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霸气侧漏36万万兽界(九)
战湛的花生还没端出来,水赤炼和石理东的战斗已经升级了。
石理东拉着水赤炼的领子进屋。
战湛看着两人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惊叹地想:原来水药皇的领子可以拉得这么长。
莫天河等人看到水赤炼,脸色齐齐一变,要不是目测石理东占上风,估计操起手边锅碗瓢盆就要冲上去了。
石理东嚷嚷道:“我逮到这个王八蛋了!你们说把他怎么办吧?煎炸蒸煮,你们想要什么口味我就怎么掌勺!”
莫天河望着水赤炼远看像大胸的领子,干咳一声道:“如果水药皇自愿给个交代,那是最好不过。”
水赤炼慢条斯理地抢回领子,低头整理衣服,“各位说个数吧。”
战湛震惊:“……”好欠扁!
莫天河等人也被他厚颜无赖的暴发户行径给震惊了。
石理东怒吼道:“谁要你的臭钱!老子不缺钱!”
水赤炼一脸无所谓地抬头看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莫天河道:“至少要道个歉。”
水赤炼道:“对不起。”
莫天河等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同样一个道歉,要是千难万险得来的,就觉得十分值得。反之,到手得太容易,又觉得亏了。
水赤炼道:“再奉上黄金万两如何?”
石理东倒吸了一口冷气。
战湛:“……”看来试炼师很穷啊。
莫天河板着脸说:“不是钱的问题。”
水赤炼道:“两万两。”药皇挑徒弟主要看徒弟的家世,徒弟家世好,对师父的孝敬不会少。作为当世最著名的药皇,水赤炼的身家不消说,两万两黄金于他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石理东被他挥金如土的豪迈闪瞎了眼,一把把战湛推出去道:“我徒弟有的是钱!”
水赤炼睨着战湛。
战湛点头道:“没错,两万两黄金真没啥,起码乘以十!”
水赤炼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行。”
战湛道:“要现货,不能拖欠。”
水赤炼从怀里掏银票。
战湛道:“不接受支票和信用卡。”
水赤炼数银票的手一顿,“支票和信用卡?”
“咳,银票和抵押物。”
水赤炼收起银票,“你想要一箱一箱的黄金?”
战湛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盯着地上的影子道:“对。说好的是二十万两黄金,还是用黄金支付最保险。”
水赤炼把银票收回怀里,负手道:“我拿不出来。”
战湛回头冲石理东邀功,“师父,他说他拿不出来。”
搓着手打算数银票的石理东眼底生出巨大的失望,抬手抹了抹微湿的嘴角,“嗯,拿不出来啊,那个要不……”
战湛截口道:“要不给水药皇几天筹集的时间,作为利息,筹集期间我们的吃喝用度都让水药皇包了。”
石理东听得连连点头。
莫天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水赤炼别有深意地看着战湛,徐徐道:“好啊,就依你说得办吧。”
石理东道:“这次你别想跑!我们一起上路!”
此言正中战湛的下怀。他终于找到既修炼又抱大腿的两全之道。
水赤炼抽出一张银票给他,“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些当做利息吧,不够到时候再说。”
石理东伸手将一千两银票放进怀里,“不行,这次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眼皮子底下走脱!”
战湛用无比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不知道水药皇欲往何处?说不定我们同路。”
水赤炼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万万兽界。”
石理东“哈”得怪笑一声道:“正好,我们也要去万万兽界。”
水赤炼眼神闪了闪,颔首道:“那就一起上路吧。”
战湛冲寒非邪邀功似的眨眼睛。
寒非邪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
莫天河忽然道:“记得六年前我们也是在去往万万兽界的必经之路上遇到水药皇。”
水赤炼轻描淡写道:“是啊,我常去。”
石理东开心地搂住战湛的肩膀道:“好徒弟!干得好!对付王八这样的东西,就得那根绳子拴住了。这东西一溜就使坏。”
水赤炼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是谁同意试炼师来药王大赛找徒弟?”
石理东一怔。
水赤炼转身往外走,“包食宿可以,但得依着我的行程走。”
他话音刚落,石理东就五十米冲刺,蹦进水赤炼那装饰华美的车厢里去了。
“……”水赤炼看莫天河。
莫天河等人看天花板。
虽然过程离奇曲折,但结果皆大欢喜——水赤炼的心情不在战湛和石理东等人的计算范围。
战湛本来想混到寒非邪和范雄坐的车辕上,但是被石理东拎着领子拽到了车厢里。
战湛道:“师父,原来拉领子是你的个人爱好。”
石理东拍他脑袋,“你断奶了没?一天到晚跟在你哥后面当小跟屁虫,你累不累,你丢人不丢人。”
战湛环顾四周,“难道八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就不累不丢人么?”
除了蓝醇享用独立大车厢之外,五个试炼师三个徒弟都集中在一个车厢里。
莫天河身体微微前倾,从王坚和张强的包夹中脱离出来,“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是时候好好学习了。”
战湛皱眉道:“现在?”
石理东又拍他脑袋,“让你学习你还挑日子?”
战湛摸着脑袋道:“师父,你干嘛老打我?”
石理东斜了他一眼,“师父打你你很不爽?”
战湛道:“挨打不爽是正常的,难道指望我挨打以后喊‘再来一个’?”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以石理东的体型,外貌,性别,年龄……必须是相当的不爽!
石理东道:“昨天你堂哥打你,你不是很爽吗?乖乖站着,一动不动,就差没说再来一下。”
“……师父,脑补和现实要分清楚!”战湛顿了顿道,“水药皇的车厢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下来了?”
