们过去了。我小声问:“喂。怎么她们……生地一样啊?是真人么?”

“鱼卵见过吗?”

“见……过……”我愣了:“难道,一只鱼妈妈生几百只卵,全,全能长一样?”

我滴娘哦,这事儿怎么听起来不这么美妙,反而让人有点,那个,头皮发麻……

那个啥,别地不说,那个当妈的,自己能认清这些长地一模一样的孩子们么?这双胞胎可爱,三胞胎热闹,四胞胎就让人很难养了……这么多的,多胞胎,那……

“那倒不是,成精的鱼儿可不会一下子生这么多孩子出来,普通的水族产下几百上千地小鱼,长的相象容易,一模一样不易,长地一样了,又不是个个都能修成精,这十几位小侍女,大概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哦啊,这可真是活宝贝啊,难得。”

“你喜欢?给你也弄几个回去使唤?”凤宜笑意流转

“不不,”我急忙摇头:“这排场一般人消受不起,也就龙王家能这么摆摆谱,我还嫌洞里人多呢。对了,子恒住什么地方?咱们去瞧瞧去。”

“来,走这边。”

偷潜入子恒的住处,不象我想的那么困难。一来当然是因为我和凤宜的身手来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是大材小用,太小用了!二来是,我真没想到,子恒地住处这么偏僻简陋。

一带贝壳砌的墙,前后,看起来,竟然和他在小小地碧水潭底的院子差不多大小。这可是东海龙宫吧?最不缺地就应该是地盘才对,可是就给他这么一点小地方!这些人对他的慢待,从这个住处上就能看出来!

啊,扭头走掉好了,这辈子都不和他们再往来。

子恒也说要和他们做个了断地,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愿。

要是有人为难他,哼哼,我和凤宜也不是来光当看客的。

凤宜伸手在空中虚抚了一下:“这家伙,防御设的还真强。”

凤宜正在破解他的阵法,我坐在一边,一边磕瓜子一边笑嘻嘻的看他忙活。

“哎哎,有人来了。”

我扯了一把凤宜,两个人隐了身形。透过一丛珊瑚往外看。

来了三个人,都是女子,一个走在前头,两个在后面跟随。

那什么,还是熟人啊。

我本来坐着,可是看到那个来的访客,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是大白天的见鬼了!诈尸啊!

我已经知道她没有死,可是,可是知道和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这会儿走过来的,不是那个装死装到汤钵里的小心,又能是哪个?

我很少有这么厌憎一个人的时候,可是一看到她,我脑子里嗡一声,想都没想就想冲上去!

手腕一紧,我转过头,凤宜竖起一根手指,比个噤声的姿势。

我再回头看,她脚步很快,走到了那小院门前,抬手敲门。

她还有脸来见子恒!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东西!上次那锅鱼汤是假的,可我现在十分的,强烈的,想要把它变成真的!你不是喜欢煮汤么?干脆把自己刮刮鳞抠抠腮剖剖肚煮了吧!

凤宜用传心术说:“你别冲动,既然见了她,还能让飞上天去不成么?小小鱼精,欺人太甚。别说你,我也不能轻饶她!”

“她还敢到子恒这儿来?她是存心来恶心人的是吧?”

“你稍安毋躁,不管她来干什么,子恒都不会让如愿的。”

对!子恒可不会上她的当!

这个死鱼精,先放你一马,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她敲了几下门,有个矮个儿的老仆来应门,好象是个……大虾米?嗯,也许不太老?反正虾精腰也弓,胡须也长,说话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很老。

“请虾叔代为通传一声,我想求见子恒公子。”

大虾米摇头,有气无力的说:“公子不见客。”

“只是请虾叔代为通传,见不见,也请告诉公子一声。”

“公子不见客。”

“虾叔……”

“公子不见客。”

甭管她说什么,再恳求再求情,那个虾米反反复复就这一句,眼睛似睁似闭,既不发怒,也不见软化,就跟没睡醒正在梦游似的。

有意思,哈哈,看她吃瘪我心情大好。

她不得其门而入,在门口恋栈一会儿,只好说:“这点薄礼,是我的一点心意,既然公子不见客,那请虾叔代我转交给公子吧。”

她身后的两个侍女把礼物端上前,那只虾米好象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也不接下来,侍女回头看了一眼,只能双双把礼物放在地下。

她看起来虽然无奈,全是并不敢对这个虾米有什么不敬。等她带着两个侍女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咣当一声重重关上了,那几样礼物就搁在墙脚边,无人理会。

活该!

我伸指弹了一下,一道踪丝悄无声息飘过去,沾在小心的身上,她毫无知觉,走的极快,一转眼身影就消失在假山珊瑚之后。

这么一来就好办了,早收拾也好晚收拾也好,反正她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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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些天怎么越来越晚睡晚起了!而且效率又不见提升!改!一定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