石理东冷哼:“一股王八味,老子坐不惯。”
莫天河干咳一声:“说正事。我现在把试炼师的功法传授给你们,你们按照功法修炼。有一点要记住,试炼师的功法虽然可以提高剑气,但对试炼师来说,剑气修为的提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提高对植物的感知力和沟通力。为了提高剑气修为而罔顾试炼师的本质是试炼师大忌中的大忌!”
战湛等人点头如捣蒜。
莫天河道:“跟我背口诀……”
战湛等人等人一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
“脉分阴阳,人分男女。剑冲霄汉,气回百曲。心存灵台,体游太虚……”
战湛:“……”求说人话。
莫天河背完问:“记住了吗?”
三只脑袋同时摇晃。
莫天河点头道:“也难怪你们。”
战湛好奇道:“师父当初一遍就记住了?”
王坚道:“莫天河师兄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石师弟当场打起了呼噜,差点被逐出师门。”
石理东恼羞成怒:“要不是你睡得连口水都淌出来了,我用得着打呼噜转移师父的注意力吗?”
战湛:“……”虽然口诀很枯燥,意境很深奥,基本听不懂,内心略暴躁,但还不至于要睡着的地步吧?
王坚看出他的疑问,解释道:“这段口诀师父背了一个多时辰。”
莫天河干咳道:“师父年纪大了,记不全也是应该的,你们应该耐心一点。”
战湛:“……”他突然发现莫天河的喉咙一直在咳,从认识到现在就没休息过。
莫天河道:“剑气修炼要慢慢来。唐裕和馨儿留下,让我们几个慢慢教导。战湛本身修炼过剑气,理东帮他导一遍,让他参悟一下。”
“好!”石理东刚应完,就一手提起战湛从车厢里跳了出去,等下一辆马车驶过时,又打开车门跳了上去。
蓝醇自觉向左让位。
石理东抓着战湛道:“闭眼。”
战湛闭起眼睛,身体仿佛成了清晰的屏幕,清晰地展现在意识之中。他“看”到石理东拉着自己手的位置传过来一把小指粗细的剑,剑被紫色的光包裹着,顺着经脉慢慢地来到他的丹田。
他丹田处也有一把剑,比石理东的剑小得多也细得多,外头绕着一圈浅浅的蓝色光环,说明只是剑士中阶蓝层,等光环变成紫色再变成红色,才能突破成高阶。他体内的剑颤巍巍地呆在原地,仿佛对石理东传过来的剑十分敬畏。
石理东的剑落到丹田上方,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顺着经脉畅游起来。
说来也怪,战湛体内那把剑竟然很快跟了上去,小跟班似的,石理东的剑飞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直到石理东的剑回归丹田,它才停下来。
再细“看”,那圈光环竟隐隐成了蓝紫色。
战湛欣喜若狂。他知道石理东刚才的是讲功法用演练的方式告诉他,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只是这么一趟走下来,就有所提升。当初金谦告诉他的功法,他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也只是将从绿到蓝,进了两层而已。
石理东见战湛闭目领悟,摸摸将剑气收了回去。
蓝醇坐在一边看书,仿佛对两人的互动浑然不觉。
石理东看着他,突然道:“你不是军神府的仆人吧?”
蓝醇从书中抬头,惊愕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石理东分析道:“你和一到八号都不熟。”
蓝醇道:“他们是侍卫,等级比我高。”
“可他们干活,你不干活。”
“……”
石理东道:“战湛对你的态度也很尊敬。”
蓝醇支支吾吾道:“唔,他大概觉得我可怜。”
石理东上下打量他,“你哪里可怜?”
蓝醇脱口道:“我刚被放出来。”
“……”
“……”
石理东冷静道:“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去?”
蓝醇含糊道:“识人不清。”
石理东强大的脑补系统开始运作,“是不是被最亲近的人出卖?”
“是啊。”
“你真不容易啊。”石理东拍着他的肩膀,“戴绿帽子就算了,还被自己的老婆联合奸夫送进牢房,真是惨绝人寰。”
蓝醇:“……”识人不清四个字怎么能脑补出这么粗长的故事?
战湛修炼完张开眼睛就看到石理东拍着蓝醇的肩膀安慰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中去。这个世界,女人多得是。你找不到,我帮你找。”
蓝醇哭笑不得,忍无可忍地解释道:“我说的那个人是男的。”
石理东:“……”
水赤炼正坐在车里望着一瓶丹药发呆,门突然被打开,石理东高大的身影填入车厢狭小的空间里。
水赤炼收起丹药,转头看着正襟危坐,浑身都散发着“请当我不存在”气息的石理东道:“你不是说我车厢里王八味很重吗?”
石理东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我闻那味儿就知道,王八没到**期。”
水赤炼:“……”
自从学会了试炼师的修炼方法,战湛就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起来。他心里有一股意念——他一定要改变战湛的命运,不然对不起穿越大神开的金手指!
修炼是很枯燥的,而且不是每次都能有收获,于是这种枯燥就更加明显。
刚开始战湛还用意志力强迫自己不开小差,后来就不用了,完全走火入魔,连睡觉都是浑浑噩噩的,起来吃东西也吃得心不在焉,好几次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听不清楚别人说什么。
还是寒非邪看出他的不对劲,默默提醒莫天河,莫天河让石理东押着他吃饭睡觉,时不时打断他的修炼,才把他的精神状态给调解过来。
一鼓作气的精神头过去之后,战湛对修炼的事就没原先那么执着了,反正半月突破到剑士巅峰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展了——比起旧战湛的成绩来说。
他决定做一碗红烧肉慰劳一下自己,顺便和冷落了半个月的寒霸联络一下感情。